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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7章 ...

  •   山中岁月匆匆,当曾经的小包袱竹九舟六岁的时候,他的便宜爹爹终于下定决心,想尽办法,不择手段的把他骗去极寒峰驯飞鹰。
      驯飞鹰,其实是竹家人历代相传的本领,是第一任山主,鬼医的祖传绝学,据说鬼医出身于边境游牧民族,世代以养牧为生,自小便会一手驯养猎狗飞鹰的本领。
      极寒峰上的飞鹰与旁的飞鹰不大相同,可能因为峰高险阻,常年风雪覆盖,食物稀缺,因此这里的飞鹰长得会比普通的山鹰大上许多,也更加的凶猛。相对的,如果能驯服这样的飞鹰,他也会与你死生相随,不离不弃。
      竹山的历任山主都有一对自己幼年时期便驯化的飞鹰。一般在四岁的时候就会被带到极寒峰上选鹰,之后便可使用骨哨训鹰。
      而竹九舟为什么已经六岁了却还依旧没有属于自己的飞鹰呢?
      主要原因其实是出在云郁离的身上
      六年来竹九舟从未离开过云郁离,无论吃饭、睡觉、哪怕竹晚阳在给云郁离疗伤的时候,他也是寸步不离。
      以至于每次一提到要带他去极寒峰,紧接着就会被问:“哥哥去吗?”
      “哥哥不去,就爹爹和你。”
      “那我不去。哥哥不去,我哪里也不去。”说着话便一头扎进云郁离的怀里,说什么也不放开,恐怕别人分开他们似的。
      云郁离也尝试着劝说过,但是显然没什么效果。
      其实竹晚阳也曾强制性的偷偷带走过竹九舟,可是每当竹九舟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会衍生出一场大战,打不过,闹不过的竹九舟次次都以大病一场赢的胜利。
      因此,这极寒风一行推迟了两年之久。
      而此次之所以能够成功,也要归功于云郁离。
      从一年前,竹晚阳对于云郁离的病就有些陷入瓶颈期,这些年陆陆续续尝试了诸多办法,虽说是保证了性命无虞,可是那久治不愈的寒症和仍旧感觉皆无的双腿还是给了竹晚阳一点儿挫败感。
      在一次闭关出来之后,突然间急匆匆的掳上云郁离一同消失了,连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只留下一脸懵的竹山众人和崩溃了的竹九舟。
      竹九舟的哭功是从小大家就有目共睹的,所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足以在竹山引起一场地震。
      等一个月后竹晚阳带着云郁离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瘦到皮包骨连起床都困难的竹九舟。
      为此竹晚阳虽然在云郁离的寒症上面取得了重大突破,但是很长一段时间他在竹山众人眼里都是罪人。就连言青都气的不行,使玄荫与清流轮番送信都催不回来这个人,他到底知不知道要是再晚回来几天,竹九舟的身体难免不会落下病根儿。
      云郁离更是心疼的日夜抱着他的宝贝儿,无论如何都不再留他一个人。
      就这样日夜守着,还养了半年才养回到之前的白胖可爱。
      可就在半个月前,竹晚阳又要将云郁离带走,遭到云郁离的顽强抵抗,说什么也不会再丢下竹九舟。
      其实竹晚阳也不敢再让云郁离离开竹九舟,上次的事情着实是把他吓得不轻,每日亲自煮补药,炖汤品的给竹九舟调理身体,就怕留下什么体质虚弱的毛病。
      再加上竹九舟同他生了两个月的气,这才父慈子孝没多久,着实是不敢再在小老虎头上拔毛。
      可是想要治疗云郁离的寒症,须得有炎火山的温泉池加持才会有效果,每半年须得一次,这已经到了半年的时间,竹晚阳泛起了愁。
      也不是他不想带竹九舟一起去。
      炎火山是南阳境内最大的活火山,温泉地处炎火山顶,温度异常之高,就连竹晚阳都无法在山顶久留,何况是六岁的竹九舟,也只有云郁离这样身有寒症之人才能忍受得住。
      竹晚阳为这件事情已经辗转反侧好几日了。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竹晚阳又为了这件事情愁眉苦脸,言青见竹晚阳如此犯难,可自己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将他揽入怀中,轻轻安抚着:“总会有办法的,明天再去劝劝少主,实在不同意的话,我带上少主跟你们一起去。”
      竹晚阳无精打采的趴在言青的身上,下巴垫在言青结实的胸膛上,垂着眼帘:“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可是咱俩都走了的话,这竹山的猴崽子们就能翻了天。你说臭小子明明是我的儿子,怎么就这么离不开云家那小子呢?人家不都说,儿子亲老子,到他这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言青无奈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人家爹爹,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你几次,每次见了不是捉弄就是戏耍,少主自小是跟云少爷一起长大的,一天都没分开过,睡觉都在一起,你怎么比。”说着还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竹晚阳英挺的鼻梁。
      竹晚阳闻言不是很开心,顿时从言青怀里坐了起来,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戳着言青的前胸:“我倒是想陪我儿子,我倒是想跟他一起睡,我跟他去睡了,谁跟你睡呀,我都是为了谁,你有没有点良心啊!”说完之后不解气的又扭了一把。
      言青被竹晚阳这略带傲娇又有些撒娇的口气弄的燥热都耐,一把扯住竹晚阳的衣领,将人重新拉回自己怀里:“你真是个……”声音消失在阵阵软糯之中。
      待二人气喘吁吁的分开之后,竹晚阳撑起上半个身子开口道:“不给你亲,我要陪我儿子去了,省的有人说我不像爹爹。”作势真要起身离开。
      已然箭在弦上,言青如何会放任竹晚阳的这点小脾气,一个翻身便将竹晚阳按回床上,并趴在他的耳朵旁,恶狠狠的说道:“你还想去哪儿,嗯~,我让你哪也去不了。”
      话落,一口便咬在了竹晚阳的耳朵上,咬的稍微有些用力,竹晚阳疼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哼在了言青的命门上,通过言青通红的眼睛不难看出,竹晚阳惹火了,这一晚的命运,只能自求多福。
      月亮羞羞的扯过一旁的云彩挡住通红的脸颊,摇曳的烛火,昭示着这个不眠的夜晚。
      正当情意正浓时,竹晚阳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我想到了!”
      言青不得不停下来,奇怪的问道:“想到什么了?”
      “想到如何才能让云家小子去炎火山,而臭小子不会生病的办法了。”
      “你倒是挺有精神的么!”言青听竹晚阳在这种不时候还有精力想这个问题,顿时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立马化身为狼,一切重新开始。
      竹晚阳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误,知道无论如何都已经没有办法收回了,已然做好了慷慨赴义的准备。这一夜,很难收场。
      半个月后的今天,在极寒峰的半山腰,正上演着一幕令人哭笑不得的场景。
      “少主,不要再脱了,这里太冷,你会生病的。”已然长成一位翩翩少年的言素,看着自醒来之后便一声不吭,站在雪地里闷头就开始使个劲儿的脱身上衣服的小肉团子,急的满头是汗。一边劝着还一边拿起衣服想要再给穿上。而能让言素称之为少主的便只有已然六岁的竹九舟了。
      竹九舟见言素还要将衣服给自己穿上,你别看,这人小,却灵活的紧,连躲带闪的就是叫人抓不住。正在这一大一小不亦乐乎的时候。
      从山顶走下一身披青蓝色大蟒的俊美男子,见此情景微微蹙眉道:“这是怎么的了?”
      正在你追我赶的二人听见声音都停了下来,小的双手叉腰,哼的一声转过头不看来人,言素则毕恭毕敬:“山主。”
      来人正是竹山山主竹晚阳。虽已属中年,却依然无法从他烟雨氤氲的眼里及清新俊逸的脸上看出任何岁月的痕迹。
      其实对于言素和言辞对自己越发恭敬的态度,竹晚阳也是试图改变过的,自从六年前自己同他们的父亲言青正式宣布在一起之后,虽然并无人敢说些什么反对的话,但是肯定会有一些人以不接受的眼光看待他们,不过这些他都不会理会,他最关心的只是双胞胎的态度,好在二人虽有震惊,却并未反对,甚至以超乎寻常态度的接受速度接受了他的父亲住进了春苦楼里。于是竹晚阳就想让他们对自己的称呼亲近一些,最起码不要叫山主这样疏远,可这个提议刚说出口便被父子三人否决了,双胞胎的说法是这么多年已经叫习惯,言青的说法就粗暴很多,言氏一族为竹山家仆一事谁都改变不了,无论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竹晚阳面对这父子三人,也是无话可说,只能由着他们来。
      竹晚阳看了看言素,转头看着竹九舟:“这皮猴子又在生什么气?”
      这次出来没有带言辞,实在没办法,平时很少说话的言素组织了一下语言:“少主刚刚醒了,发现衣服不对,便要脱掉。”其实在醒了之后还一直在说竹晚阳是大骗子来着,可这话言素可不敢复述。
      竹晚阳纳闷?:“衣服不对,怎么不对了,这不就是男孩子的衣服吗?难道材质不舒服?颜色不喜欢?怎么这么矫情!”
      言素小心翼翼的看了站的远远的竹九舟,生怕他听见:“这身衣服不是云少爷的,还有就是您偷偷将他带出来的事。”
      竹晚阳无奈道:“不是让你别脱他的衣服吗?是不把外衣脱了!”
      言素一脸冤枉:“没敢脱。连外衣一起穿着另加的棉衣。”
      如果说这同吃同睡还算正常,兄弟二人感情好一些也是可以理解。
      但是竹九舟的另外一个习惯就不好让人们理解了,那就是连他的衣服都要穿云郁离穿过的,如果不是的话就会发脾气,甚至宁可不穿。好在身为竹山的少主,做事乖张,有那么几个奇怪癖好倒也不会让人觉得不正常。
      “这个小祖宗还想怎么样,云小子又没有棉衣,有的话你就给他带了吗!折腾。”竹晚阳嘟嘟囔囔的朝着气哄哄的竹九舟走过去。
      还没等走到跟前,竹九舟便伸出短粗短粗的小手指指着竹晚阳:“爹爹是大骗子,是大坏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竹晚阳故作生气的扳起了脸:“谁教你用手指指人了,嗯?”
      竹九舟立马收起手指,却更加生气,语带哭腔:“爹爹是大坏蛋,是大骗子,我要哥哥,我要找哥哥。”
      “爹爹怎么骗你了?如何就骗你了!”竹晚阳手臂环在胸前,看着背对着他的小包子,无奈的说道
      “你说等我睡醒了,哥哥就回来了,可是我都睡醒好几次了,哥哥根本就没回来,你骗人!”竹九舟说着话眼泪就像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想哥哥,我想哥哥了。”
      言素从小看着竹九舟长大的,如何能看着他哭,顿时把竹九舟抱了起来,赶紧给他擦擦脸,着急道:“少主不哭,这里风雪大,天气冷,会伤着的,而且山主确实没有骗你,云少爷去了炎火山,我们也正要去炎火山找他。去炎火山会路过极寒峰,而飞鹰就在极寒峰上,你知道云少爷一直很喜欢玄荫和清流的,之前还说过,想要有这样的飞鹰,可是他身体又不好,又不能自己来寻,你说怎么办呢?”
      竹九舟显然有些被说的心动了,因为他不只一次的看见哥哥盯着玄荫和清流出神,之前还同自己说过,希望竹九舟拥有自己的飞鹰,可是当时自己只顾着想不能与哥哥分开,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现在听言素一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来着。
      “那我们需要多久才能寻到飞鹰呢?”竹九舟气势大不如前,软软的趴在言素的身上,小声的问。
      言素见劝说有效,立即边说着边将他递到竹晚阳的怀里:“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还是自己问山主吧。”接着就找了个看风景的地方,远远的走开了。
      竹晚阳黑着一张俊脸接过偃旗息鼓的小团子,只是单纯的抱着,一句话也不说。
      竹九舟不好意思的抬眼看一下竹晚阳,见他满面严肃,吓得赶紧扁起嘴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将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可是竹晚阳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依旧直挺挺的站着。
      竹九舟又偷偷的抬眼看了竹晚阳两次,见平时百试百灵的招式没有用,知道爹爹是真的生气了,思考片刻后,挣扎的从他怀里下来。
      竹晚阳也顺势将竹九舟稳稳的放在了地上,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要怎么办。
      竹九舟站在雪地里,小小的胖手交握在胸前,笨拙而缓慢的从胸前推出并对着竹晚阳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嘴里还说着:“父亲大人恕罪,孩儿知错了,请您原谅。”这个鞠躬深到竹九舟的脸擦过雪地,让头上扎的小啾啾正好埋进了雪里。
      这个操作是有些出乎竹晚阳预料的,在竹九舟头栽进雪地里的一瞬间,将他拎了起来,悬空的甩了甩他身上粘的雪。又将他放在了地上。
      依旧面目表情:“错哪儿了!”
      竹九舟被甩的有些晕,没站稳的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次竹晚阳没有帮他,他只能自己哼哧哼哧的爬起来:“不应该发脾气。”
      “嗯,还有呢!”
      “不应该说爹爹是骗子。”
      “嗯,还有呢!”
      “不应该不相信爹爹。”
      “嗯,还有呢!”
      “不应该…不应该…我不知道了!”竹九舟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自己还做错了什么事。
      竹晚阳也没想着真让竹九舟说出个什么来,知道道歉他已经很满意了。
      “那能走了吗?”
      “能”
      竹晚阳见竹九舟回答,叫了离得很远的言素一声:“小素”,便转身往山顶走去。
      走着走着听见后面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疑惑的回头看去,只见竹九舟站在原地一下也没动,看见他回头,立马委屈伸出两支小胳膊:“抱”。
      “男子汉大丈夫要自己走,总让人抱多难看。”竹晚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谁知道我们竹九舟内心里想的却是:“我才六岁,当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继续用它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竹晚阳。
      竹晚阳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得不返回竹九舟身边,便将他抱起来,边说道:“就这一次,下次不许了。”
      竹九舟开心的搂住竹晚阳的脖子,用力地点头:“嗯,就这一次。”可是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可是爹爹,您还没说我还有哪里做错了呢?”
      他把竹晚阳往上抱了抱,视线与他平视,颇为郑重的说道:“错在看想事情只看当下,不想前因不顾后果,以后自己下山时要吃亏的。”
      竹九舟虽然不太理解竹晚阳的话,可是知道爹爹是怕他以后被被人欺负,毫不担心的大笑着说道:“我才不怕呢,我有哥哥,有爹爹,还有青爹爹,阿素。怎么会一个人呢。”笑声清透穿过雪山穹顶,脸庞明媚若骄阳烈日,使人不自觉的被吸引。
      竹晚阳看着怀里的孩子,突然内心涌进一股暖流,淡淡的,细细的,顺着他的心脉一圈圈缠绕而上,可能人们所说的血脉相连也不过如此吧!于是想着:“算了算了,就让他随心长大,任意而为,总归是有爹爹护着。”
      更加温柔的抱紧竹九舟,给他整理了衣领,以防寒风灌入:“对,有爹爹在,什么也不用怕。”

      竹晚阳其实是有些心虚的,谁让自己真的是个大骗子呢!事情是这样的:

      竹晚阳一直在想办法,要如何将竹九舟与云郁离分开来,显而易见的,正常劝说以及强制分开都不可能,那就只剩下骗人这一手段了,可是如何骗人又难倒了他。

      突然一日傍晚,福至心灵,还真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先一同带着竹九舟与云郁离前往炎火山,等到了炎火山脚下时,竹晚阳趁着二人熟睡,他带着竹九舟改道极寒峰,言青带着云郁离直奔火山山顶温泉。

      既能让云郁离去了炎火山疗伤,又能让竹九舟去把飞鹰给选了,简直是一举两得。

      言青当时是有所顾忌的,但是想到云郁离的伤实在是不能再拖了,最起码去炎火山的一路上肯定是会相安无事的。

      可是对于竹晚阳单独带竹九舟出行还是不够放心,于是只能交代竹晚阳好好哄着竹九舟,并让言素跟上,最好能多骗上两天。

      等这两个孩子醒了之后,果然一个个脾气发的都老大了,云郁离倒是还好,言青同他说其他几人无法上山,只能在山脚下等着,倒也没太难哄,只是生气没等他与竹九舟道别。

      而竹九舟这边就难哄多了,一直哭闹,竹晚阳被折磨的没办法,只能一直跟他说,:“睡觉吧,睡一觉醒来就能见到你哥。”

      可是竹九舟每睡一觉,就会离炎火山更远一点,离极寒峰更近一步,直到今日到达极寒峰。眼看就骗不下去了,只能另辟蹊径。

      竹晚阳抱着竹九舟边向着峰顶走去边同他讲

      “咱们竹家在很久以前并不姓竹,具体姓什么我也不知道,是第一任山主也就是我和你的老祖宗住到竹山之后才改的姓,在住到竹山之前,世人皆叫他为鬼医,据说老祖宗幼年不幸,因出身游牧民族,然而游牧区域有限,部落间的冲突便日益严重,而老祖宗所在的部落并没有一个能征善战的首领,只能惨遭屠戮,死伤惨重,年幼的鬼医同时失去父母,自己也沦为了奴隶。

      可他如何甘心成为一名奴隶,于是在无数次尝试逃跑被打的半死之后,终于成功了。”

      “那后来呢!逃出来之后呢?”竹九舟听的认真

      “后来就一路逃,逃到了承沂国,被一个游历道人给救了,教了些傍身的本领,又先后去了梁国和南阳国,还有很多小的国家和部落,最终找到了一个最适合定居的地方。”

      “是咱们的竹山吗?”竹九舟问道

      “是”

      竹晚阳将竹九舟往上抱了抱,聊着先辈们的故事以及竹山的往事,慢慢的往山上走去,开启了竹九舟的漫漫寻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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