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秦汝

5、缘起5

　　肖战身高一米八三，有着傲人的大长腿，平时配合王一博的大爷步走得很慢，可现在情况紧急，即使在路过酒店大厅时有意放慢步伐，表现得与平时一般，若无其事的乘坐电梯，前台的值班人员也感觉一道风从大厅刮过，肉眼也能看得出他有多着急。至于他为什么他要多此一举，还是因为王一博经纪人李涛告诉他：遇事不急，要不慌不忙，哪怕牙龈都急出火泡来了，表面也要从容镇定，云淡风轻。培训时经纪人担心肖战不了解这么做的重要性，还相关举例了几个，并提醒肖战别看他只是助理，因经常出现在老板身边也会被视为切入口。虽然肖战对于那些例子的真实性存疑，觉得李涛过度渲染只是想让他提高警惕，但以防万一，他还是选择谨慎些，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让王一博出现什么奇怪的传闻，等上了楼出了电梯才加快脚步跑起来。
　　可肖战风风火火的气势只持续到门口，当王一博睡眼朦胧给他开门，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顿生悔意。他在内心大呼：“草率了，没有想好理由就敲门。”，虽然之前向王一博提到过热心助理吴进给他科普的剧组轶事，但当时王一博显然并没有当真。现在他急慌慌的跑来说这件事，先不提不知是真是假没有证据的事情会不会给王一博添麻烦，单看王一博的状态也不像是与那奇物遇到的样子，现在多事和他说可能只会吓到他，适得其反，肖战有些纠结。不过由此可以看出，他已经进入了助理这个角色。
　　在入组不到半天的时间，肖战就觉察到自己的助理工作同剧组里别的演员助理不同，他做的少的可怜。前期在王一博家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反而是王一博照顾他多一些，定外卖，送他去公司培训，到点接他回家，帮他辅导功课，好像王一博才是他的助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直到经过昨天下午一下午的观察，他才心虚的发现自己这个助理做的太轻松，基本上王一博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没有喊他，让他无端生出米虫的错觉，这与他为人处世相悖，更让他发愤图强，下定决心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助理。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肖战的大脑加快运转，思考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好让自己的到来显得不那么突兀，那头的王一博已然等得不耐烦，转身回到床上倒头接着睡了。“年轻人嗜睡一点也是好的嘛”，肖战内心无比欣慰，不然他真的想破脑袋也编不出个理由来。他走进房间，房间里的电视还在播放着赛事，床头灯也亮着，但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房间里就你一个人吗？不是应该还有一个吗？”肖战环顾四周，王一博住的这个房间要比他的商务标准间要好一些。双人间独立大床房让两个年轻的演员既能培养对手戏间的感情，也能有各自独立的空间，果然是不富裕的剧组省钱的好选择，毕竟这些都要算到线下成本里的。
　　“嗯。他...今天...拍...嗯...夜场...[打哈欠]...还没回来.”王一博睡得迷糊，语音不清的回复他。
　　肖战放下心来，他趁着王一博还在睡觉，仔细检查了王一博所在的房间，就连窗帘后面也没有放过，可除了窗户外树林下的人影和他招手，再无其他，随后他依次检查了客厅、卫生间、小阳台，均没有可疑的，那个堪比LED灯泡的大眼睛到底在哪里呢？现在只剩下一个房间没有检查了，要进去吗？不好吧，非礼勿进啊，肖战站在另一个演员的房间门口，内心在职责与道德之间徘徊，那只在门口看一眼吧，没有的话就赶紧关上，他是这样给自己解释。门缓缓开启，黑暗里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肖战倒吸一口气，双方就这样进行着无声的对视，直到对方咻的一下从大开的窗户跑掉，肖战回过神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原来他们口中的奇物真的存在。
　　“你在做什么？”本就胆战心惊的肖战再次受到了惊吓，他转过身发现王一博已经清醒，此时正站在他的身后。他将自己看到的告诉了王一博，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对方的房间整整齐齐，好像什么也没有被动过，那奇物到底来做什么的呢？肖战看着王一博联系负责管理日常事务的生活制片说明了情况，那边询问他是否需要给他们重新安排房间，王一博表示不用，请她转达在片场的舍友回来检查一下。
　　“你相信吗？”王一博挂断电话后，肖战忍不住问他。
　　“相信。”王一博打了个哈气，他又困了，可语气里没有半点敷衍和片刻犹豫：“你说的我相信。”
　　“啊，怎么把他忘记了。”肖战打开窗户，果然树下早已没有人影。
　　“你在找谁？”王一博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楼下，那里漆黑一片。
　　“没有。”
　　第二天热心助理吴进神秘兮兮的靠近他：“我可听说了啊，昨晚上你们看见传说中恶作剧的怪物了。”
　　“怎么传的这么快？”肖战惊讶。
　　“片场八卦最快，快说说，你看见什么了？”吴进好奇的问他。
　　“其实也没看清楚，黑乎乎的，光注意害怕了。”
　　“理解理解，搁谁都害怕。你昨晚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都没听到动静？”
　　“那都几点了，你睡熟了吧。”吴进觉得肖战说的有道理很快就忽略了这件事。
　　“一博下戏了。我过去了。”王一博似乎没有受这件事影响，他今天的状态也很好，肖战主动给王一博递上太阳伞和泡好的绿茶。
　　“哇哦。”王一博惊奇的感叹了一声。
　　“怎么了？”王一博朝他晃了晃手中的太阳伞，肖战了然说道：“我这不是向片场其他助理偷师，努力学习，做一个合格的助理。”
　　“那你继续保持。”王一博笑出了声。
　　“放心吧您嘞。”京片儿肖战上线。
　　“好好说话。”
　　“哎哟，是真的，我刚刚在你拍戏的空档还下单买了本《一个助理的自我修养》”
　　“你哪来的钱支付？”王一博问他。
　　“当然是你支付了，我哪有钱。”肖战说得理所当然。“你是我老板吗，不是…你不是想做王扒皮吧！”王一博没有反驳。
　　插科打诨间王一博又开始了下一场戏，肖战依旧在一旁等待，只是他的目光时常投向片场外缘，直到看到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对他打了个手势，才安下心来重新注视片场里。
　　“事已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