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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无法生育 ...

  •   第二日清晨,秦丝竹没能从床上起来。
      绿意叫了几次,秦丝竹也只是哼哼两声,直到玉石姑姑来询问为什么秦丝竹没有去明德院用早膳,绿意跟皎月两人又来到床边开始叫秦丝竹起床。
      “二小姐,二小姐,快起来吧,雁歌小姐还在房里等着你起床,玉石姑姑也来问了,老爷夫人还等着小姐吃早膳呢!”
      秦丝竹在床上翻滚了几下,终于被两人拽起来了,闭着眼睛任绿意给她梳洗打扮,脑袋一个劲的“小鸡啄米”,玉石姑姑在旁边见了不禁笑出了声。
      秦丝竹听到玉石姑姑的笑声,嘟囔道:“姑姑别笑我,我真的好困……”都怪夜既明,昨夜都那么晚了,还“调戏”她一番,让她想这想那了许久才睡着。
      玉石姑姑上前拿过皎月手中的梳子,麻利地给秦丝竹梳了一个漂亮的飞仙髻,哄道:“我的小祖宗,你不去用早膳,老爷夫人都担心着呢,等吃完早膳再回来睡觉。”
      秦丝竹歪在玉石姑姑身上,撒娇道:“要是明天玉石姑姑还来给我梳头我就去吃早膳。”
      玉石姑姑也遭不住秦丝竹这蜜罐似的撒娇,笑道:“好好好,快走吧二小姐,别让老爷夫人等急了。”
      秦丝竹这才笑眯眯地睁开眼,往镜子里看了看,不愧是玉石姑姑的手,发髻梳得真精巧:“走吧走吧,绿意去叫一下雁歌堂姐,我也饿啦。”

      秦丝竹一边跟秦雁歌嬉闹着一边走进了明德院吃饭的正厅,秦盛公夫妇还有秦曼舞、秦书峥都在等着她们用早膳。
      秦盛公假装责怪道:“肯定是丝竹赖床了,让雁歌一直等着你起床,我跟你母亲还当是这几天下雨你和雁歌着凉生病了,快坐下吃饭吧。”
      秦雁歌红着脸坐下道:“让三叔父三叔母担心了。”
      秦丝竹边吃边道:“父亲教训的是,昨夜我听皎月说了几个笑话,觉得太好笑了就睡晚了,父亲母亲要不要听?”
      不等秦盛公夫妇回答,秦书峥就先喊着“要听要听”了,秦丝竹便讲了几个笑话,逗得一桌人哈哈大笑,秦曼舞也露出了惯常乖巧的笑容。
      秦曼舞看到秦丝竹鬓边簪了一朵盛开的粉色海棠花,映得秦丝竹红润的脸庞更加娇俏,心中不由得泛起几丝嫉妒。旁边的秦雁歌自从来到秦盛公府,因为被秦丝竹好好地“护”在清竹院,吃穿的规格与她和秦丝竹是一样的,慢慢的脸上也长了肉,气色也发生了改变,虽然秦雁歌的肤色还是有些蜡黄,但是与久卧病榻形容略显憔悴的自己一比,竟是秦雁歌容色更胜一筹。
      秦丝竹自然不在乎秦曼舞心里的不平衡,笑道:“姐姐今天也来用早膳了,自从上次在露斋的桃花酒会跟姐姐一起吃了东西,今天算起来是姐姐腿受伤后第二次跟丝竹一起吃饭呢!”
      秦曼舞扯着嘴角笑了笑,道:“我的腿伤已经好很多了,快吃饭吧。”
      “好!”秦丝竹点点头,没吃一会,又冲秦曼舞道:“姐姐昨晚有听到什么动静吗,好像是有人在叫喊,我跟雁歌堂姐都听到了呢!”
      秦雁歌也配合地点点头。
      秦曼舞道:“昨日我睡得早,喝下药后睡得很沉,并没有听见什么声响。”
      正说着,一个婢女走进来,道:“老爷夫人,秦大爷传话过来问,千福院那边搜查得差不多了,老爷什么时候去看看。”
      “知道了,告诉千福院那边,我和夫人用完早膳就过去。”
      “是。”
      秦丝竹本来还残存的几丝困意随着这个婢女的到来一扫而光,这种热闹怎么也得去凑凑,于是便又开始向秦盛公撒娇撒痴:“父亲,昨夜动静那么大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我也想去看看。”
      秦书峥也是一脸好奇的样子,秦雁歌心里也想去看看,虽然秦江夫妇待她刻薄至极,但是在她心里他们还是她的父母,心里也是有些真切的担心的。
      可秦盛公这次却没依秦丝竹:“丝竹听话,吃完饭就回去,跟雁歌和书峥一块玩,曼舞还是回院里休息。”
      秦盛公夫人也不想几个孩子涉足千福院,毕竟昨晚刚发生了下毒的事情,要是真如秦江所说那下毒的歹人起了坏心对几个孩子下手,那就太危险了,于是秦盛公夫人也附和道:“不是什么热闹事,你们听话,吃了饭就回去,等过两天我带你们去逛承华寺那边的庙会,那里才热闹呢。”
      秦丝竹撇撇嘴,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好吧”。

      用完早膳,四个孩子便由玉石姑姑陪着送回各自的院中。
      回廊中,秦丝竹与秦曼舞并排,后面是秦雁歌和秦书峥,旁边是玉石姑姑还有绿意等几个丫鬟。
      “玉石姑姑,我们快到了,你快去找母亲吧。”秦丝竹道。
      玉石姑姑见已经快到梅香院和清竹院的门口了,便放心道:“好好好,你可要听话,跟大小姐和雁歌小姐多学学,稳重一些,不要调皮。”
      “知道啦,知道啦。”秦丝竹气鼓鼓地推着玉石姑姑往回走了几步,玉石姑姑笑着点了点秦丝竹的头便离开了。
      “姐姐,你说,大伯那里出了什么事呢”秦丝竹看着渐渐远去的玉石姑姑的背影,声音极轻,“昨夜姐姐睡得真沉呢。”
      秦曼舞看了一眼秦丝竹,又收回目光,淡淡道:“我没有听见声响我能知道是什么事,反正父亲说了,不关咱们小孩子的事情。”
      秦丝竹转头看着秦曼舞,笑道:“对,不关咱们的事,姐姐的腿不宜久站,快回去休息吧,等姐姐的腿彻底好了,丝竹就去找姐姐玩。”
      秦曼舞没有回应秦丝竹,也不装出一副温柔娴静的样子了,而是斜睨着一边的秦雁歌,嘲讽道:“雁歌堂姐不担心吗,大伯那里出了事也不去看看,难道大伯在你心里不是亲人吗?”
      秦雁歌脸上有些急切又有些窘迫,紧张道:“我、我自然担心,但是三叔说了不让我们去……”
      秦丝竹走过来挡在秦雁歌身前,脸上笑容不变,道:“姐姐这是做什么,雁歌堂姐比我们都懂事,她心里肯定比我们都着急,但是父亲不让我们去肯定是发生了不适合小孩子看的事情啊,为什么姐姐要这样撺掇雁歌堂姐去千福院,要是堂姐去了遇到什么危险,还惹了父亲母亲不高兴怎么办,难道姐姐想替雁歌堂姐挨训斥吗?”
      秦书峥也在一旁弱弱地说道:“曼舞姐姐,我们还是别去了,我有点害怕。”
      秦曼舞看到眼前三个抱成团的人,心中气愤无比,一直憋闷的怒火再也隐藏不住,咬牙道:“秦丝竹,我们才是亲姐妹,你一直护着这个乡下的贱丫头做什么!你是明摆着跟我作对吗?”
      秦丝竹收起笑容,逼近与她一般高的秦曼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道:“姐姐,若说亲疏,我们四个都流着亲人的血,都是最亲的兄弟姐妹。你说雁歌堂姐是乡下的贱丫头,那你心里是不是也把大伯和大伯母看做是乡野俗人,从未尊敬过他们呢?还有,姐姐何来的作对一说,你还不了解丝竹吗,欺负过我的人我都要欺负回去,这才叫作对呢,难道姐姐欺负过我吗?”
      秦丝竹眼中渗出丝丝寒意,把秦曼舞吓得心中一跳,仿佛下一秒秦丝竹就要扑过来撕咬自己。
      秦曼舞后退几步,旁边扶着她的妙云似乎也被秦丝竹的一番话吓到了。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自然是秦盛公府的二小姐秦丝竹”秦丝竹随着秦曼舞后退的步子又向前迈了几步,将身后的秦雁歌和秦书峥挡的严严实实,“我也是你的妹妹,姐姐。”
      秦曼舞仿佛见了鬼一样,到底还是个孩子,再也维持不住端庄的样子,抓着妙云转身一瘸一拐地往梅香院走去。
      待看到秦曼舞走进梅香院关上了院门,秦雁歌不放心道:“丝竹,这样好吗?曼舞好像很生气,我……是不是应该去跟曼舞赔个不是。”
      秦丝竹转身无奈道:“堂姐,刚才她那么说你你不生气,还要给她赔不是,这是什么道理。”
      “就是就是,我看曼舞姐姐就是想让雁歌姐姐挨骂,才想让雁歌姐姐去看大伯。”秦书峥在一旁帮腔。
      秦雁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又泛起一丝担忧:“可毕竟是我父亲那里出了事,我还是怕……”
      秦丝竹看着这个已经在她心里确定是至亲的姐姐,秦江夫妇待秦雁歌如同草芥一般,她却仍旧心思纯良至极,上一世受苦受难了十年就丢掉了性命,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她也从来没有起过报复的坏心思。想到这,秦丝竹此刻的心里不住地涌出酸楚之感,眼眶也有些发红。
      秦书峥心中此刻也是无法平静,看到秦丝竹的表情,知道她是想起了前世里的事情,忙拉拉秦丝竹的衣袖。
      秦丝竹立刻变换了情绪,压低声音道:“我知道堂姐心里牵挂,我有办法可以去千福院!”
      秦雁歌慌道:“咱们别去了,惹得三叔生气可不好。”
      秦丝竹狡黠一笑,道:“谁说咱们是光明正大去了。”

      千福院东厢房屋顶的瓦片还没有干,一大三小的身影不顾潮湿伏在上面,多亏了这屋顶建的结实。
      雪魅将秦丝竹和秦雁歌、秦书峥三人抱上房顶后,一直没有什么情感波动的他竟然有些后悔,万一被世子知道了大白天抱着二小姐他们趴房顶,会不会骂自己不稳妥,可是白天趴房顶世子也干过。雪魅心中一横,反正已经趴下了,听二小姐的话准没错。
      几个人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都自觉地紧闭嘴巴认真地听房中的声音。

      “你说什么?惑心再也不能有孩子了”秦江暴怒起身,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阮大夫面前,“阮大夫,怎么会这样,这毒到底是什么!”
      阮大夫面对秦江有些失控的表现,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叹息道:“秦大爷莫急,昨夜惑心姑娘在喝了一碗雪梨汤后便毒发,还好秦盛公着人将地上的水渍及时用帕子擦拭留下了线索,老夫查验过后发现这雪梨汤中有两种毒,一种毒叫血飞天,它会让心肺运作失去节律,若不及时医治,一炷香过后便会口鼻流血暴毙而亡,惑心姑娘昨夜如此痛苦便是它的原因。汤里的另一种毒是哭莲子,这毒里都是麝香等损坏女子宫体的寒凉药物,莲子又说“怜子”,便是以它的毒药效果命名的。”
      秦江听了,转身扑倒在依旧昏迷的惑心身边,红着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
      秦盛公神色凝重,问道:“阮大夫,这两种毒药是否常见。”
      阮大夫道:“这两种毒药皆是世间少见的东西,老夫也是因为一些偏门的医书古籍读得多了些,学医时老夫的师父也曾特别研究过这些江湖秘毒,传授于我,我才诊断出来,若不是制毒的好手,怕是配不出成分剂量要求如此苛刻的毒药,眼下老夫已经控制住了惑心姑娘体内的毒素蔓延,若要彻底清除身体里的毒性,还需要一段时日才行。”

      房间里沉寂下来,是什么人要加害一个青楼女子,难不成是惑心来秦盛公府之前做了一些事与什么显贵人家结了仇?还是在府中这些日子做了什么事让某人心中记恨?这些放在一边不提,若真如阮大夫所说,这千福院,甚至是秦盛公府里,存在着这么一个制毒高手,或者是什么人通过某种渠道买到了这两种毒药,都对秦盛公府的安全有着巨大的威胁。
      秦丝竹心中疑云丛生,惑心再也不能生育是她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也跟秦盛公府关系不大,关键还是将下毒的人揪出来。

      “老、老爷,奴婢记得那雪梨汤,是府中后厨的平嬷嬷做的。”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婢女突然跪下身颤声道。
      “去,把平嬷嬷带过来。”秦盛公吩咐侍卫道。
      “是。”
      秦盛公夫人对这个婢女问道:“你说是平嬷嬷做的汤,是不是就是你把汤端给惑心姑娘喝的。”
      小婢女身子一抖,带着哭声道:“夫人明察,奴婢是万万不敢做这样的事啊,奴婢家中无父无母,只有一个读书的弟弟,只靠着奴婢在府里挣些银钱供他读书,若是奴婢下毒,很容易就被发现,奴婢的命也保不住,家中弟弟也没有人照顾了,夫人,奴婢冤枉!”
      秦盛公夫人紧锁眉头:“我还没说是你做的,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即使是这样,你也洗脱不了嫌疑,等一会平嬷嬷来了再一同细细问话。”
      “是……奴婢多嘴。”
      “吱嘎”一声传来,众人皆抬头看去,是对面西厢房的门开了,常婉云走了出来。
      “好生热闹。”常婉云眯着眼轻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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