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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战火燃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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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天气越发的寒冷,我更是整日待在房子里面不出去,无事就温习温习上辈子学的一些东西,动手做做小模具。
正当我在默写那元素周期表的时候,殷秀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拉着我一个劲的说话,她嘴巴巴拉巴拉说得很快,但是我几乎是一个字也听不到,她最后喘了大口气,挺挺身板说道:“小姐,太子那边攻到这里,王爷他们都整装打仗去了,城里面一片狼藉,百姓也像没了头苍蝇一样,都在里面哄闹。”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那百姓这样,王爷怎样整理军队?”
“队伍不乱,两排对正,有两队从都门出,另两队从建门出。”
“太子在哪个方向?”
“建门。”
“都门是好像是那个守城门,那建门在哪里?”
“建门就在府旁边。”
“在旁边?”我瞪大眼睛看着她
“是。”
“那打起来我们不是第一个死?”
“呸呸,小姐乌鸦嘴,王爷打赢就不会攻进城了。”
“殷秀,快去换衣裳,找几件烂衣服过来,叫上小娘亲,等一下一有动静咱们就走。”
“小姐,你怎么这样子。”殷秀皱着眉头,一脸不赞成的看着我
“难道你想死在这里啊?咱们是逃命的,又不是卖给宁子轩了,干什么?”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王爷待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只顾着自己。”
“我们留下有什么用,他要他的天下,姑娘我要我自己的小命。”
“可是。。。。。。”
“殷秀,你记着他是宁子轩,不再是任铅华,而我也不再是任伽玉,是李宁书。这两个人之间本就无所交集,他们争的是天下,而我们这些人,不过是想在乱世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小地方,安安分分的生活,他的希冀是天下太平,我的心愿是我们三人平安,人家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两个能够一起走的路,也就只有这些而已了。”
“小姐。”殷秀眉头松了些,但是还是犹犹豫豫。
我趁机推了他一把,催促着:“快去,快去,我收拾收拾金银财宝,这就走。”
“可是小姐,外面在打仗啊。”
“想活命就赶快从都门出。”
“噢。”殷秀不情不愿的答了一声就走了。
我转身回屋,关上门,倒了杯水,笑嘻嘻的说:“大掌柜,怎么不出来呢?”
孟平一袭灰色衣袍,本就平凡无奇的五官此刻更显黯淡,只有一双睿智的眸子闪着耀眼的光芒,似乎是一种力量,吸得人挪不开眼。
“小姐,可是真的要走?”
我冷笑,“可不是正合你意。”
我轻笑着摇摇头:“非也非也,小姐曲解孟平了。”
我扫了他一眼:“大掌柜,你说得事情我都答应了,你还要怎样。”
他伸手递过一块铜牌:“小姐,孟平要另一块牌子,一模一样。”
我瞪他一眼:“难道要我给你克隆?”
“孟平不知何为克隆,但是小姐,这天下有两块这样的牌子,另一块就要小姐你帮这拿来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看着他:“孟平,你何苦呢,找谁不好,偏偏要拉我下水。”
孟平正色道:“小姐,因为孟平信你,更信自己。”
我冷笑:“信我?那倒是真的要感谢你了。”
孟平难得的没有说话,静静的喝着茶。
我转过脸,刚想说话,孟平就插嘴道:”小姐放心,夫人和殷秀孟平已经安排好了,你莫需担心。”
我心里冷嘲,既然都安排好了,那何必来假惺惺的‘请求’我呢。
在孟平的安排下,我顺利的离开了府邸,穿着破旧的夹袄,身上没有几两银子,一个人走在路上瑟瑟索索,心里不住的咒骂孟平,更是感慨这世道的凄凉,环顾左右,不过是和我一样或是不如我的人罢了,那传说中的皇子们,为了那一个惟我独尊的宝座,打的是腥风血雨,而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饥贫交困,不过常事而已。
我跟着出城的大部队,急急忙忙的奔出城去,冷的一直打喷嚏。
一出城门,敲击的撕磨声就变得清晰而响亮,遥远的还望见黑红色的战衣和青灰色的战衣相互交缠,刀剑反射出的寒光晃得我一阵心寒,为了两个被成为高贵的人,无数的年轻生命魂归西天,刀剑无眼,战争无情,不知道大家所祈祷的太平身在何方。
正值黄昏时刻,天边的火烧云本是美的撩人心魄的,但是在这样的修罗场,也不过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灿烂,连飞扬的尘土似乎也染上了猩红色,空气中弥漫着几丝腥苦,厮杀声还是不绝于耳,似乎是西去的生命在呼喊那未酬的抱负,发出动情的哭诉。
随着逃生的人的渐行渐远,那战场也慢慢远去,但是心底的烙印却无法摆脱,觉得电视实在太恶心,哪里有什么唯美,壮阔,不过是一场没有形象的厮杀罢了。
走了挺久,加上风吹的凛冽,我这嘴巴早就干的不成样子了,伸手从包袱里面拿出睡袋,准备喝,就听得旁边‘咕叽咕叽’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小孩儿,顶着那张硕大无比的脑袋,圆咕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我皱着眉头看着他。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逗弄那小孩儿:“干嘛,没见过比我好看的?”
那小孩终于把目光从我的水袋转移到我脸上,疑惑的开口:“姐姐,我明明没有看你。”
我瞪了他一眼,阴测测的说:“你说我漂亮,我就给你水喝。”
他赶紧把上来:“姐姐好漂亮。”
我戳戳他的大脑袋:“喂喂,不带这么狗腿的。”
他赶紧伸出手来抢我的水袋,我打开他的手,他一脸委屈的望着我,我摆正脸色教育他:“小孩子不能这样子的,这水袋我还没有喝过,你就要抢走,那我就不用活了,我不是信耶稣的,但总体还是好人,虽然不能都舍己为人,但是和人家共同分享还是可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弃别人的生命于不顾,姐姐我的命好惨,刚刚被一个笑面虎欺负,生死未卜,前途一片黑暗,我都这么悲惨还是这么疼爱你,你怎么能这样子对我呢?”
那大脑袋很委屈的看着我,我拍拍他,咕噜咕噜的喝了两三口,把水袋递过去,他不情不愿的接过去,嫌弃着喝了起来。
白天大家一起行路,晚上就一起睡在一个能够挡风的地方。几天下来,各个都是消瘦,疲倦,人也走了不少,有的去投奔亲戚,有的去另寻出路,也有一些已经去了他国。
我最后也终于离开,按着几年前和殷秀一起描摹的地图,走走停停,所到之处有很多地方倒是民风安定的,人民的生活还算富足,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战火就要燃到这里,那时安居乐业不过是梦想而已。
路上带的干粮也吃完了,银子本来就揣了没有几两,生活越发的艰难起来。
走到秦城的时候,终于是熬不下去了,找了一家还算可以的当铺,当掉了以前殷秀买的玉镯,那镯子本来就不贵,当的时候自然是更加廉价的,换的的银子也不过刚够两三天的温饱钱。
在街上买了两个包子,也顾不得什么卫生安全免疫之类的了,张口大吃起来,正当我吃的开心的时候,就看到前面站了一排女人,不是,应该说是女生,年龄应该也是和我差不多大小,打扮的倒是很乖巧伶俐,难道是人贩子卖青楼?
我自己想的快乐的肮脏无比的时候,就听得那卖包子的小贩说了:“傻黄四,那是朝府招下人,那些女子都是从外地来的,昨天刚到,今天一听说朝府来人,那人肉老贩便拉着来了。”
我一听朝府招下人,眼睛里面精光就起来了,我转过脸去问小贩:“那什么人够可以去问的?”
“那是自然。”
我闻言,赶紧把剩下的四分之一个包子塞进嘴巴里面,蹦蹦跳跳的就向着那人贩子所在地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