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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好小一只哥斯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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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下一蹲死都不肯起来,嘴里面哼哼叽叽:“不行不行,不去不去。”
他蹲下来,笑得纯良无害:“为什么呢?”
我指指自己的脸皮:“这里太薄,人家不好意思。”
他伸手过来捏了一把,摇摇头:“不好意思?”
我不住的点头。
“真的不好意思?”用手比了比厚度
我一脚踢了过去,他一侧身闪开:“好妹妹,反正你都是要去的最好别磨蹭了。”
最终殷秀进来帮我梳了个整齐的头发,找了一件能见人的衣服,屈服在强权政治的压迫下。
我边走边四处张望,伸手去戳任铅华:“喂,你这院子还挺好看的嘛。”
他拨掉我那只爪子,一脸嫌弃的看过来:“废话。”
我无语应青天。
远远地我就看见顺子站在回廊那里一动不动,活像个小门神,他本来就不高加上有些肥,现在朦朦胧胧就跟那院子里面的树桩子没有什么两样,我抿嘴直笑。
顺子看到我们走了过去,噢,其实应该是任铅华走过去,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大眼睛闪着感动的泪水:“王爷,太守大人已经在里面了。”
我走过去,拍拍顺子的肩膀:“顺子,别那么感激我。”
他疑惑的看着我,我嘿嘿两声,笑声说:“哟,小孩子,还不好意呢。”
他一脸黑线的看着我。
任铅华瞥了我一眼,好笑的走过来,对这顺子点点头,拉着我就走了进去:“顺子的眼睛一遇冷就会起水雾。”
我挑起嘴角表示我的不屑,好个大老爷们,怎么有这样个毛病呢。
任铅华轻飘飘的说:“别用吃到半条虫子的表情来掩饰自己的自作多情。”
我气愤的瞪着他。
一进门就听到一阵问好声传来,任铅华也一反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微笑着点点头,用平和的声调说不必多礼。
抬眼就看到了顺子口中来叙叙家常的太守,还有两个女人。
任铅华笑呵呵的走过去,拱拱手:“张大人。”
那老头子一脸肥油乱颤:“下官见过王爷。”
任铅华摆摆手:“都说来叙家常了,莫说什么下官的。”
张太守连连称是,我心里不屑道,靠,你怎么比我还要狗腿。
两个人客套了好半天,那肥太守才一脸笑眯眯的表情看着我,但是眼中确实充满了打量,用恭敬谦和的语调说道:“王爷,这位姑娘是?”
任铅华呵呵道:“这就是任府六小姐。”
“可是京城太师府?”
“嗯。”
任铅华状似恍然大悟,拍了我的头一下,对着我说话,但是眼睛却看着肥太守:“伽玉,怎么还不见过张太守。”
我顺着话头,问了一声太守好。
他眼睛都藏到了肉里面,嘴巴里面一直讲:“不敢,六小姐。”
直到任铅华坐在了属于他的上位,而我坐在了那三人的对面,肥太守才说道:“王爷,我真是人老了,都忘记这两个人了,这是羞云,这是羞月。”
任铅华这下睁着眼睛说瞎话:“噢,张大人的两位爱女都是和张大人一样灵巧呢。”
我闻言噗的一声,把刚送进嘴巴的汤喷了出来,嗯,因为射程有些远,距离有些近,一不小心喷到那三人的桌子上面。
对面那三人诧异的看着我,我对这那三个人歉意的眨眨眼,抬头去看任铅华,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我:“伽玉,怎么了?”
我含羞的说:“没事,王爷莫要担心,伽玉只是受了风寒嗓子发痒,不好意思扰了王爷和太守大人的兴,真是抱歉。”
任铅华在上面笑而不答,下面的太守倒是个圆滑的人,眼看气氛有些冷了,插进来充好人:“六小姐,这样说就见外了,不扰兴,不扰兴。”
我一脸感动的望住张太守,张口道:“太守叔叔,你真是太好了。”
肥太守闻言又看向我,努力保持面部的平静,但是微微抽动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我看状心里一阵暗爽,斜着眼睛,冲着任铅华挑挑眼角,看到他因为憋笑弄到眉毛一抽一抽的。
正当我沉醉于这种气氛中时,张太守旁边那位不知是羞云还是羞月的开口了,轻轻绵绵的声音传进耳朵,弄得我是一阵轻麻:“玉儿妹妹性子生的好生活泼呢。”
说罢,还冲我笑笑,这女的长的和他老爹是几乎无相同之处,是个美人,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颇有些出尘的味道,按理来说,我对美女一般都会有一股莫名的好感,但是谁让她碰到我的火线呢,我最讨厌人家叫我玉儿妹妹,这总是让我回忆起那被两个小资本家压迫的痛苦峥嵘岁月。
所以顿时我就对那人反感极了。
任铅华这时插口道:“什么活泼极了,就是一个野蛮无教养的丫头。”
我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他。
他极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转头继续对着那位美人说:“小姐莫和她一般计较。”
这下那小姐才裂开嘴巴笑了,虽然没有任伽珂的温婉,没有任伽旋的飘逸,没有魏凌珊的娇俏,但是也是撩人心魄的。
我转头看任铅华,发现他眼神竟有些微微的痴了。
再看向那肥太守,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一丝了然。
瞧到他的眼神向我靠了过来,我赶紧收回了目光,作出一副伤心难说,委屈万分的表情。
他一副好人像,安慰的看看我:“六小姐。”
我咬咬嘴唇,轻声道:“王爷。”
他这才缓过劲来,神色更冷,厉声道:“向小姐赔不是。”
我委屈万分的看了他一眼,忽然间眼眶就红了,张口道:“姐姐,是伽玉的不对。”
那美人眉色闪过几丝得意,声音更柔:“妹妹,莫要这样说呢。”
任铅华继续说:“看看人家小姐,看看你自己,好歹是个太师小姐,怎么这幅样子。”
我眼泪扑哧扑哧的往下掉,抽了几下,转身就跑了出去,身后传来任铅华的声音,大概是什么闭门思过的话。
我出去的时候,顺子看着我的样子赶紧迎了上来,我收了收眼泪,低声对顺子说:“顺子,你引着我回院子吧。”
他又闪着泪光,点点头。
一进门,殷秀看到我这幅样子,吓得不清,一直问:“小姐,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我四处望望,发现无人,才开始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她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过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推推我:“小姐,悲极生乐?”
我如释重负的拍拍她的肩膀,心想,后继有人了,殷秀你真是跟我学了不少。
开口说:“放一万个心,小姐我心情很好哈哈。”
她在我面前做了半天,最后摇摇脑袋出去了。
我拔掉簪子,脱了外套上床冬眠去了。
谁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殷秀又进来打扰我,扯着我大叫下雪了,我无奈的瞥了他一眼:“秀姐,出息点嘛,好像咱们没有见过雪似的。”
说罢又要躺下来,他不依我,撕扯着把我拉起来,我气愤的仰天长啸。
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明明下的不久但是整个世界都包裹在一番冷冽之中,就连那支红梅也没有绽放,所以这冬日就更加寂寥,不知为什么竟感到一阵心寒,堵得我难受。
殷秀一个人在那里滚雪球,玩的不亦乐乎,我一个人本来是站着的,但是后来实在是无聊,随手捏了一个雪球冲着殷秀就砸了过去,那丫头气愤的瞪了我一眼,也抓了一把雪却没有砸过来,我笑呵呵的对他说:“秀姐,我给你砸啊,你不砸就不要后悔。”说罢,又扔了一个过去。
她眨巴眨巴眼睛,垂下眼帘:“王爷好。”
我也转过身去,看到任铅华靠在门上笑得是一个魅惑众生:“好妹妹,真有兴致啊。”
我装着没有看见他,会后恍然大悟道:“哈哈,这么小一个哥斯拉,看姑娘我砸死你。”
在地上面抓了很大一把雪捏成球,狠狠的砸了过去。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伸手抓住,刹那间,就反砸了过来,我赶紧叫着躲开了。
我瞪他一眼,转身就进了屋。
他死皮赖脸的跟了进来。
一进屋,我就立马扑了上去,捶了两下说:“说吧,怎么谢谢姑娘我?”
他眼睛闪光的笑:“你说呢?”
“你妹妹我的名誉都给你败坏完了,什么野蛮粗鲁,都是如意郎君的大忌啊,找不到好夫君,以后你要给银子我,负责,负责,懂不?”说罢,挥舞着我的拳头,对这他以示威胁
“好。”
“嗯,这样就对了嘛,太守大人和那小姐走了?”
“嗯。”
“不去送送你夫人?”
他挑起眼睛看我,我给他看的脸有些发烫,赶紧低下头去。
他笑呵呵的说:“什么夫人,人家也是一个太守小姐,莫要乱讲。”
我还是低着脸,没有讲话。
最后他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放心,哥哥将来一定找个好夫君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