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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也是个有钱人 ...

  •   我走出房门,看到小娘亲在晒太阳,跑过去,拉着她又问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那小娘亲笑着摸着我的脸说,我的六儿也长大了,娘就听你的了。
      我昂着脸开心的直说,娘,就你最好了。
      小娘亲看着我,因为是背着光的所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阳光勾勒出了一个柔和的轮廓,散发着属于小娘亲那最特别的婉约气,不知不觉我就看呆了。
      这时殷秀就嘴角含笑的走过来,对这娘服了服身就对我说:“小姐,三少爷又让人给咱们池塘送了些鱼,都是些没有见过的品种,去不去看看?”
      我边点头边冲她眨眼又一直说,去去去。
      小娘亲对殷秀说:“铅华这孩子怎么又送鱼过来了,送多少都得给这丫头祸害掉,白费他好心了。”
      我戳着小娘亲的手说:“不带这样的,我才是你女儿啊,你怎么帮着他。”
      说罢就拉着殷秀去看鱼了,也懒得理身后传来小娘亲的笑声。
      这任铅华还真是下本儿了,看着那池塘里面的花花绿绿的鱼,亏我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转身看殷秀,那丫头长的有些老成,今年才刚刚及笄看起来像十七八的样子,性子和我那小娘亲有些像,都是窈窕淑女。
      “秀姐,我和娘准备过些日子离开了。”
      殷秀的眼睛瞪得比赵薇还大,呆了半晌,才缓缓的说:“小姐,我没有听错吧?”
      我摇摇头“没有,我打算和小娘亲离开了,你在这里有没有什么中意的人,说给我听听吧,我去大娘那里说说,兴许是能成的,日后你就有了依靠了。”
      “小姐,你说笑了。殷秀是夫人买下的丫鬟,日后定时服侍夫人和小姐的了,小姐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至殷秀于何地。”
      我又摇摇头,看着她说:“我昨天本也想带上你的,但是我们这一路都是未知,也许会很苦的,肯定是不如待在府里舒服。”
      “小姐,无论怎样苦,小姐都是应该带上殷秀的,正是因为这一路上辛苦才更离不开殷秀,我侍候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的习性我最是清楚了,别人也不如殷秀做得顺手的,小姐,你就带上我吧。”殷秀说着说着眼泪珠都快掉下来了,我连忙过去拉住她,直说一起一起,她的脸上才多云转晴。
      过了不一会儿,殷秀又转过脸来问我说:“小姐,银子哪里来啊?”
      我眯着眼睛笑的开心,拍着她的肩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怕,咱们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呢。”
      她半信半疑的转过脸去,过了不一会儿又对我说:“小姐,殷秀这里有十几两银子,咱们省着点也能用一个月。”
      我翻翻白眼,说:“秀姐,山人自有妙计,银子我来想办法。”
      殷秀低着头,状似经过很精密的思考,缓缓说道:“小姐,你生的那么美的一双眼睛,书上怎么说来的,什么眉目如画还是眉眼弯弯的,为什么就喜欢翻白眼呢?这样可就不好看了。”
      我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后,决定不搭理她,认真的砸鱼。
      回到屋子里面后,我把小娘亲拉进房,关上门窗,从我床底拖出个小小的黑色木箱,得意的打开。
      小娘亲看着里面银票和珠宝,一脸惊恐的望住我,小声的问:“六儿,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我用我那多年未使用的招牌笑声响应了她一下,随后就说起了那珠宝和银票的来历。
      任伽旋及笄那年我跟着大娘去她屋子瞧她,那小姐是眼高于顶的人,平常的珠宝首饰是根本就入不得她眼的,她那屋的丫头许是新来的,不知道那些是她高贵的她喜欢的,就在她的首饰盒里面选了几个比较素气的。任伽旋一看就来气了,硬说那些是俗气的入不了眼的,把整个首饰盒都扔在了地上面,她屋子里面的丫鬟一看这位小姐发脾气了,各个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大娘看的是直在叹气,就过去跟她不知道讲什么去了。我看她那珠宝撒了一地也没有人收拾,顺手就捡起来帮她放进盒子里面,谁想到我这就当了一回吕洞宾,任伽旋那臭丫头,不说感谢一下也就算了,竟然把气撒在我身上,又说什么我和我娘亲都是一路货色,改不了出身卑贱的毛病,我这种人碰过的东西她不要,总之就是骂了一大堆。最后是大娘看不过去,说了几句,她才住的嘴,还拿很鄙视的眼神看着我。
      我当时是气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尤其是听到那句,什么我和我娘都是一路卑贱的货色,我不知道费了多大劲才忍住把盒子扔到她头上的冲动。就在那是我才坚定了,我要离开任府的信念,说什么也要走,趁嫁人之前,离开这事事非非的地方。
      最后任伽旋为了显示她那高贵的气质和出身就把那盒珠宝‘赏’给我了,我还记得当时我是笑得一脸灿烂,很开心的说:“谢谢姐姐。”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望住我说:“不知道是个贱蹄子还是个傻子。”
      我心里恨得是痒痒的,脸上还是笑得纯良无害,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我当着她的面欢天喜地的走出院子,一出院门就一个人趴在湖边的柳树上哭了起来,边哭边用脚去踢柳树,踢还不够,我还要自言自语的骂,最后实在不解气,就在湖边捡石头,对这湖里的鱼就是一顿狂轰滥炸。就当我那委屈愤恨还有后悔的被狗咬后遗症发作完之后,整个人舒服多了,调整了心情准备开开心心的回雨庭跟小娘亲报假账的时候,柳树上传来了一阵轻笑。
      我往上一看,一个雍容华贵的男子坐在上面,笑得颠倒众生,这等长相不是我那见过一面的三哥还有谁。
      “你是任伽旋的丫头吧?怎么了,被欺负了?”慵慵懒懒的声调响起,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气,霎是好听。
      我本来还想,他怎么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记得,是不是装的,但转眼一想,像这种花花公子每日阅女人无数,加上本来就和我见得没有几面,怎么会记得长的平平凡凡的小女孩儿呢。眼珠一转,张口就说道:“是,小姐嫌我俗气,把她打扮的丑了,还说我贪图小便宜,偷她的珠花,便用梳妆盒砸我,还把我赶了出来。”
      “噢,你有偷吗?”
      “没有,虽然我老母亲病重,但是我从未偷拿过任府的东西,这都是老父亲生前告诉我的,他说,贫贱不能移,所以我真的没有拿小姐的珠花。”说道后面,我配合的把声调转一转。
      她看着我皱了皱眉头,起身跳下柳树,从怀中拿出了几张银票给我,让我给我家那病重的老母亲看病去,说罢就挥一挥衣袖走了,带走了几片树叶。
      我想了想自己那要离开的愿望,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盒子珠宝还有几张千位数的银票,脸上的怒火消散了很多,心想,反正我早晚是要走的,被狗欺负了就忍一下吧。
      但是当时毕竟是时机不到,我也没有能力带着小娘亲走,相反那样还要给她添麻烦,就把银子和首饰的事情隐瞒下来了。
      但是当我跟小娘亲讲银子和首饰的来历的时候,自然是不能告诉她事实的了,只得说,是去帮二姐忙,二娘开心了就把她们不用的首饰送给我了,三哥看我穿的一副朴素的可怜,就给了几张银票让我去做几件新衣服。
      小娘亲听后是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毫无愧疚的点了点头,心里虚的要死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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