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维度》观星占月

10、第十章 天使域（6）

　　“你给我说清楚你的公民值是怎么回事！”

　　俞图南家里正在进行一次惨无人道的“打小弟”活动，主角双方为辛丽和俞寻北。

　　俞寻北现在飞到了一楼天花板的吊灯后面，进行小心的战略性躲藏。辛丽飞到半空中寻找目标。

　　“啪！”一声，是拖鞋正中目标的声音。

　　“小子，你跟你妈都敢撒谎了是吧！”辛丽落地拿起掉下来的拖鞋，再次准备攻击。

　　俞寻北正式宣告“战败”，鬼哭狼嚎着飞回地上：“哥啊！你快把我给害死了！”

　　“如果不是你哥，你还一直准备瞒着我们是吧！”辛丽发动揪耳朵战术，把俞寻北钳道沙发上。

　　在俞图南的印象里，辛丽一直都是非常温柔的妈妈。

　　但是这也不意味着辛丽就不会发火，俞图南印象里辛丽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本质原因是因为家里承受辛丽怒火的永远都是调皮捣蛋的俞寻北。

　　回到家里，俞图南就直接拉过小弟问他公民值的事情，俞寻北支支吾吾都还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辛丽就因为听到这个事情勃然大怒。

　　可见在这个世界上，公民值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东西，俞寻北不是一个坏孩子，在俞图南的记忆里俞寻北虽然调皮了些，但也从未主动惹过什么事。

　　俞寻北委委屈屈地看向自家大哥，眼神里露着不解，他大概怎么也想不通他哥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公民值的。可是俞图南永远不会跟俞寻北说今天傍晚的神奇遭遇。

　　“你还说不说？”辛丽啪的一声把拖鞋甩到地上，俞寻北怂怂地把自己往沙发里缩。

　　看来今天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了。俞寻北哼唧许久，这才把自己公民值低的原因说了出来。

　　“妈，虽然你跟我是母子关系，教训我公民值扣得会比较少，但是你看你，都因为我公民值低发这么大的火，你自己被扣分岂不是非常划不来。”

　　辛丽又要低头捡拖鞋，俞寻北这下才彻底不敢皮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俞寻北战术性求饶。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一直有留意分值，坚决不会让分掉到60以下的。”

　　但是现在不是60分的问题，俞图南没有办法告诉俞寻北两年后系统升级的事情，如果俞寻北两个后还是这个分数，那他的小命危在旦夕。

　　“你们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家的邻居林慧？”

　　俞寻北突然说起林慧，俞图南愣了一下，在俞寻北读初中以前，他们家旁边的邻居就是林慧一家。后来据说林慧的爸爸因为赌/博欠了很多钱，就把房子卖了，那一家也就搬走了。

　　搬家前俞寻北就和林慧玩得很好，两人年纪相仿，几乎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后来俞寻北的葬礼上，林慧也出席了，当时林慧哭得很伤心，可以见得两人关系的亲近。

　　“小慧？他们家不是因为公民值过低被下调小区了吗？”辛丽也想起了之前的邻居。

　　这个世界就连人们的居住条件和居住环境也是跟公民值绑定的，公民值高的就可以申请更优越的居住地，但是公民值一旦达不到要求，住户也会被强制搬走。

　　“是，但是妈，你也知道我和小慧一直玩得很好，所以后来有一次我就想着去小慧新家看看她……”俞寻北声音越说越小。“然后那天我就刚好看到，小慧的爸爸打她……”

　　“什么小慧爸爸打人？小慧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辛丽被儿子的话吓了一跳，现在因为公民值制度，几乎没有家长会真的打孩子了，最多也就像辛丽这种吓唬吓唬，但是实际上并不会真的对孩子造成什么伤害。

　　“小慧那个时候伤的很严重。”俞寻北似乎又回想起当时的画面，脸色变得难过了起来。

　　“怎么会？芯片没有惩罚他吗？”辛丽不解道。

　　“我后来才知道，林慧的爸爸换了工作以后去了疗养院做护工，你们都知道疗养院护工的工作有多好赚公民值，我都不知道系统是怎么给这个人渣匹配到这种工作的！”俞寻北很气愤。

　　“小慧跟我说，他爸爸会攒一段时间的公民值，然后回家打她，这样就可以保证公民值掉不到合格线以下。”俞寻北愤愤地攥起拳头，“这种人简直就是变态！在外面和蔼可亲的，在家里就是只会打小孩的恶魔！”

　　“怎么会有这种人！”辛丽和俞图南都很震惊，在这之前，没有人能想到有人赚公民值居然是为了打人。俞图南也没有想到，自己做出的设定居然有如此大的漏洞可以钻。

　　“那天我过去，刚刚好久目睹了这个事情，所以后来……”俞寻北斟酌了半天后面的话，“所以后来为了保护小慧，我就跟她爸爸产生了好几次冲突，所以我的分就低了。”

　　“你们也知道的学生不好挣公民值的，我也一直因为这个事积极参与各种志愿活动之类的，但是挣的分都不多……”

　　俞寻北说完，看了看妈妈和哥哥，生怕两人再次发火。

　　但听完这事儿后的两人都不能责怪俞寻北。俞寻北这也是事出有因，甚至算得上是见义勇为，只是可能伤敌一百自损八千，办法没找对。

　　“小北，这么大的事情你就该跟我和你爸爸说，我们或许能帮你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辛丽心疼地摸摸刚刚小儿子被拖鞋砸到的地方，刚刚是她太冲动。

　　“我想过找大人来解决的，但是小慧阻止了我。她妈妈之前就因为他爸爸的事情伤神过头，身体就变得不好了，小慧怕再刺激她妈妈，一直没敢跟她妈妈说。所以也叫我保守秘密。”俞寻北用手扣着沙发垫，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要不是今天我哥突然知道了我的公民值，我也不会跟你们说这些的。”

　　“虽然有点困难，但是我这几年来也一直好好保护好了小慧。因为我是外人，又知道了她们家的秘密，所以虽然有摩擦，但是小慧的爸爸也一直没能拿我怎么样！”

　　俞寻北说这话的时候就像个小英雄，俞图南这时候已经不怪俞寻北了，只是如果小慧家的事情不解决，俞寻北的公民值就很有可能上不去，他得想办法解决林慧家的问题。

　　辛丽心疼又骄傲地揉了揉俞寻北的头：“小北，大人们会替你们想办法的，以后千万不要再冲动了。”

　　直到俞钟凡回家，母子三人围坐在一起仔细聊了林慧家的具体情况，也商量了一下怎么去帮助林慧。但是辛丽一直表示这些事情他们长辈会想办法，言外之意就是想让两个儿子都不要插手了。

　　俞钟凡回到家，辛丽就把他拉回了卧室商量事情，两人房门一关就没再出来。

　　“小北，去洗漱睡觉吧。”时间也挺晚了，俞寻北明天还要上学，俞图南也要上班，反正现在两人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还不如先去休息。

　　今天也发生了很多事情，俞图南回到家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困顿到不行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滴滴滴！滴滴滴！”早上俞图南被手机吵醒，但是身上一阵酸痛，眼皮都抬不起来，俞图南摸过手机，想把闹钟关掉，再趴几分钟。

　　“滴滴滴！滴滴滴！”但是刚刚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俞图南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才刚刚六点一刻，吵醒他的也不是闹钟，而是电话。联系人那里三个大字：云灏空。

　　“喂？”俞图南接起电话，发现自己连嗓子都哑了，他怕不是在小树林的时候感冒了。

　　电话那头因为俞图南沙哑的声音愣了一两秒才说：“你生病了？”

　　“你有什么事吗？”俞图南现在浑身不舒服，不想跟云灏空废话。

　　“或许你还记得我们还维持着相亲关系？按照系统的要求，匹配对象应在相处期间接送另一方，一个星期不小于三次。”云灏空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清凉，凉得俞图南头更痛了。

　　“所以你现在在？”俞图南问。

　　“你家门口。”俞图南听见车子熄火的声音，看来云灏空很有可能说得是真话。

　　“……”俞图南没有想明白，这个世界的工作时间是早上八点至下午五点，从他家到公司，即使加上送俞寻北的时间也不超过二十分钟，他想不通云灏空那么老早的来干嘛。

　　“或许你今天要请假？那我可以送你去医院。”云灏空对于完成任务很执着，坚持要送俞图南去任何一个地方。

　　“……”俞图南怀疑云灏空是想早完成任务早了，所以才这么执着，“我去上班，但是现在还太早了。”

　　“我送你过去还要去研究所，研究所离你公司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云灏空无情地说：“不过你要是嫌太早，我可以在你家门口等你，但是你至少要在七点一刻以前下来。”

　　或许还是应该跟系统提交相亲失败报告。俞图南头疼地想。

　　“现在才六点一刻，你总不能在车上等那么久吧。”俞图南暗示云灏空该去哪去哪。

　　但云灏空不知道是迟钝还是不接招：“我就在车上等你，你随时要走就可以走。”

　　俞图南败了。“我给你开门，你进来坐吧……”

　　俞图南艰难地从床上爬下来，下楼给云灏空开门，云灏空知道自己的住址应该也是系统那边提供的。两人确定关系，系统那边就可以申请相亲方的更多信息。

　　打开门，门外的路灯都还亮着，天上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没有完全亮堂起来。

　　云灏空带着早晨的凉气进了门。

　　“我家其他人都还在睡，你小声点。”俞图南小声跟云灏空交代。

　　云灏空点点头，在玄关处换了鞋，跟着俞图南进了客厅。

　　这时他突然闻到了一股迷人的花香的，云灏空的眼神渐渐空茫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想要找到花香的源头。

　　“你干嘛！”俞图南的一声暴呵，云灏空猛然回神，但是这时他已经离俞图南的后颈不远了。

　　俞图南惊了一下才意识到刚刚差点发生什么事，捂着脖子立马跳开。

　　起床的时候因为忙着来给云灏空开门，完全没有想起喷阻隔剂的事情，刚刚那个Alpha靠近的时候，俞图南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云灏空也立刻和俞图南拉开了距离，恢复了神志，并示意俞图南赶快去喷隔离剂。

　　俞图南没多停留，立马冲上楼去房间喷阻隔剂。这是他第一次充分的意识到这个世界第二性别的概念。当云灏空靠近时，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

　　好像AO之间的差异瞬间就显现了出来。Alpha是狩猎者，而Omega是猎物。

　　喷完阻隔剂，俞图南仔细检查了自己身上是否还在散发花香，确定没有一丝味道后，俞图南才敢从楼上下来。

　　云灏空安分地坐在沙发里看手机，看到俞图南下来，云灏空放下手机，真诚地说了抱歉。

　　“抱歉，刚刚差点伤害到你。但你刚刚信息素浓度实在有点过高，最近最好注意一点。”

　　云灏空没有了刚刚那种压迫感，但是俞图南还是离云灏空远了些。

　　俞图南也不能怪人家，之前他查过资料，知道Omega的信息素对于Alpha有致命的吸引力，云灏空刚刚也只是一种本能。

　　是他自己还没适应游戏的设定，才差点出事。

　　“你吃早饭了吗？”俞图南不想继续谈论刚刚事情，只想当作没发生过。

　　“研究院有食堂，我过去再吃。”

　　“既然你都过来了，那就在我家吃吧。等会儿我们出门还得捎上我弟弟，平常都是我接送他上学。”虽然身体依然有些不适，但是俞图南还是决定开始准备早餐。

　　把云灏空一个人落在客厅里，上楼睡回笼觉显然不太行。但是现在他不想跟一个Alpha共处一室，所以不如去厨房“避难”。

　　但云灏空还有事情想要跟俞图南说，所以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俞图南不好赶人，云灏空就靠在厨房门口跟他说话。

　　“你弟弟的事情落实了吗？”云灏空问道。

　　昨天艾睿说俞寻北公民值的事情的时候云灏空在场，现在自然还是会关心一下。

　　“问了，没干坏事，去见义勇为没找对方法，所以才出事的。”

　　初二以后，家里两口人的嘴都得俞图南去喂，他早就练就一身好厨艺。

　　看看冰箱里的食材，俞图南准备弄个云吞面吃。主要是现在还太早，弄个复杂点的还能避免和云灏空多接触。

　　“那你想过帮你弟弟赚点积分吗？”

　　云灏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俞图南因为刚刚的事情浑身不自在，虽然有点自作多情，但是俞图南老是觉得云灏空盯着他的后颈看。

　　但是俞图南不好说什么，每次偷瞄云灏空人家都是看着地面在发呆，根本没盯着他看，都是心理作用。

　　“他自己其实有在努力去做社会服务，但是分依然不高，未成年人的分不好挣。”

　　“或许我有办法帮他。”云灏空突然表示了帮助的意愿。

　　俞图南放下手里的活计，转身看向云灏空：“你有办法？”

　　他都没想到云灏空居然还会主动帮他，从昨天到现在，除了一开始相亲时假装的热络，后面云灏空都是冷淡的不行，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帮他想办法。

　　“其实我也不是义务帮你，我有一个条件。”云灏空抬眼盯着俞图南说。

　　虽然听到说有条件时俞图南心里松了口气，他不是很想欠云灏空人情。但是被云灏空盯着，俞图南又突然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条件。

　　“如果是什么AO的绑定的条件那就不用你帮忙了。”俞图南嘴快，一时间把心里想的话都秃噜出来了，说完以后才觉得尴尬，他这不是典型的自作多情吗？

　　云灏空抱着手，露出了一丝“善意”的微笑：“你想多了，跟你没关系，跟你弟弟有关系。”

　　俞图南听完臊得不行，得，人家真的没啥不好的想法。

　　“怎么说？”俞图南转过身去继续包云吞，遮掩羞得通红的脸。

　　幸好云灏空没揪着刚刚的事情没放：“我可以让你弟弟去我的研究室做义工，但是我需要对你弟弟做一些实验。不过你别担心，不会对他有任何伤害的。”

　　“你要他做什么实验？”俞图南还是不放心。

　　“跟那个数值有关系，具体的东西就不方便说了。”云灏空谨记在正常情况下不讨论关于系统的事情，说得遮遮掩掩。

　　俞图南大概知道云灏空的打算，并且云灏空也应该不会对俞寻北怎么样，毕竟现在他身体里系统芯片还在监控他，云灏空不可能做出严重伤害他人的事。

　　“等一会我弟弟下来，你可以征询一下他的意见。”俞图南想想把决定权交给俞寻北。

　　“你看过下次约会的地点了吗？”云灏空听了没再继续上个话题，而是有开启了另一个新话题。

　　“约会？”俞图南听到这个词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但后来一想，云灏空说的可能不是字面的意思。

　　“你是说昨天订好的那个‘约会’？”俞图南试探地说。

　　“对。”云灏空肯定了俞图南的试探。

　　但是昨天俞图南回家就忙着问俞寻北公民值的事情，后来实在太累了，都没想起来兜里纸条的事儿，要不是现在云灏空提醒，他衣服都放去洗衣筐里了，等他想起来纸条可能都没了。

　　“我还没看……”俞图南窘迫地说，明明是重要的信息，他都能忘了，要是昨天就和云灏空分道扬镳那他岂不是连后续任务都进行不下去。

　　“你马上要发/情期了，最近困倦很正常。”但云灏空却对这个情况表示理解。

　　但俞图南听见那三个字，不由得背后一紧，他实在是想不通为啥会有这么奇葩的设定。

　　发/情期这个词听上去实在太像动物行为了，人类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人还会有这种野性的设定实在有些怪异。

　　这时，云灏空突然从门边走了进来，靠近了俞图南，俞图南强忍先要避开的冲动，云灏空进门时的举动刚刚真的有点吓到他了。

　　但是云灏空只是把一张纸条放在了他面前的橱柜上就退开了，似乎也感受到了俞图南的不适。

　　俞图南立马拿过纸条，纸条上只简单写着两行字：沉罪酒吧、7月21日晚八点。

　　记好时间地点，俞图南就把纸条还给了云灏空，云灏空却直接把纸条撕得粉碎丢到了垃圾桶里。

　　“你记得处理。”云灏空暗示俞图南记得处理他的那张纸条。这个纸条要是被其他人发现确实可能造成问题，俞图南点头表示记住了。

　　说完事情，云灏空就转身去了客厅，俞图南因为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接着就是漫长的包云吞的时间，俞图南身上酸软难耐，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出厨房，一边包云吞，一边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哎呀！怎么有人在家里！”大约六点四十多，辛丽惊讶的声音突然传来。俞图南才意识到家人看见云灏空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是多么诡异的画面。

　　俞图南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跑到了客厅。幸好没人习惯在家衣裳不整，不然的话更是尴尬度简直报表！

　　因为该死的感冒(或者发/情期)脑子都变迟钝了。俞图南愤愤的想。

　　“妈，这个是……”

　　“你是小南的相亲对象？红翼Alpha！”还没等俞图南解释，辛丽就凭翅膀一下猜到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的身份。

　　“昨天小南都没跟我们说相亲的情况，没想到你今天就来接小南去上班了，哎呀！”辛丽促狭地笑着看向俞图南，以为两人已经确定关系了。

　　但是俞图南没办法跟他妈实话实说，只能受着他妈高兴又暧昧的眼神。

　　“阿姨好，我是云灏空，小南的相亲对象。”云灏空全力扮演好了一位刚刚上门见家长的相亲对象。

　　“你坐你坐，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过来，小南那个孩子也没早跟我们说。是我们待客不周了，看看我连脸都还没洗呢，先等我收拾下。”辛丽显得很热情，这表示她对眼前这个儿子的相亲对象很满意。

　　“没事的，阿姨，是我来早了，小南也是被我强行拉起来的。”云灏空倒是把锅自己背了。

　　“好的好的，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也不懂，你们俩先呆着我上去洗漱。”辛丽高兴地冲俩人笑笑，她可能没想到儿子的第一次相亲就那么“顺利”。

　　辛丽上了楼，但俞图南注意到辛丽去的是俞寻北的房间。

　　留下的两个人默默地眼神交流了一会，俞图南转身回厨房，云灏空坐下玩手机。

　　没一会儿家里的所有成员都被辛丽叫了起来，俞寻北今天没有一点起床气，收拾好自己就兴奋地跑了下来，见“哥夫”。

　　“卧槽，这么帅的！”今天云灏空穿着白T恤和西装款，又架起一副新的金边眼镜，确实是仪表堂堂，可惜之前俞图南根本没心情欣赏帅哥。

　　幸好现在有人欣赏了。从厨房出来的俞图南因为俞寻北的话，也稍稍打量了一下云灏空，跟昨天有什么区别吗？除了少了件薄外套。

　　得亏云灏空听不见俞图南心里的吐槽，不然周身气温还得下降五六度。

　　随着家庭成员的一一下楼，俞图南给云灏空一一介绍，站在楼梯口，俞图南一时间有种结婚时站在门口接待亲戚的错觉……

　　一家四口加上云灏空最后在餐厅坐下，俞图南端来忙活一早上的云吞面，但除了云灏空礼貌的表示味道不错以外，其他人都只忙着跟云灏空扯七扯八。

　　就连一直少话的俞钟凡都问了云灏空的工作情况和家庭情况，似乎所有人都很满意云灏空，除了俞图南。

　　最后还是云灏空表示自己上班有点远，一家人才放过了他和俞图南。

　　七点二十，俞图南和俞寻北终于坐上了云灏空的车，比云灏空预计的还要晚上五分钟，路上云灏空车在限速范围内开得飞快。

　　“哥啊，你怎么不去坐副驾驶？”俞寻北蹭到俞图南旁边奇怪地悄声问道。

　　俞图南当然不会跟他说今天早上跟云灏空在玄关发生的尴尬事儿，导致他现在非常不想靠近云灏空，于是只好说：“我今天不舒服，后面空间大点。”

　　俞寻北默默地看看宽敞的能伸脚的前座，又看看他哥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只能默默在心里给他哥找借口，可能是因为状态不好不想给相亲对象发现？

　　“小北，今天早上我跟你哥哥说了个事情，你哥说还是得找你拿主意。”云灏空的话吸引了俞寻北的注意，俞寻北也就没能继续关心他哥坐哪里的问题。

　　“云哥你说！”才一早上俞寻北就和云灏空建立深厚的“友谊”，连称呼都变得亲近了。

　　“我们的研究团队现在缺一个义工，工作倒是不难，主要是帮我们团队联系院校，因为所有的研究团队每年都有义务演讲的任务，所以要找些学生帮忙对接。”

　　“虽然没有工资，但是可以申请一定的公民值奖励。而且你还可以随便来我的团队参观和学习。你看你有意愿吗？”云灏空给俞寻北说了早上跟俞图南讨论的事情。

　　俞寻北听完瞬间眼前一亮，颇为激动地看向俞图南，在俞寻北看来这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他现在不就是忙着赚公民值吗！

　　俞图南不能跟弟弟说人家云灏空是指望着你做实验呢，只能点头示意俞寻北自己拿主意。

　　“云哥！你简直就是我亲哥！”俞寻北激动地连自己亲哥就坐在旁边都忘了，一个劲地点头道，“我去我去，这我能不去吗！我简直不要太热爱做科研，我志向就是做科研！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能错过！”

　　俞图南看着俞寻北疯狂飙演技，不由得想起他弟弟现实里大学的专业——汉语言文学。

　　俞寻北你可真爱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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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云灏空突然靠近！
俞图南发动“直男”危机感知技能！
俞图南miss了一次Alpha“攻击”，并选择撤退；
云灏空失去了一次“狩猎”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