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维度》观星占月

11、第十一章 天使域（7）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除了每天云灏空按时接送上下班，俞图南还尝试了一下用飞翔的感觉。

　　就跟走路一样，当想要飞的时候，翅膀就会自己开始行动，控制速度、方向，都只是大脑发出指令的事。很简单，就像这个翅膀它一直就在俞图南背后一样。

　　不过俞图南也发现，这个翅膀的设定也比较鸡肋，最快速度就大约跟快速骑自行车差不多，高度也最多只有三层楼那么高。

　　虽然提升了些人类的出行速度，但是提升不大。怪不得这里的交通工具跟现实里没有区别。

　　时间来到周五深夜，一周里，俞图南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不是因为感冒，就是因为越来越近的发/情期。之前听说过Omega发/情期难熬，现在他才稍微体会到一点。唯一还算幸运的是，Omega发/情期一个季度一次，一年四次还算能忍。

　　不过也许他之后可以不忍受这个神奇的发情/期了呢？

　　俞图南躺在床上玩手机，极力控制自己不要睡着。

　　马上就到这个游戏里的第六个游戏日，按照系统的说法周六就会有客服来对接。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俞图南还是决定等到周六凌晨两点后再睡觉。

　　对于这几天的游戏体验，除了发/情期比较折磨人和游戏涉嫌盗取玩家隐私以外，其实俞图南对游戏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

　　玩这个游戏，就像突然穿越到了一个平行宇宙，世界很真实、感受很真实，连所有的n/pc都真实。

　　可是不能下线就像游戏里突然出现bug，即使游戏内容再好，你也担心你的账号会不会出问题，导致游戏体验降低。

　　如果能下线，能等这个该死的发/情期过了以后再上线就好了，俞图南使劲撑起自己的眼皮，手机显示距离周六零点还有六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俞图南手机里放着搞笑视频，力求于让人提神醒脑。

　　“叮！您好，客服0022号为您服务。”时间刚跳过零点，俞图南眼前的场景就突然转换成了之前的游戏大厅，身上因为发/情期导致的酸疼全部都消失了。

　　不由得再次感慨全息游戏的神奇，俞图南立即开始和客服进行沟通。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吗？”客服的声音感觉经过处理过，是个带着点电音的女声。

　　“我游戏好像出现了bug，一开始是自己自动进行游戏匹配，后来是无法下线。即使启动游戏安全协议也无法下线。”俞图南简单表述遇到的情况。

　　“您好，请您把您的玩家编号报给我，之后我会让技术部门帮你查找问题原因，之后看能不能帮你解决问题。”

　　客服态度还算不错，俞图南召唤出虚拟面板，面板左上方就直接显示玩家那一长串的游戏编号：“0032174。”

　　“好的，因为现实时间和游戏时间的差异，解决您的问题可能需要游戏时间一到五年，请您谅解。这里建议您尽情享受第一个游戏地图。如果还需要任何帮助，您也可以在虚拟面板界面预约客服，等待时间也为六天游戏时。”

　　这下好了，他有可能必须等第一个地图结束才能退出游戏。但是也没有办法，这个游戏的现实时间和游戏时间比例差距太过庞大，现实里马上就能解决的事情，游戏里就得等很长时间。

　　“请问您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俞图南有突然想到两件事：“请问一下，为什么我的隐私会出现在游戏里。然后为什么新手地图里有时间加速，但这个地图到现在我也没有遇到时间加速。”

　　“您好，关于您的第一个问题。在游戏里，您周边的环境和人物有可能会因为您的潜意识而进行创造，这不是游戏窥探您的隐私，而是您潜意识做出的选择。”

　　俞图南其实不太信服这个说法，如果潜意识也能进行创造，那么这个游戏对于人脑的信息提取技术也太过超前了，他不太信如果游戏能做到这些会不拿来宣传。毕竟这个游戏大肆宣传了自己的游戏时间压缩技术。

　　但是俞图南没有多说什么，你去指责一个软件侵犯隐私，客服当然都有一套免责声明，这种事情还不如去有关部门举报投诉。

　　“关于您的第二个问题。只要玩家进入地图，所有进入地图的玩家游戏时间线共享。所以当这个地图的其他玩家正在进行重要活动或经历重要剧情时，游戏时间都不会加速跳过。”

　　“但是怎么判定玩家活动或剧情是重要的呢？又怎么能所有人都同时跳过日常时间，停留到任意一个玩家可能出现重要事情的时间点呢？”俞图南不解道。

　　“这涉及到游戏机密，无法为您解答，您只需要了解游戏机制。”

　　俞图南无语，客服的意思就是其实她也不清楚罢了。深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如果您没有其他问题，我将再次把您送回游戏。”话题结束，等待修复下线bug也得等很长时间，只能再次进入地图。

　　“由于您跟我通话时间为两分钟十七秒，所以将会把您送到游戏时间15天后，请您做好准备。”

　　再次出现了“叮”的一声，俞图南就又回到了游戏卧室里的床上，手机上显示7月17日，16时48分。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不适感，俞图南觉得自己现在除了浑身疼，后颈处也疼得厉害，有种被人狠狠拧着后颈的感觉。而且他现在应该是在发烧，头疼到不行，脸上也烧得慌。

　　所以他的发/情期还没过去？刚刚听到客服说把自己送到15天后，俞图南还以为逃过了发/情期。结果现在看来，他发完全没有。

　　“崽崽，你醒啦！”房门被打开，辛丽快步来到床边。

　　“你感觉好点了吗？”辛丽把俞图南扶起来靠坐在床头，还亲自给他喂了半杯水。

　　俞图南现在难受到爆炸，连感觉好点了，这种违心的话都说不出来。

　　辛丽看出俞图南还是非常不舒服，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还是没有降下来。”

　　看着辛丽一脸疲态，俞图南怀疑自己去游戏大厅以后，游戏里的角色就直接处于卧病在床的状态，辛丽应该已经费心照料他很长时间了。

　　“灏空已经在下面等了两个多小时了，要不要叫他上来？”辛丽给俞图南换了身睡衣，刚刚那套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了。

　　俞图南不好问最近云灏空最近有没有来过，知不知道他的情况。游戏直接把他传来15天后，中间的事情一点都没交代。

　　想了想，俞图南决定还是让云灏空上来，毕竟以云灏空的性格如果不是有要紧的事情，他犯不着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

　　“灏空每天都亲自来探望你。虽然你之前都处于半昏迷状态，小空都还是每天来家里问问情况。今天他说想要多等一会儿看看你醒不醒得过来，小空真的是个很贴心的孩子。”辛丽给云灏空说了很多好话，在她眼里完全成了优秀儿婿的标准。

　　俞图南没跟辛丽理论什么，只求辛丽赶快把云灏空叫上来，他现在只想睡觉，坐在床头完全就是在强撑。

　　辛丽出去没一会儿，云灏空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纸袋。

　　“什么事？”俞图南没力气跟他客气，直接开门见山。

　　云灏空坐到了他的床尾，把纸袋丢给他也没多啰嗦：“你妈妈说你发/情期腺体过敏，导致很强的排异反应，医院那边没查出来你因为什么过敏，所以我就在俞寻北来实验室帮忙的时候给他做了个实验。”

　　俞图南闭着眼睛点点头示意云灏空继续说下去。

　　“你跟你弟弟基因相似度很高，俞寻北虽然还没有分化，但是我让他接触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不小心洒掉的饮料，俞寻北的身上也出现了轻微的过敏反应。”

　　俞图南现在脑子一片浆糊，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云灏空说的饮料是那个阻隔剂兑酒，能使AO暂时性弹簧的玩意儿。

　　“所以你腺体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个东西过敏。后来我又做了几个实验，找到了解决你现在这个情况的办法。”

　　俞图南稍稍把眼睛睁开了一点，看向云灏空拿进来的纸袋，解决办法不出意外就在那里面。

　　“有两个办法，一是还像现在这样继续服用看过敏药物，不过治愈周期比较长，你还要坚持一到两周左右。”

　　云灏空坐近了些，打开纸袋，纸袋里有一只针管。

　　“第二就是让一个跟你信息素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的Alpha对你进行临时标记。”

　　俞图南本来还满心期待，强打起了一点精神，现在直接往床上趴倒。他宁愿受着，也不愿意给个Alpha咬一口。只要能治愈就行，他选第一个方案。

　　云灏空仿佛早就知道了他的想法，从纸袋里拿出了针管。

　　“我跟你信息素匹配度有94%，我知道你不想被人标记，所以我采用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俞图南窝在枕头上看见云灏空正在给针管消毒。难不成云灏空研制出了什么特效药？但他不是搞物理的吗？

　　“这里面是我的信息素提取液，浓度只能达到百分之四十左右，只需要注射进你的腺体里就能很好缓解你现在的症状。”

　　俞图南还是有点想拒绝，只要Omega接受了Alpha的信息素，就可能会对Alpha产生依赖感，俞图南并不想跟云灏空有再深的牵扯了。

　　“百分之四十的提取液并不会让Omega产生依赖性，虽然外部特征还是可能出现临时标记的表现，但是你放心，这些信息素绝对不会控制你的理智。”

　　云灏空又离得近了些，现在跪坐在床头，俞图南想要离他远一点，但是身上实在是酸痛到动不了。

　　云灏空继续给他解释道：“一段时间里你信息素味道会因为我的信息素产生异变，这是临时标记的正常情况，但是只要你喷好阻隔剂，就没人能闻到。”

　　云灏空嘴里说着手上也没闲着，直接拿起酒精棉球在俞图南后颈处进行消毒。

　　“疼……”一被云灏空碰到，俞图南的后颈就像千根针同时扎进去一样，俞图南哼哼唧唧地喊起了疼。

　　得亏现在俞图南不清醒，要是他清醒，刚刚听见自己的那声“疼”他一定会挖个地洞钻进去。声音带着病弱，黏黏糊糊的，就像是在撒娇。

　　云灏空手上的动作，都因为那个“疼”顿了一下，停顿后手上的力气更加放轻了很多，但动作却更加麻利了些。

　　俞图南其实那个时候还没想好要不要接受云灏空的那针信息素，但云灏空却趁俞图南昏昏沉沉的时候一针扎了进去。

　　巨大的疼痛感席卷全身，疼得连叫都叫不出声。俞图南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疯狂挣扎了起来。

　　突然一个带着浓郁红茶味的怀抱抱住了他，俞图南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安慰说：“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剧烈的疼痛感慢慢消退下去，随着后颈疼痛感消退的还有之前全身的酸疼和持续的高烧。

　　俞图南一身冷汗，还没清醒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俞图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换了一身衣服，睡衣只有两套，有人给他换了一件宽松的T恤。

　　全身的酸痛感消退下去不少，特别是后颈处的疼痛已经基本缓解了，但还发着点低烧。

　　昨天云灏空在他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就给他注射了信息素，当时针头扎进去的时候俞图南以为自己又要“死”了，痛感跟当时新手地图的枪伤没有任何区别。

　　他游戏的疼痛度果然也出了问题！垃圾游戏，全是bug！

　　俞图南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已经能走得动路了，他想出房间去洗个澡。衣服是换了，但是澡没洗，浑身还是黏糊糊的。

　　俞图南打开房门，外面就响起了辛丽的惊叫：“崽崽，你怎么出来了，有什么事情叫我就好。”

　　俞图南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对着一脸焦急的辛丽露出安抚的笑容：“我已经好多了，真的，除了没多少力气，基本上都快好了。”

　　辛丽蹬蹬爬上二楼，似乎是要仔细检查，俞图南站只好直身子给她检查。

　　“虽然感觉还是有点点发热，但是体温总算是降下来了。”辛丽又扒拉他的脖子看：“腺体的红肿倒是基本消下去了。”

　　辛丽终于稍微宽了点心。“昨天小空说他给了你一个临时标记应该会又用，没想到是真的有用。”

　　今天脑子终于开始运转的俞图南没跟他妈说其实没有标记，云灏空只是直接给他注射了信息素。

　　但是不能说，在这个世界的法律里，Alpha进行信息素提取，对Omega进行注射都是违法行为。不知道云灏空是怎么规避系统做出的那支提取液。

　　现在俞图南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矛盾。一方面云灏空确实帮他快速恢复了，另一方面他毕竟被注射了Alpha的信息素，甚至在别人来他就是被标记了。

　　本质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俞图南还是暗暗吃了瘪。

　　得到辛丽的首肯，俞图南才进了浴室洗澡，虽然被辛丽强制要求抬了把小凳子进去坐着洗。

　　洗完澡后浑身清爽，似乎连低热都褪了。俞图南在镜子里别别扭扭查看自己后颈的腺体，虽然辛丽说红肿已经消下去了。但是俞图南却看见腺体那里还是微微泛红，有种被人在脖子后面种了草莓的感觉……

　　俞图南立马进房间找了一件衣领稍高的衣服穿上，把容易产生不好联想的后颈遮住了。

　　但之后俞图南又发现自己身上飘出了一股子兰花混茶香的味道，是受到云灏空信息素影响的结果。俞图南恨不得把一瓶阻隔剂都喷完才觉得没有了味道。

　　周日早上家里只有辛丽和俞图南，俞钟凡去进行一周采购，俞寻北去找林慧去了。

　　本来以为能过个安分的周日，结果早上十点多，云灏空又找上门来。

　　“你是还有什么事吗？”俞图南斜靠在门口，一副不想给云灏空进门的样子。

　　云灏空从身后拿出一个熟悉的小纸袋：“你昨天注射量不够，因为浓度太低，需要及时补充Alpha的信息素，不然等你代谢出来，你的病情会再次反复。”

　　“你们两个站在门口说什么悄悄话呢？小空你进来坐啊，今天午饭就在家里吃了啊！”从玄关路过的辛丽发现了云灏空，热情的招呼他进来。

　　在辛丽看来俞图南和云灏空已经算是成了，毕竟连临时标记都做了。

　　云灏空挑挑眉示意辛丽已经邀请他进去了，俞图南没办法只能放行。

　　后来两人又偷偷摸摸回房间打了第二针。

　　今天见到云灏空，俞图南没发现自己心态有什么变化，看来百分之四十的信息素浓度确实不会让Omega产生依赖性，所以俞图南也就没有矫情，坦然接受了第二针。

　　“你能说说为什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我弄这个？”俞图南看向云灏空拿在手里要去处理的针管，“你也说了要是一直吃其他药也会好，你犯不着为我弄得这么麻烦。”

　　云灏空处理完针管，在俞图南电脑桌前坐下，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本来是可以等你慢慢好，但是前两天你还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大事。所以不得不冒险让你赶快好起来。”

　　俞图南没问什么大事，云灏空跟他之间最大的事情就是消灭系统组织，云灏空的大事必然与此有关。现在没有切断和系统芯片的连接，什么事情都不能追问。

　　云灏空从口袋里掏出跟之前见过的一模一样的小纸条，上面写：“地点：中央公园湿地，时间：7月18日晚八点。”

　　但这次纸条上面还有其他内容，一个简笔画小人倒在了血泊里，小人圆形的头部写着“孟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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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点击量挺低，但是决定还是写完，即使最后也没多少人看，那也算是给自己的脑洞存个档。
无论是客服给的答复还是云灏空给的信息素，本质上都只是安慰剂而已。（上面的话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