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维度》观星占月

9、第九章 天使域（5）

　　夜色悄然来临，月色如水、夏日虫鸣，本来是一副美好的晚间森林景象。

　　但是瘫坐在树下的三个人却没有心思享受美景，两人优哉游哉，一人焦头烂额。

　　优哉游哉的是俞图南和云灏空，焦头烂额的是艾睿。

　　艾睿没想到，自己冒着生命危险说出来的东西，都没有惊起对面两位的一点波澜。

　　不过别说艾睿，连俞图南都有些惊讶于旁边男人的淡定。

　　他是玩家，对于在游戏里突然接到任务确实能淡定应对，但是之前他试探过，云灏空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n/pc，这么波澜不惊，除非……

　　要么是吃饭的时候云灏空不想暴露自己的玩家身份，演他的；要么就是完全不相信艾睿的话，或对艾睿说的东西早就有所察觉，所以不觉得惊讶。

　　当然还有一种概率极低的可能——云灏空其实本身就是这个组织的人。

　　但不论哪种可能，现在俞图南都没有办法去跟云灏空求证。现在最主要的是应付眼前的艾睿。

　　“其实，我还是挺相信你说的那些话的。”再不表态，艾睿那张小脸都快皱成包子了，俞图南想了想还是先搭了话。

　　旁边这个相亲对象怎么样，他管不了，既然现在艾睿都把自己的底牌露出来了，云灏空即使不相信不配合，艾睿那个组织恐怕也有办法让云灏空不能在系统前揭发他们。至于怎么做，俞图南就不想了解了。

　　艾睿听到俞图南的话眼前一亮，但却没有立刻继续先前的话题，而是盯着俞图南旁边云灏空，等他表态。

　　俞图南和云灏空虽然都靠着同一棵树，但这棵树实在太粗了，俞图南和云灏空其实没有靠在一起，俞图南也没有办法能扭头到完全看见云灏空现在的情况。

　　俞图南不是很关心一个才认识的游戏n/pc的命运，但他怕艾睿认为他俩是一伙的，要是云灏空拒绝了，这个任务肯定就吹了，自己的角色也很可能面临死亡威胁。

　　就在艾睿看上去耐心快要耗尽，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沉默的云灏空终于开了“金口”。

　　“我对你说的事情也很感兴趣。”

　　这尊“大佛”的表态瞬间让艾睿的小脸绽放出明媚的笑容。俞图南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气。

　　“或许二位对我说的话还是有些怀疑和疑惑，但后面我会为二位好好解释的。”艾睿突然吹了一个口哨。

　　突然一个黑影从俞图南和云灏空靠着的那棵大树上落了下来，俞图南吓了一跳，他刚刚完全没有发现树上还有一个人！

　　所以如果刚刚两人拒绝了艾睿的邀请，那么树上的这个人很可能会采取某些措施，让他们永远闭嘴。

　　艾睿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两人笑了笑：“这只是一种保障措施，我毕竟在做些危险的事，希望你们理解。”

　　落下来的黑影，终于在月光下显露了真身。一个披着火红色长发的大美女，她身上穿着一身暗色的紧身衣，提着一个金属手提箱。

　　“这是我的Alpha，孟缇。她是一名医生，还是我的搭档。”艾睿脸上有一种骄傲的神情，看起来对自己的Alpha很自豪。

　　俞图南第一次见女性Alpha，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他一直以为女性Alpha应该外貌上跟普通女性一样，毕竟他一个男性Omega跟普通男性没有很大区别，最多也就是看上去更漂亮些。

　　但实际上，眼前的孟缇非常的高大，俞图南目测甚至比自己一八四的身高还要高些。但也是个面容姣好，身材火辣的性感大美女。

　　不过因为俞图南靠在树上坐着，视线的平行处正好让他看到了一个因为紧身衣勾勒出的大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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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图南瞎了，俞图南傻了，俞图南又想打死做出这个设定的玩家了！

　　之前还想着匹配一个女性Alpha的相亲对象，现在俞图南只想静静。

　　但是在场的另外三人，都没有人能体会到现在俞图南内心的起伏，孟缇提着那个金属箱子走到了云俞二人身边。

　　“等一会儿孟缇会给你们注射另一种皮下芯片，这张芯片对人体无害，并且不会像系统的芯片那样实时监测你们。”艾睿解释道。

　　“这张芯片只会在你们向非组织的人泄露组织机密时才会被激活。”艾睿狡黠地笑了笑，“至于芯片被激活的后果，你们可以猜一猜。”

　　俞图南不想猜。

　　“我们只是好奇你刚刚说的事情，并没有说一定要加入你们的组织。”俞图南回过神来，感情这组织还强买强卖？

　　“既然你们已经表示出兴趣，那么也一定会因为我后面的话选择加入的。”艾睿坚定道，“所以，现在给你们注射芯片一点也不早。”

　　俞图南不清楚为什么艾睿能这么自信，这可能牵扯到为什么这个组织要找上门来。

　　这时，俞图南心里有了个猜想：“其实你们组织并不是随意挑人发传单的是吗？你们组织已经考察过我们，认为我们一定会因为某种原因加入？”

　　“你真聪明！”艾睿发出赞叹，并且也说明俞图南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时，孟缇以及准备好了两只注射器，先在俞图南的左手臂外侧进行酒精消毒，准备把芯片种在那里。

　　俞图南看着可以随意活动的孟缇，心里又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这位小姐可以随意行动，不需要切断系统芯片的监控？”

　　“因为我是已经‘死’掉的人。”孟缇声音沙哑难听，嗓子像是受过伤，刚刚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一种惊悚感。

　　这时这位小姐手上的注射器也扎到了俞图南手臂里，但是因为之前混合出的液体的缘故，俞图南处于高位截瘫状态，没有任何痛感。

　　孟缇给俞图南植入好芯片，就去了云灏空那边，这位“沉默是金”先生依然完全沉默，好像把俞图南当成了俩人的发言人代表。

　　孟缇给云灏空也注射完后，艾睿才突然说道：“孟孟在系统记录里已经身亡三年了。她身上的系统芯片也早就取掉了。”

　　这虽然解释了孟缇可以随意活动的原因，但新的问题又产生了，孟缇是怎么骗过系统成为“死亡人口”的？

　　但是艾睿没再继续解释下去，“只有系统认为你死亡了，你才可能拜托芯片的控制。但是只要系统宣布了你的死亡，那么你在现实生活中也将寸步难行。”

　　的确，在这个世界里，任何事情都和芯片挂钩，甚至你想买个一块钱的小东西，钱都得从你的芯片中扣。芯片已经完完全全控制了这个世界里所有人的生活。

　　“既然两位已经注射完芯片，那么接下来我就可以告诉你们，为什么你们不得不加入组织的原因。”孟缇做完自己的事情，就坐到了艾睿身边，甚至把不能动弹的艾睿轻轻揽在怀里，这么有“男友力”的动作让俞图南有种错乱感。

　　但艾睿接下来的话又把俞图南所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刚刚我说过，系统其实一直在强制筛选人类，一直以来鼓吹的平等、公平只是一个悬浮于无数杀戮里的幻影。”

　　艾睿开始了自己的讲演：“这其实是一个非常潜移默化，且让人难以发觉的过程。”

　　“从一百年前到现在，人类人口数激减了百分之六十，从上个世纪的八十多亿人口，减少到现在仅剩三十多亿。”

　　“官方给出的原因是，系统帮忙控制了人类的生育情况，把人口降低到更合理的水平，以此来使所有人类能享受到更合理的资源分配。”

　　“并且在AO稀少的情况下，为了让更优秀更珍贵的基因得到传承，系统又制定了AO匹配制度，来提高AO人口占比。”

　　“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东西，跟你说的强制筛选有一定的关联吗？”俞图南即使昨天才刚刚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情况，但是艾睿说的东西都是轻易就能找到的资料。

　　“你听我说完，”艾睿身边的孟缇瞪了俞图南一眼，似乎很不高兴俞图南打断艾睿的话。

　　“刚刚说的这些确实都是官方给出的解释。但实际上，这些制度的背面是系统在进行强制筛选，最终目的是筛选出更少的人类！”

　　“你们可能觉得奴役人类是很荒唐的说法，是不是觉得AI或者机器人想要统治地球就要消灭人，打造一个只有机器人的世界？”

　　俞图南想到在现实里看到过的各种科幻电影，机器人和人类的大战，都是机器人想要消灭人类统治地球。

　　“那你想过吗？如果没有了人类，AI或者机器人怎么升级？怎么进化？他们的智能模块都是人类为他们创造出来的，至少现在AI都没有真正的思维能力。没有人类，谁为他们继续升级？”

　　艾睿的话让俞图南心底微微一震，大概是因为科幻电影看太多，思维模式已经固化，他之前从未考虑过为何机器人统治地球就一定是要把人类消灭光？

　　确实，机器人和AI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创造力，他们的创造力和“智慧”都是人类给予的。

　　“而且你想过吗？如果你要统治地球，你要的是能为你做事的奴隶，还是跟你拥有一样能力的同伴？大天使这个AI要统治地球，他为什么要给机器人或者AI一样的待遇和权限呢？”

　　俞图南听着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是艾睿的话里也有很大的漏洞：“你刚刚说AI的智慧是人类赋予的，它其实没有真正的思想。那么你为什么说大天使想要统治地球？这跟你的说法不是相悖了吗？”

　　“那如果大天使统治地球是人类指令导致的呢？”艾睿说出了更有冲击力的话。

　　“什么？”俞图南被绕晕了。

　　“其实我们组织的诞生是和大天使投入使用的时期是一样的。从一百多年，这个组织就在想办法摧毁大天使系统了。”艾睿的冲击一波接着一波。

　　“一百年前，大天使投入运行，同时他的设计者之一发现了大天使存在的一个巨大问题——如果想要人类能更好地在地球上生存下去，就必然要保证优良基因的延续，消灭不需要的人口和基因。”

　　“而在优良基因的判定上，基因筛查和公民值系统同时出现了。”

　　“先不说基因筛查，就说公民值系统。其实大家都知道当公民值低于一定值时芯片会自动惩罚宿主，而公民值继续降低到一定值时，宿主有可能被芯片消灭。”

　　“但是人类不知道的是，其实公民值的合格数值和最低数值在这一百多年间已经悄悄提升了很多次。简单来说，一开始消灭宿主的最低值为0，公民值到0的时候，芯片就会消灭宿主。”

　　“可是现在，公民值的最低值已经变为20，即你公民值降到20的时候，芯片就会杀/死你。”

　　“但是这并非是系统自己暗改的结果，而是因为人口素质的上升，对于好坏的判定标准就有了改变。”

　　“就像你挑选一堆米。第一次挑选，你按照一个比较低的标准，选出了一堆好米，丢弃一堆坏米。然后你又需要再次对这堆米进行筛选，直到筛选出‘更好’的米。一直循环这个过程，最终可能只剩下一颗米符合‘更好’这个标准。”

　　“系统要做的是保证优良基因。这跟挑米一样，它因为人类的筛选结果再次提高了筛选标准，从而进行筛选过程。而这个标准的产生，就是人类一次又一次的为系统升级的结果。”

　　俞图南听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所以大天使统治世界并非AI产生自主意识，而是人类筛选导致的结果？这是一个杀戮闭环？”

　　艾睿脸上带着悲痛地点点头：“而且人类一直以来就把大天使设为最高级别的管理AI，如果想要做出其他AI来抗衡它或者消灭它，都会被当作病毒被大天使直接消灭。”

　　俞图南沉默了，虽然说人不作死就不会死，但是这个闭环的产生必定不是当初设计者想要的结果，一代又一代为系统升级的科学家也可能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系统消灭同胞的帮凶。

　　这其实只是人类对于好与坏标准的改变，但是这种改变其实也是人类在自我提高自我进化的结果。

　　一时间，树林里安静了下来。艾睿他们是因为再次说出这个残忍的现实而感到悲凉，俞图南他们则是因为刚刚听到这件事感到震动。

　　“或许，你们有找过对系统进行升级的科学家，告诉他们真相吗？”打破沉默的居然是一直没说话的云灏空。

　　“不瞒你说，我们找过……”艾睿苦笑道：“甚至我们组织里有很多以前为系统升过级的科学家在帮助我们。”

　　“但是，首先我们组织只能接受Alpha或Omega，因为百年以来能找到屏蔽系统的方法都只作用于AO，beta科学家我们并没有办法接触。”

　　“其次，因为初代科学家进行的保密设定，每一次对系统升级的科学家都不同，我们并没有办法能准确预测去进行升级的科学家。”艾睿叹了口气：“或者说一百多年来，我们就没有接触到过一个接触后再对系统进行升级的科学家。”

　　那真是太不幸了点……俞图南对于这个组织的幸运值表示默哀。

　　“那现在能说说为什么会盯上我们吗？”打开话头后，云灏空的态度就稍微积极了些。

　　“盯上你主要原因，是因为你是研究院的，并且你研究院的同事说你很有可能会被选中参与下次系统升级。即使不能争取到你，也能……”

　　艾睿的话没说完，但是其他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争取不到那就是敌人，见到敌人当然只能消灭。

　　“至于俞先生，选择你主要是因为你对自己家人的重视程度远超一般人。”

　　俞图南不理解自己重视家人跟组织看上他有什么关联，但艾睿马上就为他解惑了。

　　“距离下一次系统升级的时间还有两年，根据我们的专家做出的预测，这次的系统更新，公民值的惩罚线可能会提升2到3 分至62、63分，而你的弟弟在近五年的平均值仅在61分左右。”

　　“这个版本的系统不会把你弟弟归为不良公民，但是下个版本你弟弟很有可能日常遭受芯片电击。而据我们统计，凡是受到芯片电击超过两次的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造成大脑永久损伤。”

　　“当这部分病人被送入医院治疗后，系统会干预治疗措施，大部分病人都活不过半年。这是系统清除不良基因的一个非常隐蔽的手段。”

　　俞图南的大脑“嗡”的一声宕机了，第一是因为他没有想到俞寻北的公民值会如此之低，怪不得之前在车里因为有AO歧视的嫌疑，俞寻北会如此紧张。

　　其次，他完全没有想到系统淘汰不良基因的方式如此之隐蔽。如果两年后俞寻北身亡，那在大众眼里也是因为他素行不良活该受罚。

　　“这次我们有情报得知你俩会同时出现在森林餐厅进行相亲，所以才冒险一起接近你们，我们外派人手非常不足，能一次性会见两个目标所以才选择了今天。”艾睿还给两人解释了今天行动的缘由。

　　但俞图南现在并不关心这些。

　　“你们组织现在有能打断下次系统更新了吗？”俞图南不贪心现在就要摧毁系统，但是两年后的系统升级已经迫在眉睫，如果没有办法，那俞寻北的生命必然受到很大的威胁。

　　“其实我们没有很好的打断系统升级的方法，”艾睿实话实说，“现在云先生加入组织就是组织最大的押宝，我们只能期望于参与系统升级的名单里有他。”

　　“不过……”

　　“时间快到了，还有一分多钟。”这时依靠着艾睿的孟缇突然提醒道，然后站起身来给俞图南和云灏空的口袋里都塞了一张纸条。

　　“上面是下次组织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艾睿说道。

　　“芯片隔断剂的作用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我知道你们还有想问的东西，但是等身体开始恢复知觉，我们都不能再次提起任何事情。”

　　艾睿最后交待道：“之后的疑问可以等下次组织安排见面时再说，虽然可能不会是我俩接待你们，但是组织里的其他成员都会对你们知无不言的。”

　　艾睿话音刚落，俞图南就瞬间感受到身上一阵酸疼，他是最先中招的，现在自然也是最快恢复的。

　　他想问的东西还没问完，但是既然已经进了“贼窝”，之后也还有机会。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想知道为什么俞寻北的公民值如此之低，他得赶快回家落实这件事。

　　没一会儿旁边的云灏空也动了，他俩中招的时间没差多少，云灏空也马上恢复了。

　　二人都乖乖闭嘴没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还在一旁守着艾睿的孟缇示意他们可以走了，双方也没有任何的告别，云俞二人径直离开了树林。

　　回到车边，刚刚小树林里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俞图南和云灏空都在停车场边缘无言地四目相对。

　　直到云灏空打破了平静：“不必盲目担心，还有下次相遇。”

　　云灏空的话很隐晦，但俞图南立马就听懂了。

　　“我知道的，只是现在心里有些乱。”俞图南不由自主地又向小树林那边望去，也不知道艾睿二人离开了没有。

　　“其实，我现在有个想法，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云灏空的眼镜在昏暗的树林里没有找回来，看向俞图南的眼睛里有一丝诡谲的暗红色。

　　俞图南示意云灏空说出他的想法。

　　“我们深入交流以后，有了一样的意志，但是这种意志恐怕不能使外人理解。”云灏空斟酌着一字一句，没有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却也能很好的表达他的意思，“所以或许我们应该维持相亲的关系，免得之后匹配到不合适的人。”

　　俞图南的眼睛眯了起来，望向身前的男人，来确定他是不是还有其他打算。

　　但云灏空的脸上只有冷静，似乎确实只是为了提出一个友好的建议。

　　俞图南沉吟了一会儿，不得不说云灏空的提议确实很有建设性。他们现在身份特殊，如果维持相亲关系，既能免去之后的系统匹配，又能在人前相互打掩护。

　　既然只是合作关系，俞图南考虑了没多会儿就点头同意了。

　　“我同意你的看法，”但俞图南又想起系统关于相亲双方的一些要求，“但是这也意味着我们也要遵循系统要求的对象交往流程，你考虑清楚了吗？”

　　“这些我早就考虑到了，”云灏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你给我你的号码，之后我会履行交往义务，不用担心。”

　　于是俞图南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要云灏空先报给他号码，他再打过去让云灏空储存，因为他并不知道他在游戏里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两人相互存好电话，没再多啰嗦什么，双双驾车离开了停车场。

　　回到家，俞图南没有理会家人关于相亲的关心，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俞寻北的公民值会那么的低！

　　俞寻北看着大哥气势汹汹地向他走来，不由得把自己缩到沙发角里，他感觉到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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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俞寻北也在他大哥的理智线上反复横跳！
这个地图因为是第一个地图就拿了大篇幅来写世界设定问题和主角相遇。
下个世界开始节奏就会快很多，也就免去了主角间的相互试探。
云灏空：其实我想每个地图都体验一把初恋！
俞图南：其实每个地图我都没想着有感情线！感谢在2020-09-12 16:00:26~2020-09-14 01:15: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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