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文里的炮灰妹妹》竹洒

4、中秋月夜

　　中秋佳节休沐三日，不过头一日，萧策还是在书房呆了大半日，朝中虽然渐渐稳定下来，但琐事不少，到底还是得他决策。
　　如今天下分裂，虽各自休战，但边境异动不断，仍是多事之秋。
　　各国中以大周武力最为强盛，齐国据青徐占关中之地，经贸繁荣，文化昌盛，易守难攻尽得地利。而楚国乃以女子为尊乃各国中最神秘之所在，其从不主动参与征战也甚少与各国交流，但国力不容小觑。其余各小国不过以这三国为尊。
　　夜晚寒凉，叶素拿着一件披风给萧锦披上。
　　“今晚的月色真好。”少女站在汉白玉石阶上，迎着月光，影子疏离落寞似乎随时都会离去。
　　叶素对萧锦再熟悉不过，此刻见着萧锦却流露出几分激动，“是您回来了吗？”
　　萧锦微微摇头，“不过一时清醒罢了。”
　　叶素也冷静下来，“是奴婢莽撞了。”
　　萧锦抬头望着漫天星辰宿张，低声叹息道，“凤星就要降世了。”
　　看着远处的书房，那里还点着灯，大概是哥哥在处理政事。
　　书房中，那个原本该处理政务的人，却拿着画笔绘花灯，神情专注一笔一画甚为斟酌。或许是想起了去年小锦收到花灯时的欢喜，萧策下笔更温柔几分。
　　只是花灯还没有做好，便传来齐国探子大举潜入的边境的密报，齐楚休战不久，如此大规模的潜入大周必有所图。。
　　影十一跪在书房下首，等待着萧策的命令，一动不动像是枯了许多年的死木。
　　这一夜注定不同寻常，齐国战败不过半年，本不该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如今却不惜羽毛潜入大周。“那些探子可有活口？”萧策放下笔，眉间不免有些沉重，齐国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无一活口。”影十一回答道。
　　萧策早猜到是这个结果，倒也不吃惊，只是淡然道，“既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那就一个也不能放进来。”
　　“是。”影十一应了，又消失在这书房之中。与往常不同，他临走之时，偷偷看了一眼桌上的花灯。明日是中秋节，也是萧锦的生辰。
　　书房之中又恢复了宁静，好像从来没有过波动，萧策拿起来画笔，又重新描摹起来。
　　第二日中秋，萧锦早早就醒了，或许是昨晚受了点凉，微微咳嗽了两声。贴身的侍女见此，连忙让小丫鬟去请了太医来。萧锦想着又要吃药，原本生辰的欢喜都淡了下去，眼角眉梢都带着些丧气。
　　“今日是小锦的生辰，可不许难过。”萧策背着一只手在身后，见萧锦低着头，生气地嘟着嘴，小脸都快皱到一块去了。
　　“哥哥！”萧锦几步就扑到萧策怀里，像是怕锦瑟听到，贴在萧策耳旁小声地告状，“我不过是咳嗽两声，锦瑟姐姐便急急地让人去请太医了，哥哥我可不可以不喝药？”
　　“小锦昨晚可是又贪凉了？”萧策无奈地问道，小锦明明自小体寒，却偏偏爱在寒凉处玩耍。“才不是呢，昨晚，昨晚……”萧锦一时想不起昨晚她究竟做了些什么。萧策见她支支吾吾也不强问，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了，看哥哥给你做了什么？”萧策这才把身后的手拿到萧锦面前，原来是一盏海棠花灯。
　　萧锦到底是小孩心性，早就忘记了自己说过不要花灯，惊喜地接过花灯细细打量，层层叠叠粉色的花瓣由浅入深，每一笔都是细细勾画的模样，若不是花蕊中间放了个小小的蜡烛，就和那枝头的海棠一般无二，迎着光又比寻常的海棠更多了几分如梦似幻的脱俗之感。
　　“真好看……”萧锦不由自主的喃喃道，抬起头满是欢喜，“这是哥哥送给我的生辰礼物吗？”
　　萧策略微点头，看着她满足的样子，似乎自己多日的疲惫也好像散去不少。
　　“那待会儿，太医给小锦诊治后，小锦可要乖乖喝药知道吗？”萧策到底没忘记请太医的事。不过萧锦此时开心的紧，就连喝药也不觉得难受了，连忙乖乖地点头。
　　正说着，小丫鬟请的太医方才匆匆赶来，这位太医姓李，是太医院前任院首，从宫中退下来后就在王府做事，不比后宫尔虞我诈，王府中倒是简单许多，除了替郡主看病外，其余时间倒是闲暇的紧。李太医到替萧锦号了脉后，开了张方子，知道这位摄政王府的小郡主不耐苦涩，特意想方设法地替换了那些苦寒的药物。
　　“锦瑟，拿着方子去药房抓药。”萧策检查了一遍药方，确认没有那些苦恶的药后，才将方子递给了锦瑟。
　　锦瑟恭敬接过，她本是萧策特意培养的暗卫，略通药理。
　　待萧锦用过早膳，乖乖喝了药后，萧策才离开。
　　……
　　书房内，萧策站在公案前听着影十一汇报着边境又一批齐国探子入境，无一例外没有活口。齐国所图到底是什么，大周境内到底有什么值得齐国如此三番两次不惜代价的派出暗探？萧策陷入了沉思，放在齐国的细作，到现在也没有音讯传来。
　　“影十一，传令下去，边境的暗探一个也不能留。”萧策的声音生冷，连同眉间也是一派肃杀之气。无论齐国想得到什么，他都会让他们有去无回。“查一下，梁暇最近的动向。”萧策突然想到了什么，眉间越发凝重，冷冷地吩咐道，“这个人不能留了，找出他卖国通敌的证据，让他畏罪自杀了吧。”
　　梁暇是太后的侄子，先皇子嗣稀薄，太上皇曾认其为义子。不过他所图甚大，早已不满足于吏部尚书的位置，上次楚家叛乱因为做事隐秘，倒没有牵扯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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