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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番外 :废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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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很脆弱的东西,没有人可以预料到意外何时会发生,厄运何时会降临。
这些话显然是有些扼腕叹息的意思,但此时围在许微之身边的人可没有这份意思。
是一个很明媚的清晨,许微之刚起床准备早餐。突然听见一阵声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人反制双手套上头套带离了房间。
车上很安静,他被封住嘴巴无法说话,而头套封住了他的视线,此时他判断不出这趟车究竟去往何方。
还有听觉没有被剥夺,车上的四五人不言不语的状态,让许微之脑子直突突。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开车的人技术很好,一路上沿着红灯和堵车少的路段开,许微之估计这一趟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他的境地从安全乡到了金丝笼。
车驶入停车位停稳后,左右两人一人一手扣住许微之的手明显放松。紧接着下一秒车门被打开,许微之被人推下车。
眼睛被遮挡,他下车时有些趔趄。右侧的人在他快摔倒前伸出手扶住他,叫了一眼左边的人。“来搭把手。”
一般长成这样的,都是花瓶。
左边的小青年明显有点不将许微之放在心上,觉得他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值得如此在意。他慢悠悠走过来,有些随意和漫不经心。“他还能跑了不成。”
许微之听着他们调侃自己,心里还在跟着附和:跑不了。
他被像押解犯人一样,被这些人领到一间有些奇怪的房间里。一路上他都安静得出奇,一般来说逃跑呼救反抗才是正常情况,这么安静倒让人觉得有诈。
带着眼镜的小青年明显被许微之这幅样子唬到,进入房间后就给许微之脸上狠狠呼了两拳,名为引以为鉴。
许微之被一掌呼到地上,半晌都没缓过神来。
不能言语不能事物不能撑地起身,他怔了许久,才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小子你可别耍花招,不然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哭。”
莫名其妙挨了一拳,许微之只希望自己不会毁容。他用力点点头,像是在保证一般。
眼镜男猥琐地笑了笑,解开许微之的衣物,轻佻地摸了两把。“好滑的皮肤,小宠?”
许微之被吓得往后缩,有些迟疑。
这人的口吻和感觉让他觉得恶俗,这种人他向来是不愿意多接触的。
眼镜男还想放肆摸一把,却被身边的人拉住。“打都打过了,别再碰他了。这是上面的意思。”
眼镜男撇撇嘴,有些兴致缺缺。许微之松了一口气,他又不是来卖的。
几个人合力将许微之牢牢固定在墙上的锁扣上,这个天没有开暖气,过了一会儿许微之感觉到一阵让人瑟瑟发抖的凉。
冬天里他通常都是在房间内开足热气,然后穿一件单薄的毛线衣一条宽松的家居裤。这透骨的寒冷让他有些后悔自己的习惯。
看笑话的小青年们很快离开,偌大寒冷的屋只留下许微之。
当时寒冷刺骨,而许微之在临城磨的那遭事遗留下的拒寒还没恢复完全。他能感觉到尿意蔓延,这种感觉越来越剧烈,在他快要崩盘的时候,他用力敲着身后的墙壁。
锁链在空荡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声回响,他扣响这些东西约莫有十分钟,没有人给出回音。
...该死。
许微之心里低低咒骂一声,他夹紧自己,抵抗严寒和愈强烈的本能。
身体的寒冷在此时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感觉自己手已经冻麻,甚至已经感觉不出双手因为抵御已经团成了拳头。
房珅真是个疯子,许微之又一次这么想。纸醉金迷的事情已经结束,他甚至没有找房珅太多的麻烦,他已经很“仁慈”,可他的手却伸得这么长。
他把自己撂在这里,不正是为了泄愤报私仇。
...
不知过了多久,许微之简直感觉膀胱要炸,中间眼镜男来过一次,撕开那圈毫不客气的胶带。
许微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陈述,不那么急躁。
眼镜男哈哈大笑,这笑里颇有一种“就这”的意思。“我说你就不能尿地上啊。”他隔着一层头套手上也没怎么使劲,拍了拍许微之的脸。“至于那么讲究,都这样了。”
许微之摇摇头,半晌憋出一个不字。之前在房珅面前做小伏低惯了,但他知道那不是自己本性。今天这一遭他怎么也不会做出那时在房珅面前的样子。
眼镜男啧啧两声,“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啊,虽然看你不太像跟他有仇的样子,等下那爷来了,你叫声爷求个饶他顶多叫我们哥几个打你一顿,他满意了没趣儿了,自然就会把你放回去。态度好点儿就成,看着这么瘦弱,锤墙声怎么这么大。”
许微之带着头套对着眼镜男有些无语,他和房珅之间可不是打一顿就好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有些不想理会,“你有说这话的功夫,我已经上完卫生间了。既然他还没有来,你就不能先放开我让我去上厕所吗。”
眼镜男有些迟疑,拿不准主意。“你要是跑了,哥几个一个子都捞不着,既然不愿意站着上,那就忍着吧,可别回头找我们算子孙根的帐。”
许微之又大哥、哥地叫了好几声,只见听着脚步声,眼镜男竟走远将房门落锁了。
被憋急的许微之扯着嗓子叫骂着房珅这个混蛋,正面刚不过就使阴招。
解放了本性的许微之早就不在乎那层皮,他开始各种各样的国骂,怎么难听怎么来,另一间房内的几人听的一清二楚。
“你们说他这样会被...那什么吗?”
“这个犯法。”
“可是我们把他抓过来好像也犯那什么…”
另外的几人道,“闭嘴!”
房珅姗姗来迟明显准备一手好戏,既然恶劣行径被坐实,他总归是要找那些人麻烦的。
周州看着那些人,将数个信封现金递给他们。“请拿好。”
他们看着信封里的钱,连着道谢,开着自己的小破车潇洒走了。
那位先生,今天可是惨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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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徐吟派头做足,蹬着皮鞋一步步走到许微之面前。
他开了灯,房间里的一切亮堂起来。下一步他扯开许微之的头罩,让他双眼突然地暴露在灯光下。
“都逃到这儿来了,真是叫我好找。”元徐吟看着他脸上的红印,有些不悦,“谁干的。”
“一个高高瘦瘦,戴眼镜的。”许微之笑了笑,看着元徐吟。“他刚才剥我衣服,想要强/暴我。”
元徐吟面无表情看着他,伸手去摸许微之的腰。“你嘴里没一句实话。”
许微之抖了两下,提出自己的诉求。“让我上厕所。”
元徐吟吹了声口哨,看着许微之失去微笑有些难堪的表情。“在我面前也要继续装下去吗,你不是最不忌讳男人,还是说得我摸摸你才能…”
许微之几乎想翻个白眼,他不想配合元徐吟来调戏自己。
他真的真的快要爆、炸、了。
元徐吟也不继续,他抬起头,目光有些怜悯和讥笑。“ 不想你那玩意儿没用的话,我劝你还是别倔强。 ”
许微之涨红了脸,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于是他开始不断放出脏话,“你他妈做梦。”
“我是挺想做梦的。”元徐吟贴近他耳朵,伸出牙齿咬着许微之耳垂厮磨道。“我做梦都想要了你。”
“但是我更想折磨你,身体上到心理上,或者任何方面。”
许微之有点崩溃,“我不过就是......”许微之声音越来越小,元徐吟不知何时手又摸了过来。
他望着许微之难受又无法解脱的模样,心里分外欢欣。
而一个人的身体总是格外地诚实,许微之吞咽着口水,看着元徐吟得逞的表情,他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太丢脸了,太羞耻了。
许微之哑口无言,半晌过后居然憋出了几滴眼泪。
“你哭什么。”元徐吟将裤子给他拉上,接着开始解这堆繁琐复杂的锁链。
他想要的只是唬住许微之,并非真的要他死在这堆破铜烂铁里。元徐吟解了两三个明显没有什么耐心,手上的动作也不如一开始的温柔。
“我她妈恨你。”许微之委屈极了,元徐吟抬头一看,眼睛果然哭红了。他抽泣着说,“我只是想上个厕所,为什么连这个都不行。”
元徐吟见惯许微之的小把戏,此时只盯着他仔细瞧了一道又一道。。
许微之抽了抽鼻子,甚至不敢去看元徐吟的眼睛。他哀求道,“求你,求你了......要被憋坏了。”
元徐吟说,“我在解链子。”
许微之咬着牙,压抑住破口大骂的情绪。“你想玩什么时候都可以,现在先解开我。”
“忍着。”元徐吟跳到另一边,去解许微之另一侧的细链。他望向许微之,感觉到他抖颤的身体,下一秒就听到一句。
“我真的……太冷了元徐吟。”
“嗯。”元徐吟抬头说,“没有下一次了。”
从那些人把他绑来到元徐吟出现,已经过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若不是为了那点仅剩的可怜自尊,他真的很想就地如厕。
许微之嘴上哼哼,上身的锁链解开后,元徐吟蹲下替他去解开脚上的细密链条。
他本想放置惩罚,作为许微之偷跑的回礼,现在这个时刻他倒是自食其果了。
最后一个桎梏被解开时,许微之甩开元徐吟的手,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但随后他就意识到,洗手间不在这间房子内。
元徐吟跟在他身后,看他僵直的身体。
“乖,我抱你去上厕所,然后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情,答应的话就点点头。”
许微之环上元徐吟的肩,有点惊颤地点头。“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