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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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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月……走啊……
不要死……不要死啊！
猛然睁开眼，没有看到那个女孩在月光下茫然的脸，没有看到月光映衬的宇智波鼬的冷冰冰的脸，更没有看到同样被月光所映衬却显得尤为残忍和诡异的鲨鱼先生的脸。我什么都没看见，或者说，只看得见黑色。
黑色，黑暗。
然而不是无尽。
我转身，火光冲天。
然而在火光里，我看到了爸爸妈妈，还有他们怀抱着的小月。
他们浑身披火，面露微笑，没有一点被烧焦的迹象。
然后，一点点地散为灰烬。
“不要啊——”
我追上去，扑向那团火焰。火焰是冰凉而不是炽热，却像寻常火焰一般蔓延到我身上。我定在原处。
眼前似乎有一小团景象，模糊，但逐渐清晰。
我闭上眼。
“是呢……如果当时我没有作那个选择就好了……”
睁眼。在那团景象中，一对年轻的父母蹲下身，用着爱怜的目光望着眼前他们六岁的女儿，唇齿微启，似是在询问。
女儿点头，猝不及防的点头。
不要、不要……几乎是在那女孩点头的同一时间，我拼命地摇头，浑身颤栗。
父母离开了简陋的茅草屋……再度回归时，只是浑身浴血的尸体。外面传来士兵尖锐的叫喊声。
于是六岁女孩逃，抱着襁褓中的妹妹逃。终于逃到了一个平和的村庄。
然而战争的烽火又至。于是再逃。
六岁女孩逃入树林，疯子般的逃跑，却没有察觉怀中的妹妹正发着高烧，死神正一点点侵蚀她妹妹那未经人事的生命。
最后，她妹妹在她怀中死去。
她的姐姐，那个女孩发觉了，痛不欲生，双腿终于无力地跪下。
再然后，毫不留情地杀死了身后的士兵。【矢御】一族的能力，【月遁忍法】就此开启。
眼前的景象像是叙事一般呈现出我的脑海中时时呈现的画面。然而再度亲自面对时，我依然恐慌与无助。
“不要……”
不要死！
你们都不要死啊！
终于倒地，眼看着火焰一点点将我的身体化为灰烬。
竟然不觉得疼痛。
眼睛……
好像挤入了什么光线。
下意识的睁眼，自己又是躺在病床上，一旁照顾我的还是那个妙手回春、宇智波鼬的医忍。
女医忍温柔的笑笑：“醒了？”
我起身，背脊一阵强烈的痛感，只好又躺下。
那个女孩……死了吧……有一种充斥的、想哭的冲动。
这时，我听见门的一声“嘎吱”，然后是与地面摩擦的“哧哧”声。两种不同的脚步声
一个是宇智波鼬，另一个是我师父。
“无梦！病好点没？我听说你中了鼬前辈的幻术！”师父大呼小叫，说起来最近师父真的很活跃；而宇智波鼬微微蹙眉，对女医忍道：“你先下去。”
于是女医忍退下。
“怎么样？睡了一觉好多了吧？”师父坐在椅子上。
好？刚才根本是噩梦缠身。
“伤口……又复发了。”
“伤口……复发？我记得你并没有受到什么外伤啊！鼬前辈，你不是说你的幻术仅仅是让她睡去吗？！”师父一下子跳起来，与宇智波鼬争锋相对。
宇智波鼬一句让我一怔：“心中的伤口。”
什么意思？他……
“……”师父沉默，忽而转身，语气变得敬重起来：“鼬前辈，能不能请你出去一下，我有话对徒弟说。”
宇智波鼬蹙眉蹙得更深，但还是离开。
就这样，病房最终还是只剩下我和师父两个人。
“无梦……快让你的伤口痊愈，不要再想十年前的事了，没有多大的意义。”
如果真那么容易痊愈的话，那我现在会躺在这里？我苦笑。
“无梦……现在，我要对你说第三个要求。”第……第三个要求？
那个三年前，师父说“第三嘛……以后再说吧”的要求？
现在才提？
“暗杀宇智波鼬。无梦，这是你必须要完成的要求，他是我的眼中钉。”
什么？！暗杀他！
“你的病应该已无大碍。实在不行的话，用【月遁忍法】的最终式与他同归于尽。”师父严肃道，“可以就定在这几天晚上。记住！掌握住时机，一定要在他使出【万花筒写轮眼】之前用最终式。”
万花筒写轮眼？原来他拥有！
暗杀宇智波鼬……暗杀……
“我明白了。”
暗杀宇智波鼬……暗杀……
这两天，我脑袋里装着的只有这些字句。
不仅仅是因为实力悬殊，更有……对于师父的动机。
师父他拥有写轮眼，他是宇智波族人。
难道，师父是想复仇？可是我清楚师父的实力，他在宇智波鼬之上。
那又为什么要借我之手？
师父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头绪很乱，乱的一团糟。我不耐烦的再度起身，背脊的疼痛已不再复存。
女医忍端来一杯热水。我一饮而尽。
算了，还是照办吧。照师父的意思去办。
那么……就得先了解的宇智波鼬的具体情报。师父临走前嘱咐我的。
“宇智波鼬，是个怎样的人。”我深吸一口气。
女医忍把空杯子放在一旁，继而微笑：“他啊……是个很好的大人呢。”
她的目光清澈而坦然，不是对于男子的爱慕，而是感激。
感激？宇智波鼬很好？
“当初是他收留了我，不然我现在已经成了骨灰了……而在我身为这里的医忍的生涯内，他从来不为难我和他的其他部下。虽然一开始知道他的身份后很畏惧他，但时间长了就没有这种感觉了……他只是个冷淡的人呢，但并非世人所想的残忍和嗜血。”
宇智波鼬……竟然是这样的人？
“呵呵……无梦大人您的眼睛睁得很大呢，但我说的全都是真的……”医忍笑道。
可是……她的话根本不像是在说谎。
宇智波鼬，毫不留情的弑尽全族，仅仅留下了弟弟。
他……仅仅只是冷淡而已？！
门忽然又“嘎吱”一下。宇智波鼬！
医忍还是和上次一样微笑着退下。
气氛忽然诡异起来。在我和宇智波鼬之间。
我们双方都无语。
而最终，宇智波鼬开口：“打算什么时候。”
什么意思？我看向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浑身打冷颤。
“打算什么时候，暗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