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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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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瞬息之间，红色铺天盖地。
他们的灵魂已经步入天堂了吧。望着一具具尸体，有种想叹气的感觉——就这样死了。
算了，与我无关。我仰面望向山顶，却发现一个东西在飞。这么晚了还有鸟？
然后我才发现那是朝我飞来的。而等我离它近了之后，我才注意到它通身雪白；再近一点，我开始疑惑——这是鸟吗？！
怎么觉得……像玩具。
于是那奇怪的“鸟”飞到我的面前，我仔细一观察——好像、好像是用一种白色黏土制成的，而且，嘴里似乎叼着什么东西。
对了，青龙！师父说青龙的能力是黏土，他能用黏土造出各种形态的动物。
那这是来报信的吧？
果然，那只土鸟将嘴里的东西放在我手上——密信！我展开纸条，是师父的笔迹。原来如此，说什么可能晚点下来要我先回旅店。
好吧，我就先回旅店。土鸟离开，我也快步离开，尽管方向不同。
此地不宜久留。
很快我回到大街，一个人都没有，空荡得只听见呼啸的风声，以及扬尘，模糊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平房。
我放缓步子，这周围真是安静。我讨厌聒噪。
可也正因为安静，我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似远似近，飘渺虚无，当我留心的时候，周围却又回归到真正的万籁俱寂。
幻听？
正当我准备下这一结论时，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不算特别响亮，但在这极其静谧的环境中显得尤为清晰。我听出来了，是一首童谣，不算特别的长。
可是……这童谣给我觉得有点熟悉。谁唱过这首童谣？
街边拐角处出现一小抹黑影。什么人？是她在唱这首童谣吗？
黑影离我越来越近，而等我完全看到她的容貌时，浑身仿佛被雷一震，紧接着心中一处柔软的部分被硬生生地撕扯开。而后，心中旧伤复发。
眼前的她也看见了我，微微一笑。
让人心悸的微笑！
我冲上前，紧紧抱住她，下一秒，眼泪如同决了堤的洪水在脸上肆虐。
小月！
是你么？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回答我！
小月！我的妹妹！
我抱紧她，一如当年小月她离开我时我抱紧她。
我害怕失去，尽管眼前的女孩根本不是小月，因为小月她，是在我的怀里体温一点点下降，直到躯体冰冷无比的。
而且是我亲手埋葬了她，所以眼前的女孩……不可能是。
可我依然忍不住一遍遍的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小月！”
泪水肆虐，发怒的洪水般的肆虐。
把十年来的悔恨通通发泄。
……我害死了爸爸妈妈，然后害死了小月。
我……我不能离开你们啊！
“大姐姐，你……”女孩有些惊恐。这也难怪，在深夜里，突然有个陌生的女人抱住她，而且说着这么对她而言奇怪的字句，或许她把我想成了疯子也差不多。
疯子就疯子。
“小月……”我抽噎道，“我知道你不是……可是，算我求你了，当一下我的小月吧……我很想她，真的很想她……”
很想她，真的很想她，很想小月和爸爸妈妈。
眼前的女孩或许会根本听不见我的一句话然后挣脱我逃跑。但她没有，只是任由我抱着。
“大姐姐……很喜欢那个小月吗？”深夜里，我听到她这么说，很轻柔，仿佛是在安慰我。
小月……小月！
“是……小月……姐姐最喜欢小月了，最喜欢爸爸妈妈了……可是姐姐我对不起你啊，小月……我害死了我的爸爸妈妈，然后害死了你……对不起啊……对不起啊！”
怀中人惊讶：“大姐姐你怎么害死了他们？你不爱他们吗？还是他们不爱你？”
我绝望地笑：“我很爱他们，但他们不该爱我……爱我这个混蛋！把他们害死的混蛋！……如果不是那两次选择，他们怎么会……会死……”
女孩沉默，忽而也抱紧了我：“姐姐……就把我当成小月吧……其实我本来打算找我的爸爸妈妈的，但是他们说这次的任务很危险，或许……他们再也不能像这样拥抱我了呢……”
我拥紧她，头脑慢慢恢复了冷静，泪水也不再流淌：“你的父母……他们做什么任务？”
“好像是保护什么卷轴……”
卷轴！我一震，触电般的松开她。
而此时，身后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听声音我就知道。
宇智波鼬！
女孩依然天真地问我：“后面的大哥哥是谁？大姐姐？”
我拥紧她，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宇智波鼬道：“宇智波鼬……你，不要对这个女孩下手。”
“她是什么人？”
“你别管，总之……”我深吸一口气，揣揣不安的感觉，已经很久没说过这么长的话了，“放过她，她是无辜的。”
不知道这次选择，会给女孩带来怎样的下场。如果她死了……我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这个女孩，和那些忍者长得很像。”他发现了！我紧紧搂住女孩，尽量自然地说谎：“你在说什么？我要送这个女孩回去了。”
我起身，抱着一脸茫然的女孩。
“那可不行呢！”然而眼前又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鲨鱼先生！“就算她和那些阻碍的忍者并无什么关联，可毕竟这么晚又看见了我们的脸，万一提供了那些什么大名情报可就糟了！”
“妄想！你们别想杀了她！”谁要是杀了她，我绝不会饶恕！
“呵，我看阿飞不是说你挺听话的么，怎么现在竟然敢自作主张起来了！”鲨鱼先生说完这句似乎有意抽出他背上的绷带刀。
既然如此……月遁……
啊？！查克拉、我的查克拉！
怎么会……无法运行！
“是……幻术……”可恶！可恶！
“大姐姐，你……到底怎么了？还有，什么杀不杀的……什么意思？”小月！快走……走啊！
这时我才发现我根本说不出话来，紧接着女孩的面容也开始一点点模糊。
是意识在模糊……
小月，走啊……
小月走啊……
走啊……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