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一个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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砾找到了新的新奇玩意，于是可怜的博士暂时如蒙大赦。
港口黑手党的电梯是防弹的钢化透明玻璃，在里面可以看到视野不断上升的横滨。层层叠叠的大厦一座座拔地而起，逐渐的，能与视野齐平的大厦消失的屈指可数，远方的摩天轮在阳光里缓缓的伫立，仿佛凝望着着横滨的黑暗本身——这五座黑手党大楼。
首领办公室名义上的屑兄长哄着幼女还在玩奇迹爱丽丝，但他的奇迹爱丽丝却用看路边呕吐物的眼神注视他。仿佛没有看见的森鸥外依旧亲昵的呼唤爱丽丝，随手指给我隔间的位置，又拿起一件造价不菲的洋装。我只能挑眉，视而不见的开门去隔壁找文件。
身为一个关系户博士，能有什么文件需要在首领办公室看呢？无非就是森鸥外又想让我听点有趣的事情，或者需要利用我帮他做一些事情。
读作看文件写作打游戏，趴在小沙发上的我，和去探查黑手党武器库被抢事件的太宰，开始了快乐联机卡丁车。
不过一向游戏单方面虐我的太宰这次居然在后面翻车了，非常低级的错误，意外赢得很轻松的我忽然有了一丝不爽。我感觉他好像没有认真玩，而是在驴我那种。
这股越想越气的不爽，直到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才终止。
如果不太了解我的外人评价我可能就是『活泼』与『好相处』，但真正了解我的人大概会咬牙切齿的评价我『思路清奇，态度嚣张，路子很野，操作太骚……』等等……
或许还有人会在暗鲨我和继续观摩我骚操作之间的选项徘徊不定。
毕竟我经常有时候会让周围的人气到【逐渐起了杀心.JPG】，或许也会觉得我还不是无可救药，决定再隐忍一下。
就是这样的我，遇到了对手——太宰治。我第一次见操作比我还骚路子比我还野的人，而且经常是我败北，还得三顾手术室救他。我偶尔也能体会到了医疗室对我的感受。（诶，我就喜欢你们生气又干不掉我的样子。）bushi
而门外那个人，是一个和太宰治关系匪浅的男人。
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和我们这样一类人相处的。太宰治也好，森鸥外也好，我也好。似乎对于他这种人，我们都是无可奈何的那一种。
果然，在织田作耿直的道出了“…首领终止了和女孩子追逐并企图帮她换衣服的行为，接见了我，我很感激…”的话语，我感觉到屋外的森鸥外很难得的沉默了一瞬。
眼神看垃圾一样瞧着森鸥外的爱丽丝打开了隔间的门，啪一声将屋外所有尴尬关了起来，拿起蜡笔轻车熟路的抓起我放在桌子上的棒棒糖，开始沉默的画画。
门外的声音虽然不真切，但是也足以听清，我靠在椅背上，将腿搭上桌子，仰头盯着天花板，伸出手忍不住学着网上很火的狐狸之窗，闭上另一只眼睛透过指间的缝隙，希望可以看到妖怪。
“你的自动手。枪，型号不错。听说你从不用那把抢鲨人，为什么？”
沉默了几秒。
“这个问题是您以首领之名下达的命令吗？”
“不，单纯出于我个人好奇。”
“那么，我不想回答。”
嘴里的pocky咬断了，发出啪的一声。真遗憾，没有妖怪。
细细咀嚼完巧克力味的饼干，我放下了腿，跳下了椅子，推开了门。织田作已经离开了。
此刻的首领办公室周围已经不是俯视全城的玻璃窗了，而是漆黑的墙壁。
托着下巴思考的森鸥外拨弄着面前的国际象棋棋盘，想到什么一样露出来了毛骨悚然的表情。
最近横滨登录了一个国外犯罪异能组织，对黑手党造成了猫咪抓挠一样的骚扰，异能特务科虎视眈眈的同时也派来了三面间谍卧底港口Mafia其中，决定让其两败俱伤再伸手收拾，而没人想到这个犯罪异能组织就是港口黑手党亲手引进来的，目的是异能特务科的异能开业许可证，为了让黑手党的一切作为合法，至于解决国外的那个团体MIMIC这个问题的人……隔间的文件还真是精彩，织田作先生要违背他不愿意鲨人的意愿了。
不过让我猜到这么多东西……是不是也在警告我……该离开这个待遇不错的大楼了呢？与其在异能特务科做一个拿着死工资的公务员，我还是觉得港口Mafia让我有些舍不得。毕竟赚钱的方法都写在刑法里了，黑手党偏偏是赚钱的好手……
我有些惋惜。
黑手党boss代代相传的红围巾此刻这黑暗里意外的像血，就像是手术刀下染红的消毒棉球。
黑色的墙壁缓缓上升，首领办公室重新变成了明媚的，阳光四通八达的视觉享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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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到了一只败犬，一只呲牙咧嘴咬人的黑色败犬，在不起眼的杂物室。原本想去看看有没有多余医疗物资，结果差点被开门扑来的黑兽割掉耳朵。
被吓一跳的我缩在墙后面，将手电照了照里面。一只浑身是血的小黑狗凶恶的瞪着我。
“…芥川？”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我将兜帽拉下来，“是我，我给你做过手术。”
依旧很是凶恶模样的少年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眼神依旧是那样什么都映不出来的凶残。我忍不住冒险挥了挥手，但是对面的人完全没有反应，察觉到了什么的我大着胆子往前走，果然不出所料，发尾是白色的黑衣少年已经昏过去了，像狼一样，血流干了死前也僵着身子恐吓着做出撕咬的状态。
试探的在芥川眼前晃了晃，没有反应。芥川瘦的连我都能抱他起来，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擅自安慰或者擅自劝说其他人的行为其实是一种自我满足。所以太宰这种斯巴达式的教育我是不会干预的，而且这个少年也在为了活下去而努力着，我能做的就是每一次把血淋淋的败犬医治好。医疗部常驻现在除了太宰又多出来了一个芥川。
芥川对太宰有种执着，他似乎在拼命寻找活着的意义，也同时在追寻着什么复杂的东西。大概是想获得太宰的认可吧。但是据太宰抱怨，芥川总是以为撕碎敌人就是最终目的，让他十分的无奈。
被揍得还挺惨……
其实有时候感觉芥川的执着已经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记忆里最深的是我专注的给他缝合精密的伤口时，被注射足量麻药的芥川忽然蹭的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吓得我手一歪狠狠扎在了自己胳膊上。明显是涣散的瞳孔，却依旧是攻击姿态的芥川哑着嗓子问：“太宰先生呢？”
被这一变故吓到扔掉手术刀的两个医疗人员助手，愣愣的注视着我哆嗦着拔下缝线针，然后冷静的告诉他：“太宰吩咐你好好治疗。”
说什么“你现在还不能起来”之类的话只会适得其反，他肯定会第一时间爬下来去找太宰，如果搬出太宰的名号，他就会稍微听一点话。果然，涣散着瞳孔的小孩，已经到了极限，又直挺挺的砸回了床上。
不知所措的助手们齐刷刷的向我扭过头，发出求助的目光。
“看我干什么，看他啊，”我按住远心端，控制着刚刚被扎到而出血的静脉。“北川，你来接下来的缝合，伤口裂了重新拆线，高桥，手术刀消毒，你来主刀，田中，重新调整机器……”
几乎每一次治疗，他都要这么诈尸起来一两次。久而久之，我也不亲自操刀了，这次扎的是静脉，下次呢？博士还想多活几年。
艰难的把黑色暴躁小野狗扛进了手术室，我擦着汗指挥兵荒马乱的部下去收拾器械。
中原中也的电话相当及时，恐怕是刚刚倒过时差，他的声音带着我熟悉的硝烟。
“喂喂，什么情敌，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太宰那个混蛋又干了什么？”
我慢吞吞的退出医疗部：“不，其实是一个你不认识的女孩子。”
“哈？！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还能吸引女人啊？？还不如那只青花鱼…”暴躁的猫叫几乎要溢出屏幕，“你给我等着，五天，最晚五天我就回去。”
五天？恐怕来不及了。
“好的呢。”我听见我这么说。
头顶的天空开始呈现红色，月亮被隐藏在云后，要下雨了。
合上手机盖的我蹦蹦跳跳的思考着刚刚没有考虑全面的事情，织田作之助，曾经的第一杀手，如果说，想要逼他出手，要怎么做呢？按我看来，他可不会轻易出手，友情的破裂也不能，森鸥外怕是漏算了吧……
在响雷过后，雨开始突然的下，我带上兜帽，雨滴顺着防风罩滴下来，一只满是泥水的手球滚了过来。
冒着雨过来捡球的女孩子捂着头顶，看到了我，忽然笑了起来，露出来了缺了一颗牙的嘴，像极了雨夜里的小太阳。
她是……我的瞳孔不自觉的缩紧了。
“咲乐——外面在下雨，快回来啊！”
我茫然抬头，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那个咖喱店，啤酒肚的中年老板冲着我面前的女孩子招手。
啊……我大概知道了，森鸥外要怎样逼织田作之助出手了。
“大姐姐在淋雨呀～我们一起去躲雨好不好。”女孩子抱着球，笑着问我。
“好呀。”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外来者。』
总是在我到伪装成乡下图书馆的异能特务科据点里的时候，才会偶尔响起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脑子里。
横滨有着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想，只可能是世界异能大战时出现的『书』。据说像许愿机一样，可以改变任何东西。
那个声音也没有再响起。一定是它无法阻止我才会这样警告，而不是让我察不觉到它的存在。
不过呢，作为一个骚操作一堆的博士，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哔哔吗。
我跟着咲乐进了屋子，拉下兜帽：“老板，我能不能跟您谈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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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雨的地面尽是水坑，刚刚把防护服当雨衣穿的我蹦蹦跳跳就像在跳房子。我准备连夜出一趟横滨去东京，我想去找一个人。
可是不能让森鸥外察觉到，我只能不走寻常路。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的骚操作是出了名的。在罗德岛是这样的，在黑手党也是这样的。不过我这样一个小天才从不会在中也面前表现出来。男朋友面前总要把我最可爱的一面表现出来，抠搜小天才阿博也是需要可爱女友人设壳子的。
于是我拜托日常不干人事不说人话的太宰，帮我偷来了中也的摩托。
车是太宰偷的，关我什么事。对吧。
听我如此说的太宰，露出来了西子捧心状态：“天哪好过分呢露娜酱——难道不怕我告诉中也吗？”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屑阿博：“袜，你去告啊，你看他信你还是信我。车是你偷的，锁是你撬的，聊天记录全是我删的，你的证据呢？”
被我无数次找到并捏起他藏在我身上的窃听器的太宰少年哽了哽，仿佛把半截话吞了回去，大约是想起来了曾经的我拿着唢呐“哔———”的对着窃听器的不太美好回忆。
这是博士为数不多的胜利局。好处就是从此以后身上的窃听器少了特别多。
鉴于给砾的放假，我请来了一位对飙车和中也一样有心得的干员——能天使[①]。
“leader（老板）！！”酒红色短发的拉特兰天使女孩，愉快和我在约定地点招手。能天使是一位活力的六星狙击干员，来自企鹅物流，签约于罗德岛给予帮助，虔诚的天主教徒，善于物理超度。
我真正喜欢上这个女孩子的性格是因为某天在闲聊的时候听到“有的人认为有钱什么都可以做到，但是在我这里却是行不通的哦，如果我要他安息，他有多少钱都没有用～”
简单意思就是“我要你死，你就必死。”
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干员。简单利索人狠又活泼的社会大哥。再加上她乐天派无party不人生的认知，作为搞事分子博士很赞成。
因为能天使曾经苦恼于头顶的天使光环，一直希望哪一天睡觉时可以灭掉，于是我实验出来了适用于拉特兰人的拟态药剂，可以收起翅膀与光环。接到药剂的能天使非常激动，她甚至扑过来把我举起来转了两圈。
不过狙击手的手劲可真大……我那时差点被她转圈时扔出去……
“油箱OK——”
“发动机OK！”
“带好头盔的博士也OK——！”
“口令是『企鹅帝国万岁』！leader（老板）！让我们开始一场狂欢吧！”
巨大的摩托轰鸣声在深夜里响起，酒红色头盔的少女驾驶起橘粉色造价不菲的摩托，绝尘而去的尘土在红色的满月下飞扬，远方的港口Mafia大楼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一个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