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gl》欢怡

6、第 6 章

　　12岁的宋千莳，旧金山某普通初中里的普通学生。
　　无聊日子中难得的一点乐趣，就是两个妈终于要回来了！
　　然而，迎接俩老人家的第一天，她就起晚了，随便换了件背心就走。
　　还指望能紧赶慢赶，在最后一秒迎接她们出来。
　　要是再迟到，靥苏肯定又要罚她了。
　　20岁的蒂塔·利布森，旧金山大学古典服装设计专业在读学生，空暇时间去旁边的奢侈内衣店做推销员。
　　从小痴迷古典内衣和好莱坞黄金年代的她，将一头金发染黑，在推特上晒了不少自己的写真，被盖恩“看中”，在网上聊了很久，今天，是他们面基的日子。
　　她要去机场接盖恩。

　　蒂塔穿了一身古典裙子，完全凸显自己盈盈一握的腰肢。那是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穿束身衣，才得来的成果。
　　盖恩没穿什么很奇怪的衣服，就是压低帽檐，遮住化了浓妆的脸。
　　蒂塔正挽着人家的手臂，给他介绍一些好玩的地方，一个女孩子直接冲过来。
　　女孩子正忙着打电话，她还在一连崇敬的看着盖恩，两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肩撞在一起。
　　两人被这股力冲撞着弹开时，整个机场震动了。
　　其实是整个旧金山。
　　那天的土地似乎格外活泼，就蹦跳了一下，一群人从各色建筑物中探出头，迷茫着，不知道要不要跑到安全地带。
　　大家保持这个姿势，屏息了快一分钟，才放下心，接着做手头上的事。
　　毕竟旧金山在地震带，大家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吧。
　　蒂塔挽着盖恩继续往前走，千莳冲进靥苏和世羲的怀抱。
　　“妈！娘！刚才是地震了吧？吓死我了！”
　　靥苏温柔得拍拍她的头，世羲绕到她背后，把没捋好的衣角抚平。
　　世羲：“又起晚了是吧？”
　　千莳连忙蹭上去，笑得软软糯糯：“娘~”

　　带着各自要接的人把旧金山玩了一天，劳累之下，睡得格外早。

　　哒、哒、哒。
　　是高跟鞋冷静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每一步的间隔都堪称完美。
　　远处，是谁压低声的啜泣。
　　千莳慢慢睁开眼。
　　总感觉那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极高。
　　长长的金发披散在肩上，头上斜压着一顶巨大的白帽子，帽子上画了个红色十字。
　　紧身的上衣和裤子，拉链拉的低，露出一道□□。
　　左手叉腰，随着走路时的腰臀摆动，右手指尖转动着一只针管。
　　乳白色的粘稠液体。
　　大门为她打开。
　　啜泣声越来越大。
　　女人双手上举，被拷在铁床上。
　　只穿一件白色长袖衬衫和肉色的薄丝袜，张大嘴，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唧声。
　　两个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微推针管，粗长的针头冒出一滴乳白。
　　护士小姐将药物径直推入心爱护士的手臂。
　　呼吸声开始急促。
　　双手被紧紧捆住，双腿屈起，身子在空中弓起。
　　铁床晃动出吱呀声。
　　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伸长的脖颈显得有一丝......
　　千莳突然坠了下去。
　　又是一个走廊。
　　破旧的墙壁上处处是鲜红涂鸦，像是......学校？
　　不知哪来的一束光正打在千莳脚下，远处是一片黑暗。
　　她感到脸上覆盖了什么东西，伸手摸去。
　　面具。
　　她一摸头顶就知道了。
　　是只兔子。
　　千莳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解下面具的方法。
　　哒、哒、哒。
　　黑暗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吱呀——”
　　一扇门开了。
　　“啪”的一声，一束灯光打在来人脚下。
　　也是一只兔子。
　　黑色的帽子上生出两只蕾丝兔耳，帽子大到遮住她的半张脸。
　　不过，发型有点眼熟。
　　她只披了件黑色袍子。
　　胸前两点向千莳的方向微微翘起。
　　千莳发誓，自己什么都没想，是身子自己往她那边走。
　　她也向自己走来。
　　对视。
　　然后伸出双臂，环绕住彼此。
　　场景再变。
　　躺在铁床上的人，变成千莳自己。
　　黑发的“同伴”穿着那身护士服，冲自己高举着针筒。
　　二人就这么看着彼此。
　　应该都认出来了吧。
　　千莳冲她挤眉弄眼，想让她先把自己放出来。
　　她把针筒丢掉，给千莳解链子。
　　啪、啪、啪。
　　这次的脚步声有点不一样。
　　是巨大的，每一脚下去，地面都在震动。
　　它有着普通人的上身，腿却有近三米长。上身纤细，下身肿胀。
　　它走起路来，像充气的玩偶，左右手臂摇晃着。
　　千莳大叫一声，从铁床上跳起来，手下意识四处摸寻，想找个武器防身。
　　没想到直接从黑暗中抽出一个细长的什物，冲怪物的腿部扫打过去。
　　抽完才发现，这是个话筒杆？
　　再看同伴，抽出了个巨大的羽毛扇，扇一扇就是漫天白色羽毛。
　　千莳：......？
　　幸好此时，千莳被强行喊醒。

　　她还是第一次见世羲一脸担忧的样子。
　　世羲摸摸她的额头，又问了些问题，最后：“你也真行，睡了快三天了，你知道吗。”
　　千莳：“我做了个梦。”
　　她明显感觉世羲和靥苏的神情有点僵硬。
　　从此，就开启了给她们汇报梦境的任务。

　　洗漱完毕，拖着拖鞋回书房。
　　三天没上网，不知道有什么新鲜事呢。
　　盖恩和神秘女子约会被拍。
　　好家伙，拍的真好，一个硕大的千莳就在他们身后呢。
　　盖恩。
　　千莳顺手检索了下他，点开了他的歌......
　　从书房窗子可以看到，两辆货车分别停在两栋房子门口，两户人家在不停从车上搬东西。
　　才搬来的人家。

　　千莳一听歌就根本停不下来，从小到大，她还没接触过这种类型的音乐呢。
　　所以门敲了半天，她才听见。
　　男孩本来都打算走了。
　　他递上一块蛋糕：“嗨，我是刚搬来的邻居，多多指教。”
　　千莳接过蛋糕，不好意思：“我刚刚在听歌没听见敲门声......”
　　她的目光被男孩穿的T恤吸引。
　　上面印了一个大大的“盖恩”。
　　“哇哦！盖恩乐队！你也是乐迷吗？”
　　又有个男孩走来，拎着一小篮水果，递给千莳：“我是住你们家后面的邻居，也是才搬来的。”
　　金属乐迷本来就少，没想到一碰碰俩，从那天起，三人算是形影不离，带着千莳一路听下去。

　　盖恩绯闻爆出一天不到，就在推特上晒出女友的照片，大方承认。
　　蒂塔推特粉丝数激增，拍的舞娘照片也被更多时尚界的人士浏览，找她约拍杂志封面的人开始派对。
　　蒂塔也睡了快三天，一起来就捣鼓羽毛扇。
　　没过半年，她就在盖恩牵头举办的公开聚会中，表演了羽毛扇舞，正式成为滑稽戏剧演员。
　　羽毛纯洁而轻盈，其掩映的女子肌肤，比它更加洁白。
　　在羽毛的间隙间，抖动手指，将覆盖娇躯的衣物一件件褪下，如

　　此让人抓耳挠腮。

　　二人复盘了一下梦境。
　　千莳惋惜：“我还没见过我戴那个面具的样子呢。”
　　蒂塔：“白色面具，用黑色线条勾勒出兔子的五官。”说着，向下打量一下千莳，“没穿衣服。”
　　“？？？”千莳试图挣扎一下，“连袍子都没有披吗？”
　　蒂塔：“放心，你那时候还没怎么发育。”
　　千莳更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