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江山兮》啊墨崽

5、第五章 来者何人

　　开封-皇宫永佳宫-夜
　　丽妃坐在床上，摆动着柔软的身姿，诱惑着猫儿。
　　见猫儿杵着不动，丽妃倒是更加放肆，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脱得差不多了，白皙的皮肤袒露出来。
　　抬起脚，便把鞋子扔到一边，丽妃站起身子，猛地扑到猫儿的怀里，一手勾着猫儿的脖子，一手却往猫儿身下探去。
　　“皇上就那么不喜欢妾吗？任妾身怎么挑逗，皇上就是提不起兴趣？”丽妃在猫儿脖颈处说着。
　　带着淡淡玫瑰花香的口气弥漫开来。
　　猫儿轻轻推托着丽妃的身子，避免丽妃裸露的身体紧贴着自己。
　　可是丽妃却越来越感兴趣了，轻轻一跃便把双脚嵌在了猫儿的腰上，双手紧紧搂着猫儿的脖子。
　　眼前这个女人百般娇作，可是猫儿却丝毫不能反抗。
　　怕丽妃摔倒，猫儿便用手背轻轻支撑着丽妃的重心。
　　丽妃不是傻子，她能感觉到猫儿在极力抗拒自己，可是眼前这个人，就像未经世事的小奶狗般，让丽妃更想征服。
　　猛地紧紧相拥，丽妃轻咬猫儿的右耳，舌尖技巧极具攻势的吮吸着猫儿的耳朵。
　　这样的引诱是极具危险性的，同时因为带着人脸面具，这样被识破的可能性很高，猫儿甩过头，看着皇上的龙床，大步向前，迅速伸手挠过被子垫着，便把丽妃重重摔到床上。
　　可是丽妃却拽住猫儿的衣领，拼命拉扯，看到猫儿的锁骨之后就让丽妃更加火热。
　　“唔。”轻轻一声闷哼，低着头就看到丽妃咬着自己的锁骨，猫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得罪了。”
　　“啊。”
　　皇上猛地打开窗户跳了进来，连忙问道：“没事吧。”
　　江公公扶着皇上，急忙忙赶来寝室。
　　蹑手蹑脚推开门，皇上就看到猫儿衣衫不整的样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完事了？”
　　猫儿喘着气，看到皇上立刻行礼，回道：“请皇上恕罪。”
　　三个人共同看着龙床上被打晕的丽妃，安静下来也确实有几分姿色。
　　皇上看着猫儿泛红的右耳说道：“处理一下，不能让她看出来。”
　　“明白。”猫儿和江公公麻利的退下。
　　开封-皇宫朝堂-日
　　翌日的光把一切都掩埋在昨夜的寂静中。
　　“朕决定，封寒千启右卫将军，也算是锻炼一下统领的本事。”皇上的语气仿佛机械般，述说着封赏之事。
　　百臣自然不会反对，不管是依仗于皇太后的势力，亦或者是万白的安排，这件事都顺利的执行着。
　　接下来便又是无休止的争讨，皇上都是低垂着眼帘，时不时回答迎合着百臣。
　　“退朝。”江公公提高嗓子喊。
　　开封-寒府-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有封狼居胥的霍去病，今有平契丹之乱的少年之将，为磨炼出更好的护国之刀，朕要你成为右卫将军，守小家方可保大家，翌日即位，钦此。”
　　“谢主隆恩。”
　　皇宫的车队已经走远，大家才慢慢散了。
　　坐在厅里，寒明也感受到一股压力，看着千启说道：“宫里不比家里自由，做事必须谨慎。”
　　“孩儿谨记在心。”千启点头回答。
　　“要是明天进宫的话，我陪你吧，我也出来有些时日了。”明辰坐在一旁，看着千启。
　　回过头，那双明媚的眼睛就让千启忍不住想要保护，笑着回答：“好，明日一同。”
　　寒府虽说是没落贵族，但是南城一战以及皇太后的一句话，倒也让周围的人羡煞。有些官员们纷纷登门送礼，寒明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但是才刚刚在朝堂站直，也不得不附和着他们。
　　千启和明辰在房间整理着东西。
　　“这几天玩的开心吗？”千启看着明辰认真收拾的样子问道。
　　明辰点了点头。
　　“你说进了宫，我还能找你玩吗？”千启又问。
　　明辰抬起头，看着千启：“我只是宫里的一个小乐师，你是右卫将军，按理来说，是不能的。”
　　“那要是不按理呢？”千启目不转睛盯着明辰。
　　“没有不按理的说法。”明辰很快就反驳了千启。
　　“开个玩笑。”千启当然知道，宫中规矩繁重，众多深宅大院不说，人心也是叵测不一的，一不小心甚至丢了命。
　　明辰看着千启，语重心长的嘱咐：“你要知道，在宫中做事，决不可一意孤行，你是皇亲国戚，自然不会有人敢随便招惹你，但是你要清楚，宫里没有谁看谁是绝对顺眼的。”
　　“可是你就很顺眼啊，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顺眼。”千启帮明辰绑着行李，随后放进自己的包里。
　　“那是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势力，即使有，也是平均的，恭维我欺负我都没有好处，所以只要我不惹事，就不会有人招惹我。”明辰理直气壮的说。
　　千启表示很赞同，连连点头。
　　他当然知道，明辰要的不是家财万贯也不是功名利禄，他只是想静静的弹奏他的曲子，站在绝对中立的位置，无权无势任谁也不会刻意去争夺明辰的看法。即使有的贼子窥探明辰的美貌，也会碍于明辰在宫中的位置而不敢擅动。
　　于是这样的处世，倒也为明辰换来一丝安宁。
　　开封-寒府-日
　　翌日一早，寒明和连夫人送着千启和明辰到城门才肯回去。
　　从寒府到皇宫，需要三个时辰。
　　千启熟练的驾着马车，做着一个尽职的车夫，明辰坐在马车里，没有仆人，没有随从，这样清净也自由。
　　时不时回过头，千启就会发现明辰会像个孩子一样趴在窗户边，看着马车外的场景。
　　路上有几个紧追不舍的人，本以为是劫财，但是却一直没动手，千启便也不想惹事生非，全当没看见，自顾自赶着路。
　　开封-皇宫苍宁宫-日
　　“殿下，已查明寒家的身世。”探子把自己伪装的严严实实。
　　万白转过身，拿着探子递过来的情报。
　　摊开纸张，里面密密麻麻的字就映入眼帘。
　　字已过目完毕，万白把字条放到煤油灯上，看着天边，喃喃道：“先忠于国，后孝于家。”
　　“你先下去，我自有安排。”万白吩咐探子。
　　得到命令，探子便立刻应道：“是。”随后就消失在万白的宫殿里。
　　“哈哈哈。”万白突然大笑起来，身边的侍女突然慌了神。
　　“殿下？”
　　万白的表情变得狰狞，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不屑的冷言冷语：“不食周粟之氏族，我怎么会这么卑贱！”
　　万白笑着，跌坐在地上。
　　身边的侍女纷纷过来搀扶着万白，看着万白脸色不对劲，便喊道：“快去通知皇上，殿下发病了，去叫季太医，快。”
　　开封-皇宫沉花殿-日
　　“皇上驾到。”江公公喊着，让沉花殿的人都能听到。
　　沉花殿，顾名思义，这里种植着数不胜数的花花草草，但是，这仅仅是用来吸引皇上视线的摆设。没有人精心去打理它们，只是不经意间的浇水，花儿便也捉住这一丝丝希望，绽放。
　　“知道皇上喜欢种花，妾便向平阳王要了些，皇上可还满意。”丽妃看着皇上，笑的非常开心。
　　皇上来这并不是寻欢作乐的，只是皇太后的旨意。
　　皇太后最近有意无意会提到丽妃，皇上已经猜到皇太后的算盘了。
　　新一轮腥风血雨，要来了。
　　热情邀请着皇上进去上座，丽妃便让侍女们都退下。
　　皇上身边则把江公公和猫儿留了下来。
　　但是在丽妃眼里，他们两个也不算什么，江公公已有妻室；猫儿粗狂潇洒，就算是晕倒在自己的裙摆之下，也算是赚到了。
　　丽妃招呼着一个乐师，琴技虽然比不上明辰，但是丽妃的地位也绝不会找一个杂碎。
　　于是琴声悠扬，丽妃便翩翩起舞。高贵的绸缎，唯美可人的腰肢，动作柔软至极，让人觉得弱不禁风。
　　这跟千启的剑舞完全不一样，皇上想着，脑中便又是那个少年的模样。
　　琴声起伏不大，缓和平稳，虽称不上是天籁之音，但是却让皇上有入睡的冲动。
　　丽妃的动作轻柔，脚步慢慢逼近皇上，伸手就轻轻把皇上的脸捧在掌心。
　　紧紧贴着皇上的胸口，丽妃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皇上的衣服，锁骨处的咬痕还很清晰。
　　皇上用手轻轻托着丽妃的腰肢，低声说道：“这可是爱妃留下的。”
　　丽妃愣了一下，仰着脸看着皇上，随后眸子的水润便把风情万种演绎的淋漓尽致。
　　音落舞毕，丽妃娇弱轻喘说道：“妾去换身衣服，稍后就来。”
　　看着丽妃的身影别层层纱帘挡住，皇上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猫儿。
　　猫儿心领神会这个眼神。
　　但是这样确实让丽妃这个心机缜密的女人起了心眼。
　　“扑铃”着黑色羽翼的鸽子划过窗外，皇上一个眼神便让猫儿知道了命令。
　　开封-皇宫大道-日
　　黄昏晕开的红，烧尽天空。落日的余晖被高耸的城墙阻挡，渐晚的黄昏也有了寒意。
　　江公公和猫儿走在大道上，今夜皇上会在沉花殿就寝。
　　“殿下最近的气色越来越不好。”猫儿悠闲的把手放在脑后。
　　江公公叹了口气，说道：“会没事的。”
　　“哈啾”
　　一声轻柔的声音，却让猫儿警惕起来。
　　循着声音望去，千启和明辰此刻正在向自己走来。
　　猫儿立刻把手放下，看着明辰和千启。
　　“见过猫儿大人，见过江公公。”明辰拉着千启行礼。
　　江公公便礼貌回答：“好了好了，以后无需多礼。”
　　千启带着一些行李，是奉皇上旨意过来即为右卫将军的。
　　“哈啾”
　　瑟瑟的凉风拂过，明辰还是忍不住打了喷嚏。
　　千启问道：“我先送你回……”
　　“我送就好了，你跟江公公去和名宫休息吧，明天再招呼你。”猫儿说着，把外袍脱了下来，披在明辰身上。
　　明辰愣愣看着猫儿，正想行礼谢恩时，猫儿轻轻拖着明辰的手，说道：“走吧。”
　　看着猫儿和明辰远去，千启便还想说什么。
　　“看破不说破，随我来。”江公公笑了笑。
　　千启的脚步紧紧跟着江公公。
　　开封-皇宫和名宫-日
　　阴森森的殿堂，一尘不染的地板，仿佛雕刻着庄严。
　　“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