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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岳西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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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徐巧儿落落大方同方才在酒楼之时完全不同,谭文希一时间有些迷惑。
“公子也在场,我便直说了,两年前,我嫁了现在的相公岳西关,本来很是恩爱,如今他却对我非打即骂,我想知道原因。”徐巧儿对着谭文希拱拱手,又回身对着白天问道。
“你确定,这么一枚令牌,就用在这上面?这便是你说的危难关头?”白天问还没开口,谭文希就不解的问道。金玉令明明可以带给她更好的东西。
“谢公子提醒,我只求这一件事。”徐巧儿傲然站在厅中,不卑不亢。
“行了,你回去等消息吧,三日内会有人前去找你的。”白天问无甚感觉的挥挥手,路秋上前送客,没心情听她的故事,到时天涯阁出手,必然调查的清清楚楚。
徐巧儿离开后,白天问没好气的端起身旁的清茶饮了一口,面色不虞。
谭文希还听的晕晕乎乎呢,就听易先生说:“又是怎么送出去的令牌,怎么这般懊悔?”
说来还有几分不好意思,白天问退下了闲杂人等,谭文希默不作声的躲在一旁听八卦,安静如鸡。“那时,我还在青城剑派学剑。还未出师,却也小有侠名,傲气足,心气也高。”
“彼时换云山派和抱石观的名头那么响亮,还同时出了闻声令来彰显江湖威望,门下弟子各个都目中无人,我就是瞧不过眼,连夜让匠人打造了金玉令,只是我那是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能有几人看的上我。”讲到这里白天问难得的脸皮一红,颇难为情的。
“难不成你自己门派发了些?”谭文希开玩笑的说。
“正是。”这话讲完,三人齐齐笑了,怪不得这些年都未曾听白天问讲过这唯二还在外的金玉令是怎么回事,原来当年是这么送出去。易秋华笑的都停不下来,白天问见天的在外面装着正紧模样,原来少年时还如此逗过,越想越好笑,笑的差点都要咳嗽了。
白天问看给阿易带来了好心情也就稍微解了些心中郁闷,“我不过是给同门都发了些,师兄师弟们都随便指派些小事情,做完也就算了,我还以为门派里的都收回来了,唯二那两枚是我真的坐上盟主后给出去的,没想到其中一枚还在青城剑派,也没想到李长老看着正派,这枚令牌倒藏的深。”未尽之言,大家都明白,谭文希点点头,确实有些过分,不过白大侠都这样的地位了,也不会再和小辈计价,这才是这枚金玉令的最佳用法,其实是在提醒白大侠青城剑派的人情关系罢了。
恐怕徐巧儿故作坦然,不求大事的背后,故事也不简单,若不是情况复杂,何至于烦扰到白天问,有青城剑派的长老坐镇,自己解决也轻而易举吧。
易秋华终于逮到机会好好笑白天问一顿,好不容易止住笑容,“这样吧,文希,这件事我让阿春汇总给你,你看着办,实在有些决断不了的,再来寻我们。”
“好的,先生,您们就等我的好消息。”谭文希弯腰做了个揖,怪模怪样的出门去了。
刚才在屋内忍笑忍的肚子都痛了,出了门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放肆笑了一番,实在是没想到白大侠还能有这样的时候,能坑到他也是人才,不由的对那位李长老的脸皮致以崇高的敬意啊。
不过一日,谭文希正在演武场上和路秋对着招,学自白天问的落霞剑法,以招式华丽,但是杀机暗藏最为著名,同时也说明它具有一定的复杂性,谭文希学习能力还不错,之前因为在剧组为了拍戏,学过一段时间的陌刀用法,一通百通对于武器的运用有着自己的理解,从开始学起,就显现出了远超医术方面的悟性,短短数月已经有模有样的,光看这个花架子已经是能够哄哄人了。
也就路秋不知怎么的一直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成天的挑刺,见他学的快,可劲的讽刺他徒有其表,弄的谭文希是怎么都不得劲,今天终于两个人干脆单挑吧,谁赢了听谁的。
路秋八岁就跟着白天问,一身武功虽然不是白大侠亲自教的,但也是在耳濡目染下学到不少,何况白天问也会针对他的家传剑法做出讲解,一身剑术能在江湖上排上号的。若不是见谭文希能够被白天问亲自教学,心中实在是嫉妒的很,也不至于欺负初学者,答应同谭文希比武。
才在演武场站定,还没过三招呢,谭文希的花架子就要撑不住了,平日里除了练剑招外,能同他过手的也就只要阿春了,可是阿春又怎么会伤害他,回回都是点到而止,直到今天谭文希才知道他看似有模有样的剑法,实则是不堪一击,可见阿春的喂招水分究竟有多大。
面对路秋一路势如破竹的强攻,谭文希提气,既然剑招差这多,那就用别的来弥补。传承自易先生的步法被他使出,暗藏五行八卦之理的益阳步早就在现代的时候练的炉火纯青,轻而易举的闪过来直逼面门的长剑。
回身,旋转,一气呵成。
简洁明了,干净利索的两三步绕道回旋,再出现时已经在路秋的身后了,谭文希再度提剑,然后被挡住了,路秋也不是吃素的,及时的回身格挡,论剑法,谭文希还是太嫩了,这一次路秋没有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巧劲,直接挑飞了他的剑。
谭文希还未放弃,弃剑后,用起了一品春秋指,在大师兄的指点下,这些日子又有的明显的长进,指尖从长剑划过,虽然力道不足以将长剑弹开,但是却死死的卡住了长剑的去势。路秋只能摆手作罢。
虽然依旧看不惯谭文希少爷做派,不得不承认,谭文希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落霞剑法学成,可见其的剑术天赋。
谭文希倒也不沮丧,至少他们二人算是战了个平,他已经很满意了。
阿春及时递上布巾为谭文希擦汗,同时也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徐巧儿的事情,有眉目了。”
谭文希精神一震:“可查到些什么?”
路秋自觉地收好剑,抱剑离去。阿春从蓝衣袖口中掏出两张纸递给谭文希。
“这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了。”谭文希讲两张纸仔细翻阅,口中喃喃道。
天涯阁查岳西关,不会只查岳西关,凡与之相关的都会查,这边查出了事端。三天前在瑞丰斋所讲的漕帮之事原来真正的主角并不是封墨之子,而是岳西关。
岳西关当过两年少林俗家弟子,学了些粗浅的外家功夫,就学人闯荡江湖,想要混出点名堂,志大才疏,郁郁不得志,就在这个时候,青城剑派的徐巧儿下山历练,江湖经验不足,被人哄骗,岳西关运气不错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获得少女芳心。
徐巧儿青春年少,思想单纯满心都是他,他便以此为凭仗求取青城剑派长老的孙女,但是徐巧儿傻,青城剑派可不傻,隐瞒了徐巧儿的信息,派出门下弟子抓回他二人,想要低调解决。此时的岳西关势单力薄,但是他心眼多,转头就投向了当时势力最大的帮派漕帮。
虽然漕帮武力并不算高,但是人多势众。而且没有哪家能够说完全不怕得罪漕帮,这才有了后面那茬,在漕帮和青城剑派的联手掩盖下,也才出现了尚千味口中的那个故事。
封墨也不是好糊弄的人,只是收了个小啰啰,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谈不上伤筋动骨,但被人利用总是不爽的,本想严惩岳西关,但是他偏偏已经取了徐巧儿,就算再不济也算是青城剑派的姑爷了,要是真的闹出人命,反而又把事情闹大了。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漕帮势力,整个中原环境,河流众多,其中有一条贯穿南北的河流为千张,其中直流无数,漕运就是在这条河流上发展起来了。但是尤其是到了最南边,受高山地形限制,出现了大量绕着山地丘陵的溪流,窄小复杂,尤其是入海口常年还和海帮发生冲突,一直都不太受到控制,限制了漕帮的发展。
封墨把岳西关派到了南边直接和海帮接触,做个小头目,也算了眼不见为净,派了个苦差事。
“也就是说,岳西关在南边的两年的信息,你们不知道?”谭文希看着纸上的内容对阿春问道。
“是的,南边的情况复杂,尤其是靠海地区,犹豫常年受到匪寇滋扰,百姓都比较彪悍,尤其不买江湖人的仗,我们只能查到他似乎和海帮有很深的联系,常有人见到他出入赌坊银楼等场合,金钱阔绰,但是查不到源头。”阿春低着头。
仔细查岳西关这个人,就越发现事情不对,此人不通文墨,行为粗鲁,却能赢得徐巧儿芳心?出身贫寒,毫无能力,却又家财丰厚,肆意挥霍?而且能在连天涯阁都束手无策的南方如鱼得水,在封墨和青城剑派的压力下,夹缝生存,真的是巧合?
谭文希回房换了身衣服,带着阿春重新出门,直接上门,去会会这个岳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