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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金玉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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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了府,谭文希就兴冲冲的带着东西去找易先生,没想到到了院子里门口还站着两名青衣婢,谭文希拿着喷香的纸袋子,在门口等了一小会,还是上前。
谭文希问那两名青衣婢道:“可是白大侠也在?”
“白大侠在房内与先生议事。”
“那我方便打扰吗?”
两名青衣婢踌躇了片刻,只听里面有人打了个呵欠,说:“进来吧!”
“ 公子请。”青衣婢听见里头有话,这才放行,推开了门,易先生披着一件家常外衫正坐在塌上喝茶,另一头则坐了白大侠,两人皆是一副刚起的模样,谭文希走进去行了一礼,白大侠看着他拘谨的模样笑了,“怎么,就你还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又犯什么小错了?”
谭文希看着屋里的气氛,这不是被你们这满目春情的样子给逼的么,“没犯错,我就是懂规矩了。”
那两名婢女一个端茶一个递水,等着易先生细面后站在两旁很是恭敬,规矩很是森严。阿春见状,从后厢给谭文希搬了个小凳子让他坐在了易先生身前。
才靠近那悠远的酱香味就藏也藏不住,直往鼻子里扑,白大侠笑着说:“你这是在身上藏了什么?”
易先生眉宇间还有些慵懒之态,侧躺在塌上,捧了青衣婢奉上的热茶喝了一口,这才问:“带了什么?”
谭文希从怀中掏出还热乎的卤猪蹄也不嫌味道重,笑嘻嘻的打开油纸包限报似的递到易先生的跟前:“先生,我大清早的特意去买的,味道是不是特别霸道,先生一定喜欢的。”
易先生闻了闻味道,还是忍不住馋,伸出食指沾了点还冒着热气的酱汁在口中抿了抿。点了点头:“味道还不错。先放着吧,等我洗漱起来了,再去吃。”
又言道:“还一大早,你当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你两个师兄带你出门都快晌午了,好在你还记得晚膳前归家。”
眼瞅着易先生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白大侠在旁边唉声叹气的说:“还是有徒弟的好,有人侍奉,不像我孤家寡人,连口吃食也没人惦记。”
“你这又是说的什么话!”易先生扭头轻斥了一句,“我是短了你吃食了……”却没想到白大侠却突然整个人超前倾去,拉着易先生先前伸出的手,把那还泛着些酱红色的指尖轻轻舔了一口。谭文希连忙低头,躲过一波狗粮攻击,哇,白大侠有种。
然后就听见一声痛呼,再抬头时,白大侠已经抱着脑袋连连讨饶道:“阿易,我错了。”
“白天问,你……”易先生还想要说什么,看见屋内众人都低着头,唯有谭文希还悄摸摸的抬头,手指插着缝偷偷的瞧着好戏,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我的乐子你也该瞧,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满屋安静,也就谭文希看出易先生外强中干,就连骂白大侠都找不出话,不怕死的小声说:“先生也没说不让瞧,我瞧白大侠也挺开心的。”
白大侠被谭文希一招祸水东引闹得笑出了声,接着迎接来自易先生的狂风暴雨,“都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带坏我徒弟!”
谭文希还想瞧乐子呢,就被恼羞成怒的易先生骂道:“给我出去。”
“那可不成,我走了谁来服侍先生。”谭文希厚着脸皮讨好的给先生捶腿,“先生,我这手功夫还不错吧。”易先生好悬没动动腿,把他给踹出去,这小子也就这点按摩的功夫学的还不错了。
谭文希好不容易把气氛来回来,边给易先生按着摩,边聊到今天在酒楼发生的事情,听见那漕帮男子被大师兄一招打败,易先生没好气的说:“好歹是个小头目,却功夫如此不济,还敢光天化日做这种苟且之事,若不是皇帝一力撑腰,我哪能容他做大到这等。”
白大侠也附和说道:“那是,我们阿易手握天涯阁和英雄盟两大江湖势力,只手遮天呢。”
“先生这么厉害啊,先前只知道天涯阁是陛下组建的,原来一直在先生手上?”谭文希好奇的问。
“天涯阁是我刚出丞相府时,入江湖时所设,起初只收集江湖势力的信息,后来我的身份被父亲报给了当今皇帝,受托皇命,才统管朝堂和江湖,实际当初也只是合作关系,我来提供消息,他负责撑起保护伞,实则也只需要朝廷的保护伞。”江湖上的根基,易秋华远比李程远要强的多,这场交易,若不是看在年近半百的老丞相的面子上,恐怕还不成。
三人正打趣着呢,外头有人来通报,这次来的是白大侠身边的路秋,他进了屋子拱手行礼,低着头禀报道:“大人,有人持您的金玉令来求见。”
“金玉令?”易先生皱了皱眉:“我怎么记得你一共就给出去过两块?怎么这个时候上门?”
谭文希不明所以,这个时候怎么了?
白天问放下一直把玩的白玉剑穗,叹了口气,从榻上起身:“是啊,恐怕是麻烦事。”
一旁的青衣婢连忙上前给易先生他们洗漱更衣,谭文希听他们两有事,正打算告辞回去练功,白大侠突然道:“文希,你也一起去听。”
谭文希侧头看易先生点了点头,才出门在外头等着他二人洗漱完毕。
前往正厅的路上,谭文希问:“金玉令是什么?”
白天问自嘲的笑笑:“我早年意气风发时给出的令牌,持令者可要我帮忙做事。”
易先生在一旁冷笑:“什么意气风发,分明就是权势迷人眼,当上个破英雄盟的盟主,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成天讲着些江湖义气,被人捧了两句就找不到北了,发什么金玉令,尽是些烂摊子。”
“那师公是什么事情都要帮忙做,岂不是受了挟持?”
“那又怎么可能,必然不能违反江湖道义、不得作奸犯科。”白大侠理所当然的说,俊美的脸上一脸正气。
“哼,快给我走,别在我眼前碍眼。”易秋华瞪着还扯着江湖道义的白天问,推着他二人快步离开了。
到了正厅,站在门前的竟是上午那个粉衣女子,她一身绢衣如今已经灰扑扑的,脸上也星星点点的散着淤青,她安静的向白天问执礼:“晚辈徐巧儿见过白大侠。”
坐上主座的白天问挑了挑眉:“我见过你?”
“晚辈是青城剑派李长老的小孙女,二十年前,您还在山门时,曾见过您。”
“那这枚令牌?”
“令牌自然是爷爷交予我的,让我在危难关头找您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