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阳》奇妙哉

5、起疑

　　来时的抖动，走的时候依旧不减，颠来倒去的把韩照的瞌睡都抖没了，只能靠着窗子，突然出现的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安静，是王小满打来的韩照直接开了免提。
　　王小满用惊讶的语气道“老大，你是不知道，这个王涛还真不简单。”
　　韩照不耐烦道“快说。”
　　王小满道“在我们调查王涛的时候，发现禁毒支队的兄弟也在查他。”
　　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喃喃道“白封？”
　　“在113案件中锁定的唯一嫌疑人王伟强正是水色会所的安保人员，初步调查两人没有任何关系。”
　　韩照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王小满笑道“其实在两个小时前都没把这两人联系起来，奇怪的是在王涛死后也就是今天王伟强也不见了，所以怀疑这背后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韩照沉思道“嗯知道了，你去支队那边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挂了电话，吴启道“接下来回局里吗？”
　　韩照没有接话只是嗯了一声，转过头一手杵着下颌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
　　到达警局的时候已经3点多钟，刚跨进办公室，就见着在打印近旁站了一个陌生的人——李翰，人如其名高大强壮，比韩照要矮一些，但块头快比得上两个吴启了。
　　韩照皱着眉道“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几天吗？”
　　李翰见着韩照就憨里憨气笑，挠了挠后脑勺道“这不是刚出新案子吗？在家也是闲着，想过来整理资料也好啊！”转头看着吴启也是笑道“你就是吴队吧！我叫李翰，很高兴认识你。”
　　吴启也是一脸笑意道“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李翰。”
　　“行了做正事吧！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我去杨黑心那里看看尸检报告出来没。”
　　推开门实验室内一片昏暗，窗帘紧闭，空气中似乎有一种隐约可见的阴森气息，只见一个身穿白袍，戴着一副黑色镜框的娃娃脸走进来，娃娃脸看着只有25、6岁左右，蹑手蹑脚走到窗户边正打算去拉帘子，只听背后传来一阵滑轮划过地板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手指不听使唤的颤抖，不敢回头。突然实验室里回荡着，一股嚣张的气息“哈哈哈~你说你胆子这么小怎么当初选择做法医，你不怕解刨台上的尸体半夜爬起来去你家席梦思大床上跟你一起睡啊？”
　　努力平息胸中的火焰，咬着牙道“他们会不会半夜爬起来找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猛的一下拉开窗帘，转过身拿起手边的盆栽就往韩照身上丢，杨河这次是真的被吓着了，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忙一手扣住杨河正要行凶的手，赶忙道歉“我错了，杨大法医，您老最是心善了。”
　　杨河可一点也不承认自己是宽宏大量的人，否则杨黑心这个外号怎么来的，他可是记仇的很今天上午的仇还没报呢不过也知道自己的武力值不够，不能正面抗争，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恢复理智的杨大法医放下手中的盆栽，转身一个侧踢，不过被躲开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
　　“王涛的死亡报告出来了吗？”
　　低下头认真的讲解道“差不多吧！他的后脑勺头有一个血肿，应该是从后面被人用棍子袭击留下的，头发上，耳朵周边都留着大量的灰尘，应该是打哪方面被殴打留下的，不过这些都不是致命的，真正致命的是牛奶，他是严重的过敏体质，再加上有哮喘，而且他喝的量还不少，不死都是奇迹。”
　　韩照听着尸检报告又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笑了笑道“想不通啊！都把人抓了，为什么还要喝牛奶，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你说说凶手有何用意。”
　　杨河揣着手，看好戏似的嘲笑道“没想到啊！堂堂韩队也有不知道的时候。”说完脸色一变一把把坐在椅子上的韩照拉起来道“赶紧滚蛋，别在这里烦老子。”
　　韩照心里嘀咕变脸比变书都快男人啊！拿着报告就走了，回到自己的窝时章程明和岑默已经回来了，几个人正在讨论案情，不过人手一杯咖啡是怎么回事？韩照走了过去把手里的报告，丢在桌子上，几个人也被突然出现的韩照吓了一跳，毕竟韩老大，平时的一大爱号就是吓唬人。当然被吓着的人不包括吴队，在韩照刚进来时就看见了。
　　韩照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他们手里的咖啡，立刻就猜出这是吴启买的，因为他们要买的话一般都是奶茶，韩照可不会承认他想喝，只是有些不爽生硬道“这是尸检报告，你们看一下。”
　　不过还是有人懂韩老大的，章程明立刻走到韩照的桌子上拿起了咖啡狗腿子似的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老大这个是吴队看我们忙了快一天了给我们买的，呢这是你的那杯。”
　　韩照接过章程明手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的苦涩刺激味蕾，一张苦哈哈的表情包出现在吴启的眼里，自个又赶紧跑到饮水机面前接了一杯水喝了下去“吴队能商量下次换成奶茶不，这玩意太苦了。”
　　在一旁的几人都被韩照的这波操作笑的肚子痛，毕竟韩老大的威名不是吹出来的，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一幕且行且珍惜。
　　吴启若无其事的端起自己收了的咖啡喝了一口，郑重其事道“不苦啊！”
　　其实韩照几乎从不喝这玩意儿，太苦了，他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咖啡，这不是找罪受吗？
　　当小组成员都回来了，7个人坐在会议桌上每个人的桌面上都摆着一杯咖啡，不过英勇帅气的韩大队长是与众不同的，还加了一杯矿泉水。
　　韩照双腿叠加着架在桌子上，而吴启是在他的右下方背脊挺直双腿并拢，像一个正在专心致志听课的学生。
　　王小满走上前道“死者王涛生前是一个和事佬，从不与人结怨，与前妻和平分手，目前和他儿子定居在国外，近期也没有回来过。不过他与前段时间的113案件有一定的联系。113案件犯罪嫌疑人王伟强是水色会所的安保人员，事后调查在3月11号那天王涛的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赵吉吉这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113案件资料递给韩照和其他人查看。
　　韩照随意翻看几页，长篇大论看的脑仁疼道“章程明说说你们调查的结果。”
　　“我们查了3月18号赵家胡同附近所有的监控都没发现有可疑的地方，我们也查了宋雪霓3月18号行程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不过宋雪霓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双胞胎弟弟宋青俞，父母在他们姐弟15岁的时候因车祸去世，事后得到一笔赔偿经，生活不成问题。奇怪的是两姐弟成绩都很好，宋雪霓是直接报送的首都师范大学，而宋青俞根本就没有参加当年的高考，也没有复读，后来一直在外面打工，不过在2017年3月26号有一个叫陈希的人到局里报失踪案，当时派人找了3个月都没有找着人，直到现在。”
　　吴启停下去手中的笔“有宋青俞的资料吗？”
　　安安静静坐在章程明旁边的岑默拿出资料递给了吴启，而一旁的赵吉吉也凑到吴启的身边一脸花痴道“这位小哥哥的证件照都这么好看啊！”
　　还沉迷于美色之中，一概不知的赵吉吉可还没有尝过美色误人这个道理。神不知鬼不觉的韩照悄无声息的共这个脑袋卡在中间，突然在赵吉吉一磕，正中赵吉吉的天灵盖上“收起你的花痴相，给老子好好破案。”并示意章程明继续。
　　有些同情赵吉吉的遭遇，吞了吞唾液的章程明，艰难的猜想着老大莫不是那几天来了，想入非非时。
　　这时，岑默明显感到空间气压降低，自个的猪队友还没反应过来，十分友好的暗掐了一把章程明的大腿，如梦初醒打了个哆嗦的章程明看着韩照犀利如刀的眼神，向岑默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接着道“宋青俞的社会背景很简单，也没有案底，但资料上显示他曾经在水色会所工作过，之后辞职，不过在辞职后四天就失踪了”
　　“那宋雪霓作案动机就明显了”王小满激动的眼里直冒星光。
　　当然兴奋的不止王小满一个人，列如赵吉吉想这件案子还是蛮简单的嘛！我们对这个月又可以拿先进了。
　　岑默就刚好相反，反而感觉案子更复杂了。
　　“查从3月11号到18 号宋雪霓的全部行踪还有通讯记录。如果她真的参与其中就不可能一点儿痕迹不留。”韩照冷静的分析道
　　夜晚时分灯火通明，街道上巷口里吹着白日的燥热，深吸一口都是透着凉凉气息的还空气中散发着诱人的清香，街上的行人似乎比白天的要多些，忙碌一天的人们放松心情，约上几个朋友坐在路边摊上吃着烧烤加啤酒，扫除一天的疲惫，不过还是有例外。
　　一辆普通的大众汽车停在一排豪车里，格外引人注目。门口的2个服务人员也被其平平无奇的外观吸引了目光，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只见从车里走出的两个人却是亮瞎了两人的眼睛，两人身高很贴近，但是气场完全不一样，一个看着像温润君子只可远远观望，一个自带五分邪气的男人，三分漫不经心。两人并肩朝这边走来，像是在走T台，气场炸裂，邪气的男人还耍帅似的摘下了墨镜，真的大晚上戴墨镜能看清路吗？默默无语地不止吴启一人。
　　在这里工作看惯了俊男美女的两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人外表太出众了，自带光环的走在人群中就是焦点。
　　“吴队，商量一下，等会进去别叫韩队行不。”
　　吴启淡淡的回了一句道“那叫什么？”
　　韩照一手勾着吴启的肩膀道“要不叫照哥。”
　　吴启淡定的拿下在自己肩上的手道“嗯。”
　　“要不先叫一声，找一下感觉。”
　　吴启都不明白这人怎么喜欢当哥，干脆双手抱着“我叫你哥，你给我什么好处。”
　　韩照没想到吴启会同意，装模做样的摸摸下颌思索道“哥给你吃糖，管够。”
　　吴启感觉自己对韩照的厚脸皮的认知不够，直接快步走向他们的目的地水色会所。
　　刚跨进一道金色的回廊，在黄暖色的灯光下瞧着舒服，地上铺的是橙黄色的地毯，脚踩在上面，就感觉会陷进去一般，软的很，即使人摔在地上也不会疼，而走廊尽头是黑色炫酷的舞池，伴随着舞池里刺眼的灯光，劲爆的音乐里的青年男女纵情欢歌。
　　吴启有些不适应里面的氛围，以及刺破耳的音乐，微蹙着眉头，靠着边走到了人算少的吧台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落后两步的韩照大大方方跟着坐在吴启旁边，要了两杯低浓度的鸡尾酒，讨好道“生气了啊！哥的错。”
　　正眼都没瞧韩照一眼，跟他这种人计较伤神，接过韩照递来的酒也没有喝“干正事。”
　　所谓的正事，在刚来的路上韩照就跟吴启说过了，主要是配合韩照演一场戏。
　　“都听你的。”韩照一副乖巧的模样道
　　紧接着韩照叫了一位服务人员，秒变脸，嘴角挂着讽刺冷意道“小哥哥，你们这里服务不周到啊！”
　　服务人员一看就知道这人是来找茬的，再加上韩照和吴启穿着也都不是名牌，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勇气，敢在水色找事被揍一顿都是幸运的了。
　　良好的职业修养轻声微笑道“请问先生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吗？”
　　韩照猛的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用力的把杯子扣在桌上怒气冲冲道“有什么周到的地方哼，你们这里一位叫王什么的安保人员害的我丢了工作，你们把他叫出来，老子今天就是来找他算账的。”
　　服务人员对这种场面看多了，处理这类问题游刃有余，立刻安慰道“先生您稍等一下，我叫领班过来处理。”
　　“行啊！叫你们领班过来，我看他怎么解决，解决不好老子心里不痛快，你们也别想好过。”
　　在一旁的服务人员立马打了电话，而吧台这边短暂的冲突，似乎在这里连一朵小浪花都没有掀起，嘈杂的环境依旧没有片刻停歇。在旁边看热闹的吴启那是看的一个津津有味，还吃了附送的小零食，好不乐哉。
　　领班是一个胖子很胖的一个胖子，听到这边有人闹事立马气喘喘吁吁跑过来的，服务员低声对领班道了事情的经过。
　　领班陪笑道“这位先生真是对不住，刚才我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不知他是怎么得罪你了。”
　　韩照阴阳怪气道“你的意思是我错怪你们了，不信行啊！你们去把那姓王的安保找来我与他当面对峙。”
　　吴启板着脸佯装劝导“你冷静点。”偏过头笑道“让您见笑了，我弟弟刚丢了工作心里不畅快，您多担待。我们也不是故意来找麻烦，这事的原有还得从几天前说起，那天我弟陪公司的老板来这里洽谈业务，两个人都喝多了，在停车场的时候与一位姓王的保安发生了身体的摩擦，第二天我弟他就被老板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茬给开除了。心里憋屈的很。”
　　领班边听边点点，大致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深感同情道“哪能啊！我现在就把人找来。”
　　“那他叫什么啊？”
　　吴启无奈的摇摇头，而韩照继续耍酒疯，压着腔调感觉在哭一般吼道“谁知道这龟孙子叫什么？就知道他姓王。你快给我找来，老子要找他算账，你不知道啊！就因为我工作丢了女朋友都好几天不理我了，我还有每个月的房贷要换，这个王八蛋害人不浅，我怎么这么惨。”
　　领班点点头颇为理解，男人嘛！都懂，对服务员道“去把所有姓王的安保都找来。”
　　“不知先生姓甚名谁，在下孙元。”
　　这一句话似乎刺激了韩照的神经“是害怕我狂你，好日后报复吧！我也明明白白告诉你老子一点也不怕，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名讹，要核实身份证吗？”还醉醺醺的去陶自己的钱包喃喃道“我钱包呢？”
　　“这人演戏演上头了，不过倒挺真的。”吴启在心里不由得赞叹了一句，不过为什么这么想笑呢？压着微微上扬的嘴角，按住韩照找钱包的手劝道“好了，孙先生没有不信你。”
　　“对，李先生说笑了，要不去我办公室，慢慢商议。”
　　“孙领班仗义，行！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韩照站起身时步伐凌乱，眼神迷离，一下子准确无误的扑到在吴启的身上，鼻尖闻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玉兰花香，感觉自己像是喝了一斤二锅头，辨不清东南西北了，明明只喝了一杯鸡尾酒。这次吴启忍着没有推开他，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嘛！哼。
　　韩照装做努力的扫了一圈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姓王的安保人员强忍怒气道“看样子孙领班不是成心要解决，这些都不是我要找的人。”
　　孙元也懵了，严厉道“怎么回事。”
　　站成一排王姓安保人员，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道“领班，有一个叫王伟强的今天没来。”
　　韩照阿弥陀佛一声，继续摆着个臭脸冷言冷语道“那看样子就是他了，莫不是做贼心虚不敢来了，领班你不会包庇他吧！”
　　吴启知道到了关键时刻了，添油加醋道“孙领班，这件事我们不会就这样算了，希望你们交出人来。”
　　孙元掏出兜里的手帕擦着脑门上的汗水道“一定一定，会给李先生一个交代的。”
　　浑身是刺，逮着不高兴就乱刺人，主要是看着孙元老实好欺负道“交代说的好听，他不会是你们经理的小舅子吧！走后门进来的，连你一个领班都叫不来他。”
　　一个姓王的安保人员站出来“先生说笑了，王伟强平时就摆着一张臭脸，跟谁也没个好脸色，他能来这里工作就是因为手上功夫了的。”
　　“按你说我就活该倒霉，那孙子无亲无挂的跑了，那我找谁理论去。”
　　吴启皱着眉道“你别太着急，先听他们说完吧！”
　　那名姓王大安保又道“在我们这里没人跟他熟，只有遇到厉害的打手才叫他，他在这里工作快两年了，我们也只知道他叫王伟强。”
　　孙领班经他一提醒也想起了这个怪人，忙和声道“我想起了，这个人奇怪的很，有一次我无意碰到他的手，就像碰到了脏东西马上就甩开了，搞得我像细菌似的，而且他手上的茧子一层一层的老厚了，反正他那双手是我见过最不像手的手了，他还不许人碰他，一般我们都离他远远的，不过我劝你们一句要不算了吧！”
　　吴启与韩照暗中对视一眼，明白这人是真的不简单，心里对他的猜想更深了一层，道“孙领班这么一说，我们都是好奇的很，倒想会会这人。”
　　人家都赶着上了也不好阻止，最多这两人挨顿打，只好点点头道“行吧！我给你他的联系方式。”
　　韩照隔空打了一个酒嗝指着门口的方向道“多谢孙领班今天如实告知，我也不是撕绞蛮缠的人，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王伟强，找到了老子要他好看。”
　　孙领班道“李先生大义，我们这里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吴启道“多谢，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也不会来找水色的麻烦的。”
　　孙元原本很不耐烦的，但想着李讹的遭遇气也消了些。孙元自个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之所以能到水色会所来当领班，还得依靠他在这里当副经理的姐夫，本身性子不坏，挺和气的一个人，遇到会所有人闹事想的也是和气生财，总之就是一个软柿子。
　　可能会疑惑他两为什么会演这出戏来套情报，而不是用更直接的方法，这都要归功于水色的背后老板南平市的土皇帝——赵家，赵家是百年大家其背后的势力根深蒂固，不是一个警察可以随便查的，再加上你根本预料不到在这里你可能会查到谁。与其费尽心力套不出一句真话，还不如委婉的来。
　　深夜更凉了，灯光照射下似乎更显凄凉，道路上一闪而过的车辆，从酒吧出来醉熏熏，趔趄的独自一人走向黑夜深处。
　　韩照低头看着手里的纸条，上面写着王伟强的地址和电话“这个王伟强可真难找，有得白封发愁了，渍渍渍。”
　　韩照抿着嘴，收好纸条转过头看着吴启若有所思道“对了，吴队你刚才在里面叫我什么，年纪大了不记得了，能重复一次吗？”
　　半眯着眼睛的韩照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高冷了回了一句“我忘了，你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