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阳》奇妙哉

3、竟然死人了

　　早上6点钟，南平的上空太阳已经露出半张脸了，而外面的鸟儿早已唧唧咋咋欢乐的叫喊了。
　　听着闹铃准时准点的从床上起来了，有些犯迷糊的走进浴室洗漱，凉凉的水唤醒了沉睡的意识，胡乱收拾一番换好装备，出门了。
　　站在小区的后门，按照昨天规划的路线一路小跑到公园。公园的空气很好，清凉舒爽，深深吸上一口似乎一整天的心情都会好。
　　公园里面已经有老太太和老大爷在晨练了，看着他们打太极的动作，吴启也动身出发沿着一条小路绕着公园跑，跑时偶尔还需要垂下腰，让一让垂落下来的柳枝，避让不及时还能感受着它们轻轻划过脸庞时清凉的触感。
　　到达警局时，还没有人来，吴启就慢悠悠的收拾自己的新办公桌。在快临近上班时间才一个个的赶来。当然还有没到的列如韩老大。
　　见怪不怪的众人也没有问，聚在一起聊八卦。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巨响，震得人胆战心惊的“都给老子迅速点，有命案，地点——赵家筒子。”话音落地，然而听到最后一句话，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当然不包括吴启。
　　就见韩照火急火燎的闯进来道“快。”说完马上转身走了出去，而王小满他们也都迅速的反应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快跑的跟上。凡是南平公安局的就没人不知道韩照韩大爷最烦等人耐心极差，敢让他等就做好被骂的准备吧！还有准备纸巾。
　　当然，令这些他们见惯生死的警察如此惊讶的可不简单。
　　在车上除了韩照吴启不动声色外，其余众人还没有从余波中醒来，嘴巴大的都可以塞下鸭蛋了。
　　嫌弃的韩照看着一脸的痴相自己人，忍住不□□自己人“有什么就问？”
　　赵吉吉讨好似的眨巴眨巴迷人大眼，勇敢地迎着的韩照的目光道“韩队，不是都形成一种规定吗？我都在这里当了3年警察了，还是第一次遇到，嘿嘿，您说说呗！”
　　“别说你没看到，我当了十年警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事怕是不小。”眼睛懒散地看着前方，猥琐的笑道“准备看好戏吧！有可能我们还没动手凶手就出现在家门口了。”
　　吴启安静的呆在位置上听他们讨论这个地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份较量，
　　韩照知道吴启外省人，以为吴启不知道其中的规矩，再加上他面部毫无表情，眼神中还透露着着懵逼的神情，以及在厕所单方面认为不算美好的相遇，才发挥难得的好心道“赵家筒子相当于南平市的一个另类存在，它是上世纪30年代由赵家修建的，原先的赵家筒子可不是这样的，直到1998年赵家筒子就出了一不成文的规矩，想住在赵家筒子无论什么都不得在赵家筒子里杀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颇有趣的打量了一眼吴启又道“可是有的人就是一心找死，当这条规定刚出来不久，就有人死在了赵家筒子里，后来赵家比警方快一步找出嫌疑人，亲自送到派出所，判的终身监禁，不过人在监狱里没呆两年就自杀了，死的那叫一个惨啊！后来又陆陆续续的发生了几起凶杀案，不过下场都一个样，就这样慢慢的赵家筒子就形成了一种保护圈，地痞流氓朝那里聚集，怕死的跑的更快，逐渐的那里就演变成南平市的贼窝。小摸小偷从不间断，闹腾的很，不过20年都没出现过凶杀案，今天到让我们遇到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
　　又过了10几分钟，率先引入眼帘的是一睹灰色砖头切成的高达五米的围墙，围墙蜿蜒至几百米开外形成一个包围圈，奇怪的是里面的住宅没有一间是高过围墙的，围墙前边儿停放着一排车子，在最外围的是一排警车，但这里却一个警察也没有。
　　岑默目测了一下入口道“老大，前面开不过去了。”
　　“下来吧！接下来的路只能靠走了，王小满打电话给里面的兄弟，让他们发位置。”
　　“嗯，好。”
　　然而站在一旁的赵吉吉好奇的问道“老大，警车都在这里了，那凶案现场肯定离我们不远啊！为什么还要详细地址。”
　　韩照好笑道“那你去啊！如果没有熟悉地形的人带路，就凭你这装满渣渣的脑子，恐怕走个1天都不一定找得到路。”顺带伸手就要朝赵吉吉的脑门招呼，吓得赵吉吉忙龟缩在吴启的身后。
　　韩照紧随赵吉吉逃蹿的背影追去，碰触那人略显瘦弱的的身影，也闯进了眼里，那双棕黑色的眼睛里有什么在吸引他去探寻，正要进一步深挖的时候。
　　一个碍事的脑袋慢慢的从他的背后钻上来，赵吉吉眼里藏都藏不住得亢奋，不断地朝吴启脸接近。早在刚刚韩照沉迷美色之际，颜狗赵吉吉也不甘落后，深陷其中。
　　韩照表情严肃的吼道“赵吉吉你干嘛！”
　　周围的人都被韩照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愣住了，尤其是可怜兮兮的赵吉吉一脸的呆懵，僵在原地。
　　而韩照本人也很懵逼不知道刚才自己都干了啥，不过人设不能崩，否则老大难做。
　　双手插兜里转移方向若无其事的走到王小满的身边。
　　目睹这一切的吴启眉头微蹙好奇的想“他在干嘛！”
　　韩照刚离开赵吉吉贼心不死又开始了自己尚未完成的偷窥大业，眼里都流出粉红泡泡了，想忽视都难，更何况还离得近。
　　赵吉吉嗲嗲嘴巴道“吴队，你真好看。”
　　吴启活到32年从没人在他面前说他好看，赵吉吉是第一个。
　　洁白细长的食指和中指弯出好看弧度敲了敲赵吉吉的脑门道“认真做事，别胡说。”
　　赵吉吉同志就这样呆呆的站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敲自己脑门的男人，真想狂叫三声道“妈呀！就连打人的样子都好酥到爆。”少女心顿时爆棚。
　　“赵吉吉，发什么愣啊！你的全勤奖不想要了。”韩照的粗犷的声音一下子就把赵吉吉同志从梦幻少女拉回了现实。只能闷闷道“来了，老大。”
　　通过手机里发来的位置图，终于踏进了赵家筒子。
　　可能有人好奇在一个南方城市为何会有胡同，那得从它的历史说起。上世纪30年代各地战乱不断，匪寇肆意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商人的日子也不好过赔钱都是小的。当时南平最大的世家赵家牵头修建了这赵家筒子，设计的师傅是北方人，以北方筒子的特点为基础再加上需求，最后修的跟迷宫似的，不熟悉方位的人根本走不出去，一旦匪寇在筒子里四散开来，还能挨个击破。修建后成果显著，匪寇也害怕不敢不来了。赵家老爷子高兴就随着修建师傅意的取名为——赵家筒子。
　　时代在变，筒子也在变，唯一不变就是半丈宽的路。
　　韩照他们一行走在狭长的甬道里，一路走来都没碰见几个人。走了十几分钟才到现场，终于也知道人都去哪了。用肉眼估计围堵在这里怕是有筒子一半以上的住户，都是一群不怕事大的主，现场真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啊！扶额，叹了一口气的几人在韩大队长的带领下“杀出重围”，终于挤进来了。
　　“杨黑子，死者什么情况。”韩照踢了一脚蹲在地上的人
　　只见这人猝不及防的猛地跳了一下，重心不稳身子往后一仰，直接坐在了地上，连忙站了起来，使劲的朝韩照踹了一脚，可韩照是谁啊！岂是那么容易被偷袭成功的咬牙切齿的指着“韩照，你这龟孙子，等着，迟早有一天老子连本带利讨回来。”
　　而周围的其它警察都见怪不怪了，这两人估计上辈子有夺妻之仇，所以这辈子一见面就互掐。
　　杨黑子本名杨河，是南平市鉴定科的吉宝宝，虽然脾气有点暴躁但耐不住人长得好看，他个子比较矮小还有点胖，是那种手指轻轻一掐就是一坨肉，但皮肤却是格外的好，白皙细腻还带着少女的粉嫩，一点也看不出是三十多岁的人，再加上整个人又有点娇气就像个女生所以在鉴定科就是个团宠，跟韩照的渊源那得从大学的时候了，他两估计八字天生不合，从一见面就互不对眼，互掐，但每每都是被欺负，最后还会奉上一句“老子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不过至今也没有成功过，
　　韩照无所谓的摆摆手道“行行，我等着，说说正事。”
　　杨河凶巴巴的削了韩照一眼道“死者王涛，45岁，本地人，水色会所的经理，结过一次婚，不过只维持了5年，有一子跟在女方，在一个月又订了婚，没有犯罪记录。”
　　“死者被发现时身上都被拔光了，浑身赤裸裸的躺在袋子里，全身多处淤青，生前有可能被虐或者被殴打过，目前死因不明。”
　　“死者的死亡时间可以确定吗？”
　　“不能确定准确的死亡时间，不过从死者的腐烂程度上看可以大致确定在昨天夜间6点至11点钟，想要进一步确定，得回局里做进一步检查。”
　　韩照对正在记录的人招招手道“小李，谁报的案？”
　　小李用手指了指站警戒线旁边一个中年女性，她正乐呵呵的与旁边的人聊天，没有一丝的恐慌与害怕。
　　韩照也不感到奇怪，能住在这儿的人胆子可不小，就连5岁的小孩都敢提着刀杀猪。
　　“韩队，就是那位女士，据她说今天早上7点多钟她出门买早饭，就看到那个袋子在哪里了。”
　　韩照道“案发现场有被破坏的痕迹吗？”
　　“应该没有，当时我们来的时候，筒子里的负责人已经安排了人保护现场，所以现场应该保存的较完好。”
　　眼睛环视了周围一圈道“这附近的监控怎么样？”
　　小李苦笑的摇摇头道“韩队这些监控就是摆设，修了就坏从来就没好过，所以在案发当天什么也没有拍到。”
　　韩照也没问明原有，这里面的到底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颇为理解的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让他继续去做其他的事
　　“王小满你们几个去周边看看，问问有什么线索。”韩照顺势就又要去搂吴启道“走吧！吴队咋俩去看看受害人。”
　　在韩照抬手那一刻，就意识到他要干嘛的吴启超自然的加大步伐成功错开了，没让韩照搂成，余光瞥了一眼有些发愣的韩照，眉梢见喜。
　　这搞的韩照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洪水猛兽了，每次都这样。
　　拉开袋子就看见王涛满是伤的脸，估计死前被揍的厉害了，有意思的脸上、腿上、肚子上都是青一块的紫一块，而身上见血的几处刀伤都不致命，但疼是肯定的，凶手可能担心他流血过多死了，还特地做了简单的包扎，可见绑架他的人，原本没想要他的命。
　　“吴队，你是怎么想的？”韩照自下而上的看着吴启道
　　“没想法先从基本的调查，看证据，不过我不认为是简单的杀人，一般杀人要么谋财害命、要么有仇、要么就是单纯的想杀人，也有可能是买凶杀人，不过与王涛都不像，反而像是～。“
　　吴启是背对着阳光的，从韩照的角度看过去难受，阳光刺眼，也模糊了眼前人的轮廓，不过很清楚的看到他那被阳光染成棕褐色的发丝，丝丝分明很柔软，韩照心痒痒想去摸摸是不是很软。
　　韩照竖起了大拇指道“这个推断有意思，吴队厉害。”
　　站起身道“王小满赵吉吉你两去查查王涛的背景和交流圈，岑默你两去查他这几天的行踪。”又笑眯眯的偏头对着吴启道“吴队就辛苦你和我去王涛的家看看。”
　　就在这时杨河走了过来，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身材高挑，白皙的皮肤中透着一种病态，那是在长久不见太阳，蜷缩在阴暗潮湿角落里才能养成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框架的眼境，嘴角始终带着三分笑意，在阳光的透射下远远瞧着气质温润好亲近，一旦离进了才发现那只是一副好看空荡的皮囊。
　　杨河介绍道“这位是赵家筒子派出负责这件事的负责人，也是赵氏集团总经理的秘书，沈哲。”
　　沈哲微笑伸出手道“你好！韩队长，”
　　韩照看都没看这之伸到自己跟前的手激讽道“沈秘书，多年没见风采依旧啊！不知有何贵干，直接打电话知乎一声哪敢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听着韩照冷嘲热讽的话，也没感到尴尬，自然的收回了手“韩队长说笑了，我只是个打工的给主人家跑腿的。这一次发生在赵家筒子里的案子，劳烦警方多费心了，可不要等到凶手自动伏法出现在市局门口就好。”
　　“放心，我们警方定不会让广大市民失望的捉拿真凶，职责所在嘛！”
　　此时的韩照就是一排被点燃的火炮，但炮弹卡在炮筒里发不出去，简单用一个词形容——憋屈。
　　了解韩照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有仇必报，三言不合就敢撩袖子跟对方干，干不动撒腿就跑呗！哪见过韩照憋屈的时候。
　　场内的目光都集中在沈哲身上，就连吴启也有一丝好奇，想看看能让韩大队长憋屈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哲面对众人投过来惊奇的目光，谈笑自若道“有需要的话，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你们忙着，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待沈哲远去的背影消失众人都还没有移开好奇的目光，直到“看什么看，还不去工作。”韩照愤怒的环视周围好奇的眼睛。大家还是很默契的没有现在去触霉头。
　　“吴队，会开车吗？”
　　“会。”
　　“到这个地址。”
　　于是就把手上的钥匙抛给了吴启，自己坐上了副驾驶。
　　车子在道路上匀速行驶，车内是一阵沉默。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倒映着道路边上虬枝的倩影，昏暗的影子浅浅的遮挡了一层刺眼的的光芒，也短暂的消减了韩照的满腔怨气。韩照打开车窗，车外刺眼的光线以及汽车的喇叭声顿时使得韩照格外的烦躁，关闭了车窗，从自己的兜里面拿出了那个老式打火机把玩。
　　这是吴启在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第二次看见过这东西。
　　吴启平稳的声音中带着点冷清道“要听音乐吗？如果想抽烟，我不介意。”
　　韩照看着突然说话的人，那人的目光直视前方，侧脸印着忽明忽暗的光，模糊了本色却越发夺目，如果不是知道车子里就他们两个人，以及自认耳朵没毛病，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随便吧！不过你怎么就知道我抽烟呢？”也没顾着吴启的回答冲他挑了挑眉“我可是三好男人，一不抽烟，不酗酒，也就没事小酌几杯二疼老婆还专情嫁给我他要星星不给月亮，指哪打哪，最为重要的是长得帅能力又强，婚后□□妥妥的还顾家，你说我这样的是不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不万里挑一的好男人。”自信张扬的歪着嘴笑道，完全没有先前的不快。
　　吴启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韩照漫不经心道“哦！是吗？”
　　韩照看着找抽的某人，脑瓜子一闪，身体迅速的朝吴启的位子靠，脑袋像是靠在吴启的肩膀，对着他的颈子下的皮肤吹了一口炽热的气息，看着敏感的皮肤瞬间颤粟，发红，嗤笑一声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兄弟，你知道你很惹人嫌啊！就凭你这欠抽的态度和话题终结者的本事，估计你很难找到老婆，不如你叫声韩哥哥，哥疼你啊！哈哈哈~”
　　韩照一呼一吸间带出的热气似乎长了眼全钻进在吴启耳朵里，狭小而敏感的甬道里猝不及防的感受着陌生而极具攻击性的气息，那滚烫的热浪打的吴启不知所措，耳垂似灌了鲜红的血液红的要命，耳朵听不清韩照到底再说什么？只听得见心脏想要跳出来的强烈欲望。
　　从未有过这样经历的吴启不知中慌了神，眼看车就要偏离轨道，迅速的一拐方向盘，车停在路边。
　　吴启感觉这人给他两份颜色就敢开染坊，就不能给他好脸看，依旧是那张好看的脸，不过这次没有先前的云淡风轻，脸上带着些怒气双手紧紧的扣住方向盘，努力的想控制揍人的冲动，转头看着韩照强硬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你来开车二坐后面去。”
　　看着很想揍他但强忍着的吴启嘴上怯生生道“不能不选吗？”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不过这人生气来还是挺好看的。
　　吴启态度强硬道“不能。”
　　韩照知道不能把人欺负狠了，否则真要挨揍了，面对这张脸自己也下不去手啊！在自己开车和舒服的坐车之间果断选择了者。坐到后排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