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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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言两语地把这件事和其他两人解释了一遍。
赵佐黔皱着眉头听完，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一旁赵宇莳万年不动的冷脸有了破裂的迹象。
陆岑抓紧时间跑向防暴车，赵佐黔拍上他的肩，沉声道：“我和你两个一起。”
他有些为难：“不行，你不是计划内的，一会儿受伤了，谁来负责？”
赵佐黔认真道：“我身手还是不错的，保护自己完全没问题，我如果受伤了就自己负责，不用担心，我不放心宇莳……和你。”
陆岑不肯：“那也不……”
赵宇莳劝他，说道：“放心吧陆副队，我哥他绝对不会拖后腿，他是练过的。”
他自然还是不情愿的，这相当于把毫无瓜葛的人拖进泥潭，更何况泥潭里还有不少毒虫野兽。
陆岑退却一步，“行吧，但你要保证，除非到紧急情况你就在车里不要出来。”
赵佐黔：“嗯，一定。”
防暴车驶出大门，陆岑将联络通道和赵宇莳连接上，注意到车里另外两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黑箱子，好像是在赵佐黔后备箱里见过。
赵佐黔注意到了他的好奇，把手提箱打开，里面放着四把勃朗宁，五盒没开封的子弹。
陆岑有些惊讶，“你平常都带这些出门？”
联邦并不禁止公民持有枪械，近几年由于集会逐渐增多，持枪者的审查标准也严格了一些。拥有持枪证的民众多数会带防身用的轻武器，像这样实打实装一箱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赵佐黔摇头，“没，这些是我打算今天空运回去的，没想到一时半会儿走不掉，就干脆拿了一会儿防身。”
越靠近中心区越是乱套，自动驾驶比不上手动的安全，陆岑也专心开车没再闲聊，其他两人便去车厢换上作战服。
路上车辆肉眼可见的变多了，这在工作日的上班高峰时间段很正常，但是今天都不顾什么交通规则，看见红灯也朝着相反的方向继续开。
警铃隔着十几米远就能听见，赵佐黔循着声音看去，两辆警车追着的一辆私家车正歪歪扭扭的在他们后方行驶，他正要出声提醒陆岑，那辆车就撞进了绿化带。
前窗玻璃被撞得满是裂纹，车也彻底停下了，先下车的交警观察了一下车门受损情况，让后面的拿工具去把车门撬开。
整辆车就驾驶座上一个人，衣服颜色比较浅，交警看他肩膀上渗出不少血，脸色发白，头上被碎玻璃划的都是伤口，人还闭着眼没动静像在昏迷中，就凑近了试图叫醒他。
“诶，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刚刚撞进绿化带了，你先别乱动，我们已经叫……”
昏迷的男人眼睛突然睁开，双眼上蒙了一层白色的雾把头转向靠近他的脖颈，张嘴一口狠狠咬在上面。
交警痛呼了一声把他推开，双手按住不断流出鲜血来的伤口，那人被安全带捆着，也站不起来，就嘶吼着挥舞双手在身前乱抓，嘴里还留着一块撕下来的碎肉没有下咽。
尽管暂时不会被他冲上来咬伤，众人都后退了几步，那位被咬伤的交警也没他们排除在一旁。
他把衣服脱了揉成一团按在伤口上，脸色快和他头发一样白，他忍着痛挤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脸色扭曲的说道，“我以为……他……我没想到……丧尸也会开车啊……”
其他人听了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说话也极其费劲，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掉了，没说几句就喘着气，“我这样子也开不了车了，求求你们谁送我回家一趟，把我绑起来嘴塞上，这样我……绝对咬不了你们。咳……我想再看我老婆一眼，我应该能……撑到回去……”
陆岑也换上了作战服，现在是赵佐黔开车。但和其他队员的联系一直失败，让他担心不已。
在距离中心公园几百米的地方他们实在是开过不去了，几辆车撞在一起堵着车道，没有人敢出来看。
他们也没办法只能把车停到原地，又多带了弹药徒步过去。
一辆被掀翻的车突然爆炸，距离近的也不敢在原地逗留，赶忙下车连滚带爬的逃走。
越往前走人越多，有四处逃窜的人，也有见了人就流口水的丧尸。
走在后方的赵佐黔一枪解决了想从右边扑上来的丧尸，由于没有带消音器，枪声在嘈杂
声里也极为明显，不少附近的丧尸也注意到了他。
他暗骂一声，左手持上匕首。
耳边全是惊慌尖叫，路过被他们帮忙解决丧尸的手无寸铁的人赶忙逃跑，吓得没几个人能想起来道谢。
三人一路上解决了十几个丧尸，才到达目的地，然而这里的情况更加严重，门口也没有事先说好的接应人，他们只能一边解决丧尸一边找他们会合。
他们早预想到丧尸的数量会比得知的数据多，但是这数量多的有点离谱，起码也是翻了四五倍的，丧尸化的速度完全不同于他们之前的研究，是之前的几倍快。
有十几个丧尸正围着一个站在小货车顶部的人，那人和他们一样穿着作战服，用匕首刺企图爬上来的丧尸。
三人分别去处理一部分丧尸，先放枪崩掉最危险的丧尸，也没注意听车上人在叫什么，一手拿刀一手放枪干掉被枪声吸引来的丧尸。
干掉周围的丧尸，没有枪声，也终于能听清他说的什么，“我说……你们别管了，去找他们吧，我的子弹没了，而且被咬伤了，但不是特别要命的地方，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也没有勇气崩了自己。我就想趁我还没死，能杀几个是几个。”
又有几个丧尸被吸引过来，他们就直接拿匕首去解决，不再放枪，沉默着听车顶的人说话。
赵佐黔把扑上来的丧尸放倒，环顾四周看没有再凑上来的，就踩着轮胎爬上车顶，走到他身边，问道，“那你现在需要我帮你解脱吗？”
那张脸还很稚嫩，婴儿肥还没卸下来，最多二十岁。他看向赵佐黔的表情有些犹豫和为难。
要死吗？死的话，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被冰冻了以后哪一天还能救回来？
现在不死的话，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那些只会追着活人撕咬，嘴里含着夺取鲜活生命的污血的怪物。
他犹豫了半分钟，最终点头。
他死也要死的体面，而不是变成会害人的怪物。
他把自己身上还留着的几把刀都交给了赵佐黔，摘下自己的帽子，把十字架从衣服里掏出来右手紧握贴在胸前，转头对下面表情复杂的两人道歉，“你们是疾控中心来的吧，对不起啊，我们没能按约定去接应你们，我们的人……有一大半都没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来外援……”
赵佐黔对他微微一笑，用左手轻盖上他的眼睛，“上帝会保佑你。”
一声枪响后，他把这个少年人身体摆正，跳下车，用袖子蹭去溅到脸上的血。
他注意到了陆岑看向他时担忧的目光，回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我们走吧。”
丧尸不会越杀越少，他们目前需要找到援军。
陆岑指着几十米外的过山车，“走，去那里！那里丧尸少，我们可以最大可能的安全传递消息。”
这次他们又看到了一个穿着作战服的人，但已经完全丧尸化。头上戴着材质结实的帽子，用短刀容易失败，陆岑便换了一把刀身长一点的，按着他的头向后压，从舌骨向上捅进去。
他们清掉过山车附近的几个丧尸，爬上轨道。
陆岑从高处向下看，行动明显是正常人类的已经不多，而行走僵硬的多数丧尸追着这几个猎物，快形成了丧尸群。
他用望远镜看更远的地方，但在视线范围内没能找到一个同事。
赵佐黔按着那个年轻人给的对讲机，说道“我们是疾控中心派来的，现在中心公园内还有人吗？具体在什么位置？”
陆岑伸过手把对讲机声音拧到最大，静等对面传来声音。
赵宇莳接到了消息通知，向两人说道，“现在不止这里出事，全联邦都有。总部又通知拨了人过来，看时间马上就到了，让我们这些还在的，尽量找个能避的地方躲起来。”
陆岑接着她说道：“但是曾队他们还是联系不上，肯定出事了。”
赵宇莳：“现在过去看看吧，我们弹药差不多还够回防暴车。”
陆岑道：“要是我昨天没有出来就好了，现在也能知道情况如何，发生了什么能跟大家有个照应。”他皱眉望着两人，言语中带着十足的悔意，“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出来的事情被发现，才让他们陷住了？”
赵宇莳也想过这种可能，她愧疚道：“千万别是因为受我们牵连，早知道我就不多事，还撺掇你也一起出来了。”
一开始撺掇他们出来的赵佐黔出声安慰道：“他们眼线不少，肯定早就能发现你们偷偷溜出去，找到你们也易如反掌，但是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把你们抓回去，极有可能和你们无关。联系不上的可能有很多，也许是信号站沦陷了也说不定。你们出来也非常重要，如果真的有事，他们那么多人都无法自救，就算加上你们两个在里面也大概率没用。但是在外面，你就有机会找寻援助。”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对讲机里传出了颤抖的男声，“这里是五组瑞德·林恩，被近十个感染者困在东区摩天轮，没有被咬伤，已无弹药，请求救援！”
过山车的位置在公园中部，距离摩天轮大概有三百多米。
由于公园内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他们便朝着有鲜活生命味道的方向“觅食”，现在已经没
成群的丧尸，目前情况三人行动被困的可能不大。
“我们马上到。”
他们快速清算了自己身上的武器和弹药，顺着轨道下到地面。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