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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望子归家未可期,怒闯青楼遇知己 ...
常言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妖界又何尝不是呢?
爻国边境以南处,四面环山,丘陵起伏沟壑纵横层峦叠嶂,两山必有一伏两波必有一谷,此谷名约“白狼谷”,顾名思义——狼族栖身之所。
那天苏锦帆刚修炼成人形,白狼谷上上下下正为他举办“篝火成人礼”,竟毫无礼数的在族中哭闹撒泼要孤身一人到“外面的世界”瞧瞧。
族长和狼主母本无让它出谷历练之意,可因爱子心切,不忍看他在膝前哭作不休,便无奈妥协了,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天黑前回白狼谷,可年少轻狂不分人妖种族,嘴上答应好好的,心中想的却是:难得走出这深山老林,不玩痛快绝不回来!
真是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误打误撞的成功避开了驻守边境的爻山剑客,大摇大摆的游逛爻国市井,他修行尚浅,妖气及弱,若不是因“偷东西”被抓,惊慌之下现出原形,恐怕连嗅觉异禀的卓忆都很难察觉的到……
一连离开白狼谷数日,狼族上下无不为此担忧。尤其是狼主母,她与族长同修炼了上千年才得苏锦帆一子,一连多日站在谷口望着他一步三蹦跳离开的方向以泪洗面。
此刻狼主母正坐在厅堂中的太师椅上不住拭泪,狼族长在地中间忧心忡忡哀声叹气的踱来踱去。
“狼哥,你说咱儿子会不会真出事儿了?怎么这么多天都不见它回来!”狼主母含泪无助的看着狼族长。
“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吧,这狼崽子无事都得被你叨叨生危了!都是你这些年来把它给惯坏了!事事都得依顺它的心思,稍有不满就作闹不休!”狼族长生性嫉恶如仇直言快语,不加思索的训斥埋怨着,实无指责之意。
“这些日子派出去的长老们打探到消息了么?”狼主母心急如焚,焦急的问道。
“各国边境岂是我等能随便进出的?尤其是爻国,那些个爻山剑客个个骁勇善战,机智超凡,论智论勇皆相去甚远不可企及。”狼族长一筹莫展喟然长叹着,“长老们不可轻举妄动,以免给我们整个狼族带来灭族之灾,只能偷偷摸摸,怎可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多次试着悄然混入,可都被各国驻守边境身负五尺利刃的剑客驱逐而归。若与其刀锋相对,如同以卵击石,定必败无疑,使我狼族死伤无数。”
“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儿子安危不明,生死未卜,杳无音信,这可如何是好?”狼主母垂泪唏嘘不已,椎心饮泣道。
“难道泪流干了,眼睛哭瞎了,狼崽子就能回来了?”狼族长本就思绪全无,狼主母此番失声痛哭犹如煽风点火,使他犹如回肠九转般。
狼主母低声抽噎着,黯然销魂凄入肝脾的样子委实楚楚可怜。
身为一界首领,居然连妻子孩子都顾不周全,这让狼族长感到寄颜无所汗颜无地。
踱步到桌前,喝然一声,一掌击于其上,看着散落一地的枯木残枝,心情有所缓和。转身走到狼主母身边的另一把太师椅上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狼妹,明天一早,你我二人亲自去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狼崽子罢。”
“各国边境驻守森严,我们根本无法靠近,再说,我们连儿子在哪都不知道,岂不如同大海捞针么?”狼主母叹道。
“狼崽子方向感极差又不识路,活两三百年了,连白狼谷这一隅之地都经常迷路 ,料他定不敢远走。”狼族长见微知著睹始知终的分析着,“白狼谷离爻国最近,他定是去了爻国!”
“即便儿子被困于爻国,以你我微薄之力恐怕还不等踏入国境半步便成了爻山剑客的刃下亡狼罢。”说着,狼主母束手无策,再次萎靡不振惨惨戚戚的拭泪哭出声来。
“狼妹,我自有妙计!”狼族长站起身来,负手向门庭走了几步。
“要真如此,何不现在动身?早去一刻儿子便可少一分危险。”狼主母见他成竹在胸,也随之稍稍振作,放下手帕,拱手垂裳端坐起来,“狼哥不妨道来,狼妹洗耳恭听。”
“好!我们可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以声东击西之策另几名长老将驻守与爻国边境处的爻山剑客门引开,你我方可借此良机,趁虚而入。”狼族长随即收起了他尾骨处飘然轻盈一尘不染的尾巴,又指了指狼主母脑袋上毛色光亮雪白的三角耳,“待进入爻国,你我须乔庄打扮,行事谨慎,不可轻举妄动露出丝毫妖相。今天色已晚,此时族中也需些时间筹划,只得明天动身了。”
“一定一定。”狼主母连忙用法术收起了平生最爱的三角耳。
狼族长换来谷中小斯,另其将此传达给各位长老。消息不胫而走,一个时辰内整个白狼谷皆知,上至长老下至守谷小斯不约而同的称此举乃上上之策,定当全力配合,不敢有半点疏忽。
临行前,为了掩盖住身上的狼味儿防患于未然,几乎泡了一夜的药浴。狼族长可谓运筹帷幄,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经过长老们的全力掩护,夫妻二人不费吹灰之力一蹴而就混进了爻国。
人也好妖也罢皆知子莫若父,狼族长想都没想便带着狼主母来到了爻国最热闹的市井,希望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既不可大张旗鼓四下询问,更不能够虚张声势动用妖术。一连寻了数日,如水中捞月始终一无所获。
夫妻二人心急如焚怒火中烧,一气之下竟在栖身的客栈中大肆杀戮以泄丧明之痛。妖就是妖,畜牲就是畜牲,转念竟比翻书还快!
妖邪最喜凡人之精血气魂,每抓来一人,便按住其肩部,十片一寸来长的指甲深陷于身躯,将其的精血吸食一干二净;再使用妖术通过鼻子吸取其气魄。由此一来,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便成了一具如同被风干一般的尸体,不留其一魂一魄,永世不负轮回。行事如此卑劣凶残,怎可不被世人恨之入骨?
每吸食一人的精血气魂,功力和修为都会有颇为显著的提升。一夜之间,客栈中无一幸存。事后,这两只作恶多端的狼妖若无其事般继续寻找苏锦帆的下落。
为安抚民心,古藤君亲自率领卓忆、楚天阔、任若恒等十几名爻山剑客巡街访民。并承诺于国民——三日内定要活捉这逞凶肆虐的妖孽,当众烧死于斩妖台上。
既有了爻山剑客的满国搜寻,国中百姓也不必闩门上锁惶恐不安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不出一天,爻国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繁荣。
“卓师弟,庄内弟子中数你嗅觉最为灵敏,深受师父真传,你带领一行人马沿路到东面国之境追捕。”楚天阔云淡风轻的安排着任务,这副无关紧要的态度并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性格就这样,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会有丝毫变化。
“是,大师兄,爻山剑客卓忆领命!”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抑扬顿挫,说着朝楚天阔拱手作揖罢,便带着一行人扬鞭策马朝东奔去了。
“任师弟,你胆识超群,带其余人马一路向南,若寻得线索立即放信号弹周知。”楚天阔道,“切记不可意气用事,不可莽撞伤及无辜百姓。”
任若恒眼中露出稍许不屑,显然是嫌楚天阔啰嗦了,循礼作揖罢,一跃上马“驾”了一声,朝南疾驰而去。剩余人马则紧随其后,刹那间驯马声挥鞭声此起彼伏。
此时,只剩楚天阔一人一剑一骑,还有西、北两个方位,西面是爻国百姓最为聚集的喧闹市井,北面则是潇烟凡养伤的竹林。
倘若他孤身一人往西,那么潇烟凡随时都会有丧命的可能;如果他直奔于北,那么国民百姓将危在旦夕。
手持霄翎剑,心下踌躇了片刻,才扶鞍踩镫上马,纵使他对潇烟凡万般放心不下,但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单手持缰绳,双腿轻夹,纵马疾驰向西而去。
两只狼妖吸食了整个客栈数十住客的精血气魂,妖术大大提升,妖兽的气味儿也可以隐藏的游刃有余,若想在爻国数十万百姓中将其找出,实在犹如大海捞针。
断魂剑虽极富有灵性,但挥其之人却务必为供其精血汲取之人。
没错,断魂剑只心有灵犀于潇烟凡一个人,也只能被潇烟凡一人所挥动。倘若交于他人之手,则跟废铜烂铁无异,并非削铁如泥万剑臣服之灵器。
如果潇烟凡没有受惩戒身负重伤,追捕狼妖夫妇则犹如探囊取物般易如反掌。可眼下却今非昔比,他功力所剩无几尚未恢复,即便领命硬撑,断魂剑也是收效甚微。毕竟它与他心灵相通,他强则它强,他弱则它弱。
一条大道通南北,两街小巷卖东西,爻国西部甚是繁荣,一派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之势。
骑马穿行于闹市,不仅过于张扬,还会给百姓带来诸多不便。楚天阔翻身下马,将坐骑栓在一家酒肆门口,背负霄翎剑赤手在街上寻觅蛛丝马迹。
拨草瞻风之际,楚天阔发现有一对儿夫妇行迹及其可疑,穿着打扮也并非爻国人士。纵使爻山剑客生性冷酷无情,可终不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的残暴亡命徒。
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楚天阔只好小心谨慎的跟于这夫妇二人身后。不料这夫妇二人居然及其敏锐,很快便发觉有人在跟踪,随之加快了步伐,见楚天阔跟的甚紧,又交头接耳小声寒暄了几句,二人便分头向东西两方向去了。
要是心里没有鬼,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举动?楚天阔一望而知——这夫妇二人定是作恶多端的妖孽!可现下身处繁华市井,若与其大动干戈不仅会使百姓们慌忙逃窜人心惶惶,还会给百姓带来很多损失,所以只可智取万万不可力敌!
“这妖孽夫妇分头行动,无非是不想被一网打尽,我便如其所愿罢!一个被抓另一个定不会置之不理,定自送上门。”楚天阔心道,“我若紧跟着一个半老徐娘,甚不体面,万一她再跟我耍什么花招,生出事端,我纵有千张嘴也难洗清白!”
想到这儿,楚天阔看了眼那疾步前行的“半老徐娘”,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不惑之年的男人那里,紧随其后。
谁知,这妖孽狡猾的很,竟阔步走进了“婉君阁”——闻名于整个国度的青楼,内妙龄少女无数,皆精通琴棋书画,堪称仙子群芳争艳。
楚天阔在阁下踌躇了半晌,他堂堂爻山剑庄古藤君首徒,怎可涉足于这三教九流的风尘烟花之地!
“捕妖孽迫在眉睫,虽说君子有所谓而有所不为,若此妖孽在趋之若鹜的婉君阁中作恶多端大开杀戒,我却在此处犹豫不定,岂不是成了助纣为虐?再说大丈夫不拘小节,想必师父和众师弟会理解的!”楚天阔手持霄翎剑,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终于凛然阔步踏进了婉君阁。
方才止步于门庭前,已有诸多婀娜多姿的青楼少女对他倚栏相望,摇帕相引,要换于凡夫俗子,定眼似铜铃早已垂涎三尺争先恐后的蜂蛹而上。
可楚天阔仍旧保持一副云淡风轻,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样子,一心只想着活捉那不惑之年的妖孽,无心顾暇旁骛。
婉君阁中各种上等胭脂水粉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放眼望去,皆是围桌吃酒茶听歌观舞的纨绔子弟,舞台上歌妓舞妓的妖娆身姿更是琳琅满目。
楚天阔止步于阁中央,四下寻望着,可始终看不到方才在市井中的那个男子,一阵儿自责愧疚一拥而上置心头,低声叹道:“我若没有在阁下踌躇不定,而是跟着妖孽直接闯入,那妖孽定不会逃之夭夭!”
多留此处无益,他刚想转身离开婉君阁,丝竹声响器,鼓乐声随奏,一位体态婀娜,身披薄纱,长裙拖地,手持一把团扇,头发绾成高髻,上插一朵粉红牡丹的及笄少女,身影曼妙,漫步于舞台之上,舞姿轻盈颇有翩若惊鸿之风,窈窕娉婷之态,盈盈秋水中流露着数不尽的相思之苦,歌声宛转悠扬带着道不出失意忧伤。
楚天阔虽是早已放下爱恨情仇的剑客,但身涉此景,怔怔的伫立在原地,忍不住多看两眼多听两句也不足为过。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当那名及笄唱到这里的时候,台下击掌声如雷鸣,各家怀抱妙龄少女的纨绔子弟无不拍桌道“好”!
楚天阔更是心中一惊,心神略有恍惚,不等他思索片字,只觉手腕被人握住,下意识的刚想拔剑相向,转头看到一张大约四十岁左右老鸨子模样的女人。老鸨子被他充满敌意凌厉的目光袭得打了个寒战,不等楚天阔挣脱手腕,老鸨子识趣的放开手向后退乐一步。他礼貌作揖,老鸨子给他使了个眼色,楚天阔见此地人多眼杂不便多说什么,便跟老鸨子到后堂去了。
“公子看着甚是眼生,却相貌骄人天姿夺目,气度更是非凡,”老鸨子上下打量了楚天阔一番,嗲嗲的说道,“想必公子也是六艺俱全的风雅之士罢,我家花魁真是班门弄斧献丑了。”
“过奖了。”楚天阔的声音比平日里稍稍清冷了些。因大意使妖孽从眼皮子地下逃走,本就使他有些烦躁;身为剑客,居然无视庄规,厚颜无耻的留恋于歌舞笙乐,又被老鸨子莫名其妙的叫到后堂来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让他感到万分无地自容。
“公子请稍候,我已吩咐下人把方才台上献歌舞的花魁叫到后堂来,凭我多年经验,早已看出你二人缘分不浅,恰有诸多情投意合之意!”老鸨子道。
“多谢您的美意,不必了,在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多停留于此地。”楚天阔将霄翎剑负于背上,这种不堪入耳的虎狼之词他只做充耳不闻,还不等他向老鸨子拱手道别,刚才那位唱“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的女子已来到了□□。
面容甚是娇羞,举止却落落大方,薄纱飘摇,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宛若仙女下凡般,依礼膝盖微曲双手重叠于左腰间,低头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小女子任若初,这湘有礼了,见过公子。”这声音娇滴可人,可谓说者唇齿缠绵,听者耳畔盈香。
“在下姓楚名天阔,”此时的楚天阔虽看似云淡风轻波澜不惊,但一心却只想里离开这是非之地。但出于礼节,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做此回应。
“公子可喜欢柳永的《雨霖铃》?”任若初问道,“与一位恋人的惜别之作,其中有一句诗中正藏着公子的名字。”
“是,在下方才听到了。”楚天阔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自幼习剑饱读诗书,这早是他在孩提时便耳熟能详罢,可前一刻被这花魁任若初唱了出来,他多少有些不可思议,那句“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在他脑海中萦绕徘徊。
“公子,世间之事怎会如此之巧?”任若初手提长裙走到楚天阔身前,抬手朝他脸颊摸去,楚天阔连忙向后退了一步,险些被摸到,“公子好不解风情。”
“呵!在下还有公务在身!”楚天阔猛的回过神来,冷哼一声,“姑娘还请自重!恕不奉陪!”声落,楚天阔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婉君阁,险些被凌辱,疾步生风。
任若初望着他伟岸的身影,思绪万千飘荡于心间轻声道了句:“公子,有缘我们再见!”
下章继续写白狼和潇师弟,毕竟任若初和楚天阔也是相对来说比较重要的人物,先在这里过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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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六章 望子归家未可期,怒闯青楼遇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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