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踏上征程（四） ...
-
观看了整场战斗的苗条俊惊道：“这鲸鲨王真是太强大了！居然轻松的挡住了火麟飞和龙戬的绝招！”
Lisa：“刚才鲸鲨王只使用了体内百分之五的力量。”
“什么！才百分之五！”
但这点小挫折阻挡不了火麟飞和龙戬。鲸鲨王厉害又如何！没有打不倒的敌人，也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连冥王也照打不误！
“超兽武装！”
“这才有点意思。”鲸鲨王满意道。
他也动真格了。
“鲸鲨战神，最大异能量为1个黑洞，足以毁灭整个星球，危险级别为三级，建议飞船赶紧撤退到安全的地域。”
小胖墩：“我说Lisa姐，你每次让我启动船长导控系统，就是要我撤退！”他不满地敲了下桌子。
天羽坚决道：“我们不能撤退。”
林归砚点头，算是附和天羽说的话。
苗条俊点头，“这个当然，我怎么可能抛下伙伴不理呢！Lisa姐，你就不要在说这种馊主意了！”
“当然，危险警报系统还是保留，不然我们怎么死都不知道。”苗条俊捂住脸十分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林归砚观察着屏幕上鲸鲨王和火麟飞还有龙戬的数值，试着分析上面的能量数据【不行，火麟飞和龙戬的异能量太低了，敌不过鲸鲨王。如果正面拼的话就会和之前在第二平行宇宙一样铩羽而归。】
犹记当时火麟飞和龙戬对上蝎子王那惨烈的样子，这次鲸鲨王的异能量比蝎子王的异能量更为强大，怕是火麟飞和龙戬合体也打不过。
除非……
余光悄悄瞥了一眼少女。
【三合体。】
这时，苗条俊借助玄武号系统探查出了鲸鲨王的弱点——
“找到了。”苗条俊凝重的脸松懈了几分，抹了一把不存在汗水的额头，“你们看到这个闪着红光的位置了吗？那就是鲸鲨王的弱点——鲸鲨战神背后的呼吸口。”
少女闻言，推开凳子一把站起来。
“你要去哪。”林归砚抬手挡住了天羽的路。
天羽按住他的手臂，“归砚，你是知道的。”
“我不同意。”
“让我试一试吧。”天羽道，“知道了鲸鲨王的弱点，而现在火麟飞和龙戬分身乏术，只能让我去了。”
“我……在之前的战斗中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少女微垂着头，贝齿轻咬下唇，“我也是超兽战士。和师父游历了很多年，在师父身上学到了不少，战斗力也不差，之前纯属是意外——”
少年皱了皱眉，“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理应我去——”
“不！”少女用力地摇头，“我能战斗！”
我不是累赘——
少女眼睛的深处藏着慌乱和一点害怕，手不由自主地紧抓住林归砚的手臂。
“天羽！”
少年猛地站起身，反手握住她的手，少女的手心一片冰凉。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林归砚拔高了声音，“不要让这些负面影响控制你的思维！”
道长一眼看穿了天羽隐藏在瞳孔里深深的恐惧，缓和了一下语气，温声道：“天羽，告诉我，你怎么会这么想？”
少女松开了衣服布料，改紧握住他的手。
少年的手不似正午的太阳灼热，却如一块温润的玉石，初碰时冰凉，但握得久了，便只会留下淡淡的暖意。
“我……很害怕……”许久，少女松口了。
道长明白了少女未尽的话。
“不用怕的，天羽。”
“我……在你们身边。”
少年双手收拢住少女的手，像一个小小的保护圈，柔软温暖的掌心贴着冰冷的手背，仿佛想将自己的热量给予给她。
“别怕，万事有我在。”
天羽眼眶一糊，鼻头微酸。
“归砚……我真的很害怕成为别人的累赘……”
“我知道自己其实不强，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给那时候还是婴儿的我留下的异能锁，我……我怎么可能成为一名超兽战士……”
“这些我都不敢和师父说……我害怕受到师父的责骂……”
“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我的母亲。”
“我虽然看不到母亲的脸，但我却能感受到她失望的目光……她在说‘天羽，你怎么这么没用，这么多年过去连超兽都召唤不了……’”
“当我看到火麟飞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超兽武装，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恐惧。”
少女絮絮叨叨地说着，眼泪在叙述的过程中掉下来。
少年一言不发，默默当一个忠实的听众。
最后，当世界沉默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
“天羽，虽然我没有见过你的母亲，但是，你的母亲很爱你。”
林归砚拉过她的手腕，指尖抚摸着异能锁上程亮通透的粉红色宝石，“天羽，异能锁是一样珍贵的东西。”
“正是因为你的母亲爱你，所以，她将这样东西给了你，是为了让你能够拥有自保的能力。”
少年抬起头，目光落入虚空，眼神迷离，似进入到缥缈无踪的过去。
“在我的故乡，有一个这样的传说。”
“世间有四象神兽，分别是东之青龙，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其中，朱雀象征着火，是天地间唯一的不死鸟。”
“据说它拥有着狭长美丽的羽毛，展开的羽翼堪比鲲鹏，可遮天蔽日；它的啼鸣可响彻云霄，惊动万物生灵。”
“它从滚烫的熔浆中浴火而来，飞翔于九天之上。”
林归砚深深注视着少女的眼睛，犹如烈火焚天，大火驱散了少女心中的阴暗。
“天羽，你记住——”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凤舞九天，举世闻名。”
***
“你真的就让天羽这么去了吗？”苗条俊和林归砚目送她的远去。
“她去意已决，我不好挽留她。”林归砚道，“放心，我在她身上下了防护盾。”
苗条俊挠了挠头，“可是阿砚，你明明刚才还很反对的，怎么就……”
“就算是凤凰，也是要经过无数次浴火重生才能换来强大的实力。”林归砚半阖着眼，低声道。
他怎会不知此行的艰险。
但将军也是要从小兵做起，也需要经历无数次的战斗，他不能阻碍战士的成长，那是对他们最大的不负责任。
“那阿砚，你有失败过吗？”苗条俊好奇地问。
五指骤然攥紧。
“有。”
“那是我唯一一次失败。”
“才一次失败，阿砚真厉害啊！”苗条俊不明事理赞叹道。
“不。”若是有谁仔细听，就能听出来话语里极致压抑的痛苦和颤抖。
“那一次失败，让我再也无法从那一天里挣脱出来。”
『“墨哥哥，以后别这么冷着脸啦，多笑一笑吧。”
“你笑着很好看呢。”』
“因为我的盲目自大……而害了她……”
手掌压住眼睛，紧咬着牙。
自喉间发出一声悲鸣。
***
尽管得知了鲸鲨王的弱点，但是超兽战队依然不敌鲸鲨王的力量。
天羽被吸入鲸鲨王的绝招黑海深渊所产生的黑洞时，玄武号又一次迎来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林归砚沉默半晌，推开了椅子，一步步走向出口。
“阿砚！”苗条俊死死拽住林归砚的袖子，大声哀求：“阿砚别去啊！天羽已经被吸进了黑洞，难道你也要步入天羽的后尘吗！”
“而且，你能保证你能在黑洞里全身而退吗！”苗条俊手指在白净的衣服上留下了难看的褶皱，但此时二人谁也没有管。
林归砚目前的实力，确实无法保证自己能带着天羽从黑洞里逃出且全身而退。
可是……
“如果谁也不去救，难道就放任天羽死在黑洞强大的作用力下吗？”少年沉声反问。
就连修仙者也要忌惮的无尽深渊，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在黑暗里，直至自我的毁灭和消亡。
苗条俊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难道他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朋友去送死吗。
他做不到啊！
父母没有教他，老师没有教他，他适应新环境，学习新知识，甚至他作为船长还要独自分析局面……这些，他一步步摸爬滚打，才闯到如今的第三平行宇宙。
“阿……阿砚……”苗条俊哽咽道，“我……我知道天羽现在有危险，我不该拦住你……我……我不该这么自私……”
“可是……我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啊！”仅十五岁的少年通红着眼，颤抖地抱住他的战友，那是他苗条俊唯二的朋友。
从小到大，因为身材又矮又胖，被同学歧视，因为脑子不够灵活，被老师嫌弃。
只有火麟飞和林归砚愿意当他的朋友。
在他哭泣无助的时候，只有火麟飞和林归砚愿意挡在他的面前，用两双手，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
他们牺牲了时间帮苗条俊补课，他的分数日渐提高，老师也开始愿意回答他的疑惑。他们约了一个时间同去锻炼身体，帮他杜绝零食和饮料，臃肿的身材也慢慢的瘦了下来，同学们也开始慢慢地接纳他。
自此，前路一片明亮。
他们约好了要同考哪一所高中，甚至约定以后同考哪一所大学。
三人一起努力，一起奋斗，一起度过属于自己完美的人生。
现在你让他的朋友去送死，他苗条俊怎会愿意！
“你若一去不回……那我们大家怎么办！”苗条俊崩溃地哭喊，“阿砚，我不想失去你！”
“苗条俊啊……”少年叹息着。
林归砚终于肯转身看着泪流满面的苗条俊了。
他拿出一块手帕，仔细地擦去苗条俊脸上的水渍。
而后，他说道：“战斗，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一群人在战斗。”
“而且……”
“我再也不想看到，有人死在我的面前了。”
少年的声音细如蚊呐，连离他最近的苗条俊也没有听见。
苗条俊终究放了手。
胖胖的少年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已经干涸的眼眶再次蓄满了泪水从指缝间滴落，泣不成声。
他这个做船长的，却要看着他的战友去死。
怎会心甘情愿。
正在奋力抵抗不被黑洞吸进去的火麟飞和龙戬眼尖地看到一个人冲进了战场，冲进了鲸鲨王释放的黑洞。
“阿砚！！！”火麟飞叫声撕心裂肺，瞪大的眼睛几乎要把眼眶撕裂开来。
龙戬看到林归砚冲进黑洞的最后一幕，整个人愣住了。
“啊啊啊！！！鲸鲨王！我跟你拼了！！！”二合体的机甲不顾黑洞的吸引力，攻击和速度提升到了极限。
“你他妈把阿砚还给我！！！”
这是冲入黑洞的林归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过了一会儿，眼前闪现出一片蓝色的光【这是……黑洞里的景象吗……？】
突然，他整个人倒了过来。
整个人倒过来的感觉很难受，而且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只能任由黑洞的引力上下翻转。
林归砚闭上眼。手中不断变换自己的手势，可毫无反应。
在这个黑洞空间里，他一切的力量皆化为了虚无。
他停下了自己的结术手势，因为一切都是徒劳的。
不过很奇怪，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黑洞对他不会产生任何伤害。他也无法伤害到这个黑洞。
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恐怖。什么身体被撕裂，大脑被分解，这些通通不存在。而且，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身体也不倒转了，整个人平着悬浮在虚无中。
林归砚并没有忘记他此行的目的——他进入这个黑洞，就是为了带出天羽。
但是如果整个黑洞也都像他这块地方这么……平和，那天羽暂时是安全的。
林归砚微阖眼，灵台中央，一直端坐的小人睁开了眼。
那是林归砚的元婴。
小人站了起来。脚步交错，手里举着一把同比例的小剑，他举起剑，跟照林归砚的想法移动——左三、前二、左四、右七、下一、右二、前七、左二、下八——
九九为极，这是庭云宗的破阵短语。虽然眼下的黑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一个阵，但除此之外林归砚无任何办法。
不管了，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走到了最后一步，小人身上浮现出金色与绿色相交的纹路，大半的灵力注入剑中，一把将剑插入灵台。
瞬间，巨大的能量倾泻而出。
黑洞开始震动，主导权又重回了林归砚的手中。
修道人微笑地伫立在这黑洞空间。
长剑出鞘，发出震耳的嗡鸣。
利刃劈向黑洞中较为薄弱的一块，瞬间，被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黑洞开始疯狂震动，仅仅只过了几个呼吸，脚下狂舞混乱的黑暗力量向他席卷而来，他的头顶仿佛被压了一座巨山，令人喘不过气。被剑劈裂的缝隙开始收缩，这个黑洞正在想尽办法将他留下。
林归砚这才体验到了这个黑洞的可怕之处。
黑色的力量化作漆黑的触手，想缠住他，将他拖进更加黑暗的深渊。
林归砚轻笑了一声，长剑挥舞，将那些触手拦腰斩断。
“在下可不奉陪到底了。”说罢，他以雷电般的速度冲进那细小的缝隙，在缝隙完全收合前、在黑暗的可怖力量触碰到的最后一秒——
林归砚的身影消失了。
黑洞静默了一秒。
随之，比之前要强大十倍，甚至百倍的黑暗力量冲天而起——
“林……归砚……”
虚无的黑洞中，一个莫名的声音响起。
只可惜逃离的人听不见了。
***
林归砚总算找到了天羽。
“天羽……！”
捂住头痛苦哀嚎的少女好像听见了来人的呼唤。她奋力眯起眼，用尽自己最大的声音回应：“——阿砚！”
“我在这里！”少女在大声回复完了之后，头更加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好疼！感觉整个人都好疼！力量好像不受控制了！】
“啊！！”天羽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爆开似的，她再也忍受不住地尖叫。
沉沦在痛苦的漩涡中心的天羽冷汗直流，双臂发颤，头高高抬起，宛如一只濒死的天鹅。
在她快要承受不住时，一股清冽的力量流入她的体内，帮她疏通快要爆炸的血管。
“天羽，我在。”
汗水模糊了眼睛，天羽看的不是很清晰。瞳孔的中央，一个人的脸印在其中。
她知道，她的队友来寻她了。
【这个傻子！黑洞也敢只身前来！】天羽心里怒骂了一句，可是身体诚实地依赖着这个人。
林归砚紧紧抱住她。
他勉强又撕开了一个口子，但是这个口子很小，只能容一人通过。
林归砚毫不犹豫地把天羽从这个口子里塞进去。
这个裂缝是他拼尽全力划开的，可通向外界。
只要天羽能返回到外界，他就安心了。
灵气荡然无存。修者手中的剑再也抓不住了。
他轻轻闭上了眼睛，任凭自己掉入脚下的虚空。
***
冥界。
棺木上的纹路亮的惊人，这异常引起了两位统帅的注意。
“这是……”
陛下的力量，以及……
林归砚的力量。
***
黑洞。
沉浮在虚空中的少年闭着眼，眉目舒展，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的放松状态。
张牙舞爪的黑暗力量渐渐平息，它们幻化成漩涡，小心翼翼地接住他。
虚空中传来了一声叹息。
黑洞自动裂开了一道缝隙，将捧着的少年缓缓送出了深渊。
***
几个人把鲸鲨王打倒在地。
“天羽，阿砚呢……？”火麟飞颤抖地问道。
少女低下头，咬住下唇不言。
“……阿砚死了……？”
“我……不知道。”天羽艰难地说道，“黑洞的力量太过冲击……就连我也……”若不是那时候阿砚突然到来，只怕她会爆体死在黑洞里，又怎么能超兽武装。
火麟飞紧绷的弦断了。
“鲸鲨王……”怒火充斥着火麟飞的双眼，他重重地踩了鲸鲨王一脚。
“你去死吧！！”
到底还是战斗太少，论经验还是鲸鲨王更为老道。在火麟飞攻击前他早就在暗暗积攒空气中的异能量，这也就是他能称霸第三平行宇宙的原因。
他一个鲤鱼打挺，反杀了三合体的机甲。
“对待敌人，还是不要那么轻敌为好。”鲸鲨王笑着说道，只是嘴里说的话令他们都很不爽。
“这个笑……真让人火大。”苗条俊咬牙切齿。
他点开了通话功能：“火麟飞！别跟他废话！我就不信你们超兽神三合体还打不过他这个鲨鱼仔！”
“我——正有此意！”
三人迎面向鲸鲨王攻去，一边攻击一边寻找机会击碎这条鲨鱼仔背后的弱点。
这是他们仅有的，能打败鲸鲨王的唯一方法。
“火云诀！”火麟飞见机甩出了一个大火球，被鲸鲨王轻易躲开。
这个鲨鱼十分狡猾，躲开了之后又潜入到沙漠当中。
沙漠是鲸鲨王的主场，注定不会让火麟飞他们轻易得逞。在火麟飞一脸疑惑的时候，鲸鲨王瞬间从地底冒出，来了个连环击。
三人因为被多次击打，异能量值疯狂下降，被迫解除了三合体。
现在的局面对火麟飞他们很不利。本来三合体勉强能与鲸鲨王一战，现在解体靠单人根本打不过。
三个超兽，龙战兽和凤羽兽会飞还好，火麟飞的幻麟兽孤零零的留在地面。
火麟飞：就欺负我不会飞是吧！
显而易见，火麟飞被虐的最惨，到最后连超兽武装都使不出来。
“我来帮你！”龙戬见状，将自己的异能量输送给火麟飞。
“龙戬！太感谢你了！”火麟飞借助了龙戬的力量又一次进入了超兽状态。
三人与鲸鲨王打的平分秋色，现在，他们只需要一个机会，就可以杀了鲸鲨王。
只要在他们正面对抗鲸鲨王的时候，能有人在他的背后反杀。
天助火麟飞他们，在一旁养精蓄锐的泰雷睁开了眼。
“奔雷决！”
“啊！！！”鲸鲨王背后的呼吸口碎了。
鲸渊趴在他引以为豪的沙漠上，这次，他再也不能爬起来了。
人的欲望，就如同高山滚石一般，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这句话，他曾经对泰雷说过。
那时他觉得泰雷的想法很幼稚，解放了奴隶又如何？他们的奴性和欲望，迟早会再次害了他们！
可是现在，这句话也印证了他自己。
可惜了，没能把小砚带回去。
男人临死前，如是想到。
半边脸埋在沙漠里，谁也看不到男人自嘲的笑。
鲸渊的欲望很多，多的他自己也数不清。
漫长的岁月成就了他成为强者，可惜最后也败给了成为强者所带来的欲望。
他最初的欲望，不过是让小砚回来罢了。
如果……
那时我们五人都在，该多好……
男人慢慢闭上了眼，身体逐渐透明消散。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踏上征程（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