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踏上征程（三） ...
-
林归砚一行人回到玄武号，天羽醒来了。
“你们……回来了？”天羽坐了起来，她捂着头，眼睛紧闭着，“蝎子王怎么样了？”
“她？”火麟飞嚣张一笑，“早就被我和龙戬宰了！放心天羽，我替你报仇了！”
“阿飞你可真不要脸，明明是被阿砚杀了，那时候你还躺在地上睡大觉呢！”苗条俊无情揭露了真相。
“最后一击是阿砚给的没错。”火麟飞把手分别搭在林归砚和龙戬的肩上，“但是前期输出都是靠我和龙戬！我们两个人也有功劳！”
“你们说是吧。”火麟飞笑嘻嘻道。
被点名道姓的两人给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龙戬撇过头，把火麟飞的手从肩膀拿下。林归砚无奈地笑了笑，习惯了竹马爱出风头的样子。
少年郎总是喜欢在人的面前夸张的形容自己的能力，从而得到别人赞扬和钦佩的目光，这些让他们信心倍增。
当年的林归砚也是如此。
那时，他们三人仅凭一袭白衣，手中利剑，闯荡整个修真界。
少年们鲜衣怒马，肆意飞扬。
他们去过穷凶极恶的魔界，那里的人嗜血且以强者为尊；他们去过白雪皑皑的纯阳宫，那里有着终年不化的雪；他们去过四季如春的清风谷，那里有着妙手丹青的神医，一盏茶水翠绿，散发一股淡淡的清香；他们去过凡间的江南水乡，去过寒冷的北域边塞……
天下地域辽阔，法之三角名扬四海。
不只是他们，也有许许多多的庭云宗弟子，他们的名号也都广为人知，甚至举世闻名。
但是，出自庭云宗的弟子心里有一道永远抹不去的白月光。
那是他们的宗门，他们的归属，他们的家。
山河万里不及庭云宗白云缭绕的青峰，微风吹拂，悠悠鹿鸣与清澈箫声融为一体。
“阿砚？阿砚！”
“嗯？”林归砚眨眼，看到小伙伴们都在注视他，“怎么了？”
“叫你好多声啦！”苗条俊叉着腰道，“一看就知道你走神了。”
“抱歉。”林归砚歉意地笑笑，“刚才你们说了什么？”
天羽：“我们刚才是在介绍玄武号，然后相互认识一下。现在就差你了。”
另外三人一致点头。
“阿砚，我老想知道你的身份了。”苗条俊星星眼，“那天你就像游戏里的法师一样能召唤雷电！”
“你就跟我们说说吧！”苗条俊可想知道林归砚的真实身份了，难不成他这位朋友真的是天上的仙人？那他可赚大了！能跟仙人交朋友，他苗条俊做梦都想不到！
龙戬：“你是……金象一族的人吗？”林归砚给蝎子王的最后一击太过惊艳，那耀眼夺目的雷电，他只在很小的时候听师父讲过金象一族的故事，据说金象一族的作战方式便是用的雷电，所以他猜测林归砚是金象一族的人。
这个人很强，难道，他也是个超兽战士？“你也是超兽战士？”他问道。
“不。”苗条俊说，“当时师父——就是天羽的师父说过，阿砚不是超兽战士。但是——”他话锋一转，“师父说，阿砚的实力可以与超兽战士与之匹敌。那时候你们都不在。”苗条俊摇头晃脑道。
“哈哈，我就说阿砚很厉害了吧！”火麟飞很开心，林归砚自小和他长大，感情深厚，在得知自家小伙伴的战斗力和他相比有过之无不及，火麟飞自然为他感到开心。
天羽非常惊讶，她的师父她是最清楚不过的，能给予一个人这么高的评价，说明师父真的很欣赏林归砚。
那时他们第一次见面，火麟飞和苗条俊的问题因为时间紧迫而无后续，眼下既然有这么多的时间，他们就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我叫林归砚，是阿飞的竹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林归砚笑眯眯地说着。
“……这就没啦？”想听的没听到，苗条俊嘟囔着。
林归砚嘴边的淡笑渐渐没了弧度。
天羽敏锐地察觉到林归砚现在的笑不是真正的笑。见此，她朝另外几人使了眼色。
可惜只有龙戬接收到了信号。
另外两人：“？？？”天羽眼睛抽了吗？难道是毒素还没清除？有可能。
火麟飞和苗条俊对视了一下。
【小女生估计都是爱要面子的，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吧。】
【好。】
他们默契地故意忽略了天羽直抽搐的眼角。
天羽：在那一瞬间我想打死他们，真的。
龙戬：……
好在Lisa姐适时地发声了：“请注意，飞船即将进入第三平行宇宙。飞船将在两分钟内到达第三平行宇宙的地球。”
几人转移了注意力，都汇集在大屏幕上。
火麟飞惊讶道：“这个黄色的星球就是第三平行宇宙的地球了吗。”
苗条俊：“好壮观！”只是他挠了一下头，“但是，这次居然这么快就到了第三平行宇宙了吗？之前从第一平行宇宙飞往第二平行宇宙的时候我们都还能休息几个小时啊。”
Lisa：“这些宇宙之间的距离对于玄武号来说并不遥远，现在从第二平行宇宙到第三平行宇宙的距离才是正常距离。”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第一平行宇宙是七大平行宇宙中距离最远，耗时最长的宇宙。”人工智能顿了顿，“第一平行宇宙的战斗力和防御力也是七大平行宇宙之中最差的，所以没什么人光顾。”
苗条俊：“……听上去第一平行宇宙low爆了。”
“是的，小胖墩。”Lisa莫得感情地回答。
“Lisa姐！你再说一句我们第一平行宇宙的不好我就把你砸了！”自家人当然可以自家说，可要是外人说了，就算自家再怎么不好也要护着。
更何况，地球哪有真的这么糟糕！
苗条俊举起菜刀作势劈向智能板。
在苗条俊刀尖挥到智能板的前一秒，“哔——”一阵蓝光闪过，智能板消失了。
来自人工智能无声的嘲讽。
小胖墩抓狂道：“总有一天一定会被我逮到机会把你砸了！”
Lisa：呵呵。
玄武号固若金汤，任凭他砸。
砸坏了算它输。
龙戬指了指小胖墩，冷酷的表情上带着一丝裂痕。
天羽很无奈，自从这三人来到玄武号，Lisa都开始变得活跃了，以前对师父都很尊敬官方，现在整天和苗条俊吵嘴，火麟飞又是一副自大且贱兮兮的，苗条俊就没少和火麟飞、Lisa吵过。
天羽毫不怀疑如果哪天玄武号上只剩下这两个人，一个人工智能，那绝对会引发世界大战。想到这里，天羽控诉地看向一旁看戏的人【归砚，你也不劝劝！】
林归砚笑笑，与火麟飞和苗条俊相处了这么多年，这两人什么脾性他还不知道吗。
小孩子嘛，活泼点总是好的。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太好。“Lisa姐，能麻烦介绍一下第三平行宇宙的事吗？”林归砚来救场了。
Lisa收起之前略微波动的语气，官方地向他们介绍起来。
龙戬：“那闪着光的是什么？”
天羽道：“这是……超兽战士的标志——没想到这个宇宙也存在着超兽战士。”
“或许每个宇宙最少都会有一名超兽战士存在。”火麟飞捏住下颏，“第二平行宇宙有龙戬，第一平行宇宙有我，胖墩，天羽；那现在就有四个超兽战士了。”
“假定每个宇宙会有一名超兽战士，那我们还有……”苗条俊掰着手指算，“五名超兽战士没找到吗？”
“不，小胖墩，若是按照你的假设去算，那是四名超兽战士。”Lisa姐说，“第六平行宇宙是Baboo家族的聚集地，那里不存在超兽战士。”
“唉？！”
苗条俊一把捞过在一旁煽动翅膀的Baboo，双手抱着它问道：“Baboo，第六平行宇宙是你的故乡？！”
Baboo点了点头：“Baboobaboo。”
“那Baboo，你想家吗？”苗条俊低声道。
Baboo愣了一会儿，身体不动弹了，仿佛时间凝固般躺在少年的掌心里。
“Baboo……”许久，它发出了声。
声音带着些难过。
跟着玄易子那么多年，它怎么可能……不想家啊……
“Baboo，你别难过……”苗条俊改为单手捧住它，另外一只手轻轻摩擦它柔软的身体，“我……也很想家……”尤其是在经历过死里逃生后，思念像是洪水冲断了桥梁，止也止不停。
Baboo小小的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小声安慰。
其余的人也沉默了。
火麟飞想着自己的父母，龙戬想着自己已经死去的族人和师父，天羽想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父母。
在他们情绪都很低落的时候，一句轻语打破了这个氛围。
“既然想家，那就为了回家的目标而努力吧。”
他们一同转头。
少年挺直着脊背，沉声道：“现在不是消极的时候。敌人在暗处窥视我们，时间也在推着我们往前走。”
“我知道你们心里都很难受，但——”
林归砚深吸一口气，挥散那些熟悉的音容相貌。他是一行人中最成熟的一个，必须要背负起身为大家长的责任——在众人骄傲的时候泼一盆冷水，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则要为他们打气，正如现在这样。
“打起精神来吧！诸位！”
同时，手心悄悄加大了木灵力的输出，驱散那些负面情绪。光凭语言只能打消一半的念头，剩下的一半，则需要人为的干涉了。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好了许多。
起码不会看着像死了亲人的那种样子了。
他们陆续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等待玄武号降临第三平行宇宙。
龙戬是最后一个动身的。
与林归砚擦肩而过的同时，他站住了脚步。
“林归砚。”青年道，“我……能和你说一两句吗？”
少年脸上露出许些惊讶，似没有想到龙戬会单独对他说，在很快地反应过来后他笑道，“你说吧。”
“你……不想家吗？”蓝发青年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些纠结，罕见地多说了几句话，“感觉……你在我们之中是最冷静的。”
少年听到此话，敛目不语。
“……抱歉，就当我没问吧。”龙戬以为林归砚是不想回答，“你别放在心上。”说罢，正要往他的座位上走去。
“我不是不想家，龙戬。”
“只是……我可能……回不去了。”
龙戬猛地转过身。
只看到少年独自一人站在角落处，背对着他。
白色的校服也遮不住少年单薄的脊背，一个人，无声地站着。
***
玄武号只留下了林归砚一人。
走在最后的龙戬想到了什么，他转身，果不其然林归砚还停留在飞船里，“你不去吗？”
林归砚笑着摇头，“你们去吧，我守着玄武号。”
龙戬心里有很多想说的话，都被林归砚这一句尽数打了回去。
青年凝视着他的眼睛，有时候，他真的没有感觉林归砚是一个少年。尽管才相处了不久，但玄武号上的人他基本知道每个人的性格。他不像火麟飞那么自信张扬，也不像苗条俊爱搞怪是个活宝，不像天羽的腹黑优雅。
林归砚真的是个少年吗？
可是骨龄做不了假，林归砚的身体的确是少年的身体。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林归砚向他伸出的手，紧接着又有无数双手伸出，将他从黑暗的泥潭中拉了出来。
还有那个温暖的拥抱。
“去吧，他们在等你呢。”少年见他愣在原地，走上前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后背笑道。
【他又笑了。】
这个人，似乎总是笑着的。
他难道不好奇第三平行宇宙吗？明明和他们是第一次来，但却选择蜗居在飞船中，就连小胖墩都去了。
不知为什么，龙戬火气一下子窜上来。
他冷下脸，生硬地丢下了一句话。
“随便你，林归砚。”
说完，大踏步离开了。
下电梯前，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叹息。
若有若无。
走了几步，那叹息声仿佛一直环绕在自己的耳边，心不如他的异能量那么冷静。
怒火平息了下来便是后悔。
【我刚才……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龙戬抿起嘴。
【……我不该这么说他的。】
***
待前方没有了影子，林归砚抬起的肩膀松懈了下来。
“Lisa姐，能给一把椅子吗？”
大屏幕前闪现出了一把椅子。人工智能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屏幕晃了晃，消失了。徒留林归砚一个人。
林归砚坐在椅子上，他闭着眼，任凭身子陷入软软的坐垫。
他只是有点累了。
仅此而已。
***
寒风呼啸。
林归砚第一次感觉到了寒风的凛冽——自打他步入仙途，五感平和，日日如春。
他又感觉到了热。
视线往下移动，他看见他的一袭青衣早已被血染成了暗红。
衣服很难看，人很狼狈。呼出的空气还带着丝血腥味——内脏破了，肋骨也被打断了好几条，灵台不再完好——灵药没有用，灵力也没有用。
整个人似乎已到了穷途末路之际。
他看向前面的一群人。人不多，但个个都异常疯癫，行为举止也不像常人，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他从未听过的一种语言。
“你们……真的想杀了我吗？”他轻声道。
那些人更疯狂了，他们兴奋地嚎叫，声音尖锐，刺得他耳朵很疼。
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他明白，他们是真的想让自己去死。
要不然也不会追杀了他整整一年，从开始他的手下留情到后面的麻木，青衣道长收刮了无数生命，这是道长杀的人最多的一年。
这些人不怕疼痛，不怕失去生命，死了人又添上一个人，前仆后继，他们没有休息，没有修炼，没有分白天还是黑夜，好像此生只有杀了他这个目标。道长无时无刻不在提防这些暗杀者。
可悲的是这些人里还有他的友人。
死吧。去死吧。你怎么还不死。
他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这些。
为首者低声冷笑：“林归砚。”
这声音可真冷，冷得他发颤。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你惹怒了我们的主。所以，你要死。”
“为了我们伟大的深空星海之主！用你的血，来平息吾主的怒火！”
他怜悯地看着一身伤痕的道长，没有了昔日对待好友的温暖，“吾主会宽恕你的。”
他身后癫狂的人群听到这话，疯狂地奉颂自己的主，希望主能高兴，以此给予自己什么赏赐。
神秘的力量，荣誉，财富……
“宽恕……？”青衣道长笑了。
眼里再无暖意的光。
他看着这些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的疯狂的魔鬼，这一年以来，不解，愤怒，他统统忍了下来。
“你们疯了。”道长淡淡道。
而后他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只可惜，我不需要你们主的宽恕。”
“你们这群丧失理智的魔鬼。”
崖涧传来了巨大的笑声，余留下空荡的回声。
“我，还轮不到你们来做决定！”
终成绝响。
***
林归砚猛地睁开眼睛。
凑到面前的火麟飞被他吓了一跳，他后退了一步，“我靠！吓我一跳！”
林归砚黯淡的眸子动了动。
“阿砚？”火麟飞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睡糊涂了？”
“火……麟飞？”好一会儿，林归砚道。
他抓住那只在他眼前作乱的手，“别动，我头疼。”他捏了捏鼻梁，面色有些惊恐，有些疲惫。
“阿砚，你做恶梦啦？”
林归砚默了默。
“……嗯。”
“没事，就是个梦而已。”苗条俊拍了拍他的肩，“我也经常做噩梦，几个小时就忘干净啦，没事别放在心上。”
林归砚笑了。“嗯，只是个梦——而已。”停顿的时间很短，所有人都没听出来什么不对。“对了，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换了个话题。
“嗐。”苗条俊摆了摆手，“刚才我们和一个奴隶打了地主。”话语简洁，没有一丝废话。
“然后那奴隶好像被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就尖叫了一声跑远了。”火麟飞摊手，“奴隶制社会就是糟糕。我们替他打了地主，他竟然连声谢谢都不说，还十分惶恐，好似我们打了他亲爹一样。”
火麟飞撇嘴道，“真窝囊。”
天羽：“火麟飞，你闭嘴。”然后她解释说，“那奴隶跑了之后，我们也不知道该不该呆在那里，思来想去就决定先回玄武号看看情况。”
龙戬余光看着他。直到最后都没有开口。
【算了，之后再找个时间道歉吧。】
苗条俊：“Lisa姐，麻烦帮我们看看这个第三平行宇宙还有没其他线索。”
林归砚站了起来，椅子收了回去。
Lisa依言搜索。在他们认真起来时，它自然不能打诨。
“发现异能锁！属于第三宇宙的超兽战士！”
苗条俊：“什么！这老头是个超兽战士！不像啊！”
火麟飞：“胖墩你这是歧视！”
苗条俊：“……不是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哪有歧视了！你看着也觉得不像吧！”苗条俊表示只是自己顺口这么一说怎么被火麟飞误解的如此严重了。
地图上出现了一个红点：那是第三平行宇宙的霸主——鲸鲨王。
而此刻，鲸鲨王正在对不听话的奴隶进行思想教育。
“不！这不公平！就算错也是我一个人的错，和他们没有关系！”
“人生中本就有很多事情是完全不公平的，你只能够去接受。”鲸鲨王平静地告诉他。
泰雷愤愤不平。
可谁知鲸鲨王心里也不好受。
因为这句该死的话，真他娘的真实。
眼前似乎又闪现出那人身着白衣的身影，模糊而不真切。
人生……本就有很多事情完全不公平……
“人生……本就不公平。”鲸鲨王又说了一句跟之前类似的话，但这一次他并没有转过头看向趴在地上央求他的人。
也不知他是在对泰雷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
火麟飞和龙戬去救泰雷，余留下小胖墩、天羽、林归砚呆在玄武号里。
观看转播的三人都被鲸鲨王的嘴炮惊到了。
“我靠！”苗条俊爆了句粗口，“冥王手下的人都是文科生吗！我都快被洗脑了！”之前的龙莹也是一堆大道理，现在的鲸鲨王更是如此。别提火麟飞和龙戬他们了，他们在现场估计受到的冲击会更大。
#冥王手下都是哲学家#
“他说的没错。”林归砚紧紧盯着屏幕上这个深色皮肤的男人，“这些，都是事实。”
“但是，这个人说的有失偏颇，我并不认同他的观点。”林归砚没有在意投到他身上的目光，“苗条俊，天羽，以后对上这个人要小心。”
但如果抛开这些，林归砚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在给他们台阶让他们下。
他看起来并不是想杀死超兽战士。
“阿砚，说实话，我也不这么赞同鲸鲨王的话，我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天羽紧锁着眉，胸口有些闷得慌，“虽然听着很对，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他说的那堆大道理。”
【你们都是向阳出生的人，根正苗红，跟这个男人三观不合而已。】林归砚心里很清楚，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和道，“天羽，别想那么多，你们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天羽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嗯。”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好受了许多，大概他们超兽战队真的和鲸鲨王理念不同吧。
天羽想得没错，超兽战士们虽然不知道该如何辩论他抛出的话题，但是也是想破了脑袋，反驳了他的话。
鲸鲨王见拉拢不成，摇了摇头，好似在说他们不知好歹。
“泰雷，我给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只是因为你很像年轻时候的我。”
是那么的幼稚，那么的无知。
以为只要杀了那些人，他的战友就能回来。
以为只要去求了冥王，他的朋友就能再次回到他们的身边，一起度过每个万年。
可事实狠狠摔了他一巴掌。仿佛在告诉他，你再补救又有什么用？纵能上天入地，跨越宇宙又如何？
事情已经挽不回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踏上征程（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