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军团新兵（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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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队第二天，林归砚收到了一样特别的包裹，是两套里衣和一套盔甲。
“这是……？”道长头上冒出一堆问号。
“这是我们蝙蝠军团统一发放的盔甲。”跟他同个小队的队员解答了他的疑惑，“那两套里衣是穿在里面的。”
难怪接过的时候沉甸甸的，金属可不就很沉嘛。【好沉，跟庭云宗的宗服完全不能比。】
“可你们的盔甲不都是异能锁幻化出来的吗？”林归砚道。
“如果有异能锁的话，那当然不需要发盔甲。”他看了眼林归砚的手腕，目光又很快的收了回去。“但是异能锁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这样东西，不是继承自己父母的，就是做出什么特别大贡献的人才会拥有它。”
“简而言之，哪怕是精英也未必会有异能锁。”队员顿了一下，悄悄藏起左手腕上的异能锁安慰林归砚，“别伤心，不只我们是这样，狮族和鲸鲨族也是如此——狮族更惨，连他们的首领都没有异能锁。”
林归砚：“……”
我是不是混错地方了。道长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为什么之前听老者讲述得那么好，结果却是一个比一个惨……
看来小道消息也不能完全信。
“不过没关系，你这么强，到时候为冥界立一个大功，冥王陛下或许会赏赐给你一个异能锁。”
可我不需要异能锁啊，青年暗自吐槽。之前和武装化的夜枭子打过一场，无非是换了个方式打架，只是一个是真身打一个是借助机甲打，二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他是主术法的修士，异能锁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用处。
【不过不用担心能不能打得过了，就当面对一个正常的敌人照锤不误，但还需要多加练习。】林归砚想了想【这里的科技比修真界那边要高不少，或许这边有专门练习的地方……】
青年眼中飞快闪过一丝迷惘，好像……刚才又想到了什么超出见解的词汇？
“嘿，你们在谈什么呢？”一女生凑了过来，轻车熟路地把头放在自家竹马的肩膀上，“我可以参与进来吗？”
男生愣了几秒。
林归砚看着他这队友的脸红了一片，仿佛冰冷冷的狗粮拍在林归砚的脸上。
据恋爱宝典第三百三十九条，如果异性熟练地把头放在你的肩膀上，并且表现出十分信任的样子，说明她有可能喜欢你哦。
对于脑中时不时蹦出的某些词汇，道长很容易的接受了。
“我们在谈如果立了大功冥王会不会赏赐异能锁。”男生努力镇定自己欢呼雀跃的心。他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让那女生坐下。虽然女生的举动让他很开心，但如果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女生会很累的。
林归砚默默移开座位，表示并不想当一个人形电灯泡。
“冥王？”女生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十分……奇怪的笑？
“怎么了？”
“我最近听到了很多版本的冥王，你们要听听吗？”女生挑唇促狭道。
“说来听听。”两人坐直了身体，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让女生的成就感爆棚，她也不卖关子，首先问了两人一个问题，“你们认为冥王是什么模样的？”
男生略微思索了片刻，“嗯……应该是一个很威严的，实力强大的男人吧，就像我们的首领一样。”
“毕竟都活了这么多年，如果不厉害的话也不可能坐上冥王的位置吧。”
“你认为呢？归砚？”女生没有立刻回答，视线转向了青年。
“……冥王活了多久？”林归砚道。
话一出口，就遭到其他两人无比震惊的目光，“等一下，你不知道冥王活了多久？”
他摇头。
“不是吧。”男生震撼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年头还真有人不知道冥王陛下活了多少年吗——你的历史考试是怎么通过的啊喂？？”
“准确来讲，冥王已经活了十万年了——甚至还可能更久。”震惊归震惊，男生还是认真给林归砚科普，“自凤凰族还未举族退隐时，我们现任的冥王陛下就存在了。”
“等一下。”林归砚说，“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可以。”
“既然冥王活了这么久。”林归砚沉思道，“那蝙蝠军团是什么时候建立的？”
两人：“……”
“我现在也有个疑问。”男生坐近了一点，他伸手拍了拍林归砚的肩膀，语气意味深长，“归砚，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我们将军骗进军团的。”
“我们蝙蝠军团的人在考实战之前首先就要经历一场理论考试，你理论考试没过，就不能参加实战考试。”
“看你这么涉世未深的样子……你今年多大了？不需要具体数字，大概就行。”
林归砚想了想他临死前的年龄，而后有点不确定的回答：“……三十四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你们这是怎么了？”青年纳闷地看到两人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愣愣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什么怪物似的。
两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无声地尖叫【这个年纪，绝对是被将军忽悠了吧！！！将军居然拐卖未成年的幼崽到军团！！！】
夜凌云：？？？
之后凶名在外的夜统领收获到自家军团全部人控诉的目光，此为后话。
“什么？？！”在一旁偷听的一行人一拥而上，“才三十四岁？！这不可能！这个谎话太容易揭穿了吧！”
“我看三千四百岁还差不多！这个实力水平，没有几千年的功夫根本达不到！”
有人提出质疑。
青年蹙眉，随即又舒展，“我为何要说谎？”
“而且，在年龄上作假没有任何意义。”
众人看去，青年淡然平静的表情不似作伪。
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是什么种族的？”
“你这么年幼——呸，这么年轻，怎么不跟在大人身边？反而还要来这种危险的地方？”
“对啊对啊，这里常年征战，经常受到雪皇手下的猛虎军团突然袭击，保不齐哪一天就会牺牲在战场上呢！”
“我的天啊这太不可思议了……你的年龄和实力太不成正比了！”
……
林归砚：“我是人族的，并没有任何动物血脉。”
“至于为什么要来这里……”
『“好。那我给你机会。”
“加入我的军团。”』
思及此处，青年笑了：“承蒙夜将军不弃。”
他跟夜枭子打了一架，并被关在处刑塔的这件事情，除了夜枭子和夜凌云以及他自己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尽管肯定有人打听他的来历，也绕不过夜凌云这一关。
林归砚对夜凌云的感官挺好的，如果说之前还有想要跑路的心，那么现在，他愿意试一试呆在这里。
或许可以成为朋友也说不定呢？
【果然是被夜将军拐骗了！】众人的内心想法在这一刻达到了高度同步。
林归砚这么年轻，可一定要好好保护起来！
似乎动物都有爱护幼崽的习惯，拥有蝙蝠血脉的他们自然遗传到了这一点。
众人精彩的表情，林归砚有些毛毛的【这个表情……他们在想什么？】
只是后来的后来，却是林归砚保护了他们。
这一批的云蝠军团，到最后只剩下寥寥无几。
他们自发的在闲暇的时候聚在一起，喝杯酒，聊会儿天。
只是身边没了熟悉的影子。
“别打岔。”女生挥手，“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吧。”
“归砚，可以谈谈你心目中的冥王是什么模样的吗？”
女生的视线十分奇怪，林归砚不得不打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这个话题，结合修真界那些老怪物的年龄与样貌，林归砚思考了很久，才谨慎地回答：“我认为……冥王应该是个行事神秘、面目慈祥、但又不失威严的老人家。”
“噗——”
“咔擦——”
“咣当——”
女生试图联想了一番林归砚心目中的冥王，全身一哆嗦被自己恶寒到了。
男生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把刚才带倒的椅子扶正坐了回去。
“那个，归砚啊。”男生语重心长道，“刚才那句话，除了我们外你可千万别跟其他人提及啊……”
全部人一致点头。
林归砚：“……为什么？”难道是他猜错了？可是这种活了十万年的强者不都是这样吗？
他想起他们庭云宗不知活了多久的，留着长长的山羊胡须的宗主，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
真不愧是直男式の思考。
男生试图引导林归砚：“你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他活得久。”林归砚理所当然地回答。
因为活得久所以就必须是老爷爷的样子吗！男生简直要给林归砚跪了。这企业级逻辑，他今儿总算开眼见到了。
好在有个不怕死的站出来给林归砚吸引了火力：“你想太多了！冥王怎么可能是老人家啊！”
“我宁愿相信冥王是个漂亮冷艳的御姐！”
“？？？！！！”
这一天，不仅是男生的三观碎了，林归砚的三观也快碎得差不多了。
***
林归砚很快的融入了军团，适应了军团的生活。这半个月来的经历让林归砚对于蝙蝠军团有了全新的认识。
外界传言，蝙蝠军团的人各个都不好相处，平日里神出鬼没。
可实际上却是最好相处的。因为大家都是精英，谁都经历过地狱式的选拔，所以全部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没有那么严格的等级划分。
至于神出鬼没，那是因为有时夜凌云给他们下达了一堆任务，让他们必须在今天完成，否则将会被单独拎出来加训。为了不遭殃，他们只得像陀螺一样，完成了这个任务立马去执行下一个任务，中途不能有半点停歇。
当然，也有一整天空闲的时候。尽管这种情况不多，如果圣界的白虎军队来搞事，一个月都不能休息。如果相安无事，除却完成任务的时间以及训练时间，每周会有两天时间可自行安排。
这种情况下，要不就是约两三好友一起去营地外面玩，要不就是训练所走起。
例如现在。
“归砚，要出去吗？”秦睿问道，“我们要出去买点生活用品，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他的身后跟着三四个人。
林归砚摇头，“不了，我想去一趟图书室。”他歉意地笑了笑。
秦睿楞了一下，笑着调侃：“历史书还没补完？”
青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秦队长……”
“好的，我不说了。”男人打住了话头，“去吧去吧，你需要什么吗？我帮你带回来。”
“或者——你想来瓶酒？”秦睿心里暗笑，面上一本正经地问。
青年眼里的无奈都快溢出来了，“秦队长，再不走你的同伴可等不及了。”
“好了秦睿。”副队长用力握住秦睿的手臂，状似威胁道，“再不走我们哥几个就把你丢下了！”
“好好好。”秦睿抖开他的手指，嘶，不就是调侃了几句，捏得真疼。
“那么回见。归砚。”秦睿跳上闪驰，再空中对地面上的青年喊道。
他们走后，林归砚松了一口气。自从大家知道他的真实年龄后，都特别喜欢逗他。
【要不下次介绍谎称说自己三千四百岁了吧。】看着面前摊开的书籍，林归砚忍不住小小叹息了一声。
明明是个成年人，却被人当成小孩子一样逗弄。
青年道长内心微妙。
倏而，当目光偶然间落在一句话上，林归砚瞳孔缩紧。
——世间能量可以相互转换，只不过需要人为去平衡、调节它们。一旦成功，能量与能量之间相互融合产生为一种新的能量，这股能量将会比之前的更加强大。
青年紧紧捏着书角的手指微微颤抖，指骨泛白。
这个结论……为什么感觉似曾相识……
『“异能量聚变！需要马上进行能量配对！”』
仿佛被针刺了一般，林归砚单手撑住沉重的头部，额角慢慢沁出几滴汗珠。
眼前黑白与彩色相互交斥，林归砚奋力想看清画面，可最终一片彩色过后是无尽的黑暗。
【我到底……是怎么了……】
五指收拢，在掌心处留下了深深的掐痕。
周围的力量分子不安的躁动起来，等到林归砚发觉到不对时，体内的灵力已不自觉被勾出，慢慢与之融合在一起。
林归砚咬紧牙关，在一堆力量里如抽丝剥茧似的把自己的灵力挑出，引回到存放的地方，也就是灵台。眼下实在不是融合的好时机，图书馆虽然人不多，但也不少，这种异常势必会引起注意。
两股力量僵持不下，怕越拖延越会出现变故，青年眼神一变，手里做了一个动作。
黑暗力量短暂停留了一瞬，而后像是被激怒似的，一股脑地钻入林归砚身体中。
“！！！”青年身体一摇晃，半个身子趴在了桌上。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竟没有一人注意到这边。
更多的黑暗力量涌入了图书室，奔向青年坐在的这个角落。它们餍足地覆盖在林归砚身上，渐渐把青年完全包裹。
***
青年一睁眼，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弹跳起来，面色警惕地观察四周环境；术法弟子的起手式已等待就绪，林归砚稍微眯了眯眼，只见前方多出了一些人。
头发颜色各异的男女坐在椅子上，此刻正担忧地看着他。
“你……你没事吧？”其中一个红发青年想站起来，却被无形的力量遏制在了原地。
他认识他。
熟悉感扑面而来，林归砚垂下了手臂，眼中的警惕淡了些许，但没有完全丧失。
“阁下是？”他决定先用正常的开场白试探一下这个人。
那人不可置信道，“……什么？”
“你不认得我？！！”
“林归砚你竟然不认得我！！！”红发青年瞪大双眼，一脸委屈和控诉。
莫名的，林归砚有种理屈的感觉。
他轻咳一声，“抱歉，或许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面？”他的视线掠过每一个人，林归砚确定，他从未见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直到视线落在了一个人身上。
青年微愣住了一会儿，“夜将军？您怎会在此地？”
这句话宛如平地里乍起一道惊雷，男人挣脱了神秘的束缚，猛地站起身，他蠕动的嘴唇颤抖着，眼里翻腾着林归砚目前还不知为什么的思绪。
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他多少年没有听到了？
好似当年青年跟在他的身后，亦或是挡在他的面前。
那声坚定，夹杂着些笑意的呼唤。
“阿砚……？”夜凌云小心翼翼道。
林归砚顿了一会儿，“……嗯。”
林归砚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不适应的同时还掺杂着无奈，“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夜将军见谅。”这个称呼他太久没有听过了，只是令他疑惑的是，明明和夜凌云才认识不到数天，什么时候这位首领跟自己这么熟了？
望着青年脸上没怎么掩饰的疑惑和许些疏离，夜凌云大致猜测到了什么。
“这位，认识吗？”夜凌云指了指狮王。他要确定一下林归砚目前所处在哪个时间，而记忆点又是在哪里。
林归砚扒拉出自己恶补的冥界历史，确定了这个人的身份，“认识。”说完，林归砚低头，做了一个礼，“狮统领，久仰大名。”面对一个不知比自己强大多少倍的统帅，林归砚沉着而不失恭敬地回应，没有一丝胆怯。
他甚至还朝着另外两人拱了拱手，丝毫没有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统领齐聚慌张，“龙统领，鲸统领。久仰各位。”
夜凌云见他最重要的一个人没有说出来，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消音】，失礼了。”他低声道了一句话，得到上位者的首肯后五指并拢，掌心向上，比之前更为恭敬地问：“那……这一位呢？”
林归砚默默地看着夜凌云所指的方向——一个空位。
林归砚：“……”
“将军，您在指谁？”青年茫然然问。
霎时间，夜凌云的瞳孔紧缩了一瞬。
早在林归砚第一次出现时，大家基本都知道这个什么观影院是专门为林归砚设计出来的，林归砚对不认识的人是看不见的，可是从刚才林归砚的话中得知这是他第一次见各位统帅，对超兽战队也全然是一副陌生的态度。
“那坐在我们前面的人呢？”火麟飞和几名队友对视了一眼，他们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青年摇头，“抱歉，我只能看到你们面前的座位是空的。”
玄易子猜到了什么，但是他不能说。
【逆流而上吗……】
“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挑重点讲。”夜凌云快速问道。
观影院播放的只是片段内容，他们所知甚少，只有了解到林归砚大量的事迹才可能有办法救回他。这个空间能让不同时间段的林归砚降临已是天大的好事，而这降临的时间怕是也有一定限制的，必须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尽可能了解到关于林归砚的全部消息。
青年也发觉大家的表情都不对劲，虽不懂大家为何神情如此严肃，他点了点头，尽量用精简的语言提炼出来这数天的基本经历：“前些天我被夜枭子抓进处刑塔，然后被将军您放了出来加入了蝙蝠军团，目前在蝙蝠军团已呆了一个月的时间。”
一股冷气弥漫开来。
“【消音】息怒。”夜凌云低声道，“当年我并不知晓夜枭子竟如此大胆，越权处事。”
在冥界，每支部队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查到某个人疑似是圣界的钉子，首先需上报给自己所在军队的将军，经由将军定夺，待将军点头后才能出去逮人。如果是在别的平行宇宙查到，需上报给那个平行宇宙的最高掌权者，而不能私自带入处刑塔。
当年林归砚的出现，刚好处于夜凌云和夜枭子争权之中，夜枭子想要做出一点成绩，积攒自己的声望，以便把当年拱手让出的蝙蝠军团将军之位夺回来。
众人好似抓到了一点灵光，想再继续追问下去之时，林归砚的身躯开始逐渐地消失。
可能是在慌乱之中不好抓住重点，想对林归砚说的话有很多很多，最后，超兽战队一致沉默了。
上一回他们与林归砚交流颇多，冥界那边却甚少能有与林归砚交流的机会。
这一次，他们想让给冥界。
而且看林归砚这样子对他们根本不熟，也不见得林归砚会听他们的。
夜凌云感激地看向他们一眼，脑中飞快闪过要对林归砚说的最后一句话。
“林归砚。”
男人曾无数次呼唤过青年的名字，这一回，却如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那般，陌生而又复杂。
他已经很久没有正经的叫过那个人名字了。
自从那人走后。
不仅是为了规避那人已经死去的认知，还是为了自欺欺人，只要不去说出他的名字，就可以当他是去完成一个需要很长时间的任务。
当他再次出现之日，他便能轻快地唤出那个昵称。
『“阿砚。”』
“别跟夜枭子走得太近。”
尽管青年可能会忘记在这里的所有记忆，但是作为云蝠军团的统领，青年的挚友，仍旧执拗地想要突破神秘力量布置的隔音，带给青年哪怕一丝的警示。
【什么……？】
意识消失前，林归砚没能听到那人的解释。
也没能看到男人眼眶里升起的薄雾。
***
伏在桌案上的青年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他怎么睡着了？青年皱起眉，拉过一旁摊开的书籍，他阅读到哪一个段落了来着？
视线一目十行地掠过，很快地，他找到了刚才的桥段。
忽然，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急忙检查了一□□内的灵力，震惊地发现不久前战斗消耗的灵力又回来了。
而且，他的修为突破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军团新兵（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