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似是故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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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墩正在恢复玄武号异能量的调配程序，以此让超兽战队顺利进入到超兽状态，所以他们现在首要目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天羽想了想，走上前：“夜凌云，我们双方现在的比试是一比一，未分胜负。可是你已经打了两场，再打下去就显得我们不够公平，所以我还是想找别的人再比试一下。”
“哦？”夜凌云知道天羽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嘴角微微勾起，他想看看天羽接下来会说什么，于是，他顺着天羽的话道，“你想和谁比？”
“和他夜枭子！”天羽指向夜凌云旁边站着的那个人。
有趣。夜凌云心道。
“不天羽，要不我来吧。”火麟飞向前走了一步，天羽抬手制止了他。“火麟飞，胖墩现在正在想办法让我们进入超兽状态，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天羽低声道。
“如果要拖延时间，那我上吧。”林归砚道。
“说什么呢！你刚从黑洞回来，一定很累，还是我去吧。”火麟飞轻轻把林归砚推向一旁，“别瞎凑什么热闹。”
距离太远，夜凌云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他只看到林归砚似乎说了什么，然后被火麟飞推开的画面。
夜凌云心生不满。
放作是他云蝠军团的人，他早就把他摔在一边了。
在夜凌云看来，超兽战队所有人都不值得一看，也就个林归砚他勉强能提起战斗的欲望。
当然，更多的只是想逗逗那个人，下狠手什么的夜凌云完全没想过。
他做了两手准备，一，如果超兽战队派林归砚上场，那么他把林归砚打得心服口服，之后顺势将他带回第五平行宇宙。二，就像现在这种情况。
既然你们排除了林归砚上场的可能，那我就成全你们。
杀了超兽战队，把林归砚带回去。
无非就是早晚的问题。
“你们商量好了吗？”夜凌云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反悔，再等下去他可就不耐烦了。
“商量好了。”天羽走上前，“凤羽闪驰！”
“夜枭子，上来决斗吧！”
夜枭子：“好啊，那你就别怪我欺负女人了。”说完，他一跃而起。今天是个好机会，他得抓紧了。
以此，报十万年前的仇。
***
天羽和夜枭子去天空决斗了，余下的几人静静地在地面等待结果。
趁此机会，夜凌云看向林归砚。“林归砚，你不记得我了吗？”
“就连曾经的事，都不记得了吗。”他叹道。
林归砚眼中闪过了什么。“我和阁下好像这是第一次见面。”他谨慎地答道。此话一出，他便觉得不对。余光瞥向他的战友，心沉到了谷底。
泰雷和龙戬看向了他。
倒不是说泰雷和龙戬不信任他，实在是平日里林归砚给人的表现太过神秘，突然间知道自己的战友有事瞒着他们，心中总会有点芥蒂。
尤其是发问的还是他们的敌人。
这些是正常的，无可厚非。
但是他接受不了火麟飞的动作。
火麟飞听到了那句话，理智上，他应该要信任他的伙伴，毕竟他们相处了十多年，他应该信任他。
可是，他想起狮王也曾经问过林归砚类似的话。
所以，林归砚刚刚看他的那一霎那，他下意识地头撇到了一旁。
只是很微小的动作，但是火麟飞知道，他的竹马很聪明，不会看不到他的动作，甚至能从他的动作里知晓他心里在想什么。
林归砚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了。
阿砚失望了。
意识到这一点，火麟飞就想摔自己一巴掌，好好的躲什么躲！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为了补救，冲到夜凌云的面前责问：“你和我们阿砚有什么关系！”
夜凌云将三个人的表现收进眼底。
他讪笑道：“这和你有关系吗？”这个个性张扬，盲目自大的超兽战士，他打心眼里的不喜。
“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关系可大着呢！你和那个红毛就看我和阿砚感情好，想来离间我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我告诉你，你做梦！”
“哦？”男人挑眉道，“狮王竟然也说了这句话？”
“离间？”夜凌云大笑，“如果你们的感情足够好，又怎么会被我的一句话轻易离间呢？火麟飞。”
火麟飞咬牙，“你是故意的！我才不会上当！”
男人目光在四人身上打了个转。
“是吗？”他意味不明道。他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不再言谈。
火麟飞心里窝火，就想冲上前揍他。
林归砚拽住了他。
“阿砚！你为什么要拽住我！”火麟飞抓住林归砚的手一把甩开，“别拦我！这种人，就该揍他！”怒气使人冲昏头脑，现在的火麟飞一心想给夜凌云证明他们的感情很好，却忽视了林归砚的心里状况。
于是，就没注意到林归砚一瞬间的难堪。
也就没有看到林归砚张了张口，最后缄默不言的模样。
林归砚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觉得在敌人面前上演了这一出丑剧，生平第一次无地自容。
夜凌云看到林归砚这样，有点后悔之前为了一己私欲而挑拨超兽战士们和林归砚之间的感情。
他见不得林归砚这么沮丧的样子。
这个人，他该是笑着的。笑容更适合他，这些复杂的、不好的东西，都应该离他远远的。
夜凌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果然，之前就不应该给他们机会。杀了多好，一劳永逸，而且之后不会发生这些破事。
在强者的眼里，没有弱者的席位。
就在火麟飞要动手的时候，他的异能锁嘀嘀嘀地响了起来。
“火麟飞！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胖墩！”
“请叫我苗条俊！臭阿飞，我终于修改完了飞船的异能调配程序，你们现在可以进入超兽武装的状态了。”
“……死胖墩这就是你说的大事吗！”
“难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吗？”苗条俊小小搞怪了一波。
大概苗条俊的嘴是开过光的，所以，老天爷勉为其难地给了他一件大事。
Lisa：“天羽的异能量严重不足，需要紧急救援！”
苗条俊：“！！！什么！火麟飞不好了出事了这次是真的出事了！”
“得了吧胖墩，不准你梅开二度。要知道真正的高手在越危急的时候就越是镇定。”
“呃……你说的很对，虽然天羽现在就快被打死了，不过我们还是应该镇定一点的。”
“什么？！”火麟飞喊道，“天羽快被打死了你怎么不早说！”
顾不得训斥苗条俊，他连忙召唤了幻麟闪驰跑去救援，至于刚才的事情早就被神经大条的他忘得一干二净。
护目镜下，眸光一闪而逝。夜凌云刻意让出了一条路，让火麟飞去救他的队员。
没错，他是故意放火麟飞走的。在之前的打斗中他摸清了超兽战士的实力，知道就算是两个人，也根本不是夜枭子的对手。
更何况……他需要超兽战士来测一下夜枭子的真正实力。
这才是夜凌云真正的目的。
这十万年来，夜枭子仿佛已经放下了做首领的执念，在他的面前伏低做小，任打任骂，决不还手，如一个真正的副官，恭敬而顺从。
可是，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
『小心……夜枭子……』
泛黄的书信，仿佛还残余着那人的体温。
这十万年来，夜凌云一直不信任他，但是要想名正言顺地撤下夜枭子“副官”的头衔，就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如果处理不当不仅容易打草惊蛇，还容易动摇军心，这很不利于他的率领。
但现在正好有个机会送到了他的面前。
看在超兽战队间接帮忙的份上，他可以勉为其难留下他们一命，前提条件是把林归砚让出来。
***
“看样子，你好像很关心她啊。”夜枭子踩着天羽的头，冷笑道。
“夜枭子，有本事你就冲我来！我单挑你！”火麟飞指着他道，“如果我赢了，你就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如果我输了……”
夜枭子：“如果你输了，你就得死！再加上你所有的同伴！”
火麟飞心中一震，自己也就罢了，但他怎么可能用所有同伴的性命作为赌注！【夜枭子这个卑鄙小人！明明知道我不可能答应，却偏偏要说出这种毫无底线的赌注！】
就在火麟飞进退两难之际，一句话破空而来。
“不可能！”
冰冷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门外，狂躁的气流狠狠拍开大门，林归砚缓缓走到离夜枭子十步之遥的位置，唇边的笑容早已不在。
“夜枭子。”林归砚道，“我建议你收回刚才的话。”
“还有，请麻烦高抬贵脚，欺负女生可不是君子所为。”
【怒气值：90%】
与话语的轻描淡写不同，分神期大能的威压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这是威胁。
林归砚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别人面前展现出这般姿态了。
他总是告诉自己，林归砚，你是庭云宗的二师兄，是弟子们的榜样，是师尊的骄傲。更何况，那人更喜欢你是笑着的。
于是，曾冷若冰霜，彷如局外人的林墨，变成了日后融入群体，儒雅随和的林归砚。
直到有人踩在他的底线上，甚至想破坏他对自己定下的规则。
万生道与挚友，永远是林归砚的底线。
环肩观战局的夜凌云终于确定了林归砚就是他们的小砚。
因为这就是冥界的玉面阎罗，对外展示的另一种状态。在十万年前，林归砚便是这样维护他们，维护陛下的。
可以说这一次夜枭子是在林归砚的雷区上蹦迪。
“林归砚。”夜枭子顶住了强大的威压，他讥笑着，慢慢吐出藏在他心里很久的话，“我早就看你不爽很久了。”
当年林归砚力排众议，视夜凌云为真正的云蝠军团将军，以他说出的话为目标，紧紧护着夜凌云，任谁都无法跨过他直接向夜凌云夺取将帅之位，害得夜枭子找不到机会对夜凌云下手。
甚至于日后对其所抛出的橄榄枝也被尽数折断，毫不留情甩了他的脸面。
夜凌云不过是个卑鄙小人！林归砚是眼睛瞎了会相信他！
明明他才是云蝠军团真正的将军！
“你的实力，太弱了。”夜枭子讽刺地笑着，“可比十万年前的你要差得多了。”
如果这是十万年前的林归砚，那股威压早就把他按在地上不得动弹了。
他既然能在十万年前搞死身为统帅的林归砚，那么对于现在这个弱小的林归砚，他也能再次搞死他——只不过十万年前他是借刀杀人，而十万年后，则是他亲自动手！
任谁也想不到，他这个小小的夜枭子，竟会是鬼王的人！
冥王雪皇又怎样？冥界五大统领又如何？全部都是井底之蛙！
谁也不是鬼王大人的对手！
“你没有听清楚我讲的话吗。”林归砚淡淡地说，“如果没有听清，需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林归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的话。”夜枭子低头看了看天羽，故作了然地说，“是了，心思都放在这个女人身上，也难怪别人说了什么也无心听。”
他的脚用力碾了碾身下的人。
“天羽！”火麟飞气急，正想冲过去干架，却见竹马抬手让他止步，“阿砚，这家伙太猖狂了——”
声音中道而止。因为他清楚地看到林归砚的眼神变了。
【怒气值：95%】
“我认为你这个下属听不懂人话。夜凌云。”
话音刚落，紫色的人影站立在大门口处。
“不好意思，管教不力，让各位见笑了。”夜凌云走进了剑拔弩张的战圈，“夜枭子，抬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嗤。”夜枭子依言照做，但是他收回之时故意狠踹了一脚天羽，“这么弱还敢跟我单挑？”
他不屑道。
“……”指骨因为大力攥紧而泛白。
“夜凌云，我曾听闻过关于云蝠军团的一些传闻。”
“哦？”
“号称冥王手下最强大的一支部队，有纪律性，服从性。”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扫视了一眼全场，道长独独在夜枭子的身上停留了两三秒。
“林归砚你什么意思！”夜枭子怎么可能忍得住林归砚的挑衅，一马当先冲向他，五爪张开，“你该为你的言语付出代价！！”
“咣当——”
一人挡在林归砚的面前。
“说不过就想打架，借用林归砚的话来说，你可真不是君子。”火麟飞轻蔑地说。
“我最讨厌君子！！！”夜枭子忿然作色，“不想死就滚开！”
“我偏不滚！”火麟飞反手一个火云决打了回去，“有本事就跟我打啊！”
夜枭子怒极反笑，“还挺狂的，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废话可真多，难道反派的特征就是说一大堆无厘头的废话吗？”身影交互间，两人已经过了一个来回，“来战！”
“我正有此意！”
***
火麟飞被打去了元空间。
“愿赌服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死祭！”夜枭子手里汇聚成能量团，向龙戬、泰雷、林归砚打去。
林归砚眸光一利，快步冲至两人的面前，起手式已蓄势待发，准备发动术法抵御夜枭子的进攻。
“不用担心。”少年没有回头，单薄的校服遮不住尚且稚嫩的脊背，清瘦身体宛如一束翠绿挺拔的竹，“夜枭子不足以为惧。”
“有我在，他就动不到你们。”
龙戬和泰雷的心狠狠晃了晃。
“那就试试看！”夜枭子叫嚣道，“受死吧！！”
“火云诀！！！”
砰——
灰烬散去，火红色的铠甲恣意飞扬。
“兄弟们！我回来了！”
“火麟飞？！”
“主角，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闪亮登场！”火麟飞摆了个pose，“怎么可能让队友身陷危险呢？”
他不仅从元空间里出来了，还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玄易子师父。
见一击未中，自己的手下败将还活着回来了，夜枭子的心情非常糟糕。他看向旁边的少女，计上心头。
他拽起天羽。
“放了她！”
“放了她？”夜枭子冷哼一声，“好啊。”
他一把将天羽抛向半空。
火麟飞咬了咬牙，拼尽全力冲了上去。
此时火麟飞因为救人心切露出了致命的空挡，见计成了，夜枭子嘴边挑起冷笑，五指成爪，往幻麟神的腰腹攻去。
【怒气值：MAX】
雷灵根的修士，杀伤力和速度与生俱来。
道长闯过如无人之境的鬼城，经历过神器的降临，神兽的现世，杀过无数罪大恶极之人——
为芸芸众生敬仰，受恶贯满盈之人忌惮。
一个夜枭子，何足畏惧！
林归砚揽住天羽的腰和膝窝，冰冷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脚踏飞剑，乌发随风飘散，修者目光冰冷，仿佛里面盛着千年的寒冰。
“林归砚，你们违反了规则！”
“规则……？”少年轻声重复地说着，突然，他笑了，眼睛里却无一丝笑意，“你又何时……尊重过规则？”
这一句话，林归砚近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说到最后，他不笑了，似乎是觉得这话题索然无趣。
“夜枭子……这么好笑的笑话，你也说得出口。”怀谨道长自上而下睥睨的一眼，犹如大雪连天，飓风迎面。
“我想你应该明白一点——规则，是强者制定的。”
“面对你——我，即是规则。”
『“在强者的眼里，没有弱者的席位！”』
“！！！”夜枭子没有想到林归砚会说出这样的话。
“林归砚，你果然是……该死的令人讨厌。”
他的眼里充满强烈的恨意。
十万年前，夜凌云将他拽下了云蝠军团统领的位置，对他说出了这句话。
十万年后，林归砚从他手里抢走了人，当众甩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如此仇恨，他怎能释怀！
偏偏火麟飞在一旁火上浇油：“干得漂亮！”这种打脸简直大快人心！
“你——去死吧！”夜枭子再也忍不住了，他以极快的速度向林归砚飞去，手中凝聚了一个巨大的能量球。
“哐——”
夜枭子的蝙蝠超兽被云蝠神狠狠踹到大殿的墙壁。
蝙蝠超兽不堪重负地摔在了地面。这一击，夜枭子被迫退出了超兽状态。
夜枭子半跪在地面，看着面前巨大的云蝠神：“夜凌云！你为什么要出手！”
夜凌云不答，他看向火麟飞他们，手心生成了一个能量球。
火麟飞站在了伙伴们的正前方。尽管他知道这么强大的能量球他根本敌不过。
可……
红发少年快速回头看了他的战友们一眼，仍旧坚定地站在最前面。
【那又怎样。】
他的身后是同伴，他火麟飞的战友。
还有……阿砚。
火麟飞勉强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他好像……没有机会能向阿砚道歉了。
他再一次憎恨自己的意气用事，没有考虑到阿砚的感受。
他们的关系，怎么可能是一场打架就能说明的。
他简直……蠢到家了。
恍惚中，他好似听见了有谁叹了一声。
身侧多出了一个人。
火麟飞歪头，瞳孔骤缩：“阿砚？”
“你……你什么时候从天上跳下来了！快躲到我身后去！”火麟飞磕巴着说，“这么强的能量，你挡不住的——”
林归砚：“那你就能挡得住吗？火麟飞。”
火麟飞不敢回答林归砚的话。他咬紧牙，没有说话。
“罢了。”只见，他的竹马无奈地笑了一下，双手做了一个无比熟悉的手势，“阿飞，你知道，我是最拿你没有办法的。”
“我陪你。”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这个傻子！”火麟飞哽咽，“我……我才不要你陪我。”
“嗯。我傻。”林归砚脚步微动，原本与火麟飞并肩而立的身体向前踏了半步，“所以，你这个聪明人，还是站在我身后吧。”
“我——”
“不！”龙戬把刚刚从林归砚手里接过的天羽轻轻放在地上，和泰雷一起上前，“林归砚，我们要一起——战斗到最后一刻！”
“林归砚，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你。”泰雷说着，“但是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肌肉壮实的青年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如果能有机会的话……真想带你去往第三平行宇宙，参观我的故乡。”
“以及……”
【对不起。】
未尽的话语，林归砚从龙戬和泰雷的眼睛看出来了。
修者微微一笑。
四人并排站在紫色的雷电球前，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
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了。
“那我就——成全你们！”
紫色的雷电球打向他们四人。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反而，有股能量注入进他们的身体，缓解了刚才战斗的疲惫。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夜凌云……搞什么名堂？”玄武号里，苗条俊一脸懵逼，“我们不是敌人吗？为什么要救我们？”
“我说过，我不过是为了成全你们。”高大的云蝠神转身站在了夜枭子的面前，“夜枭子，卑鄙只是弱者的伎俩，真正的强者根本不屑为之。”
褪去了超兽状态，夜凌云严厉地对夜枭子说。
教育完了他，又转头对超兽战队一行人道：“我并不想救你们，可是，我更不想破坏公平决斗的规则；刚才是我们错了，所以我必须纠正这个错误。”
男人的视线扫过全员，唯独没有看向林归砚。
夜枭子眼里闪过一道恨意。
公平决斗……？
笑话！
这个人不过是个打着“公正”的旗号，以掩盖私心的伪君子！
如果公平公正，那为什么在他与天羽决斗的时候放任火麟飞的参与？
如果公平公正，那为什么在他把天羽摔在地面的时候放任林归砚的参与！
如果公平公正……那为什么在他要攻击林归砚的时候，制止他！
若不是为了“大计”，心思不能摆在明面上，指不定他会当场笑出声。
【夜凌云，眼里只有规则的你，竟会亲自打破规则。】
【可笑！太可笑了！】
如果夜凌云会读心，他会怎么想呢？
『夜枭子，规则是由强者制定的——
而弱者，只配服从！』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似是故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