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疯》BlackSpace

7、与系统交锋

　　萧子冥在名都客栈住了几天，期间问过凌渊愿不愿意先回宗门把脚和嗓子治好，凌渊一直摇头。这些凡人造成的伤对洛霄宗那些疯狂研究的医修只是小问题，便由着凌渊等三年。给凌渊解释了修仙者的存在，使萧子冥讶异的是，凌渊引气入体后也是冰灵根，而且适应性比自己当初还要好。
　　凌渊引气入体后那晚，安静的盯着自己的指尖，原来阿父也是修仙者……
　　这日，赵府管家拜访，请萧子冥参加赵府的家宴。依旧是平平无奇的脸，管家却不敢怠慢，将萧子冥从正门引入，这先生可以说赵家的恩人，间接就是自己的恩人，今日过后，恐怕就是相国府的座上宾了，见先生带着一小孩，管家便派下人准备了甜食给萧子冥。
　　接过甜食，萧子冥面色不显，心里发笑，这管家也是个机灵的，知道从凌渊下手。但确实下对了。
　　“这几日别去斗鸡场了。”进入偏厅时，萧子冥回了管家一句作为感谢。
　　这几日管家斗鸡确实老是输，不明就里，但想想这位是个能救赵家的，也就听进去了。
　　“请先生稍等片刻，家宴马上就开始。”
　　管家退下后，萧子冥才轻笑出声：“凌渊，少吃点。”抹了凌渊粘在脸上的酥饼渣吃，这也太甜了。
　　“师…尊？”凌渊红了脸，感觉师父幻化了脸后，有些不一样，要是师尊原本的脸笑起来……凌渊的脸更红了。
　　“是我疏忽了，倒忘了你还是个小孩。”萧子冥不爱吃甜的，当初买的皇都饼也是咸的，那店家还奇怪的看了萧子冥一眼，一看就不是皇城的人。
　　“我…不…呜”
　　“不是叫你少讲话？叫你回宗门治你不回。”凌渊还没讲完，萧子冥坏心眼的那酥饼堵上了他的嘴。破小孩别不承认。
　　趁着有空，萧子冥先恢复些灵气，最近削弱黑晶的灵气加多了，自己的灵气也愈发难利用起来，好在不是在墨峰修炼，没有冰寒之气捣乱。当初原主为了修炼选了墨峰，就是因冰灵根利用冰寒之气修炼要快上许多。可是，经脉内怎么多了一团气……似乎是魔气？萧子冥内视，自己的金丹上果然多了一丝黑色的细纹。
　　“……凌渊，你怎么还在吃？”等萧子冥恢复好后，桌上的两盒酥饼一盒已经没了。
　　担心凌渊一下子吃坏肚子，萧子冥果断把那盒酥饼收入戒指。
　　凌渊不好意思说实话，他经常看师尊看忘了，就一直把酥饼往嘴里塞，现在也撑得慌。
　　待了一会，赵夏烟亲自来了。
　　“谢先生指点。”赵夏烟将萧子冥请到前厅。
　　陛下看了兄长的文章哈哈大笑，早朝后面见了兄长，说自己还不想失了一个得力助手，他还有的救，兄长终是松了口气，如今兄长安心待在礼部，先避避风头。父亲的毒也查出来了，是二皇子的人，作为忠实的皇党，相国的位置阻碍了各个皇子在朝中拿到大的实权，二皇子有点手段，但终是败在了沉不住气。不过其中牵涉到六皇子的人，父亲没有证据，却也是小瞧了一直沉寂的六皇子。之后，相国府便悄悄肃清了一批下人。
　　想想其中的各方牵涉，赵家这些年站的太高，怕是忘了当初进官场的腥风血雨。
　　“我意收宇文夜为徒。”
　　“这……”赵夏烟听后，有些犯难。毕竟夜儿是自己唯一所出，今年刚满十二。先生虽然厉害，却不能为夜儿的仕途铺路。
　　瑞王本就因为娶了自己对那正妃心怀愧疚，虽宠着夜儿，却也事事顺着那女人。
　　“不急一时，等你有答案了再来找我。若是宇文律，可不会放弃这机会。”
　　“先生！毕竟人多，那位的名讳还是不要直接叫的好。”赵夏烟手心冒汗，连皇帝都不会拒绝……先生到底是谁？
　　萧子冥留赵夏烟一人在走廊沉思。
　　偏厅到正厅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一进去，一位颧骨较高，面颊清瘦，两鬓斑白的人已经坐在主位上，这赵相国面相确实是个读书人。一见萧子冥进门，赵相国起身迎接，萧子冥自称凌一，向赵相国介绍了自己的徒弟便入了座。
　　一听是徒弟，那赵相国正妻期间一直有意无意打探萧子冥有无娶妻的意向。看这意思，是想萧子冥入赘了。
　　萧子冥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讲到自己并无在皇城久居的意愿。
　　赵相国悄然打断了妻子还要询问下去的矛头，问萧子冥有无入仕的打算，萧子冥依旧否决。
　　赵相国看上去有些失望，宴席上也只是一些感谢的话，萧子冥讲了些养生之道和江河美景，其他并未再提。
　　傍晚，等萧子冥走后，赵相国摇摇头：“这凌一是个人才，只是胸无大志，也就如此了。”
　　抱着一直未说话的凌渊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萧子冥褪去了伪装的醉意。
　　“师…尊，你…会娶…妻…吗？”还有为什么要收宇文夜？但这句凌渊没问。
　　“可能会给你找个师娘。”萧子冥随口讲到。
　　凌渊说不清这种感觉，胸口一阵堵塞。
　　“不…要。”
　　刮刮凌渊的鼻子，“开个玩笑，你易师叔找了我都不会找。”
　　“易…师…叔？”
　　“是个喜欢操心的老妈子。”也是你以后要跟的人。
　　在夜风中，萧子冥久久未语。凌渊和当初的子笙太像了，总是能唤醒以前的自己。曾今那个自暴自弃，冷血，暴虐，杀人不眨眼的萧子冥越来越陌生。
　　“凌渊？”凌渊嗜睡，估计跟身上伤口愈合有关。萧子冥内心长叹一口气，真是栽在这小孩身上了。
　　回了客栈，萧子冥本想直接用系统联系易寒觉，停顿一会，还是拿出了那把黑色小剑。
　　“清默？”易寒觉那边似乎在斩杀什么，重剑划过空气的声音通过小剑传来，“等一会，马上就好。”
　　收剑的声音结束后，易寒觉听到了那边拿起了传讯器。
　　“易瑾，你知道那黑晶从哪来的么。”萧子冥一手支颐，眼睛微咪。
　　“孙代从魔巢带回来的，出什么问题了？”
　　“无事，防着孙代。”
　　“萧清默！你又瞒着我什么？”可萧清默已经结束了通讯。
　　孙代……最早也是他提出会滋生心魔，恐怕这黑晶不止如此。
　　成仙成魔对萧子冥没有分别，不过正道修仙者的身份更好用罢了，扯大旗谁不会。
　　“系统，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有这句身体的魂魄去哪了。”
　　“宿主无权得知。”
　　“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原主是你杀的吧，什么心境跟不上，原主师尊那般人物会让一个天才活成傻子？更何况冰灵根的人本就不易受外界干扰。”
　　“……宿主无权得知。”系统的沉默让萧子冥怀疑当初自己接受有关原主死亡的记忆基本上都是系统捏造的。
　　现在看来遇见凌渊可能也和系统有关，身世不一般的小孩是那么容易遇到的么？
　　“系统，你是什么东西我不管。但我求你一件事，别对凌渊出手。”萧子冥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和系统对抗，他不想子笙经历的事，会通过凌渊再次上演。想到当初的无力与代价，萧子冥攥紧了拳头。
　　“……宿主未达到放弃任务的等级。”
　　“呵。”自己果真是痴心妄想了，系统果然牵涉到凌渊。
　　系统反应过来自己被萧子冥套话了，啧，果然高等级的载体不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