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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春分时节,迎来了天顺国一年一度的耕种祈福节,在这一天,皇帝与皇后都需盛装出行,带着文武大臣一道去往西郊皇家祈福场为新的一年天顺能有好的收成而祈福。
      清早,刘文藿与小安二人互相帮对方整理好华服,一起用过早饭,偕手坐进了天子车驾,在禁军的护卫下,带着百官缓缓向祈福场驶去。
      这是国婚后,帝后二人第一次出行,京城的百姓早就站在了路的两旁观望着,见帝后恩爱,百姓也争先效仿,这么一来,大大的巩固了天顺家庭内部的和谐,减少了不必要的纷争,为天顺国的长治久安作出巨大的贡献。
      百姓来看望帝后,一是,想看看究竟是否真如传言般恩爱?二是,传闻皇后姿容国色,想一睹风采。
      既便是远远忘着,也能看出帝后的手是紧紧牵在一起的,两人时不时望着彼此,眼中满满都是爱意。
      果真如传言一般。
      这回百姓彻底信了,都自发的朝着车驾拜贺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声势极其浩大,震荡在京城街道久久不消散。
      秦昭兰站在车驾的后右侧,听着百姓们对皇后的爱戴是既高兴又心酸!垂着头默默前行着。
      终于在行驶一个多时辰后到达了祈福场,高台之上,祈福的贡品早已摆满长案之上,着礼的官员见帝后车驾已至,忙下台阶相迎。
      刘文藿牵着小安准备让他下车,又见他衣摆过长怕他自己踩着自己,细心的替他微微提起衣摆,提醒他注意脚下,牵着他下了车驾。
      众官见帝后下了车驾忙拜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文藿牵着小安缓缓的走向高台,转身对着百官道:“众卿平身!”
      秦昭兰起身缓缓抬起头,想看看她许久未曾见过的爱人……心上人……哥哥。可,当看见皇后身上顶着的是小安的脸时!傻在了当场。
      而刘文藿此时正向她这边看来,看到秦昭兰脸部表情时,眉头一皱,又侧头看着小安,发现他并没有去看着秦昭兰,而且微笑着看向众臣,握着他的手不禁用力了许多。
      “啊!”小安疼得惊叫了一声,不明的看着刘文藿。
      刘文藿才惊觉自己有些上头了,忙轻声问道:“我弄疼你了?”
      小安微微一笑,反安慰她,“我没事,不疼”!
      祈福结束后,秦昭兰飞奔似的骑马回秦府,直奔南院而去。
      冯生儿在院中见他着急忙慌的冲进沈積房间,喊她,她也没听见,在沈積房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寻视了一番,却什么也没发现,表情变得十分落败,跨出房门见冯生儿看着她,又想到什么,抓着冯生儿问道:“小爹爹,積儿呢?積儿去哪了?”
      冯生儿刚见她似丢了魂的样子,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但当她直面问起,还是有些心虚,眼神闪烁,口语结巴起来,“積儿,積儿不是已经嫁给陛…陛下了么?你在这又…又发什么疯?”
      “不,当今皇后并不是積儿,他叫小安,積儿没有嫁给刘文藿,他去哪了?”秦昭兰不断追问。
      冯生儿惊奇还是被她发现了,但依旧死咬着牙不承认,作出自己不知情的模样,说着:“不可能吧?我当时送上轿时确认过了。明明是積儿啊!”
      秦昭兰不信,“根本就不可能,積儿的性子你我都清楚,就算他嫁给陛下,也绝不可能立刻就忘了我,与陛下如此亲密,他根本就是小安来秦府时与他互换了身份的,”说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都嫁入皇宫了,为什么第二天我送给他的丝帕会出现在他房间!”
      “那是,皇后娘娘让我放在那的,他说…说要忘了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冯生儿再一次说谎,因心慌,左手都握得紧紧的。
      秦昭兰是谁,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他的那些小动作,什么都看得透透的,根本逃不出他的法眼。
      便开始了他的怀柔术,打感情牌,“小爹爹,你知道的,我有多爱積儿,这么多年来要不是因为没找到他,我根本就不会娶上玉儿,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负積儿,是我的错,从小母亲就教导我,要做一个忠君,爱民,守孝的好女儿,为了做好一个好臣子,一个好女儿,一个好妻主,積儿他就在我面前,我却不敢与他相认,让他苦苦寻了自己八年,受尽磨难,好不容易寻到了,却又不得不为了我受尽委屈,不敢与我相认。是我对不起他,他不想见我,躲着我,都是为了秦府上下几十口,他一个人,一个人能去哪?怎么活?小爹爹,若是積儿死了,我也绝不独活!你告诉我他在哪好不好?”
      几乎近于哀求,看着她眼中泛的泪光,冯生儿很难不动容,加上他本就是个心软之人。“可是你知道他在嘅又能如何?他不想见你,要忘了你,你们也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听小爹爹的话,放过他吧!也是放过你自己,别再纠缠了!”
      “不,我不要,帝后如今很恩爱,只要不让她发现皇后不是積儿便可。我之所以做官也是因为想解天顺百姓疾苦,可如今,在陛下的统治下,天顺民富国强,百姓安居乐业,这官做与不做都不再那么重要了,但我欠積儿的,必须要还!”
      冯生儿听完大惊,“你此言是何意,难道你要为了積儿辞官?”
      “是”秦昭兰坚定道。
      冯生儿气得直想抽她,指着她鼻子骂道:“你糊涂,为了一个男子,连你辛辛苦苦挣来的官位都丢之不顾,你可知,有多少人在官场爬了一辈子,做梦都想坐的高位,一辈子都拼不来,你如今却要为了个男子轻言丢弃,不孝女,说出这种话来,你对得起秦家的列祖列宗吗?”
      秦昭兰低下头来,自知说出这种话会寒了许多人的心,而且,若她冒然辞官,刘文藿必定生疑,只是,若因为做官而不得与沈積在一起,那这个官她不做也罢,谁要,谁当去好了。
      见她沉默了,冯生儿又道:“我是不会告诉你沈積在哪里,我与你母亲更不可能同意你辞官的,你想都别想!”
      秦昭兰只是苦笑一声,道:“小爹爹就算不告诉我,我也自有办法查出沈積去了哪里,也定会找到他”。说完转头就走了。
      “你……太过份了”可人都走远了。
      冷静想想,是啊,她又何须愁呢?她只需找到管家一问,当天谁出了府,谁又进了府,一问便能查到张林玉,去张林玉家一打听,自然知道沈積去了哪里,根本就无须费时费力。
      冯生儿望着秦昭着远去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这两苦命的孩子?”

      而刘文藿与小安回到皇宫后,特意让御膳房做了许多沈積爱吃的吃食,这些都是在沈積十三岁那年,自从刘文藿见过他一面后,为了更多的了解沈積,特意找来照顾沈積的贴身仆人苟奇,问他平常爱做什么,爱吃什么,才得知沈積的爱好,特意按他当年的爱好做了一桌子菜,而且还听说他的最爱是吃红烧狮子头,无论他吃得再饱,只要看见了,都会再吃两个。
      在与小安一起用午膳时,她特意留意了小安的神情。
      有些生活习惯一下子是改不了的,小安从小就做仆人,根本没吃过什么好的吃食,就算他现在成为了皇后,依旧看见美食两眼会放光,而后饱食一顿,可许是这么吃着,把原本偏瘦弱的他,吃圆了不少,自己又开始发愁了,总告诫自己是大家公子出身要注意形象,但每每都控制不住对美食的渇望,加上刘文藿说就喜欢看他那可爱的模样,小安也就无所顾忌了。
      今天也一样,看见桌上这么多好吃的,小安又是一阵欢喜,笑道:“哇!今天的菜都是我爱吃的”,自然对着刘文藿又是一阵撒娇与含情默默。
      刘文藿看他如此,嘴唇也根着上扬,安心的给小安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笑道:“吃吧,多吃些!”
      小安已经吃了许多别的菜了,已经很饱了,刘文藿又夹一个给他,他自然是有些吃不下,可不吃呢又觉得拒绝了刘文藿的爱,左右有些为难,刚低下头,吃了两口,就笑道:“陛下,我吃不了,積儿再吃就要变成一个大胖子了,到时候陛下会嫌弃積儿的。”
      刘文藿愣了半秒,又笑道:“積儿只要是積儿,怎么样我都喜欢!”
      这话说的,差点没把小安活活噎死?什么叫積儿只要是積儿?
      我都不是他呀!那是不是说她就不喜欢自己了呢?
      小安突然感到一丝难过。
      很快被刘文藿捕捉到了,忙问了句:“積儿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小安一手摆了摆,另一手唔着肚子道:“许是吃多了,不行,陛下我得起身消消食。”
      刘文藿也跟着放下筷子,起身扶着他道:“朕陪你去御花园走走。”
      小安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御花园,刘文藿带着他站在了几株剑兰周围,笑着问道:“積儿还记得这里吗?”
      小安看着这几株被打理得很好的兰花,心想,这该不会就是沈積与自己说的初见刘文藿与秦昭兰的地方吧?
      可心中又有一丝疑虑,怕……怕什么呢?还是怕刘文藿会不相信他,怕他露了马脚,随便指个地来试探他。
      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好在刘文藿没有继续追问,自笑自说道:“当时从殿内出来,朕找了你许久,终于在这把你找见了,当时你许是被这几株兰花吸引了,正蹲着闻着它们的香气,朕当年太年轻,被你的才气深深吸引,就想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猛然跑上前在你措不及防时扯下了你的面纱”说着略微羞愧了起来,“当时的你长得真漂亮,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人了,好在兜兜转转你还是成了朕的夫君。”
      这种时候,小安只得羞涩着,略微低下头,什么都不语,胜过说任何话。
      刘文藿捧起他的脸,在他额间亲了一口,突然又问道:“你还记得你当时戴的是什么色的面纱吗?”
      面纱?死了死了,沈積没与他细说这个呀!他只说过自己被刘文藿扯下了面纱,后被人围攻羞辱,被秦昭兰救出。
      对了,这么久的事,他曾又失忆过,这陛下肯定是知道的,说自己不记得了也无可厚非,不过秦昭兰写过紫衣蓝带,估计就是沈積当时所穿之衣了。
      便微微一笑,道:“臣夫记得当时穿了一件紫色衣衫,头戴白玉兰发簪!”回避了面纱的问题。
      刘文藿也跟着回忆道:“是啊,紫衣很配你!”
      小安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这算是过关了吧?
      刘文藿回到勤政殿,叫出了自己的影卫,“去右相府查一查沈積是否还在府中。”
      又问向自己的近身宫女,“朕记得当年朕命你救下了沈積的贴身仆从?”
      那宫女点了点头,“是的,陛下,他叫苟奇,现在正在浣衣局当差,不过他快25了,过几天宫中要放一批老龄的宫仆出宫,好像其中就有他。”
      “25了!”刘文藿念着,不知心中在想什么,过了半响又道:“叫他过来见朕,朕有话要问他”。
      “是,陛下”
      大殿内,一宫仆正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全身打着抖,自从被带进宫后,他一直踏踏实实做事从不惹事生非,也不与他人多言,今不知陛下突然要见他是为何事,心中害怕得紧。
      刘文藿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人儿:“你就是苟奇?”
      大殿之人忙回道:“是的,陛下!”
      刘文藿见他说话都在抖,便说道:“叫你来只是问问你一些事,并无其它,你不必紧张”!
      这么一说后,苟奇才不那么抖了,但依旧不敢抬起头。
      刘文藿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以前照顾你主子时可曾发现他身上有什么胎记或比较特别的痣之类的?”
      苟奇立马努力的回想起来,猛然想起了,忙说道:“奴记得公子右脚脚板上有一颗红色的痣。”
      “你却定?”
      “奴确定!”
      刘文藿捏了捏奏折的一角,心中在思考着什么,半响,见苟奇还在地上跪着,“可以了,你下去吧!”。
      “是。”
      是夜,在鸾凤殿,刘文藿命宫人打了一盆热水来,让宫人都退下了,她把小安抱起,放在了铜盆的座椅前,笑道:“今天走了这么久的路,你一定累了,朕听闻寻常百姓家,体贴正夫的妻主都会为正夫洗脚,今天朕与積儿也做一对普通夫妻。”
      小安有点难为情,不知刘文藿这寻常百姓家洗脚的事从何处听来的,他怎么听都没听过。再者让当今陛下为自己洗脚,这也,太……。
      “还是让臣夫为陛下洗吧!”小安说着就要蹲下。
      刘文藿忙拦住他,慢慢的帮他退去金丝鞋履,解下长袜子,笑着:“让朕来吧!朕说过要宠你的,你只管受着好了。”
      当解下他右脚的长袜时,握着他光洁瘦长的脚在脚背上亲了一口。
      小安立马整张脸都红透了,羞得侧过头娇嗔喊了句:“陛下!”
      刘文藿笑道:“害羞了?”见小安略微点了点头,刘文藿说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積儿全身上下我都想亲。”说着趁小安害羞之时,轻轻抬起他的右脚,看了看脚底。
      什么都没有!
      刘文藿微微皱了皱眉,又微抬起他的左脚一看。
      还是没有,便轻轻放下,依旧面不改色的细心为他洗着脚,没再多言。
      但在二人亲热之时,刘文藿突然问了句:“你脚上这么光洁,就没长过黑痣或红痣之类的?”
      小安正欢愉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话根本就不过大脑,脱口而出:“臣夫脚上从没长过痣。”
      此话一出,刘文藿律动的身体,猛然一顿,但只那么一瞬,又立即恢复如常。
      当时小安没在意,待欢愉过后,冷静下来了,回想起她刚问的话,猛然一惊,缓缓看着一旁搂着他已睡熟的刘文藿。
      他……他是发现了什么吗?开始怀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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