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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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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兰出府后,柴玉立刻带着小石头就来到了沈積的房间,推开门进去,就看见沈積在那铺床,那枕边正放着一方青色丝帕,折得很是整齐。
柴玉朝小石头看了一眼,小石头忙上前一把抓过青色丝帕,给到柴玉手中。
沈積一惊,回过头来要抢,可丝帕又正好落入柴玉手中了,柴玉现在有身孕,可是万万不能碰上他。
故,他伸出的手也被,尴尬的停在半空,看着柴玉的笑颜,忙又行礼道:“玉主子安好!”
柴玉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又看了看这房间四周,“不错嘛,小爹爹对你可真够上心,给这么好的房间给你住,可,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妻主的意思,还是小爹爹的意思!”
沈積低着头,没说话。
柴玉见他如此,又觉没多大意思了,便没再看她,而是看着这手中的丝帕,道:“这青色太过土气,不过这绣工嘛尚可一观,是你绣的?”
沈積回道:“是奴”!
“那这绣的是何物?兰花?”柴玉又问道
沈積点了点头。
柴玉看着他,又道:“你是要送给妻主的?”
沈積没吭声,只直直看着那丝帕,看似很紧张!
有一句话叫,你不吭声,就当你默认了。
柴玉明白似的点了点头,又笑道:“看来你对妻主还是痴心不改呀!”
忽儿又站了起来,围着沈積看了一圈也转了一圈,“沈大公子还真是好能耐,不仅能把妻主迷得不知今夕何夕,就连太女殿下,上次在东院瞧见了你一眼,就念着想把你要了去!”
沈積一听,也是一惊,太女?她又是为何?
却突然想起八年前!
他与母亲大人一同进宫,他当时一诗惊呆众人,被慈安帝赞为天顺第一神童。
而后自己与苟奇来到御花园赏花,被刘文藿挡了去路,她当时还不是太女,但她身边却围着许多贵女。
刘文藿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纱,他当时气极了,要把面纱抢回来,却被那几个跟在她身旁的贵女推倒在地,言语羞辱。
正当自己感到无助之时,一个秀丽的脸旁出现在了他面前,推倒了刘文藿及其众人,拉起他,跑了起来。
她就是秦昭兰!
柴玉没再看他的神情,只继续说道:“好在,上次你在妻主面前,没承认身份,还算守诺!不然,怎能留你到现在。只是,妻主明明说了不想再见到你,为何却还要留你在府中?唉!说来说去呀!这世间女子都一个样,嘴上说着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还不是娶了我,娶了我之后,又还不是喜欢上了叫禾責的你,她就算不承认也无用。”
柴玉这话充满了讽刺之味!听着让人难受,可又让人……,秦昭兰是喜欢自己的吗?她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自己只是个下人,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沈積看着柴玉,不想多与他争论,只说道:“请玉主子把丝帕还我”。
“还给你?”柴玉靠近了他道:“我没听错吧?好让你去靠近妻主?你当我傻吗?”柴玉皮笑肉不笑又道:“再说了,你能有机会送给她,能告诉她这是你绣的?你觉得妻主她会接受吗?”
是啊!她不会接受的,若接受就等于承认喜欢上了自己,是自己一时太天真了!
见他不吭声,柴玉继续说道:“所以只有从我这送给她才显得名正言顺!我就当帮你做了这好人,替你送了吧!”
“可是”沈積想起他买丝帕时与去沈府是同一次,不知秦昭兰看见没?
“可是什么?”柴玉问道
应该没看到吧!她哪会没事总跟着自己,便摇了摇头:“没什么!”
“最好是没什么,以后这种心思我劝你少有,不然就算是妻主拒绝了太女,我也照样有办法把你送给太女,说不定,你还能成为未来的宠妃,到那时,你还要感谢我呢!”说着柴玉自己笑了起来,又靠近他道:“你说,要是现在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送出秦府,你猜妻主回来发现你不在了,会不会忍心责怪我?”
沈積看着他,心底数不尽的无可奈何,他要送走自己,秦昭兰最多也就生生闷气,或者闷气都不会生的,况且他还有孕在身,宠他都来不及。,又怎会责怪他。
正当沈積想说“以后自己一定安分守己,请求柴玉别把自己送走”的话,远远的就听见冯生儿在房中呼唤他:“禾責,禾責,炭火没了,快来加一些!”
沈積忙应了声,与柴玉见了个礼,跑去了冯生儿房内。
小石头有些不明白,“郡主,你明明不想因为他得罪大人的,你干嘛要说这样的话?”
柴玉笑了笑,“是啊,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说着拿着手中的丝帕又看了看,道:“我只是担心,他总出现在妻主面前,妻主对我的宠爱会被他分走,所以,我必须要时不时提醒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沈積进入冯生儿屋内发现,火盆里的火烧得正旺,炭火还有许多在一旁,不明白他干嘛要让自己来添炭火。
“看我干嘛?你是头猪吗?郡主都欺负到你房中来了,你不会叫一声的?”冯生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
原来,主子是为了救自己。
“多谢主子!”沈積忙跪着说道
能遇见冯生儿,自己真是自己三生有幸了!
“别别别,快起来,别动不动就跪,好似我这个主子有多苛待下人似的!”冯生儿拂手让他起来。
沈積笑着慢慢的起了身,站在一旁。
冯生儿又道:“唉!好在兰儿出门前有交待,让我一定好好照看你,就怕你被柴玉,还有那什么太女殿下给弄了去,你看看,这前脚兰儿刚走,后脚郡主就来找你麻烦了!”
沈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句:“您是说小姐她走之前来这是特意交待这事的?”
“不然呢?你当她这么好心特意来看我这爹爹的?”冯生儿越说越来气,好似这些年对秦昭兰的疼爱都喂了狗了。
“奴不是这个意思,奴只是没想到小姐会…会为了我直接拒绝太女殿下!”沈積小声说道。
“是啊!要我说,兰儿就是喜欢你,只是碍于面子不敢承认罢了。”又像是想到什么问道:“对了,郡主刚找你说什么了?”
“他拿走了奴的丝帕,说是要送给小姐!”沈積说道。
“清光郡主他太过份了,仗着自己是郡主,便为所欲为吗?”冯生儿挺生气的,又问道:“还说了什么?”
“他说现在若把奴送出去,让奴猜小姐会不会与他生气?”沈積一五一十的说着。
冯生儿一听不怒反笑道:“他这么说,越说明他心里清楚,他不敢拿你怎么样,只不过,以后我们少与他接触为妙,不过呢!你也不必太担心,有我在,我会护着你的,以后若有机会,也会与兰儿说清楚,丝帕是你绣的!”
“还是别了,是谁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能贴身带着。”沈積说道
冯生儿听完很是满意,道:“还是禾責懂事!咱大度,不与郡主争!”
而秦昭兰与何琪两人皆是一身游客打扮,经过了两夜一天不眠不休的奔波,终于在第三天早上到达螺子山山脚下的小镇上。
跑了这么久,人马都累了,而且白天也不便上山。便在山下的客栈住了下来。
两人皆睡至晚饭间才醒来,听见屋外闹哄哄的,起身出门一看,发现客厅外出现了三个士兵,但他们的穿着却不大像京城四营的兵,二人当即一惊,互看了一眼,慢慢退在暗处,听着他们的谈话。
只见那三士兵来到了一间雅座,坐了下来。
其中那胖士兵说道:“听说了吗?少主过两日便要来山上巡视一番,到时候我们几个好好表现表现!”
另一瘦士兵说道:“那是自然,唉,我可是有一天听头说道,慈安帝快不行了,主子想着姐妹一场,要等她死后再让姐们下山干一票大的。”
至于这票大的是什么,就不用多说了。
另一位略黑点的士兵也说道:“也不知用不用得着我们,在这山中待了十来年了,主子也是够能忍!这要是我,早反了!”
“这话可不能大声说,小心隔墙有耳”说完那胖士兵朝四周看了看,见并没人注意他们,才放下心来。
“我说你就是太紧张了,来这都多少回了,这镇子上都没见过生人,要来的也是乞丐。”那瘦士兵说道。
何琪又与秦昭兰互看了一眼,心道:“好在她俩这两天跑下来,与乞丐无二了!”
又道:“就算是乞丐,也被抓上山当士兵喽!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略黑的士兵又道: “是啊,这是不用担心,就担心咱们这三万多人在这大山里窝了这十来年,最终呀,还落不到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此话怎讲?”那胖士兵问道
“没听说呀?这主子好像又把宫中禁军副统领收买了,京师四营,东西二营,也都成了主子的人了,你说我们这相聚几百里地的,要真打起来,还有我们什么事了,我们去了也只是扫尾的份。”略黑的士兵说着。
秦昭兰与何琪二人听过后,皆是大惊,秦昭兰与何琪打了个手势,道:“杀了其中两个,留下一个,探清楚消息再说。”
何琪点点头,两人便默默的走了下去,快速闪至雅间,刚巧那略黑的士兵正低头喝酒,秦何二人快速一人抹断一个士兵的脖子,任何声音都未发出,两士兵就倒在了桌上,那黑士兵看到此景,当即一惊,刚想喊,被秦昭兰的剑抵在了她脖间,她立即不敢再乱叫乱动了。
“不想死就好好配合我们,说不定还能给你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何琪说完,快速换下士兵的衣服把自己的又给她换上,待秦昭兰也换好后,推着那士兵上了楼。
进到房间后,那黑士兵扑通一声向她们跪下来,“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就一伙夫,在这山中从来没杀过一个人!”
何琪笑道:“放心,我们还不想要你的命,不过,你得如实回答我俩问题,不然,这位,可是人称天下第一快剑,你若是不配合,分分钟你的人头就落地。”
那士兵早已吓的两腿筛糠,“说,说,我一定把我所知的告诉二位大侠!”
何琪拍了拍那士兵的脸,道:“那开始了,第一个问题?你刚才所说之话可全是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是我们的大帅齐铭亲口说的,我当时刚好在帐外,才得以听见!”那士兵早已被吓个半死,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齐铭?齐铭不是已经被齐王杀了吗?”秦昭兰问道。
“齐王当时杀的是螺子山的二当家孟荷,这二当家本就与大当家不合,其实齐王当时并没有杀上山来,而是约了大当家见了一面,大当家便把她引上山,当即杀了二当家,从此山匪窝就变成齐王的兵营了。”
何琪道:“果然,难怪,齐王可不废一兵一卒就端了整个螺子山山匪,这十几年来也从未听说再有山匪出现了,原来齐王早在那时便已为自己布下了局!”
秦昭兰也问道:“你们说的少主可是扶桑郡王?”
“是的,是的”!那士兵忙承认着。
何琪又问:“那你们刚才说的要等慈安帝死了之后才动手是什么意思?”
那士兵战战兢兢,说话都变得开始不利索了“就是,就是杀上京师改朝换代!”
“哼!果然,那山上如今已养了三万多兵马?”秦昭兰问
“是,是的”!那黑士兵早就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问什么她就如实回答什么。
何琪惊叹着:“这么多人要养,难怪成为巨贪!再者,还有京中的人要收买,那可都要钱!”
那士兵突然想到什么,忙想着表现,道:“我听说,当时齐王快养不起螺子山的兄弟了,后是因贪了当今陛下的修陵钱,才得已养着的。”
秦昭兰一惊,忙道:“你口说无凭,怎知齐王贪的是那钱?”
“我曾在大帅的屋内看见过一本帐本,小的刚好识得几个字,便番阅了一下,上面全都是记着修陵所用的银两数!”
何琪笑道:“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
秦昭兰又道:“那快带我们上山去找。”
“上山?”那士兵忙摇头,“不行不行,带着你俩上山,我怕是活不了几日!”
何琪笑道:“小子,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我实话告诉你吧!你跟着齐王干本就活不了几天了,我们俩,那是当今陛下亲自派下来查齐王的,你还跟着齐王干,迟早死翘翘,不如与我俩合作,待我二人回京将你的事禀明陛下,说不定还会封你个京官当当!怎么样?”
那士兵还是有些犹豫,看了又看她俩,似不信。
秦昭兰说了句:“不答应,那你现在就可可以去死!”说着就要用剑来剌她。
“别,别,别”那士兵被吓得又腿软道:“我,唉!就是不好把你俩带进山里,那路上查可严了!”
秦昭兰冷笑一声,“哦?既然军纪这么严,为何你三人还能下山偷偷喝酒?”
那黑士兵被问得无言以对了。
“快说”何琪对其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