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同人]回不了家不回了》黑刀夜

6、第 6 章

　　第二天被图拉摇起来的时候希瓦还有点断片儿。
　　“希瓦你昨天不是说好今天要去街长那里帮忙的吗，我出门时送你过去。不过你要快一点噢，我和威驰约定的时间都要到了呢。”
　　“约。。。好？”好像大概也许是有这么回事，捧住脸，“昨天晚上我怎么回来的？”
　　“我背你回来的啦，希瓦你才喝那么一点点就发酒疯，我以后才不会和你一样逊！”只能喝果汁的未成年人实惨，还要负责善后。
　　“男子汉不要傲娇，脸转过来……”，伸手掰过图拉扭过一边的脸，“这牙印有点儿别致”，图拉表情悲愤，“啊咧咧,我啃的吗，哎呀呀不要生气嘛，姐姐爱你噢~”习惯性地搂过来印了他半脸口水才想起这是便宜弟弟不是自己生的那一只，就果然还在断片吧？
　　“快去洗澡下来吃早餐！脏死了！”红着耳朵拔腿就跑。
　　对着镜子刷牙洗脸，希瓦难得认真地仔细看这张十八岁的脸，婉约细长眉，内双偏长上挑眼，鼻子小巧，唇珠明显的菱形嘴唇，不笑唇角拉平时厌世寡淡，笑起来马上十足傻白甜，大美人是不可能的，走个性小白花线路，还是偏单纯型的。毕竟洗手台上只有肥皂和牙膏，随便洗完脸后拍了拍就等自然风干，一看就不是性格太复杂的人设吧。
　　不用去雕饰，凑近了看也很细滑的少女皮肤，酒后断片吃那么多也没浮肿，连小肚子都没鼓起来，美好的青春！必须要心存感激地好好享受拥有着的时光。
　　之前一直居家就轮着换洗几条差不多样子的居家裙，小声说，连内衣都是纯情的款式。想着今天要帮忙干活应该找条裤装比较方便然而翻遍衣橱也没有找到，整柜相差不过是长短厚薄连颜色都很单一全是粉和蓝，喜好直白的令人发指。事已至此随便挑一件蓝色无袖长裙，撩了撩及腰的自然卷，将错就错随他去罢。
　　希瓦下楼时图拉在正在倒果汁，威驰绅士地帮她拉椅子。没人吐槽她衣着，毕竟大家衣着上的随便不相上下人艰不拆。
　　桌上放着几块已经夹好的三明治和片好的熏火腿、面包、奶酪片与生菜。
　　这么多天一来最丰盛的早餐，于是认真道谢埋头苦吃。
　　街长家在店铺街的反方向不远的位置，闲聊两句天气和晚饭的功夫就到了。街长家与希瓦他们居住的三层天台顶石制建筑不同，是占地更广的坡顶单层木制建筑。
　　听见声音街长出来迎她，侧身让她进门时问：“昨天让图拉给你喂了醒酒茶，今天有没有头昏？”
　　“没有没有，挺好的。”一个人面对街长还是感觉有点忐忑忐忑的，希瓦不敢摇头晃脑上下打量环境，只左右四下瞟了瞟大概了解结构布局。原本从正门过来看以为是单排结构实则是回字型的类似四合院那种中间是个庭院的结构，由于近处的树木都清理砍伐了，所以光透性非常好，进门后左右是打通没有隔断能一目了然的结构——入口左侧是和药店画风相似的陈列柜，不甚整齐地摆放着许多工具和一些，呃，知识盲区，乱七八糟的零碎一堆，右手边是一排摆得满满的贴墙书柜和一个占掉几乎一半空间的工作台，正对着大门是进入庭院的推拉门。
　　穿过推拉门，街长引着她到庭院中：“坐一会儿，先讲个故事。”
　　二人在庭院里的石桌坐下，桌上放着沏好的花茶，街长坐的位置放着个半满的茶碗。街长不紧不慢地斟了一碗茶给希瓦，又给自己那半碗也添了一些。
　　院子里种了些盆栽，像是还焚过线香，空气中弥散着一种类似檀香的味道，大概有一些安神效果，希瓦看了看玻璃壶里的花瓣和茶叶，因外物产生的不安感被手里的茶一暖，整个人都缓和了一些。
　　希瓦望向街长，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仔细听“他”的故事。
　　“大概三十年前，学过一些剑术的修斯普洛克做为护卫跟随一艘考古学家的远航船出海，他们在南海的多塔王国附近遇上了雷雨风暴，船上的大部分人葬身海底，少部分像他有能力自保的人或是抱着浮木艰难漂流，或是像他一样拼力游到附近的岛屿。修斯在平水岛上岸时已经是风暴过去的第二天，他决定先搭船回到他居住的水之都。回程最可靠的方法是前往玛丽乔亚，再跟随有永久指针的商船前往水之都。那时正好是多塔王国的公主即将与西兹凯阿尔王子联姻之际，公主的船队即将途经玛丽乔亚前往克拉伊咖那岛，做为杂役修斯登上船一路跟随船队前往玛丽乔亚。”
　　街长停顿了几秒接着道：“船队很顺利地抵达玛丽乔亚。修整后，护卫队决定精简船员。毕竟伟大航路与四海不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因为身手不错修斯留了下来，虽然加了薪水却仍然干杂役的工作。为了搭顺风船也没什么可挑剔的。按照护卫队原定的计划，公主和携带的嫁妆被整合到一条大船上。在香波地群岛补给后将途经水之都、圣波布拉最后到目的地，修斯计划在水之都时找理由离船。他们的船从香波地出航刚远离陆地，就遇到了库拉底海贼团。船长库拉底也不想在马林福特附近打劫受海军保护的王国公主，只不过是刚好遇上雁过拔毛。本来是可以破财消灾的，护卫队已经与海贼们谈好了价码。库拉底挑中“过路费”中有一个花瓶是公主生母的遗物，公主十分不满，吵闹着非要出来与海贼们理论。公主年少美貌，库拉底见之便一时间起了歹心，决定杀人劫船带走公主。库拉底是吞吞果实能力者，能吃下任何东西变成身体的一部分或是合成新的东西。他吃掉自己手下的海贼和船上的兵器炮台变成人形兵器，放火烧船并在护卫队忙于灭火时将公主带回海贼船。带着公主嫁妆的船是以舒适和安全为考量订制的，自然不如海贼船的动力。然后……”
　　被突然就想皮一下的希瓦打断：“等等！让我猜猜看，修斯救了公主并与公主陷入热恋？遭到两国反对然后隐姓埋名浪迹天涯，可是公主受不了清贫最终在一个雨夜飘然离去，留下襁褓中的婴儿与修斯相依为命……啊，不要敲头！您继续您继续!”
　　“完全不对！”街长撇着嘴把敲她头的手移到裤袋去捞雪茄盒。
　　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他吐字有些含糊：“修斯水性不错，抓住海贼船的船锚跟着海贼船并找机会登船藏身在仓库里。香波地离海军本部太近了时有大将出没，以防万一库拉底没有就近停泊而是开往别的岛屿。修斯偷听到公主被带到船长室的情报，他打晕了仓库附近的海贼并开始凿船。为了不引起库拉底的注意，修斯在船底均匀地凿了三十多处裂缝后引爆了海贼船上的炸弹，乘库拉底指挥救火修船时把公主偷偷救出来。果然和预想一样，船底裂缝太多，受爆炸冲击后完全不可修复，库拉底也落水了。为了避免后患，修斯在库拉底落水无力时了结了他。”
　　街长顿了顿，又从另一个口袋中捞出火柴点上雪茄吸了一口继续道：“失去船长后库拉底海贼团就原地解散了，也无人再来打公主的主意。带着不会水的公主想游回香波地可太困难了，考虑到潜在的酬金，修斯找了几片较大的船只残骸勉强固定了一下与公主在海上漂了一夜，护卫们循着公主的生命卡开着没全部烧坏的船找到了他们。为了修船他们返航回香波地。公主不堪周折起了高烧，半个月后才病愈。病愈后公主指定要修斯当她的贴身待卫。出于公主的执着和修斯不逊于护卫的身手，护卫团不得不妥协并以高昂的报酬委托修斯护送公主前往目的地。”
　　呼出长长一口气，将雪茄夹在手里，街长接着说：“他们按计划航行至第一个途经点水之都，路上大约一周的航行时间，公主几乎要修斯时刻陪伴。看在酬劳丰厚的份上，修斯表现出一个护卫应该有的素质。船行至水之都时，在停靠补给时他与护卫队协商回家报平安。那时正好是水之都举行面具嘉年华的庆典期间，人潮汹涌，公主带着几名护卫偷偷跟着修期的去向却在人群中与他走散了。后来护卫说公主哭着返船一直伤心到睡着，然后醒来时就完全变了一个人。”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街长炫技一般连续吐出三个环形的烟圈，“变成了性格、习惯、喜好完全不同的人，不记得所有人所有事。确实存在果实能力能改变人的记忆、情绪，能够改变性情习惯的我从未耳闻但也不代表就不存在。然而这些如果是人为的，这样的能力手段用于颠覆一个国家的政权都几乎够了，用于一个远嫁的公主未免太小提大作了。说回性情大变的公主，她甚至比原来更加讨喜聪明，她不着声色地了解并习惯周围的环境，从侍女处她得知修斯与危难之中救了她一命，并且上一段航行期间她与修斯行影不离后，也时时要修斯作陪。修斯出于好奇一个人如何能有这么大的变化，那时对公主确实关注的多了一些，多少让公主产生一些错觉以为修斯对自己有着护卫以外的感情。公主变得信任修斯，除了与贴身女仆在一起之外与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船停靠在圣波布拉，下一个停靠点就是西兹凯阿尔王国。公主提出要修斯陪她去城里玩，那天公主支开贴身使女与护卫主动与修斯分享了自己的秘密。”
　　希瓦心说，穿越就像大白菜，说走就走如此随便，默默地咽下一大口茶。
　　“公主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在她的世界里，虽然也有公主，但都只享有头衔。所有的人都享受着平等的权利，没有奴隶，没有奴隶主，上天送她来此，必是有重大的任务教给她，她当上王后以后要废除奴隶制，改进民生，普及教育，建立医疗保障，发展科技，开辟航路。她描绘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梦境。到达克拉伊咖那岛后，修斯见证了公主的盛大婚礼后才跟随过路的商船返回水之都，之后的数年都没有再踏上过西兹凯阿尔王国的土地。修斯后来在水之都的船厂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六年后的某一天，修斯见到了公主曾经护卫团的一员，他带来了已经故去的西兹凯阿尔前王后于临终时写下的信。”
　　完蛋啊，这种风格就很点点江江啊，就不是很妙，希瓦祈求千万不要又苏又惨又虐。
　　“王后说她很后悔，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却什么也没能改变。她请求修斯能去西兹凯阿尔王国做为刚出生的小公主奥莉亚的守护骑士，守护她的成长直到成年，酬劳是当年库拉底想要的那个花瓶。”
　　大招啊！很高明的做法，希瓦不禁附和：“公主的陪嫁，生母遗物，想必本身价值不低，又兼之有人情成分，若修斯先生”，说着希瓦带着兴味地看着街长，“对公主有情，这里面的人情意值远大于花瓶的价值了吧？”
　　街长却没有接希瓦的话，而是就此对故事按下暂停键望着她：“我原也没想到，同样的事在我身边会发生第三次，直到很多年后的某一天你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