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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27 貌若潘安体贴入微 ...


  •   出七斋大门的时候,裴景才想起衙内和薛映不见了,连忙问王宽:“衙内和薛映呢?”
      王宽:“衙内拉着薛映去惊鸿楼定位子了”
      裴景诧异:“今晚就去么?这么赶?”
      王宽:“不是。惊鸿楼生意兴隆,今天去定位大约也得排到一两个月以后了”
      裴景眼睛一亮:“那挺好的呀,一两月之后入秋了,正好可以吃螃蟹。我听说惊鸿楼的大闸蟹做的很是有特色”
      王宽点头:“他家螃蟹确实做得不错”

      艳阳高照,烘的人心也有些浮躁。
      王宽同裴景一路往书斋去,同早晨一样,收获了很不少好奇的目光。
      上大课的书斋离十二斋远,得走上约莫两刻钟左右。裴景捧着王宽的书箱子,胳膊很酸,额头也沁出汗来。
      她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心道:王公子这么大一个书箱子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好沉……
      王宽时不时瞧裴景,发觉姑娘脸越来越红,想了想,问:“小景姑娘可是累了?这箱子沉,还是我来拿吧。”
      裴景也觉得自己是有些逞强了,可她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再收回来,连忙摇头,:“不累不累,我还是很有力气的”
      王宽有些无奈:“我毕竟是个男子,力气上怎么说也该比你强些。”话音刚落,元仲辛从后面赶了上来。
      他觉得裴景捧着那个书箱子,从前面看,只有脖子和脑袋露的出来,很是好笑,道:“小景,我给你拎吧?”
      裴景摇摇头。
      元仲辛:“非要自己来?”
      裴景:“聊表谢意这种事情,当然是自己来比较好”
      元仲辛:“那不如这样,你给我些报酬,我来,也算是你的心意”
      裴景歪头想了想,觉得也对。她是真的挺累的。于是停下脚步,对元仲辛道:“两百钱,最多了”
      元仲辛笑嘻嘻的:“不用钱,你那清毒化瘀丸再给我几颗就行”
      裴景睁大了眼睛:“按回春堂那种半成品的价格,一颗清毒化瘀丸就是两百钱的十倍,还要几颗?我脑子是不太好使,但是也没有这么好诓吧。况且,你那个伤根本用不着再吃了,吃多了也不好的。”
      元仲辛气馁:“你怎么算这么快……”
      裴景:“快么?多谢夸奖。不过还是不能给你”
      王宽看向裴景,温声哄道:“若是有多的,不如给他几颗吧。他是替他大哥讨的,元将军在西北边境,常年大小伤不断,确实让人揪心。”
      裴景听完就心软了,又想到自己哥哥,最后答应道:“那好吧。”
      元仲辛高兴地哎了一声,立刻拿过了裴景手里的书箱子。
      裴景喊住元仲辛,指指王宽:“王公子手里的那个,你也得拿”
      元仲辛哭丧着脸,不乐意:“啊?他哪有那么孱弱”
      裴景闻言也不说话,只管直勾勾盯着元仲辛看。
      元仲辛无法,嘟嘟囔囔的把王宽手里的书箱子接了过来,还瞪了王宽一眼:“老狐狸”
      裴景听见了,不愿意道:“王公子帮你说话,你怎么还好意思说他的不是”
      元仲辛一噎,又瞪了裴景一眼,气哼哼道:“不跟你们说了,我先走。您二位慢慢来。”

      王宽瞧着元仲辛的背影,笑的很舒心。

      裴景和王宽到书斋的时候,一眼就瞧见元仲辛和旁边的薛静怡已经聊上了。
      刘生正没好气地瞪着他俩。
      裴景看看王宽,王宽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这才往里走。
      刘生看见裴景,却没看见赵简,当即拦下了裴景,问她:“赵简呢?”
      裴景面无表情:“不知道”
      刘生不信:“她没跟你一起,为什么?”
      裴景看着刘生一脸赵简好像是他媳妇的模样,不太开心,况且,她赵姐姐的正牌未婚夫还在呢。眼睛一转,想到个主意,对刘生道:“赵姐姐的未婚夫找她有事,没跟我们一道。”
      刘生愣住,张开的嘴巴,半天也没能合上。
      一直在裴景身后跟着的王宽闻言也被呛到了,不解地看着裴景。
      裴景看着刘生的模样觉得快意,又笑眯眯对他说了一句:“那我们先去准备上课了,刘师兄保重。”

      裴景觉得喜欢赵简的人这么多,王宽实在是,有些可怜,便回头看向王宽,想安慰他两句。结果一回头,却是对上了王宽不解的目光。
      裴景愣了一下,想到坊间王宽端方不说谎的传言,恍然大悟,小声对王宽解释道:“方才你不是让赵姐姐去找生辰贴了么?这不算说谎的,你别往心里去。”
      王宽闻言登时噎住。
      他……无话可说。
      薛静怡那边看见裴景来了,本来很开心,结果王宽的脑袋一露出来,她就蔫了,头压得贼低,恨不得贴在桌面上。
      裴景看见她这副样子,有些小开心,觉得有了难兄难弟,不是她一个人丢人。

      元仲辛看见二人过来,把王宽的书箱往旁边的桌案上一放,嘻嘻地看着王宽笑。
      王宽瞧着元仲辛的表情就知道大概他是晓得早晨在膳堂发生的那一幕了。
      王宽眼皮都没抬,懒得理他。
      裴景接过元仲辛递过来的自己的书箱子,放在了薛静怡旁边的书案上。
      元仲辛看着裴景:“你这箱子也不轻啊”
      裴景点头:“嗯,是也挺沉的”
      元仲辛眯眼,坏笑着看向裴景:“就说你是只小狐狸吧?”
      裴景眨眨眼睛,道:“那,我当你夸我漂亮?”
      元仲辛瞠目,还能这样么?况且,狐狸精这词是夸人漂亮的么?
      裴景微微笑着看向元仲辛:“你的报酬还在我这儿呢,所以你还是别得罪东家?”
      王宽闻言失笑,心道,元仲辛说的也对,姑娘偶尔确实有些像小狐狸。

      ***

      东京书院上大课,也不是所有人在一起上的。
      书院考试,除掉十二斋中的人,前五十名的学子会同十二斋的同学一起上大课。
      裴景他们今天来的这个书斋的名字叫做捧月斋,因晚上赏月时远处的山头总是像将月亮捧在两山之间而得名。
      他们旁边那个书斋的名字叫做繁星斋,离得不远,不过几十步路的距离。
      捧月斋里每逢单月坐的是一到七斋的人,和前五十名学子中的二十五人。繁星斋坐的是八到十二斋的人,和前五十名学子中的另外二十五人。双月相反。
      说起来七斋本不应该跟一到六斋凑在一起的,奈何一到六斋,斋斋不满十人,八到十二斋却是斋斋十二人满员,所以七斋向来跟着一到六斋一起上课。

      书斋中两列两列排着,从左到右一共四大列,八小列。
      一大列中,两张桌子之间不过小半臂的距离。
      排的太开,怕夫子把嗓子喊坏了。
      元仲辛坐在薛静怡后面,王宽坐在裴景后面。

      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屋子里难免有些闷,大课人多,就更加让人觉得难受。

      裴景看着一旁装死的薛静怡,伸手戳了两下她的腰。
      薛静怡痒的很,却碍着没脸见王宽不敢抬头。
      裴景瞧见了,越发的开心。逗了一会儿,想起王宽手不方便,便回过身去问王宽:“王公子,我帮你研墨吧?”
      王宽如今被裴景照顾的甚是周到,已然有些习惯,从善如流道:“有劳了”
      裴景笑眯眯地点头,还不忘有些戏谑地喊薛静怡:“薛神医,你给我磨墨,我忙不过来啊”
      薛静怡抬头:“为什么?!”
      裴景依旧笑眯眯的:“你说呢,是谁害我……”
      薛静怡连忙截住裴景的话,有些窘迫道:“我来,我来。”
      裴景唇畔的笑意更浓了些,回头问王宽:“那我开你的箱子了?”
      王宽眼中也有笑意,点点头道好。

      裴景开了王宽的箱子,将笔墨纸砚取出来摆好,用砚滴从书案旁备好的水桶中装了一点清水滴在砚台里,挽了袖子,细细的帮王宽研墨。
      裴景的动作很好看,让王宽无端想起红袖添香这词来。
      他耳根一红,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
      裴景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红润不似有什么不舒服,便随口问道:“王公子,松烟的名字可是取自松烟墨?”
      王宽正怕被她看出什么,闻言连忙点头:“不错,我还有一个用的顺手的小厮也是我取得名字,小景姑娘可要猜猜看?”
      裴景手上未停,歪着脑袋了想了想:“难道是洮河?”
      王宽挑眉,眼中却带着笑意:“如何猜洮河?”
      裴景轻声细语的:“笔墨纸砚嘛。名笔嘛,湖笔,川笔,都不太合适。上好的纸,嗯,浣花笺,澄心纸,给婢女起名字合适一些。那就只有砚台了,端砚,歙砚,跟川笔湖笔一样没法用,也就只剩下洮河和澄泥了。澄泥不太好听,所以就是洮河啦”
      王宽微笑:“猜的很对”

      裴景看着磨得差不多了,将墨条用宣纸包好,重新放进木盒里。
      王宽看着裴景姣好的侧颜,猛然想起昨天傍晚看他时眼神有些奇怪的松风。
      不知怎的,他突然觉着裴景不想嫁人会不会跟这个松风有关。想到这儿,王宽觉得书斋里的热意越发让人胸闷。
      他想了想,觉得裴景年纪小,家里人又宠,指不定在这种事就容易让人诓骗了去,他如今既然起了疑,少不得还是要问一问才无愧于天地良心。
      他想了想,试探问道:“那,令兄的松风和山烟可是取自松风遵路急,山烟冒垅生?”
      裴景讶异:“这首诗很少有人知道的”
      王宽眼睛紧盯着裴景看,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都不想错过。
      裴景见他盯着她不说话,不由叫了一声:“王公子?”
      王宽回神,哦了一声,答:“恰巧读过而已。”
      裴景笑眯眯的:“佩服佩服”样子很是娇憨。
      王宽想起她总夸自己厉害,今日不想又换了个词夸,也微微笑起来。
      趁着气氛好,王宽又问:“你和松风熟一些?”
      裴景没觉出什么不对,笑着摇头:“其实我跟山烟更熟一些。他小道消息很多,说话很有意思。”
      王宽看她神色间毫无异样,松了口气,笑着道:“我也觉得话多的小厮好一些,热闹。”将话圆了过去。

      元仲辛在一旁听着,时不时瞄王宽一眼,觉得他有些反常,奇奇怪怪的。

      裴景感觉到元仲辛投向这边的目光,便去瞧他,却是不经意间瞧见了元仲辛桌子上的书册笔墨。
      裴景有些惊讶,问元仲辛:“元公子,你连书箱都没拿,这些”,指着书案上那些东西,“哪里冒出来的?”
      元仲辛笑嘻嘻的:“这你都发现了?还说不是小狐狸?”
      王宽看着裴景微笑,带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大概是塞在我的箱子里了。托你的福,才没有被人当冤大头。”

      王宽不在意,裴景却是有些不高兴被人骗了,她眼睛一转,笑眯眯看向元仲辛:“我要告诉赵姐姐。”
      元仲辛一怔,连声道歉:“哎哎,别啊,有事儿好商量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裴景扭过身去,哼了一声,不想理他。

      王宽笑意满满地看向元仲辛:“这样吧,以后我们的东西就都交给你了”,王宽顿了顿,压低声音,“再加一条,伤好之前还要负责我每日洗浴的热水,你看这样可好?”
      元仲辛:“凭什么?”
      王宽:“那就让小景姑娘告诉赵简好了”
      元仲辛叹气:“好……,成交”
      王宽喊小景:“小景姑娘”
      裴景回头。
      王宽眼中含笑,柔声道:“你看在他诚心悔过的份上,不告诉赵简了好不好?

      裴景看着王宽,有些移不开眼。
      半晌,才回过神来,开始消化王宽刚才说的那些话。
      她想了想,慢半拍的小声问了王宽一句:“以后,都?”
      王宽微笑,觉得这姑娘可真懂他。
      可不是‘以后都’么,不然怎么元仲辛今天把他当冤大头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么?
      元仲辛后知后觉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脸震惊地看看王宽,又看看裴景,来来回回反复数次,才接受事实。
      妈的……又被这个老狐狸算计……
      如今,又多了个小狐狸……
      哎,命途多舛啊……

      裴景看着元仲辛这副样子,笑弯了眼睛,对王宽道:“王公子,你好厉害”
      王宽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柔声道:“是你厉害才对”

      ***

      “小景!”,一声小景从威震殊俗的赵简口中传了过来。
      裴景回头,瞧见赵简看也没看一眼直勾勾盯着她的刘生,目不斜视地向他们走来。
      赵简将书箱放在裴景前面的书案上,冲着裴景“渴死我了。”
      裴景连忙打开自己的书箱,从下层拿出一个一掌来高的小葫芦递给赵简,赵简拔开塞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才在裴景前面的书案处坐下。
      赵简:“薄荷杏子茶?”
      裴景:“恩恩”
      赵简:“早上起来弄的?”
      裴景点头。
      赵简伸手去捏裴景的脸:“真是赵姐姐的小可爱”
      裴景揉着自己的脸,委委屈屈地看着赵简,有点儿疼。
      薛静怡凑过来:“我也要,我也好渴”
      裴景瞥了她一眼:“为什么给你呀”
      薛静怡:“我刚才都帮你磨墨了呀”
      裴景看着她不说话。
      薛静怡拉了裴景的袖子:“求求你了?”
      裴景笑,却还是道:“我才不吃你这一套”
      薛静怡:“别生我气了,都是我的错还不行么,我道歉,好嘛……”
      裴景抿着嘴笑,就是不理她。
      薛静怡迷了眸子看裴景:“真的不行?”
      裴景点点头,还是抿着嘴笑。
      薛静怡冲着裴景一挑眉:“你知道的,我对吃的喝的,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裴景:“你准备怎么不择手段?”
      薛静怡:“你猜”
      裴景伸了手,拉住薛静怡的,怕她挠自己痒痒。
      谁知薛静怡嫣然一笑,却是回身对着王宽道:“王公子,早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景一个小葫芦塞在了手里。
      薛静怡笑眯眯的回头,拍拍裴景的脑袋:“这才乖么”
      王宽看着姑娘的背影摇头,早上瞪他时的脾气此刻又不知道哪里去了。

      薛静怡捧着小葫芦喝了两口一脸满足。
      赵简瞧着她俩的互动一脸惊奇:“什么情况?”
      薛静怡小声答:“回头再跟你说”
      其实薛静怡也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王宽,但是,这个茶,可是夏天上大课救命用的啊,脸和命比,当然是命比较重要。

      元仲辛看着薛静怡和赵简都喝的很开心,伸手要去戳小景的背。
      刚一靠近,就被王宽打了回去。
      元仲辛瞪眼。
      王宽喊裴景:“小景姑娘,元仲辛有事问你”
      小景回头:“何事?”看着元仲辛
      元仲辛指着赵简手里的小葫芦,说:“我也想要”
      裴景没有说什么,拿了一个小葫芦就递给了元仲辛。
      元仲辛没想到得来的如此容易,还有些恍惚。尝了一口,眼睛一亮,真的很好喝,加了薄荷凉凉的,又泡了杏脯,酸酸甜甜的,十分爽口。
      裴景又问王宽:“王公子渴不渴?”
      王宽:“不渴,渴了唤你”
      裴景笑眯眯的点头,回身加入赵简和薛静怡的闲聊行列。

      赵简:“老付怎么还不回来”
      薛静怡:“这么热的天,他去避暑山庄办事,岂不是能拖多久拖多久”
      赵简:“哎,同人不同命啊”
      裴景:“我之前收到付姐姐的信了,说是事情挺棘手的,而且,避暑山庄一点儿都不凉快,是骗人的”
      赵简不信: “真的?”
      裴景点头。
      赵简:“那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舒服多了。对了,中午吃什么?”
      薛静怡:“小景说了,吃凉粉”

      教室最前头突然传来刘生的声音:“都不许再交头接耳,夫子马上要来授课啦。”
      书斋一下子安静下来。
      赵简,薛静怡,裴景齐齐望向刘生。
      刘生:“看什么,看什么,就说你俩呢,薛静怡,裴景。”
      薛静怡看向裴景:“哎,刘生是不是不知道你是裴九啊?”
      裴景:“应该,不知道吧。谁没事总聊这些啊。”
      薛静怡:“那你们斋的都知道不?”
      裴景点头:“知道。”
      刘生却是走了过来,对着赵简说:“赵简,我有话要问你”
      赵简其实有点儿看不惯刘生势利。他们几个就薛静怡没什么背景,小景的背景刘生不知道,所以他就逮着薛静怡和裴景欺负。
      赵简挑眉看着刘生:“夫子不是要来了么,有什么话,先留着吧”
      刘生十分属意赵简,听了不但没着恼,还坐下来苦口婆心的劝赵简:“赵简,你听我说。女人嫁人就跟再投一次胎似的,一定得擦亮了眼睛,可得看清楚了,你那个什么未婚夫万一不是什么好人呢”
      赵简还没来得及问一问刘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见身后传来啪嗒一声脆响。
      原是裴景将镇纸哐一声,镇在了案上。
      裴景斜睨着刘生,语气不好:“刘师兄还请谨言慎行。”
      刘生看向裴景,面色不好,凶神恶煞的。
      裴景倒是一反常态没有避开,看着他朗声道:“刘师兄知道赵姐姐的身份吧。”
      刘生哼了一声,冷冷道:“自然知道了。”
      裴景:“既然知道,就更应该管好自己的嘴巴,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你懂吧。”
      刘生怒目:“你什么意思?”
      裴景将手边的书摊开,翻到上次夫子讲的地方,才不紧不慢解释道:“县主的婚事自有陛下,皇后娘娘,和郡王爷做主。轮不到其他人在这里闲言碎语。”
      刘生噎住,涨得脸通红。
      裴景见状歪了歪脑袋,微笑着看向刘生:“再说了,按着赵姐姐的身份容貌,你怎么就知道别人不是怀瑾握瑜,貌若潘安,前程似锦,体贴入微呢?”,说着顿了一下,眼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促狭:“怎么想,至少也都要比,嗯,我们这样的人强些吧?”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刘生和自己。
      刘生气的要冒烟,却一时半会儿也无话可驳。
      毕竟,裴景说的是事实,他们这种出身的,如何有底气攀扯皇亲。
      可他刘生也是很出类拔萃的,年纪轻轻就在皇城司领了职,是前途无量的人。
      刘生越想越气,到最后,脸都气的有些泛青。

      元仲辛看着眼前的情景,拉起王宽受了伤的手左右看看,叹:“你这伤受得可真是值了”
      王宽想着裴景方才一串‘怀瑾握瑜,貌若潘安,前程似锦,体贴入微’唇角微勾,喃喃道:“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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