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次吃醋？ ...
-
赛博特在外面晃悠了一整晚，这一夜，他亲眼见证了战斗后的死伤。
他知道，这样等级的乱战，不过是过家家。
正如崔斯所说，是联邦给罪犯们安排的每月一次的限时小游戏。
“叮铃——叮铃——”
还没走近，赛博特就看到店门口挂着的风铃。在废气到处飘的M2星球上，用废金属做成的风铃不仅不显突兀，反而更像沙漠中的一株绿草。
当他回到店里的时候，只有阿春彼时正翘着二郎腿，喝着营养剂，坐在前台的椅子上看《海绵宝宝与派大星》。
赛博特第1001次提问：“阿春，你今年多大了？”
阿春笑靥如花：“阿春永远18岁哦~”
赛博特：“……”18岁的女孩儿才不会看《海绵宝宝》！
阿春让出前台位置，抱着破旧的迷你电视机决定去外面继续看动画片。
见赛博特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电视机，阿春顿时警觉：“这是我的电视机！”不给你！
赛博特：“……”
如果那个电视机能再薄一点，就跟古人类的Pad差不多。赛博特当时脑子里只是闪过这么一个需要许多历史知识储备的人才会产生的想法。
但他没办法跟阿春说，因为M2星球没有学校，阿春也没正经上过学。
下一秒，他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M2星球如果有学校才可怕吧？罪犯们一起在学校里交流犯罪经验吗？
赛博特百般聊赖地在店里坐着，崔斯说他的人造胸肺已经很贵了，拒绝再给他配备电视机这样的小零件。
阿春见他可怜，勉强允许他跟自己一起看《海绵宝宝》。
店里的钟准点报时。
“午饭时间！”阿春从抽屉里拿出两支营养剂，把其中一支扔给赛博特。
赛博特熟练接住营养剂，“你知道老板娘去哪里了吗？今天好像一天都没看见她。”
阿春有点不开心：“崔斯姐姐经常不见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嘟囔完，阿春夸张地摆手，“哎呀，那些机械才是她的恋人，实验室才是她的爱巢，这有什么奇怪的啦！今天就你和我看店！”
赛博特一下抓住重点。
M2星球还有实验室？！
这个落魄的星球还有条件造实验室？！
“实验室在哪里？”他严肃地问。
“哎呀我不知道啦！”阿春持续生气中，“没有人知道崔斯姐姐的实验室在哪里啦！”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珠一转，对赛博特说：“不过崔斯姐姐有提过，她在做一个不得了的东西。等到做完了，她就拿着那个东西去跟心上人求婚。”
赛博特被营养剂呛了一口。
都星历8852年了，的确不乏女性求婚，或者女性承担养家职责，甚至联邦政府的好几位重要官员都是女性担任。
但是崔斯那样的人，会是主动跟人求婚的人吗？
他随即想到崔斯粗鲁和野蛮的本性，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陷入沉思的赛博特表情凝重，阿春有些开心。
“那老板娘的心上人是谁啊？也在这个星球上吗？”
阿春耸肩摊手：“据阿春观察，崔斯姐姐并没有对这里的任何异性表现出好感。她的心上人很可能是她故乡星的人，说不定是青梅竹马哦~”
“阿春要是有这样一个完美的青梅竹马一直在遥远的故乡星等阿春，阿春也看不上别人了。”阿春夸张地说。
“这不可能。”赛博特冷静地说。
阿春气恼：“赛博特，我知道你也很舍不得崔斯姐姐。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
“第一，老板娘的心上人画像只是你推测出来的，并没有证据指向。所谓的‘青梅竹马’和‘完美形象’都站不住脚。
第二，被判流放M2星球的人终身不能离开。如果老板娘的心上人真的在故乡星，他也绝不可能等毫无回去可能的老板娘。依照老板娘的个性，大概会在来M2星球之前就弄死那个所谓的心上人，让他陪自己一起下黄泉吧。
已知老板娘现在在做一样东西，是她用来向心上人求婚用的。那个心上人就不可能死，所以只能在M2星球。
已知老板娘一向眼高于顶，纵观M2星球也没有比我更优秀的人了！
综上可得，老板娘的心上人是我？”
阿春：“完了……”
赛博特：“这个结论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阿春：“好吧，事到如今阿春也不瞒你了。崔斯姐姐要拿正在做的这样东西跟心上人求婚也是阿春自己猜的，崔斯姐姐没有说过。”
赛博特：“好吧，现在以上推论全都不成立了。”
M2星球的日子很简单，一个月抢一次空投物资，崔斯大半个月都闷在实验室里，出现在店里的原因不是让他去废弃场捡破烂，就是替他更换机械器官。
赛博特的机械器官分别是他的胸腔、肺、其中一根肋骨，还有一只手和一只脚。幸好脑子没事，不然他就真的是个无法自主的完全机器人了。
赛博特用了三年时间，把自己变成M2星球武力第一人。期间也不乏有人专雇赛博特作为外聘打手。
他起初是拒绝的。
毕竟自己是老板娘的人，也不知道当初签的是不是终身契约。他不知道两人当初是怎么商定劳动合约的，如果自己私自接活儿违反了合同，他就无家可归了。
还是某一次崔斯回店里找东西的时候，正好撞见隔壁阿吉姆带着几个心腹小弟，都快给赛博特跪下了。
崔斯起初不明所以，还拍手叫好：“可以啊赛博特，这才多久时间，你也是M2星球的一方老大了。”
耿直的赛博特硬是从自家老板娘真诚的赞扬中听出了讽刺的意思，他慌张解释：“不是……不是您想得这样……我们没有关系……”
阿吉姆也很机灵，连忙应和，“是是是，赛博特大师跟我们没有关系。是我们单方面请求赛博特大师赏脸帮助我们的。”
阿吉姆一派是M2星球东南角落有名的打手，他们找赛博特帮什么忙，崔斯立刻就能猜到。
她看了眼坐在前台看《海绵宝宝》看得起劲的阿春，又看了看满脸慌张的赛博特。
“我没有……我不想……老板娘，你相信我……我没答应他们啊！”
崔斯并不清楚赛博特到底在害怕什么。根据往日对他的观察，崔斯能感受到赛博特渴望战斗的心。只是看着他紧张到满脸汗的模样也挺可爱的。
“你去吧。”崔斯说。
赛博特闻言大骇，“我不去！”
他颤抖着声音说：“老板娘您是不要我了吗？我从没背着您在外面接私活儿！您为什么不相信我，非要判我死刑？”
崔斯被他的反应搞得有点懵。“我以为你喜欢跟人打架……”
“不！我不喜欢打架！我就喜欢跟着老板娘捡破烂！”赛博特掷地有声地否认。
崔斯：“……那……挺好的。”
阿吉姆：“QAQ”
可能是被赛博特真诚的发言打动了，崔斯破例给他做了一辆拖拉车，方便他穿梭于各个废弃场。
这期间，有新的罪犯被送来，也有更多的罪犯死去。
赛博特的日常活动范围仅限崔斯的店和废弃场，除了抢空投外，极少跟其他人交流。
因为之前的事情，赛博特不接外单的消息在M2星球传开。也没有人再主动找他，只在心里默默膜拜大神，以及将大神的心牢牢捕获的崔斯老板。
阿春是赛博特在这个星球上最熟悉的人。因为某老板日常不在，小店的琐事都是赛博特和阿春两人完成。
时间一晃而过，四年过去了，赛博特和阿春也培养出一定的默契，在工作上也更省力了。
想当初，赛博特刚来到这个星球，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阿春。这个大胆的小姑娘是唯一走近他的人，还勇敢地牵起他锈迹斑斑的手，带他回家。
阿春是出生在M2星球的孩子，她的父母早就病死了。
因为生病的关系，他们也有幸成为崔斯的首批试验品。
崔斯来到这个星球后，发现这里的人伤病竟然没人管，深觉这是天赐的实验材料。
那时的她尚没有医疗经验，徒手就用刀开剖，也不知道消毒，动作粗糙完全不避开神经和其他器官，其场面之血腥只能打马赛克，不知道弄死了多少人。
后来只要还能多活几天的人，都不愿再让崔斯做实验。
只有奄奄一息的人，因为没有反抗能力，能“有幸”成为崔斯的实验品。
在崔斯众多的实验品中，赛博特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在阿春口述的故事里，赛博特刚到这个星球时，已经奄奄一息。
飞船把他扔下来的时候，尘土飞扬。浑身是血的他裹着飞扬的尘土，哪怕是这肮脏星球上的居民，也嫌弃到不想靠近。
崔斯是唯一向他走来的人。
赛博特的胸腔破了一个大口子，肺部被严重感染几乎坏死，四肢重伤。
他看着向他走来的女人，哪怕尘土掩盖了她的真实模样，他也相信，她原本该是个富贵的千金。
这位被尘土藏住的“富贵千金”，眼眸里一片死灰，看他仿佛看一个死人。
她的个头不算小巧，但也比赛博特矮一些，虽然不指望她能把自己抱回去，但也不是单手拎住一条腿直接拖吧……
被崔斯拖到半路，赛博特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能正常呼吸，连四肢也变得灵活。
“真是坚强的人啊。”赛博特转头，看到崔斯手上拿着电子本，一边比对仪器上的数据。仪器上的线，几乎连接着他的半个身体。
“别紧张，”崔斯的语气有些紧张，他听从她的话慢慢放松下来，崔斯才也放松下来，“放轻松些，你还没完全适应你的新器官。刚刚有个数值直接标红了。”
赛博特默默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他正躺在一张手术床上。整个房间除了崔斯面前的大件仪器外，不远处还有一张大大的操作台，桌子上是他看不懂的仪器和工具。
他想，这个女人大概是个工程师。可她的穿着又过于落后，与这高科技的实验室显得格格不入。
记忆再往前回溯，他的飞船在迈克斯星系团被那群该死的星际警察击落后，又被直接扔到了最近的M2星球上。
哪怕没有站上过一次中央法院的被告席，他的罪名也是全联邦共知的吧。
“是你救了我？这里是哪里？”赛博特的嗓子有些干涩。
崔斯顺手到了一杯白水给他，“你的运气真是好，我刚刚利用蒸馏技术提取出这一杯水，这也是M2星球上目前唯一的一杯清水。喝吧。”
赛博特接过水，道了声谢。心想，你这么说我哪还好意思喝？
作为星际联邦榜上有名的罪犯，良心道德什么的通通喂狗是基本素养。所以他还是没脸皮地把水喝了。
其实赛博特想多了，崔斯如果真惋惜那杯水，就不会把它给赛博特了。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成果。
“现在回答你刚刚提出的问题。”一杯清水下肚，各项指数持续飘绿，最终稳定在正常区间，崔斯才继续开口，“第一，你只是我的试验品。我们之间充其量只是合作关系，没什么救不救的。第二，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被我带来这里的人都死了，除了你。”
崔斯接过赛博特手上的空水杯放到一边，顺便拔掉赛博特身上的线头。“好了，你的身体数据已经恢复正常了。现在下床走走看。”
“哦。”赛博特发现，就算女人拔掉了他身上的线，在他动作的时候，她的目光更多还是集中在手中的电子本上。
“你是怎么救活我的？”赛博特问。
“我把你身体里那些不能用的器官都换成了机械的。大多数人在机械器官接入身体的一刹那都会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一般人都熬不过去，只有你成功了。”女人说。
“所以我现在是机器人？”赛博特对自己的新身份有些吃惊了几秒，心想脸还是自己的，命还活着，又重新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对，”女人纠正道，“你是半机器人，俗称改造人。”
女人又像想什么似的一击掌：“对了，你就叫赛博特吧，半机器人，多么适合你的名字啊。”
看她的表情，赛博特以为这个名字比他更像那个伟大的作品。
“好。”
崔斯不在，阿春看店的日子里，赛博特就喜欢坐在店门口的小板凳上，静静听风铃声。
M2星球终日黄昏，没有黑夜。
说是黄昏，也不过是金属反射和废气朦胧营造出来的黄昏感。即使是在这样极度恶劣的环境下，赛博特也逐渐适应，并感受到一些其中的美好。
至少这里的人，恶得单纯，坏得彻底。
比如不远处的阿吉姆，正带着几个弟兄，抢劫一个老人。
那个老人他记得，在上个月的营养剂争夺战中，他刚被人用枪射废了一只腿。制作那把枪的，正是他的老板娘崔斯。
刚来这里的时候他还不明白，锅碗瓢盆电视机，竟然也能支撑她一个女人在M2星球开二手杂货店？
对罪犯们来说，他们的二手杂货，不正是武器吗？
赛博特突然感觉到周围一阵微风，崔斯在他旁边坐下。“你出来了。”
“嗯。”崔斯应了一声，“你倒是越来越会过日子了。这里风景还不错。”
风铃声“叮铃叮铃”，两人并排而坐，迎着朦胧的阳光，也是一副绝美的画。
“东西做得怎么样？”赛博特突然问。
“什么？”崔斯一下没反应过来，她应该没有告诉过别人自己在做什么吧。
“额……送给你心上人的礼物？”赛博特试探着问。
“什么？”崔斯又惊又好笑。
赛博特解释道，“阿春说的……你正在做一个宝贝，只要它完成了，你就会去向你的心上人求婚。”
崔斯一边听一边笑，等赛博特说完，她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
赛博特觉得自己猜对了，心情不太好，憋屈！
“他是谁？也是M2星球上的人吗？还是来自你的故乡星？”他沉声问，低了起码八个度。
崔斯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那一句“故乡星”似乎勾起她某一段美好的回忆。
“他是我故乡星上的人。”
赛博特：“！！！”竟然承认了！
“被判流放M2星球的人终身不能离开，你就算完成了那个东西，也不可能回去向他求婚。”
赛博特的话如一盆凉水浇下，打碎崔斯的美好回忆。
她的笑将收未收，转头看向赛博特。赛博特此刻也满脸严肃地看向他。
“你知道，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因为我知道你。”
崔斯的话让赛博特大惊，她知道什么？
赛博特努力回想过去的岁月，他出的错太多了，让崔斯怀疑了吗？崔斯是这个星球上最熟悉原来的赛博特的人，虽然自己跟她交集不频繁，基本都是固定的日常，也很难说在哪些小细节上被崔斯看出来了。
毕竟崔斯，是个极度聪明的女人。
崔斯说：“作为联邦通缉名单排名第一的通缉犯，仲·卡尔特，你甘心一直被困在这颗小星球吗？”
赛博特：“！！！”
崔斯又说：“在中央法庭上被判逐流放的时候，我就做好了打算。我会回去的，赛博特，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这是崔斯继上次失败后，第一次向人抛出橄榄枝。
她的每一句话，对身为联邦著名通缉犯的赛博特来说，都是甜美诱惑。
可他的灵魂并不是崔斯以为的仲·卡尔特。身为王储的他，在听到崔斯这番大胆想法后，只有一个念头，阻止她！
“不愿意吗？那就算了。”崔斯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见她收回手，赛博特又有些后悔。随即又开始反省，对方可是邀请你越狱啊！这怎么可能答应？
气氛一时陷入僵局。
“那什么……你的心上人，你们是青梅竹马吗？他战斗力怎么样？比我还能打吗？”赛博特尴尬地转移话题，还做了几个夸张动作向崔斯展现自己有肌有肉的身材。
“他很强，是公认最强的战士。”崔斯不想扫他兴，还是礼貌地回答了。
这下赛博特是真的酸了，M2星球上，还有比他更强的人吗？
“真的这么厉害，我倒是想领教一下。可惜他不在这个星球上哈哈……”下一秒他又为自己的愚蠢发言懊恼，“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遵纪守法挺好的……”可惜人家不是个罪犯？赛博特你是个傻子吧！
崔斯笑道，“是啊，真可惜你们没有机会交手了。”
“咦？我怎么觉得有点冷？”赛博特搓了搓手，“老板娘，外面风大尘土大，我们先进去吧。”
赛博特沿着崔斯的视线望去，是刚刚阿吉姆那帮人所在的地方，此刻他们已经离开，只剩苟延残喘的老人趴在地上咳嗽。
“滴答——”雨滴混合成风铃声轻轻落下。
“下雨了？我以为M2星球不会下雨的。”赛博特伸出自己的金属手去接。
崔斯当即变了脸色，“M2星球没有云，不会下雨。”
“那这是什么？”赛博特问。
崔斯冷笑一声，“是实验药品。”
话音刚落，他们就听到远处人们惨痛的呼喊声。
赛博特用自己的身躯挡住崔斯，护着崔斯就往回走。“老板娘，我们快回屋里！”
回到店里，崔斯甩开赛博特，熟练地打开暗格，一条地下通道出现在眼前，崔斯随手从桌上拿过一把手电筒，就往下走，赛博特紧随其后。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赛博特就看见一扇门，里面有一个破旧的电梯。
崔斯把眼睛对着识别器照了一下，门打开了。
电梯的终点是崔斯的实验室。
这是赛博特第一次来崔斯的实验室，他听崔斯说：“这么多年了，你竟然是唯一一个从这里活着走出去，又活着走进来的。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看到实验室里唯一的那张手术床，赛博特了然。
崔斯又从地上的箱子里翻出一大块不知什么材料的布，直接铺在工作台上裁剪。没一会儿，两件防护服就做好了。
“套上！”
没时间思考了，赛博特只能听命令行动。
等到两个人全副武装完毕，崔斯就开始收拾东西。很多工具和原料没办法带走，她就拿了几样实用性高的和难以替代的。
“需要我帮你吗？”他不想像个被人保护的傻瓜，总想为崔斯分担点什么。
生命实实在在地遇到危险令赛博特心潮澎湃，这正是他来这里想找寻的。虽然一起冒险的同伴是个女性，但更能突出他男性的强大不是吗？
事实却正好相反。
赛博特非但在危险来临时一无所知，刚刚为崔斯挡雨的部分机械身躯被雨淋得有些难受。但他不敢说，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向一个女性示弱。
在M2星球上呆了那么多年，他怎么没想到挖个地道，或者组建个什么秘密基地！赛博特暗自懊恼，又觉无力，崔斯的技能他一样都不会……
“自毁装置启动——倒计时10秒！”机械的声音惊醒了还在发呆的赛博特。
崔斯此时已经收拾完毕，身上背着一个航空包，又把另一个扔给赛博特。“快走！”
见赛博特还楞在原地，崔斯骂了一声，半拖带拽地带赛博特快速离开。
两个人全力奔跑，还是免不了被余波伤到。
“哪有人把自毁装置的倒计时设置成10秒的。”赛博特不满道。
“那是你没碰到过速度快的敌人。”崔斯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唔……虽然也没什么意义。“走吧。”
“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你犯的什么罪？”赛博特跟在崔斯身后追问，“告诉我嘛老板娘，分享一下你的故事吧。”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一次吃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