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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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星空中，总不乏那么一两颗贫瘠的荒芜星球，因不适合大部分生命体居住，长时间无人搭理，生态环境恶劣。
久而久之，成了大家口中的废墟星球。
M2星球坐落于联邦已知星系中最远最偏僻的小角落，镇守南北角。因位置太多偏僻，路途遥远，科学家们只勘探了数次便不愿意再来，他们甚至不屑于为它评定星级。
像这样的星球，在太阳系的边边角角，还有很多个。都是科学家眼中毫不起眼的小石子，随时做好为联邦和科学献身的准备。
现在，他们只有一个使命，就是关押星际重刑犯的监狱。
补给飞船每个月会会有固定的时间从离这个星球最近的低级行星飞过来空投营养液和一切其他的物料，以保证这里的囚犯不会自然死亡。当然，如果真的生无可恋，非要绝食而死，也没人会阻止。
赛博特刚踏上M2星球就止不住地咳嗽。
他抬头看了眼灰色的天空，万里无云。厚重的烟尘遮住了太阳照过来的大部分光芒，不远处的地面上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怪物”，在坚持不懈地向天空喷出这样的烟尘。
常年居于这样的生存环境，肺不坏才怪吧？
赛博特绝望地摸了把身上的口袋。
嘿！绝处逢生！他竟然摸到了一只口罩，质量看上去实在差，但聊胜于无。他把口罩戴起来，打算先来个M2星球一日游。
周围林立的房屋和店铺，让赛博特的心脏兴奋跳动。
歪歪扭扭的金属制的房屋，看上去随时就要倒了。赛博特用手摸了摸墙壁，下意识敲了敲，意外地坚固。
“赛博特？”听到有人叫自己的新名字，赛博特紧张回头，见对方是个小女孩儿便放心下来。
女孩儿扎着两个羊角辫儿，身上穿着最普通的一键式航空服，脸上还带着一个质量比他好不少的口罩。
赛博特：“……”
这个星球连口罩也看人分的吗？他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整改，让每个重刑犯都受到公平地对待！
咦？他为什么要为这些罪犯争取口罩的公平权益？
“赛博特，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小女孩儿转眼已走到跟前，好不陌生地抓住赛博特的手说，眼睛里还闪着光。
“我也以为我回不来了。”赛博特温柔地抚上女孩儿的头。
女孩儿高兴地回应赛博特的抚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是她满脸的惊讶和欣喜。
“赛博特，你回来了真好。首都星漂亮吗？那里的人是不是都特别好看？你都去了哪些地方……”女孩儿叽叽喳喳，赛博特竟无知无觉被她牵着走了一路。
这个小姑娘叫阿春，具体不知道多少岁，本人强调她已经成年了。
阿春出生在M2星球上，是个地地道道的本星人。父母早亡，就在一个叫崔斯的手下打工。
在这个重刑犯监狱星，最发达的就是打手行业。要是看谁不爽，只要你有充足的营养剂和口罩，就可以雇打手为你做事。
阿春说他也是崔斯的手下，所以两个人算是同事关系。
如果这个星球上的每个人都是打手，那他们上哪儿找雇主？赛博特开始为自己的生计担心。
“哎哟，要死啊！”赛博特光顾着回答阿春充满好奇心的提问，没注意到他们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大本营”。
而他刚刚冲撞的，就是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
四目相对，女人惊愕了一秒。
“崔斯姐姐！”阿春欢快地叫了一声，“你看，赛博特回来了！”
赛博特也愣了一下，“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如果他刚刚有把阿春的话听进耳朵里，就不会问出这样多此一举的问题。
主要是，在他作为普莱德·奥普拉的人生中，似乎真的见过面前的女人。
其实王储殿下每天要见的人何其多，每年的公开活动中，更有不少首都星的居民蜂拥而至，想瞻仰王储风采。
他对这些仅有目光一扫而过之缘，或是没什么交往意义的人，通常不会浪费脑容量去记得。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熟悉又模糊，想来是保存在自己意识深处的哪段记忆，对他来说还相对重要。
究竟是谁呢？
赛博特还没理出思绪，就被女人用盆子敲了一脑门，“叮”的一声，响极了。对方甚至顺手把盆子扣在他头上！
“我是你的老板娘，你说你见没见过我。”女人双手插着腰，是赛博特从未见过的泼妇模样。
“噗哈哈哈……”小女孩在旁边笑得开心极了，两只手放肆地拍打着，毫无家教可言。可赛博特却觉得这笑容挺纯粹，感觉不到丝毫恶意。
阿春趁机逃到屋子里。
赛博特目光随意往里瞥了一眼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家破旧的二手货专卖店？！
崔斯翻了个白眼，转身进门。
门“嘭”地一声关了，同样地响。
赛博特拿掉头上的脏盆子，盆子里的灰尘掉下来，引得赛博特又咳了一阵。
现在他的头发也变得灰扑扑了。
真是一个粗鲁的女人，这是他对这个自称老板娘的女人，最初的印象。
老板娘没锁门，赛博特自觉推开门走进去。
阿春正坐在柜台上玩儿一支金属风车，金属风车已十分破旧，连接的地方微微生锈，转起来伴随着些微刺耳的响声。
阿春一口一口吹着风车转动，乐此不疲。她现在的幼稚模样，赛博特完全不想承认她是个成年的小孩。
崔斯从里间走出来，把一张写满了字的小纸条拍到赛博特身上，赛博特一时不觉，被拍得后退了半步。
M2星球的女人都这么大力气吗？这是他对这个老板娘的第二印象——野蛮！
“带着你手上的盆子，去北边废弃场把纸上的东西都给我挖回来。”崔斯随手指了个方位给他。
“刚回来就要出去吗？”赛博特还没反应过来，懵懵地发问。
老板娘冷笑，“怎么，你刚休完年假，返工第一天还想请假休息吗？”
“唔……这个程序也可行。”赛博特认真思索后说。
“我是老板娘，我说不行。”崔斯无情拒绝，“现在，立刻，马上去。”
赛博特：“？？？”无良企业，他要投诉！
不过他最终还是去了北边废弃场。
赛博特调整心态的速度贼快，虽然刚刚听阿春说了不少情报，但废弃场的信息只是一笔带过。一边了解这个心情，一边融入这具身体的日常生活，还有工资拿，一举三得！
越进入废弃场内部，空气越是糟糕。赛博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联邦发展至今，残害身体的高危行业已全部由机甲代替。
赛博特渐渐咳出了眼泪，回去一定要让老板娘涨工资！这是能支撑他的唯一动力了。
对联邦来说，整个M2星球都是他们的废弃场。那么废弃场中的废弃场又叫什么？
赛博特很快就知道了，M2星球上的飞船残骸和其他金属类废弃物太多，人们为了在这里生存，在星球的四个角落各划了几片很大的区域放置每天扔进来的废弃物料。
崔斯要的东西十分琐碎，但是罗列得很具体。比如一块面积3厘米的圆形铜片，传感器控制芯片，钢丝……
赛博特在废弃场找得十分艰难，浓稠的空气令他窒息。可能是这具身体早已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所以到现在他除了有些微不舒服以外，也没有咳血什么的。
他的潜力，真是无穷啊……
赛博特在废弃场随意找了一根生锈的铁链，拖着满满一盆地东西回到了二手店。
这次坐在柜台前的是老板娘，她的面前是一台破旧的飘着雪花的电视机，也不知道是几百个世纪前的东西。
电视里放着搞笑的表演，老板娘笑得前俯后仰，丝毫没有施舍赛博特一个眼神。
赛博特此时已经在内心脑补了一出商业巨鳄诈骗被捕的大戏。
他拖着盆走到老板娘面前，将铁链往地上一扔，趴在地上直喘气。
老板娘皱了皱眉，对他打扰了自己看电视十分不悦，“回来啦。”
不等赛博特答话，她站起了声，只瞥了一眼盆里的东西，点了下头就转身进房间了。
赛博特吐血，没有抚恤，没有肯定，没有工资，连伙食也不发放？
下次一定要把劳动法普及到M2星球！
咦？为什么要在监狱里普及劳动法？听着还挺正能量的。
转眼老板娘从房间里走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奇怪形状的金属物品和一把螺丝刀。她缓缓走向赛博特。
赛博特见她越走越近，有点发怵，便步步后退。
“老……老板娘？”他小心翼翼地称呼对方，“杀人是犯法的！你……你不要过来……虽然我们都已经是不可饶恕的人了，但至少活着嘛，活着就是希望啊！”
赛博特努力劝说这个新晋老板娘，“您觉得我工作表现怎么样？那个垃圾场真不是人呆的！您和阿春这较弱的身子骨进去肯定不合适，我糙老爷们儿一个……老板娘我们还要做生意呢没了我谁帮您找材料啊！”
退到退无可退，只见崔斯举起螺丝刀，另一只手已经掀开赛博特的衣服。
“啊！老板娘饶命！”他失声大叫。
崔斯对他的聒噪充耳不闻，干脆利落卸了他胸前的“皮肤”，取出他体内原本的已经锈迹斑斑的“肺”，将新肺换上去。
接下来的流程就十分流水账了。
赛博特也第一次真正明白了自己名字的含义，改造人。
他，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人啊。
M2星球平常的一天，崔斯一个月内让赛博特走遍了东南西北四个废弃场，赛博特哼哧哼哧干得十分卖力。
“崔斯姐姐，你好厉害！赛博特现在变得好听话啊。”阿春趴在前台的桌子上，一脸佩服。“你改造了他身上哪部分线路？也教教我行吗？”
“赛博特身上并没有线路。”崔斯说。
不远处的人们突然开始躁动起来，天空中有一架飞船正缓缓驶进。地面上的人跟疯了一样朝飞船狂奔去。
崔斯吹了声口哨，“赛博特，去抢空投。”
赛博特：“？？？”
据他所知，补给空投一个月来一次，按联邦记载的罪犯数量准备补给物资，每个人每天都可以有三支营养剂和八个口罩。
而现在，他看着周围无论男女老幼，正一边互相推嚷一边跑向飞船，明明离飞船降落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每个人都已在心中算精确了它降落的地点。那个被估算出的地点周围围满了人，大家的眼里都冒着绿光，同时又防备着周围地众人。
阿春兴奋地又跑又跳，跃跃欲试想要去参加空投大战。
崔斯一把抓住她的领子往后扔。阿春利落地在空中后空翻落地，看得赛博特都惊了。
不愧是在M2星球长大的孩子，身手堪比皇家护卫队。
“还愣着干什么！”崔斯的呵斥声破空而来，赛博特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就诚实地跟随命令向空投跑去。
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大家计算的降落点果然没错，飞船在上空一边盘旋一边向下扔空投。周围的人都抢红了眼，下手慢的人甚至要去抢别人的。
赛博特心中生出恻隐，余光瞥见自家老板娘锐利的目光，只能闭眼跟着瞎抢一通，中间不知道弄断了多少根营养剂，弄破了多少只口罩。
眼看着一个老人被年轻人用废弃的机械臂砸破了头，赛博特想过去帮忙，崔斯已经来到他身边，制止了他上前的动作。
下一秒，赛博特就看到被砸破头的老人发了狠，从不知哪里掏出一把小刀，直接把年轻人捅死了。
赛博特：“……”
他对上崔斯凉凉的目光，略带心悸。
年轻人的死并没有给周围人造成什么影响，厮打哄抢的行径还在继续。
飞船不知何时已经离去，物资的折损让这些人厮打得越发狠戾。
崔斯随手翻了几下赛博特手里的铁壶，因为改造人天生比普通人战斗力强的缘故，赛博特抢的比其他人多一些。
崔斯没说什么，只一手拉着赛博特，又顺手从路过的人手里抢下几支营养剂扔进赛博特的小铁壶里，一路向人群外围走去。
一般有理智的人都不太敢招惹赛博特，可在这非常时期，抢红了眼的人哪还顾及这么多。他们瞄准了比较脆弱的崔斯就想下手。
还好赛博特反应快，将铁壶塞进崔斯怀里，环着他转了一圈，顺势踢翻袭击他们的人。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接下来，就是轮番上场的英雄救美题材连续剧了。
等赛博特将最后一个想上来抢营养剂的人打趴下后，他们顺利冲出了人群。
回到二手店里，赛博特将装满营养剂的铁壶往桌上一扔，营养剂和口罩散落在桌面。
还好装营养剂的容器材料够坚固，要是碎了崔斯得心疼死。
这是赛博特经历的第一场战斗，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大战，也足够让他心满意足。他躺在摇椅上，显然还沉浸在自己刚刚的英勇中。
“你们回来啦！”阿春从前台的桌面上跳下来，开心地跑到赛博特面前问，“你们这次抢了多少？够我们卖吗？”
赛博特：“这是联邦发给我们的生存补给。”言下之意 ，不能卖。
刚刚走进来的崔斯正好听到这一句，冷笑一声，“怎么？去了趟首都星，倒把你培养成联邦的走狗了？”
赛博特没漏看崔斯说到“联邦走狗”的时候，眼里带着的厌恶。
长久以来的平静竟让他忘了，这里是M2星球，关押着联邦重刑犯的监狱。犯人憎恨体质，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
但如果厌恶着联邦的是崔斯，这让他有些难受。
他开始想办法为联邦辩解：“至少联邦现在还每个月给我们发放生存物资。虽然不能去其他星球，但是在这里我们更能简单快乐地生活，多好啊~而且联邦还免除了死刑，这也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不是吗？”
回应他的是阿春震惊的表情。
“你听过饥饿游戏吗？”崔斯问。
赛博特：“什么意思？”
“把所有人困在这里，每天只给限定的生存物资。满足基本生存需求，却达不到实际生存需求。”崔斯说，“哪怕是合法公民，长期处于这种条件下，也会为了达到实际生存需求而掠夺别人。掠夺，是生命的本能。”
“再附赠你一个彩蛋，你以为联邦为什么养着我们？”
这个答案崔斯没有说。她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赛博特就走了。
刚跟崔斯吵完架，赛博特在店里有些呆不下去。
他让阿春看店，说自己想出去走走。
阿春有些担心，但想到刚刚赛博特的发言，把嘴边的安慰又咽回去，只点头说：“好吧。”
赛博特沿途看到的是深受重伤的居民，他没有忘记这些人身上都带着联邦罪犯的头衔，但此刻，他们都是饥饿游戏下的幸存者。
据说M2星球曾经有个小诊所，那个医生偷偷移植人体器官，暗地里害死的不少人。后来再没有人敢去那个诊所治病。
后来的某一天，医生被一群人围殴死了。
在那之后，又来了很多罪犯。其中也有会治病的，但是没人敢再明着开诊所了。
如果你信任那个人，或者想放手一搏，可以私底下找人看病。显然，大家都不信任彼此。
联邦发展至今千百年，无数的案例、数据告诉执法官们，做坏事犹如吸毒。人只要做了一件坏事，就会忍不住接连犯罪，无论是生不由己，还是主观想犯罪。
所以，他们在联邦四周设下了许多个跟M2星球一样的监狱，让这些坏人一辈子呆在这里，自生自灭。
终身流放，终身监禁，多么善良又残忍的刑罚啊。
“叮铃——”破旧的二手店里，崔斯将刚做好的风铃挂到门口。
烟尘伴随着铁质风铃，还挺相得益彰的。
“崔斯姐姐，这是什么？”阿春拨了拨风铃叶，风铃愉快回应，“叮铃——”。
“嘻嘻，这声音真好听呀。”
“这是风铃。”崔斯回答。
“风铃是什么？”阿春又问。
“风铃啊，是风的使者。”崔斯的眼里闪过一抹温柔。
“叮铃——”
天启α星的某教室里，少女正趴在桌子上补眠。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她从梦中惊醒，看着讲台上那个亚麻色头发的男孩子，眼中突然就闪起了光。
周围不少人也跟她一样。
“王储殿下！”
“天哪，我见到真的王储殿下了！好想摸一摸……”
“殿下怎么会来天启α星？”
“殿下手里拿的是什么？”
“殿下，这是什么？”
“AWSL，真人的王储殿下怎么这么好看！”
周围的惊叹声和疑问声不绝于耳，少女也很想像他们一样说些什么，可她不敢。
捏皱的衣角藏不住她的心动，她用力瞪着讲台上的金色少年。他是那样纯洁和美好，令人敬畏，仅可远观。
站在少年身边的老师轻咳了几声，示意大家安静。
“什么啊老师竟然在啊。”
“哦，老师怎么在这里？”
“老师什么时候来的啊？”
又是一阵阵失望的声音。
老师涨红了眼，重重敲了记讲台，“你们这些坏小子，见了殿下就不要老师了。”
下面又是一阵哄笑。
老师咳嗽几声润了个嗓子，然后一本正经地宣布：“今天的历史课，院长特别邀请了王储殿下来为大家教授，这是好不容易为大家争取的机会，你们一定要努力学习，不要辜负联邦对你们的期望。”
天启α星是联邦第一颗以教育为目的建造的星球，距离高科技维伊特星和首都星30万光年距离，是唯一一颗同时距离两颗联邦最重要星球最近的学府功能星。
考入天启α星球的学生，所有教育经费由联邦承担。无论在入学前你有多么家世显赫，亦或是欠了一屁股烂债，入学后联邦都会把你的经济实力全部抹去。
这颗星球上，分数是唯一的武器。
听完老师的宣布，学生们又是一阵欢呼。
“院长万岁！殿下万岁！”
“我太爱院长了！当然更爱殿下！”也有姑娘委婉表达爱意。
灿若星辰的王储微笑着站在讲台上，“你们好，我是普莱德·奥普拉。今天课程的主要内容就是古人类文明史。这个风铃是我为课程内容准备的引子，大家这么感兴趣，我倍感荣幸。”
说着，王储向大家绅士地鞠了个躬。
“什么是风铃？”一个学生在周围的尖叫声中提问。
“风铃啊，是风的使者。”王储俏皮地冲提问的孩子眨了下眼睛。
被眨眼睛的恰好是个小女孩儿，当场羞红了脸。
“哎呀~早知道我也提问了。”
“好嫉妒她呀。”
爱慕王子的少女自然心里也揣满了柠檬，鼓着腮帮子暗恨自己不积极提问。
“风铃出现于旧人类史516年，”少年将风铃放到窗边，微风吹过，风铃微动，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阳光下的王子殿下，全身似镀着一层光，令少女移不开眼。
“只要有风它就会自己发出声响，所以古人类把它称为风铃。”少年说。“风铃起初是古人类信徒判断风向的工具，也有人认为它传递着重要信息……”
“后来，店主们纷纷在店里挂上了风铃。他们把风铃挂在门窗上，既是装饰，又是警示……”
少女专注地听着，又充满疑问：“信徒又是什么？”
联邦成立后，破除了一切封建迷信。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只有相信科学，用科学武装自己，才能走向更远的宇宙。
王储说到一半，被角落少女的喃喃问题打断。
少女感受到王储的目光，心跳不由自主加快。她反应迅速地低下头，任长发掩盖自己随时可能溢出的情绪。
“心中坚定一个目标，跟随这个目标的先驱者执行工作，并努力达成目标的人，就是信徒。”王储回答。
“叮铃——”这究竟是风铃的声音，还是少女的心跳？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