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什么都不在乎时,你已经失去了一切。
当这个世界注意到你时,你已经无可救药。
也许是在哥谭里某一个角落,蠕虫缓缓爬过娇嫩的花瓣,蚕食着她的美丽与芳香,并据为己有,作为他化茧成蝶的养料。
蝴蝶飞过花丛,绽放在无数被压抑的生灵面前,而后于众星环月之中,不知为谁的灵魂埋下一颗火种,然后传播到整个哥谭。
……那一定会很有趣的。
Arthur点燃了一根烟,吸入肺中的气体麻痹着错乱的神经,让他只空寂地望着虚空,暂时忽略了视角不听使唤的转换所带来的烦躁。
又是……该死的幻象。
刚才的他还是一只蝴蝶,下一秒他飘到了云层上方。这一层厚重的阴云无时无刻不笼罩着哥谭,让阳光永远无法触及这片暗土。
然而现在Arthur所见到的,却是金光照耀着世界,洒下炙热的种子。这些种子却在他身边逐渐弥散。
他仿佛成了炎阳下唯一存在的冰冷之源。
以他为中心,一缕缕炙热的阳光被生生冻结,永远无法停留在他身上,刺骨的寒冷始终贯穿了整个灵魂。
……这种感觉持续了许久,直到一点火光突然降临到他的指尖,滚烫得像是要把他融化成一团光,Arthur才猛地惊醒过来。
手中的烟已经烧尽,烟灰落在桌子上被微风吹散,只留得一点火星盘旋在他粗粝的指缝间。
随手掐灭残存的余热,Arthur叹了口气,准备躺回到床上补眠。
最近这些日子感觉愈发奇怪,自己好像宠物一样被圈养了起来。而他心底明明清楚这种关系不对劲,应该及时斩断,但在面对那个少年之时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口。
少年嘴角永久的笑痕令人心疼,一双亮晶晶的绿眸在望向他时直达灵魂深处,诉说着他们彼此间相仿的一切。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少年的身影,他开口说自己叫Joker。
Arthur明显是不相信的,因为他也被人称作joker。
但这不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没有再深究。
虽然他渴望能触及到Joker的一切,得到这个少年炽热的回应,但Arthur不大懂得自己混沌一片的杂碎的情感。
自从他触及到所谓的真相,那些他自以为快要被时间遗忘的记忆就逐渐涌上脑海,不分时刻地在眼前重现那些无法磨灭的压力与痛苦。
Arthur本人对此大抵是无所谓的。
但潜意识里,在那些理智尚未回笼的时刻,他总会失控地发笑。
因为他是快乐的,永远都是。
所以当他面对那些自己无法承受与理解的情感时,已经丧失了那些所谓的真情流露。他不明白那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就像是想要在一大片空白中抓住色彩,他感受不到。
他只能表达出笑。
曾经的Arthur以为这是一种天生的无法摆脱的恶疾,而现在他却感谢这一切。多亏了他无法真正的与人达到共情,他才得以解脱自己。与其说是解脱,不如说是全身心地接纳了真正的自己。
他总在伪装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的人,所以他才选择了小丑这一种职业。
小丑带给人们欢乐,他们也永远只会笑,所以自己失控的大笑才得以在小丑身上凸显出正常。
但他无时无刻不感觉到压抑,这种压抑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源自他的.欲。
Arthur曾想要成为一名喜剧演员,想要受到尊重,想要得到他在幻觉中感受到的一切。
有时候当他发现自己所拥有的幸福完全是假象,他感到的不单单只是精神上的压抑与无奈。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失落与接纳,在诉说着他一个疯子为什么要装作是一个正常人,以及是他这种人永远不配得到他所渴望的幸福。
于是这个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
Arthur转过头,韦恩家的小少爷布鲁斯就那么站在他面前。
大概……又是一个幻象。
布鲁斯稚嫩的脸上洋溢着他从未见到的笑。
不像他上次生生勾勒出来的刻意的生硬笑容,而是发自真心的,格外温暖的笑容。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延长。Arthur清晰地认识到这是自己的幻觉,却忍不住想要将其永远滞留。
然后Arthur就眼睁睁看着布鲁斯一点点长大,变成另一个Bruce。
鲜活的色彩变得只剩下如深渊般的黑色,幼小稚嫩的身躯经受了时光的打磨,逐渐变成了一个Arthur想都不敢想的模样,浑身肌肉仿佛坚不可破。
Bruce带着一个猫耳面具,只露出了坚毅的下巴,然后用一种嘶哑暗沉的声音道:“I am batman.”
两人就那么对峙着僵硬了片刻,然后在Arthur不断涌上脑海的一片窒息感中,Bruce终于变成一只同样漆黑的蝙蝠飞走了。
留下Arthur一个人,仿佛处在惊涛骇浪之中,快要被冰冷的海水吞没。
“宝贝,你在想什么?”
眼前的画面终于破碎。
Joker的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就像是一缕阳光,逐渐驱散寒冷,让海水平静下来,也让他不断颤抖的身子变得平静。
Arthur终于呼出一口气,握住对方的手。皮质手套上似乎沾染着一种浓稠的液体……
?!
“Joker,你…没事吧?”
Arthur看着自己手上的点点血迹,心头仿佛被生生剜下肉来,疼得令人发怵。
他和Joker暂时住在一起,自己是整天腻在屋子里的,貌似对方也不会轻易让自己就这么出去。
而Joker时常出去采购日常生活所需要的物品,忙活着他所谓的什么计划。
这让Arthur度过了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几天。
他得承认,少年唇舌间的温热给了他精神上的抚.慰.,是世界上除了悲楚外唯一的真实。
所以理所当然的,Joker在他心中占据了一片位置。
瞧,他就是这么善于知足。
不论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或者只是单纯的好奇,Arthur也感到很满足很快乐。
像他所知道的,Joker也不是一个正常人。
在民风淳朴的哥谭市中,漂泊在混沌中的两个单纯的灵魂就这么难能可贵的相遇了,这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可是,今天出门回来的Joker与往常不一样。
他闻到了那股血腥味,对死亡的恐惧第一次那么强烈。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怎么会恐惧死亡呢?
死亡是人生的终点,任何人都无法避免死亡。
Arthur亲手了结了许多条生命,其中他也想过自己的死亡。但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现在的他已经看开了。
但是……但是Arthur还是止不住地担心着Joker。
“不用担心,这当然不是我的血。”对方毫不在意地一笑:“今天碰到了一个小偷,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下一秒,对方厚重的呼吸声就洒在自己的发间,一个并不算温暖的怀抱却让Arthur感到无比安心。
他们拥抱了好久。
不像初次见面时那个深吻,两人贪婪的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气味,Arthur只有在这一刻才感到了真实的温暖。
如此沁人心田,像是阳光一样。
虽然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见到一缕阳光降临到哥谭,但阳光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直到Arthur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迹,才察觉到不对,连忙推开Joker。
“你就这么把我抱着?”Arthur指着自己身上也沾染到的一片鲜红,有些莫名的委屈:“你怎么这样?”
Joker勾起嘴角:“宝贝,看来我们要洗个澡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Arthur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片诱.人的红色,看起来可口极了。
缓缓脱.下沾染了脏污血迹的衣服,刚抬起头,Arthur就瞥见了少年健壮的身.体。
与他想象中那个噩梦般的成年Bruce不同,Joker的身.材格外精炼,带着阳光的温热,让他整个人从脚底生出一股直达心底的暖.流。
但同时,Arthur也对自己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长年的营养不良与生活的压力带给他的是格外削瘦的身.体,可能存在的唯一肌肉位于腿上,来源于为生计所奔波的劳碌。
这不禁让Arthur更在意对方的看法。
实际上,Joker对他满意极了。
中年男人病态的脆弱之美贯彻了他整个.身.躯,和初见时自己想的一样,娇小的一只很想让人狠狠对.待,让那美丽的脸庞露出臣.服的姿态。
像是接下来Joker计划中的那样。
“走吧。”Joker说道。
被锁的内容在嗷3上 如果能看嗷3的话搜索名字Joki_S(虽然我不记得大小写了),里面某一篇浴室play就是下文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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