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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3 章 ...
-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还是到了这一章。当初看完姜子牙，就说他把我想写的梗全刨了。可是不写下去，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第一次写了超过三章的坑品。行吧，反正是同人，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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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哎，还是到了这一章。当初看完姜子牙，就说他把我想写的梗全刨了。可是不写下去，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第一次写了超过三章的坑品。行吧，反正是同人，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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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为常氏一族，我还追了他月余。他那时是怎样的？
“这天下多的是见风使舵、欺善怕恶、自私自利、大恶不做小恶不断之人，道长以为，我薛洋的睚眦必报排的上第几号呢？”这是被人追击也毫无惧意的薛洋。
“追了三省，你可真是闲得慌。” 这是奔逃三省后，眉目不耐的薛洋。
“持强凌弱者是你，以多欺少者是你，嘴上说的冠冕堂皇、漂亮无比，还不是因为衣食无忧，才能有恃无恐，不用为生计奔波，整天多管闲事。”这是对簿公堂，不想解释的薛洋。
“道长，你可别忘了我。咱们走着瞧。” 这是被俘后也笑靥如花的薛洋。
太多了，自己记忆中的他，和他记忆中的自己，重重叠叠，晓星尘的灵魂疼痛欲裂。自己好似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说惩奸除恶，除魔卫道，天下正义之士本当如此；另一半却掰开血淋淋的事实，质问自己，这就是你三省缉凶的常氏？这就是你要救济的芸芸众生？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善恶沉浮，熙来攘往，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错了就是错了，纵使有一千万个理由，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命都赔了，这个代价，还不够吗？坏事做尽，流芳百世者有；一生行善，身败名裂者有。天下人如何评说，“我”就是怎样的人了嘛？
可笑！可叹！可悲！
管他人如何评说！天帝又何惧，道劫又何惧？惟愿初心不变，道心不移。我晓星尘这一生，就是要救世人于水火，要毁天地之不公！薛洋，你休想骗我捏碎魂匣，魂碎消散太容易了，怎能这么轻易放过你。
这次，定不会再让你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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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依依在启动阵法之前交待晓星尘，进入魂匣后一定要坚守本心，不能为恶念侵蚀，迷失自我，否则就真的出不来了。现在看来，晓道长应该已经从恶念的围剿中成功脱身。尹依依稍稍安心，便依约送魏无羡和蓝忘机上岸。
码头上，尹依依向他二人分享了目前掌握的夔州城中局势。
尹依依表情凝重，说道：“根据夷秀阁的情报，情形不大乐观。幕后之人的目标并不仅是金凌一人，另有多家后辈子弟或被骗或被绑地聚到夔州城内。目前，他们的关押之地尚未找到，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拜托一个朋友在城内秘密打探。还请两位务必拖延一些时间，让她可以探得后辈子弟所在，也让道长有时间可以唤醒薛洋的魂。”
魏无羡道：“没问题，只是不知你的朋友要怎么和我们联系。”
尹依依道：“届时你们自然知晓。”
魏无羡二人辞别尹依依，踏上飞剑，朝着夔州白帝城飞走了。待到二人消失不见，宋岚出现在尹依依身后。
“你来了，宋道长。”尹依依仍旧只望着白帝城的方向，“放心，我不会对你、的、朋友做什么，毕竟，那可是阿洋最喜欢的人。不过，我确实有一点没有说实话。”
尹依依慢慢转身，一改温文尔雅的模样，面色冷峻地盯着宋岚，说道：“我不是CP粉，我只是薛洋的唯粉。你们要行侠仗义拯救苍生，尽管去做好了，我只要阿洋无恙。而且，晓道长如今只有唤醒薛洋，才有可能被他送出玲珑骰。否则，他的神魂只能生生世世被困在那小小的魂匣之中。你威胁我也无用，阵法还需要我来维系呢。而且，启动阵法需要阵中人的全心信任，你觉得晓道长可会怀疑我？哈哈哈哈，宋岚，你还是尽职尽责地守护好晓星尘的神躯吧，可不要再一把火，烧了。”
宋岚却摇摇头，伸手以眼神询问尹依依，是否能接受他的共情。
“就看看你又要作什么死。”
尹依依握住宋岚的手，再睁眼，赫然是宋岚在江边同魏无羡辞行的画面。
魏无羡问道：“宋道长，你真的要去找吗？”
尹依依感觉宋岚微微颌首，表示肯定，遂以剑锋在地上写道：万一，亦可一试。
魏无羡嘴角泛起无奈的笑意，道：“晓师叔的魂已经碎成这样，以你我凡人之力，根本无法修复。也许只有传说中的仙人才有办法吧。其实，我蛮佩服薛洋的毅力，能守着这样一片残魂，整整八年。扪心自问，我做不到。”
尹依依心道，你自然做不到，你就没有心。若真心喜欢一个人，是愿意为他放下仇恨的。薛洋和晓星尘在义城一起生活的三年，他可有找常萍复仇？若不是宋岚，晓星尘也根本不会死，阿洋也不必孤守义城十一载。
宋岚不喜这个名字，别过了脑袋。魏无羡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问道：“宋道长，魂若成了厉鬼凶尸，就无法感应鬼差的召唤，前往冥川投胎转世了。你若想带他们二人寻找转世之法，恐怕只有蓬莱仙岛上的仙人知道。”
共情到此为止，宋岚只急急在码头的木桩上刻上“十万转世”四字。
尹依依明白了宋岚的意思，问道：“你是想问，魂匣内十万恶灵，可能寻到转世之法？”
宋岚点点头又摇摇头，在木桩上又刻两字“星尘”。
尹依依道：“你是说，晓星尘会要渡这十万恶灵往生？也对，晓道长总爱管闲事。”他（她）嘴上虽不饶人，手上已经开始掐算占卜。短短一瞬，手诀已经掐了三回，尹依依的眉头越皱越深，终于没忍住，喷出一口鲜血。尹依依拿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出东海，寻蓬莱。你没有仙缘，自寻不到。但晓星尘本就是天外天的尊神，他自有机缘。咳咳，现在，就看道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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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骰内，晓星尘经过一段五感尽失的虚无时间，重新掌控了身体。眼眶虽然不再空空，但眼前蒙着五指宽的白布，熟悉的感觉又包围了他，眼前只有隐隐约约透进来的微光。
这里是哪里？
远处有开门关门的声音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后，熟悉的嗓音传来：“道长，该买菜了。”
听声音，是薛洋，难道这里还是他的记忆世界？晓星尘不确定现在情况，也不想贸然开口。
薛洋道：“道长，你怎么不说话？咱们今后不轮流着来怎么样？换个法子。”
听到他的问题，晓星尘知道这是哪一天了，他配合地问道：“换什么法子？”
薛洋道：“这里有两根小树枝。抽到长的就不去，抽到短的就去。怎么样？”
静默片刻，晓星尘伸手欲抽，对面薛洋却没有递过来树枝，而是喃喃自语道：“第六百二十九次了，道长，你怎么变得不同了。你没有笑，语气不对，表情不对，甚至连这个蒙眼的布条都不对。”
晓星尘感到蒙着眼睛的布条被一把拽下，他眼睛眯了眯，才适应光线。薛洋手里哪有什么树枝，右手已经搁在降灾上，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
他一脸果然如此的笑容，说道：“你不是晓星尘，你是谁？！晓星尘呢？！难道连这里也失守了吗？”薛洋背在身后的左手，已经凭空凝聚出了数把魂刃，只等对面的人一有不对，就要暴起攻之。
晓星尘看着薛洋说道：“薛洋，我是晓星尘。”
薛洋笑道：“你不是！你学的也太不像了，还不及我万一，他的眼睛给了那个臭道士，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晓星尘摊开掌心，盯着薛洋的眼睛说道：“我的神魂是你修复的，你过来，看一看便知。”
薛洋冷哼一声，说道：“少给你薛爷爷耍这些诡计，你自己慢慢玩吧，你薛爷爷不奉陪。对了，还有那里，那里的星尘一定还在。”
一说完，薛洋就消失不见。随着他的消失，周围的场景也瞬间瓦解了。晓星尘又陷入了五感尽失的虚无之中，这回没有多久，就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听见阿箐在吵着要他带她出去买漂亮衣服和胭脂水粉。晓星尘知道，这是他自刎的那一天，他静静等着薛洋先开口。
哪知，这回薛洋不按剧本，直接用回自己的本音说道：“道长，那个人不是你了，这里的，也不是你了。你不见了。‘你’到底为什么要来！”
说着，薛洋扯掉了晓星尘脸上的白布，果然又是一双完好无损的眼睛，正睁开看着他。薛洋抓住了晓星尘的手，很用力，似乎一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般。
薛洋连声音都很用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晓星尘，我不是叫你捏碎它吗。难道你舍不得？呵呵呵呵，你进来，总不是为了亲自捅我几剑，解气的吧？”
晓星尘看着薛洋的脸，这是相识以来，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他好想摸一摸那双眼睛，那双一直在记忆中，带他认识这个世界的恶的眼睛。他也好想捏一捏他的左手，那只想给朋友讨一盘点心的左手，那只年年冬天都隐隐作痛的左手。
最终，他只能看着他说：“我来带你出去。”
薛洋道：“出去？晓星尘，我试过了六百二十八次，不论是杀了所有人，还是被你杀死、自杀、被宋岚杀死，我都出不去。没用的，每一次都会重新开始，这一天已经循环六百二十八次了，出不去的。”
晓星尘道：“不一样，之前的六百二十八次都没有我，现在我来了。你之前不想出去，自然会一直重演。你扮作我十一年，该不会，真的变得同我一般，竟要靠自我了结来逃避？”
薛洋放开了晓星尘，别过脑袋，嗤笑道：“逃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晓星尘，捏碎魂匣不是你最好的选择吗？为你错杀的义城百姓报仇，为宋岚报仇，为你自己报仇，甚至，还可以直接消弭这十万恶灵。而你要做的，只是亲手把那颗糖，捏碎而已。”
晓星尘双手得了自由，想要握住薛洋的左手。薛洋被他的动作惊吓到了，左手一瑟缩，晓星尘这一次没有握住。但他立马又追了上去，牢牢握紧了他的左手，迫使薛洋看着他，说道：“薛洋，你我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仇恨竟要生生世世去偿还吗？”
“我读完了你的记忆，我知道，你为求生本能而活，为夷秀阁而活，为报仇而活，当你想要为自己而活时，却再回不了头。你以为，当初那几年是你骗得的时光。可你想过我没有，我那时，最无法原谅的，是那个为你动心的自己啊。”
“若你也有一丝丝心悦于我，那为何不尝试相信我一下呢？你若不在了，我会痛苦，一如你孤守的十一年。若我们有嫌隙，也会痛苦，但至少，两人一起努力，还能有一丝丝的甜。”
“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有答案了。”
“即便当初，我也愿意同你结伴，我们一起走下去，好不好，阿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