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顾（路小佳同人）》兔尔特工

111、半路伏击

　　即使作为特别行动最高指挥官，秦石意的权力也不是无限的。
　　虽然拥有军队的指挥权，但在这个舆论的风口浪尖上，上面的人绝不会允许他调动军队进入边城，即便以清剿丧尸的名义也不行——录音事件犯的众怒未平，军队一旦再和平民发生冲突，等于直接热搜买房，压都压不下去。
　　好在他手里还有九阴的人。本着兵不在多而在于精的原则，他挑选了九名最拔尖的雇佣兵，加上他自己刚好十个人，分乘两辆中型越野车，在夜色掩护下通过封锁线。
　　去往任可月指定地点的途中，他们毫不意外地遭遇了丧尸。起先只是三三两两的丧尸从街道上抛锚汽车的缝隙中歪七扭八地钻出来，两辆越野车丝毫不以为意，打算加大油门冲过去，却见有个黑色圆球不知从何处滴溜溜滚到路中间。驾驶前车的白虎瞬时反应过来，在通讯频道喊出“手_雷”二字的同时猛打方向盘拐进左边岔道，但后车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闪避不及，直接被手_雷爆炸产生的冲击掀翻。爆炸声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丧尸向这边靠拢，五名雇佣兵从浓烟滚滚的车内爬出，很快与丧尸短兵相接。
　　见同伴已到火烧眉毛的境地，白虎车上的三个雇佣兵准备回援，还没等拉开车门，坐在后排中间的秦石意就探身向前，伸手到主驾驶位，落下了前后车门的锁。
　　他说：“没时间在这里耽搁。”
　　副驾驶位的魁梧男人带着厚厚拳茧的大掌尚未从车门把手上收回，看着他：“秦长官，我们拿钱为你卖命不假，但弟兄们的牺牲，总得有点价值。”
　　他说完看向白虎，似乎在寻求支持，后者冷眼旁观大群丧尸怪叫着涌向五人的惊悚场面，无动于衷地重新踩下油门。
　　这下后排两人也有些微词，小声道：“虎哥，还不知道任可月打的什么算盘，多个弟兄多一分战力。”
　　白虎道：“他们没有活路了。”
　　闻听此言，三人齐齐向后看去，只见其中一人已扑倒在地，身躯须臾被噬咬得残破不堪，继而化为碎片消失在丧尸口中。其余几人趁此机会想进入街边建筑躲避，最前面的人左大腿处却突然爆开血花，整个人跪倒在地，打乱团队的步调，尸群趁势再度压上。
　　从后视镜目睹所有的白虎依旧无甚表情，却骤然将车子打个弯甩掉零星的几只丧尸，绕回之前的大路。变化角度后的视野更加完整，可以看到大腿中枪的雇佣兵强忍剧痛向另外三人求助，有一人调转枪口正准备干掉扑上来撕咬他的丧尸，又被一颗子弹钻进右肩。
　　这种情况下，再看不出暗处有枪手，九阴的招牌就得砸个彻底了。副驾的男人迅速从座位下方拖出卡_宾_枪，动作利落地装上八倍瞄准镜，再抬头时，车子已接近丧尸群边缘，腐臭的血腥气飘过来，令人作呕。
　　幸运的是，丧尸们只顾眼前，没有回头来攻击他们的车。
　　男人降下车窗：“虎哥，再靠近点，从弹道看，在街对面的大楼。”
　　白虎指指窗外：“玄武朱雀，戒备。”
　　其实不等他说，后排两人早已各自端起冲锋枪，谨防丧尸欺近，秦石意安坐在俩人中间，拧开纯净水瓶抿了一口，闲适得仿佛在喝红酒。
　　“有意义吗？”他看着白虎，摇摇头，“这个角度想干掉对方的狙击手，简直是痴人说梦。”
　　肩上架着卡_宾_枪的男人突然开口：“枪是半自动步_枪，手法不够专业，点位没变过，是个生茬子。”
　　派个刚摸枪的新手在半路打伏击？如果不是任可月轻敌，就说明她的手牌也没有多了不得。白虎心下微松，边开车边吩咐：“抓紧时间，把人找出来做掉。”
　　他们两人都没接秦石意的话茬，眼看后者眯起的眼里聚起些不甚明显的怒意，玄武指着男人道：“王是九阴最强的狙击手，这个角度别人不行，他没问题。北极熊跟过他大半年，还有小龙……”
　　“找到了。”王猝然打断他的话，抬起卡_宾_枪指向四点钟方向。秦石意接过朱雀递来的望远镜，果然见远处大楼的七层露台上，有个身着灰色作战制服的身影。
　　说时迟那时快，王毫不犹豫地举枪瞄准，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去。然而预想中血花四溅的场景没有发生，有架无人机突然横在枪手面前挡住子弹，随即报废从高空坠落，枪手自然也不会愣在原地给他当活靶子，飞速后退，身影刹那消失在大楼内。
　　白虎叹口气：“没机会了，走吧。”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方向盘上毫无规律地随意敲打，眼睛不经意地从后视镜瞥向玄武。玄武被他看得浑身发凉，暗骂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好端端提起青龙做什么——也怪这两人平时几乎没有交集，以致很多人渐渐淡忘，那个死去的美人小煞星，正是九阴人头榜榜首白虎的独生女儿。

　　“晓寒？”
　　“方才是什么声音，没事吧？”
　　“白晓寒？”
　　听着耳机里接二连三的呼唤，白晓寒背着枪溜下天台，转头看向四周确认没有异常，这才把散落的头发随意拨到耳后，缓缓回答：“我暴露了，幸好叶开用无人机替我挡住子弹，不然开瓢的就是我脑袋，大恩不言谢啊。”
　　耳机那头传来叶开的声音：“怪我方才分心，要不还能早点提醒你。”
　　路小佳的声音随之响起：“我这边准备就绪，老傅帮忙盯着监视器就行，现在开始，你专心配合晓寒，做她的观察员。”
　　短暂的杂音过后，傅红雪问道：“他的无人机不是报废了吗，怎么观察？”
　　叶开道：“无人机这东西，怎么可能没有备用的。晓寒你等两分钟，我再调四架过去，全方位多角度给你保驾护航。”
　　傅红雪沉默片刻：“也不知道是谁，本科那会儿为买架无人机，蹭我半年饭卡，现在倒是慷慨。”
　　叶开笑道：“这不是有人报销嘛。”
　　路小佳道：“你尽管放开手脚，我给你报销一百架，你乐意飞一个砸一个都行。”
　　“得嘞，交给我。”叶开信誓旦旦地保证，又补充道，“我可不是为了无人机啊，你看，咱们早晚都是一家人，晓寒做了我嫂子，四舍五入就等于我亲姐，我保护我姐，天经地义不是。”
　　白晓寒凝神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下泛起暖意，道：“谢啦，小老弟。”
　　四架无人机从楼下升起，以保护者的姿态悬停在她身旁，她听到叶开爽朗的笑声：“姐姐你大胆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