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顾（路小佳同人）》兔尔特工

109、导弹袭击

　　路小佳靠在巷子深处，脚下躺着三个身材健硕的壮汉。他把从人身上搜出来的通讯器拿起来侧耳细听，隐约能听到些杂乱的噪音，没过多久便彻底安静。
　　他丢开通讯器，慢慢走出小巷。不远处的马路对面就是白晓寒爱喝的那家奶茶店，他溜达过去，发现果然没有小程序扫码点单，只得豁出去跟店员对暗号似的低声报出奶茶名字，然后在等待奶茶做好的空隙到早市上转了转。
　　大早上的光喝奶茶怎么顶饿，他这么想着，又在路边摊子上买了几个豆沙馅的油炸糕。
　　突然，空中由远及近传来异样的声音，路小佳察觉到危险，迅速抬头，只见一枚精确制导导弹呼啸着越过头顶。
　　他本能地大喊一声“趴下”，就在周围人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他时，导弹恰好击中大约两公里外的一栋居民楼，爆炸虽未波及这么远，产生的震动却也让很多人站立不稳扑倒在地，附近楼房的窗玻璃似乎都在嗡嗡作响。在连IMAX巨幕影院都稀缺的小县城，人们哪见过这种只有好莱坞大片里才有的阵势，不由面面相觑，众脸懵逼。路小佳直起身，盯着远处燃烧的居民楼，原先不笑时就有几分清冷的眼，此刻几乎要凝出冰碴，格外慑人。
　　就在八分钟前，他给白晓寒打过电话，她没接，隔几分钟回拨过来，说刚处理完点麻烦。挂断电话后，他看过她的共享定位，恰好在导弹落下的方向。
　　脑子里的千头万绪还在乱哄哄卷着线团，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自己动起来，丢掉手上碍事的东西，扒开前方挡路的障碍穿街过巷疾奔而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被炸毁的建筑终于出现在眼前，滚滚浓烟吞没初升的阳光，把整片天空遮得阴霾重重。旁边的居民楼也遭到严重的池鱼之殃，老旧的墙体满是裂痕。白晓寒那边的位置共享早已切断，路小佳再次拨打她的电话，可怎么都没有回应。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他挤在人群里，眼睛空洞洞地盯着那片废墟，感觉四周的空气都被抽离，呼吸变得无比困难。
　　就在他不管不顾地推开前面的人想要冲进垮塌的废楼时，有只手搭住他的肩膀。
　　略显粗重的喘息声落在耳畔，路小佳几乎是霎时转身，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急迫却不失轻柔地抱住面前的人。空气又从四面八方重新涌入肺部，他缓过口气来，身体也随之放松，眼中闪过光亮：“我以为自己又来晚了，幸好。”
　　白晓寒张开手回抱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没事的，我总不至于每次运气都这么差。”
　　两人温存不过片刻，又有几辆警车拉着刺耳的警笛到来。白晓寒轻轻地用食指勾路小佳的手心，他马上会意，将她护在身侧，自然而然地挤出人群。
　　居民区外面有家小卖部，位置不算太好，看样子平时客人不多，卷帘门半放下来，大概是老板看热闹去了。趁四周无人，白晓寒示意路小佳进去。
　　路小佳猫腰灵活地钻进门内，毫不意外地看见任可月坐在柜台对面的凳子上给左手的伤口消毒，从脸上表情来看，估计用的是酒精。而柜台里头的躺椅上还有个脸色蜡黄的妇女，此刻人事不省，眼睛上蒙着遮光眼罩。
　　“什么情况？”
　　任可月道：“要借她地方用，只好请她先睡会儿。”
　　路小佳道：“我是问你们俩，怎么回事。”
　　任可月心有余悸：“我也没想到，那个通讯器会在佩戴者生命体征消失后，自动发送定位给制导系统。”
　　路小佳又把白晓寒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好几遍。方才拥抱的时候，他已注意到她的肩膀跟腰间有几道新鲜的擦伤，估计是逃离导弹轰炸范围时留下的，除此之外，看起来倒无甚大碍。
　　看见他的眼神，白晓寒就明白他未出口的话，把玩着缠在手上的袖底芙蓉：“放心，没其他伤处。不过这次的事说到底也怪我，还说叫你注意影响，结果自己没收住手。”
　　任可月拿起放在桌上的沙_漠_之_鹰，低声说道：“狭路相逢，一击毙命是正常操作，谁能想到秦石意如此丧心病狂。伤及无辜对他来说当然不是问题，可连舆论影响都不顾，就有点让人意外了。”
　　路小佳想到韩云山对这人的评价，心下隐隐不安，道：“硬盘到手，接下来该钓他出来了，越快越好，迟则生变。”
　　任可月紧攥着枪柄，发狠道：“我现在就约他，想要东西，拿命来换。”
　　白晓寒开口：“即便有把柄握在你手里，他也不是乖乖听你摆布单刀赴会的人。何况九阴还在他统辖之下，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路小佳抬头：“不需要单刀赴会，我倒希望他带上九阴的人，最好有多少带多少。”
　　白晓寒没再吭声，似乎在沉思，任可月眉梢里尽是疑惑之色，忍不住问道：“你打算怎么应付？”
　　路小佳抱着胳膊，漫不经心道：“自然是让他们陷入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里。”
　　白晓寒道：“你想把战场选在边城。”
　　任可月惊讶地微张开嘴，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路小佳这个主意乍听上去有些剑走偏锋，仔细想来，可行性还是有的。虽说丧尸病毒的实验研究是秦石意幕后授权，但太阴医疗毕竟是执行方，若论对实验技术的把控以及丧尸习性的熟悉程度，她比秦石意有优势。
　　“只要能拉他下地狱，我可以豁出命去，可是你们……好不容易从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逃出来，确定要回去吗？”
　　白晓寒道：“你豁得出命，我可豁不出将来下去见韩云山的脸。况且……”
　　路小佳无比自然地接话：“况且既然已入局，当然得玩到底。我管的闲事，还没有中途撂过挑子的。”
　　“像你们这样的人，可真不多见。”任可月叹口气，站起身来，“我那时还不理解他跟初次照面的人怎么就敢交付信任，现在看来，他眼光是真的毒。”
　　这话说出来，对面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几秒钟，白晓寒朝外看看，小声说：“走吧，既然战场选定，接下来，该下战书了。”
　　任可月挑起柳叶眉：“那咱们现在算是战友，奔赴战场之前，我还有个黑科技想请两位体验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