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顾（路小佳同人）》兔尔特工

108、关系升格

　　丁云鹤为他们准备的是辆越野车，白晓寒开车，任可月坐副驾驶指路，路小佳只好自己独占后排座椅的宽敞空间。安全起见，三人身上都穿着特殊材质的防弹背心，外罩普通的运动外套以免别人起疑，至于外套的内层，则配备各人顺手的冷_热_兵_器及弹药若干，衣服敞开，简直就是个移动军火库。
　　他在后排座椅躺下。
　　即便敌人能够预判他们的行动目标，也难以准确推断他们选择的路线，因此，在路上遭遇伏击的可能性不大。虽然山路颠簸得根本无法好好休息，但他尽量放空自己闭目养神，昨晚历经恶战体力流失太多，能多少补充点也好。
　　就在意识缥缈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车速慢下来。坐起身，只见已经进入县城，街道两侧全是早市的小摊，把双排的车道占去小半，怪不得寸步难行。
　　任可月还在努力结合手机导航辨认方位。白晓寒拐弯找块空地把车停下，路小佳先下车，疾步过去替她拉开车门，右手护在她头顶。
　　面对他保护欲过度的关切，白晓寒有点不太习惯，低声道：“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还是想说——比起当年，这点伤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我知道，”路小佳尽量不引人注目地轻轻用唇触碰她的额头，气定神闲道，“但你总得给我机会行使男朋友的职责。”
　　他的双唇有点凉，还有些微的干燥，如蜻蜓点水般柔柔拂过，一触即分，快得让白晓寒来不及眨眼，额前残留的触感却仿佛春水融融，蜿蜒流入心脏。
　　她用左手蹭蹭他的手背，抿唇笑道：“让你干这些，未免大材小用。”
　　路小佳凑近她，漫不经心地笑道：“那我干点别人男朋友做不到的，比如，杀几个人？”
　　从进入县城开始，白晓寒就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如今听他这么说，便知他也有所发现，道：“法治社会，注意影响，能打晕就打晕，不然被群众发现尸体报警，后续有的是麻烦。”
　　她嘴上这么说，手还是不自觉抚上他包裹着纱布的右手掌。
　　路小佳小声道：“我观察过，一共三个，不是九阴的雇佣兵，单手就能应付。”
　　见他说得笃定，白晓寒也不多言：“回来帮我带杯奶茶，刚才过来的路口有我常喝那家，你懂的。”
　　路小佳难得有些尴尬：“又是……桃桃啵啵满杯冻冻少冰三分糖？”
　　白晓寒觉得好笑：“杀人都不带眨眼睛的，叫你履行点正常男朋友的职责，扭捏什么。”
　　路小佳道：“那这个男朋友我不当行不行？”
　　白晓寒挑眉：“你要为一杯奶茶跟我分手？”
　　路小佳笑：“哪能呢，我是说，咱们纯洁的革命友谊是不是该升华升华？”
　　白晓寒说：“也行，说好的豪门标准，别的可以不要，鸽子蛋得有。”
　　路小佳看着她亮晶晶的杏核眼：“鸽子蛋没带，这个行不行？”
　　他拿出那条复刻版的袖底芙蓉。
　　虽然说是复刻版，但无论是从制作工艺还是材料质地，它都可以称得上青出于蓝。银光闪闪的链子由合金打造，硬度与韧性俱佳，芙蓉花心镶嵌金刚石，实用性与观赏性兼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刹那间，白晓寒似乎被剥夺语言能力般，怔怔地说不出话。
　　要什么鸽子蛋，其实都是玩笑话，如果路小佳真的拿出个大钻戒来求婚，她自然也会开心感动，却不会像此刻般震撼。
　　这条崭新的袖底芙蓉，称得上意义非凡。
　　她抬起头，迎上路小佳的目光。他带点灰色的深邃眼眸泛着琉璃般清透的色泽，在早晨的阳光下显得分外温柔，好像在等她的回答，但他们心里都再清楚不过，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
　　心头传来阵阵悸动，白晓寒双颊泛起淡淡殷红：“就算升华成未婚夫，奶茶也是要带的。”
　　路小佳点头，帮她解下旧的银链挂到脖子上，再把新的链子按她原来的习惯缠上左手，说：“等我回来。”

　　路小佳走后，白晓寒重新检视身上的武器，除去左手的袖底芙蓉，腰间的匕首，还有把手_枪。
　　如果再加上任可月背包里的微_型_冲_锋_枪和手_雷，就算九阴最精英的杀手在这里，轻易也讨不到便宜。
　　正盘算间，任可月从车里出来，清清嗓子，随口问道：“他呢？”
　　白晓寒凝声道：“有尾巴，他去处理。”
　　任可月低声说：“那我们先走。”
　　白晓寒也是同样的想法，打的是信息差，时间就是最宝贵的东西。她打开手机定位，给路小佳开了位置共享，以便他完事直接过来汇合。
　　两人绕开被早市堵住的狭窄街道，穿过几条小巷，七拐八弯地接近位于县城中心区域的一座居民楼。这片居民区普遍是六层楼高的建筑，墙皮剥落得斑斑驳驳，看上去年代应该比较久远。到这附近任可月就认得了，带着白晓寒轻车熟路地找对门牌上到顶楼，伸手在外层的铁栅栏上按动几下，看似老式的防盗门上，竟弹出个虹膜识别装置，她将眼睛对上去，身份识别很快通过。推开大门，里面的陈设毫不意外地表现出与老式居民楼格格不入的画风，客厅的位置仿佛小型展览厅，靠墙两排陈列台，不过早已空空如也，不知道原来放着什么，穿过客厅来到应该是书房的屋子，里面有些仪器设备，角落里是台备用发电机。
　　对于这些设备，白晓寒并不陌生，许多都是医学实验室里常用的仪器，但她们此行的目的在于寻找韩云山留下的硬盘，所以两人无暇他顾，分工搜寻，很快发现一台笔记本电脑，外接的插槽上连着个火红色的移动硬盘。
　　任可月插上电源线，唤醒睡眠的笔记本。硬盘读取的速度有些慢，好不容易读取完毕，屏幕上自动弹出对话窗口，要求输入密码。白晓寒自觉转身，听着任可月噼噼啪啪在键盘上敲完长串字符，才转回来，低声说：“是这个吗？”
　　任可月一目十行地检视完里面的内容，道：“没错，撤吧。”
　　两人退出房间，照原样把门锁上。任可月把硬盘贴身藏好，跟着白晓寒的脚步下楼，在底楼的楼道口和一个拎着菜篮子的壮硕男人擦肩而过。
　　她下意识侧身，将头上的鸭舌帽拉低，垂头的时候，看见男人的篮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明暗不定，与此同时，身前白晓寒的手机在外套侧边的口袋里跃动起来，屏幕的光隔着布料映亮昏暗的楼道。
　　然而白晓寒并没有接电话，左手伸向后面。任可月猜不透她的意图，下意识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双手交握的瞬间，白晓寒身体微躬，使个巧劲儿把任可月甩出楼门，自己转向那个男人。男人立刻去摸菜篮里的东西，白晓寒却早握住掖在腰间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步捅进他胸口，随即抽刀带出飞扬的血花，整个过程不过两秒，看得任可月目瞪口呆。
　　“是秦石意的人，”白晓寒直接把尸体踹进地窖井，走到任可月旁边，轻言细语道，“看这个。”
　　任可月接过她从篮子里翻出的东西，是军用的通讯器，应该还开着，里面隐约能听见些噪音，类似用指甲刮擦墙壁发出的声音，听得她头皮发麻，极度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