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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喜欢吃樱桃的花京院真是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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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要坐飞机,我一开始是拒绝的。
对于一个被害妄想症患者来说,邀请她坐飞机无异于将一把电锯钻进她的脑子里,还带来回锯动的。
但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关乎圣子阿姨和我的生命,此时我们两人的情况都刻不容缓。
而飞机虽然不是最安全的,却毫无疑问是最快的。比起现有且十分危急的威胁,我只能选择克服自己“莫须有”的恐惧。
登机前我还再三向阿布德尔确认这台飞机的安全性。
“放心吧黛!坠机这种事只会发生在电影里,现实生活中出现的概率微乎其微,这台飞机可是十分安全的噢。”
“呃......是啊!黛,不要太操心啦,好好地休息一下,才有力气面对后面的战斗啊,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助呢。”
确实,我这种爱瞎操心的性子不仅影响我的生命,也会为我身边的人带来压力。
我决定暂时放下自己的顾虑,但总感觉乔斯达先生的表情有些奇怪。
“对了,黛,我还没有问过你,你的替身有名字了吗?”在登机场候机时,阿布德尔突然问我,周围几人也看向我。
“啊,有的!”我很高兴有人问起这个,转头看向阿布德尔,召唤出我的替身并让这一团光晕勉强凝出一个人形,学着电影里面的淑女有模有样地行了一个屈膝礼。
同时解说到,“叫做【苦楝贤者】哦,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啊......动作这么快么?”
“嗯?还好吧,它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不......我不是说这个,算了。”
“为什么叫这个呢?有什么意义么?”花京院好奇地问道。
“当然,这可是我苦思良久才琢磨出来的。”我微笑,“我替身那套行事方式,像不像那些......苦修者?贤者这个名字听上去就很有威慑感呐,说不定能吓倒敌人呢?”
“哈哈哈,这样就能吓倒敌人的话,我们全都要改掉替身名字了!”乔斯达先生大声笑起来,“那么苦楝......是叫苦楝么?为什么又要关于这样的名称呢?”
“啊,我在想,大家的替身能力都十分强劲,名字听上去也很酷炫,所以想要让自己的替身也和大家一个格式......”
“但是又没有确切的能力名称可以放出来,仅仅从治疗方面思考,总不能喊自己【赤脚贤者】吧?这样战斗时也太掉价了。”
“噗。”
我看了眼忍不住笑出声的花京院,四处旅游而熟悉各国文化的他应该明白我的玩笑笑点在哪里。
“所以我决定要“抄袭”花京院和阿布德尔的取名方法,用颜色命名。”我侃侃而谈,反正现在也是闲着,适当的放松有利于消除我多余的焦虑与紧张。
“别看苦楝这个名字看上去这么古怪,其实它是一种浅淡的紫色,是我的头发的颜色哦。”
“好讲究啊……果然不愧是女孩子,在替身上面也如此细致。”
“......无聊。”空条就不像阿布德尔这么给面子了,罔顾我聊意大发的神态,径直走向检票口,“这种事情怎样都好,要登机了。”
一行人便动身。
我冲花京院挑了挑眉,他有些无奈般轻声开口说,“承太郎的替身是阿布德尔用占卜牌占卜出来的。”
我露出了谴责的表情,“这不就相当于让别人帮自己的小孩取名字么?太没有责任感了。”
“后面的人还在碎碎念什么呢!快点跟上!”空条的背影浮现出牙卡吗洗四个字,乔斯达先生回过头向落在后面的我们招了招手。
我和跟我一起落在后面的花京院相视一笑,慢慢跟上队伍。
经过一番闲聊和插科打诨,我心中因为即将登上飞机的恐惧和焦虑有所减轻。等到屁股坐上机椅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克服了高空恐惧......应该算克服了吧?
心里是这么想着,等到手中空空如也的饮料瓶被我的手挤压得发出凄凉的尖叫时,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喝完了一瓶水。
窗外的白云还是岁月静好般浮动着,天空已经陷入暗的沉谧,一切看起来都十分安和祥宁。
真是的……
感受到膀胱传来阵阵骚动,我有些无奈地起叹了口气。
“怎么了?黛。”坐在我隔座的是花京院,可能是大家都觉得我是个没有什么物理输出的女孩子,坚决认为不能让我一个人和陌生人坐在一起,可能是会第一个遭遇敌人的攻击。
毕竟敌人也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于是花京院便坐在了我旁边。
“啊,没事。我去上个厕所。”
“要我陪你一起么?”
“不用了!”我坚定不移地拒绝。
“那好吧,厕所的话……在那里哟。”他为我指了个方向。
我很快解决了生理需求,推开门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总感觉......好安静啊。
我的手扶在门把上,该踏出去的那一步却始终犹豫不决。
耳旁预约浮现蚊虫嗡嗡作响的声音,让人烦躁不已。
说起来,乔斯达先生他们还是根据特殊的苍蝇品种判断出敌人的藏身之处的呢?
我下意识地用目光追寻声音的来源,看了半天也没能找到。
跟个傻子似的!我有些懊恼地想,收回目光,正准备走回自己的座位。
过度的精神紧绷给我自己带来的困扰,早在过去的十七年中让我习以为常,甚至甘之如饴了。
但在这一趟惊险无比的旅途中,让毫无缘由、仅仅是因为我病态的被害妄想而给我的同伴们带去困扰,让他们本就沉重的心理更添一丝阴霾......
这种事,我想尽量避免。
但是——
我向前走去的脚步稍稍停顿。
我自己检查一下就不为过吧?真的只是稍微看一下,这让人心烦的噪音简直就是危险来临之际的警钟,好吧,我知道这毫无逻辑,但我的心实在瘙痒无比,仅仅只是看一眼,哪怕是打死那只扰人清梦的苍蝇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嘛。
抱着这样的心情,我停下了步伐,在过道中目光四处逡巡。
经过漫长的登机和飞行,此时飞机上大多数的乘客都在平缓的旅途中陷入了梦乡。暗沉的机内弥漫着一股叫人昏昏欲睡的气氛——就连承太郎他们也合上了眼睛!
这样都能睡的着!我惊讶地想,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要养精蓄锐才是,快点找到那只臭苍蝇然后也好好休息一下吧!
终于!凭借我“训练”多年如猎犬一般警觉的眼神,我在一个刁钻的角落找到了它——这什么东西?长得也太——
“喂!小姑娘!你到底走不走啊!”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喊起花京院等人时,一道苍老嘶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不好意思,挡到你了吗,老爷爷。”一位老人站在我身后,估计是想要去厕所,被我堵着了。我急忙起身想要让开。
“真是的!在公共场合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现在的年轻人啊……”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我百褶裙下的一截大腿,摇摇晃晃地撞开我离去。
我皱紧了眉,我是很讨厌给别人带来麻烦没错,但更讨厌别人蛮不讲理地给我安插罪名......我是有穿安全裤的!
而此时在我座位旁边的花京院也已被这边的争执声——准确来说是老爷爷一个人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看了看我们这边,皱着比我还要深的眉头向我们这边走来。
可那个老爷爷却步履飞快,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健朗。
面对已经离去的老人,我只能瞪了瞪他的后脑勺,回过头对已经回来的花京院道了声没事。
可当我再转过头想找哪只虫子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怎么了吗?”
“好奇怪啊……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十分嘈杂的虫子的声音?”
“黛这样说的话……好像确实有呢。”花京院也随着我环顾四周。
“或许是我多虑了,但我实在觉得很不妙。”我拉着花京院往回走,“我刚刚看到了它一眼,它长得有点奇怪,而且个头很大!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的虫子吧。”
“你是说......”花京院也隐晦地往回瞟了一眼,“是敌人的替身?”
“我也不敢保证!毕竟我对替身的了解太少了......只是连我这种奇奇怪怪的替身都有,长得像虫子的替身存在,也不奇怪吧?”
“你说得对,我们先回去告诉承太郎他们一声,不管是不是,先不要惊动它。”
花京院冷静的态度让我也稍稍平静了下来。我们相继走回去,这时的大家几乎都已醒来。
刚才的虫鸣声说是很烦人,其实也只是离我比较近我才有此想法而已。安坐在机舱内的大家并没有被吵到,但此时也已经因为我们刚才在洗手间的声音而纷纷睁开眼睛。
我们向他们走去,在他们出声问之前我便先行解释。
“没事没事,就是刚才挡住一个老爷爷了。”
坐下来后花京院却无声地与阿布德尔等人进行交流,告诉他们我们的怀疑。
谁知下一秒阿布德尔便有些激动地表示,他所听闻的替身中,正有一个虫形替身【灰色之塔】擅长在交通工具中攻击,而且,十分喜欢将人的舌头从嘴巴里取出来!
我猛地捂住了嘴,承太郎等人的表情纷纷严肃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已经碰上敌人的几率就十分大了。不过如果我们先有了防备,那么它得手的几率也会被降低!
我刚刚心生些许庆幸,就听见耳旁传来不断放大的嗡鸣声。
霎时间,我们都不动声色地戒备着,警惕着不知何时从何地出现的敌人。
刺拉———
一声沉钝的声响从身旁传来,我们急忙回过头,却已经来不及了。身旁大约有三、四个人的嘴巴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张开的嘴巴里咽喉出隐约能看见断裂的痕迹。
它没有选择攻击我们,而是先选择袭击了无辜的乘客!
一时间我身旁的大家都为此愤怒不已。
“这只臭虫子竟然先对乘客下手了!”
“可恶!胆小的家伙,是因为发现我们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吗?”
“不......”
很快,在那只恶心的虫子拖着不知道是谁的舌头在墙壁上写着耀武扬威的字眼时,阿布德尔为我们揭示了【灰色之塔】究竟是何方神圣。
速度甚至快过承太郎无敌的【白金之星】的它,现在正在向我们炫耀它的战果。真是让人火大的瞧不起人又畏手畏脚。
此时站在明处的我们位于十分不利的局面,面对一个强劲灵活却又躲在暗处的对手,又因为在飞机上而投鼠忌器,现在的我们无法将战力发挥到最大。
很快,在花京院提出用他的替身来对付敌人后,二人的战斗也很快陷入僵局,且从那只锹形虫得意洋洋的声音中,可以料想此时的花京院也有些力不从心的。
敌人确实很强大。
但乔斯达先生也说过,替身的属性相互牵制。如此好用又强力的替身在攻击我们,那么它的主人肯定也就在附近!
我看着墙上脏污的痕迹,若有所思地看向里间的厕所。
“呃啊!”很快,花京院便负伤了。
目前战局不容乐观,我能看出大家都十分焦急,连阿布德尔都险些忘记了自己的替身在飞机上无法使用。
而我们一开始的设想稍有出入,比起攻击较弱的我,敌人选择先对攻击较强的花京院承太郎等人出手,这就是所谓的“擒贼先擒王”吧。
那么今天就是我这个虾兵蟹将大显神威的时候了!我想到刚才那位讨人厌的老爷爷,几步迈向厕所,正准备拉开门,推拉门却被一把从里面打开。
“噫!你想干什么啊小姑娘?再急也不用这么没有礼貌......”没等他说完,我便使劲抓出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把他白色地中海的脑壳往旁边布满血迹的墙壁上一撞。
“看这里!老先生能告诉我这里写的是什么字么?”话是这么说,我的手心也紧张得冒汗,生怕自己赌错。
扭过头看向主战场,那儿正和花京院来回周旋的锹形虫身形也一个踉跄。
好样的!
我正准备将这位为老不尊的坏老头就地正法,那只虫子便一下子改变了攻击对象,放弃了眼前的花京院,向我冲来。
“花京院!”我大声叫道,一边将灰色之塔的拥有者拉到我的身前。
“了解!”此时早已埋伏在四周座椅的绿色法皇使出了它的绝技,绿色的柔光刹那间穿刺过硕大的虫身。
看到它在空中挣扎几下后没了声响,我紧绷的神经仍旧不敢动弹,果然,身前的人哇地提出一口暗红色的污血,几番挣扎摆脱了我的束缚。
尽管他的替身看上去已经没有了战斗的能力,我也绝对不敢放松警惕......可他现在实在是太丑,太丑了。
我望着他从舌根出裂开的一大条露出的舌头,有些险恶地下意识松了手。
下一秒我就后悔了。万一他是诈死怎么办!下次再也不可以这样了。我正准备重新将他扶起给他再补一刀,就和大家一起被迫接受了他最后挣扎下对我们的诅咒。
可能是他临死前的声音太凄厉尖锐,我们一时都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旅程,只会比这还要艰难。”沉默过后,乔斯达先生沉重说到。
“没错......”阿布德尔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们就坠机了。
我不想描述坠机过程中我们有多惊险,只能这么说吧,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做第二次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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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还是想知道,黛你是怎么辨别出灰色之塔是哪个人的啊?”狼狈坠机着陆在了香港,我们只能改变原本计划先选择陆行。路途中阿布德尔提起这个,问起我。
“啊,这个,完全没有技术含量啦。”我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在我一开始找到那只虫子想要拍死它时,刚巧被他打断罢了。危机时刻,我完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大家脱险,不过从小到大我的第六感还都是蛮灵验的哦。”
“所以是想到就去做了啊,黛。”花京院语带笑意地接到。
“是啊,当时想的是如果错了就跪下来道歉再加上随打随骂的......不过怎么看那位老爷爷都太可疑了啊,还刚好就在墙壁旁边,而且花京院你当时都负伤了!再这样下去就不妙了,我就没怎么多想......”
“不不,我没有怪黛的意思。”花京院看到我似乎有点委屈,急忙摆手。
“是啊!黛这回做的很好哟,就应该这样!干脆利落地出手就是了,别想那么多!”乔斯达先生也这么说。
“遇到可疑的人就不要犹豫了,一点点可疑都不要放过。”出乎我意料,空条也这么说......不,应该说这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吧。
我可不是你啊———这种话我当然是不敢随便说出来的。
“但是黛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猜对了,可能会把自己置于险地呢?”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当时不已经在险地了吗?”我虽然一向胆小,但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在那种情况下还只顾着自己的安慰畏手畏脚的,最后可能会换来全军覆没的下场。
在任何战斗中,我必须做到拼尽全力,这不仅是保护大家的安全,更多的也是在为了自己。
“明白了吗?不要看不起我啊,虽然我确实不是个出色的战斗力,但我会努力做一名合格的【战友】的哦!”我有些硬气般强调,但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够不够有说服力,有些忐忑地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哈哈哈哈!怎么会看不起你呢黛?从刚刚的战斗中就可以看出,你已经足够【出色】了啊!”一向最快肯定我的都是乔斯达先生,我由衷地感到感动,“而且你的第六感确实很【灵敏】,说不定在以后的战斗中大有用处呢!”
“是啊,黛,我们一起加油吧。”
“哎呀,现在的女孩子都像黛这样可爱又能干的嘛!真是让人没办法啊——好想要一个这样的孙女啊……”
真是的!他们又开始了———
每次遇到这种尬夸我都毫无办法,又因为说这些话的人是乔斯达先生所以我无法感觉到厌恶,最后充斥在心里面的只剩下浓浓的无奈与羞涩了。
“行了!够了啦!”我有些羞恼般打断了他们,看着已经到了目的地——香港的一条看上去十分繁华热闹的街上,我便不由自主地在意起自己身上——天哪衣服都湿透了,还沾上了不少的灰尘!
“我先去买一些衣服和用品什么的,很快回来!”急忙向他们招招手,我便快步跑开了。
“唉——这个时代的女孩子都这么容易害羞的嘛。哎等等啊!”
“我去跟着黛,你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我们很快就来。”花京院如此说道。
“好吧,现在在外面还是不要单独出行啊,黛明明应该很在意这个的——果然还是害羞么。好饿啊——”乔斯达一行人很快走远。
而另一头的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找了家最近的店铺随便照我日常的习惯挑了一件裙子,正准备买单时,又将它换成了简单的背心和热裤。
“为什么不想要这件裙子呢,很适合你呀?”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是你啊,花京院。”我扭过头,“因为不太方便战斗。”
“是这样。”他点了点头,接过我的衣服帮我买了单,我愣了愣,想想也没说什么,决定不急着拒绝而是日后找机会回礼——这才是应对绅士风范的方法嘛。
“那就谢谢啦。”
换好衣服后我走出来,比起身上沙粒和泥土的粘腻硌身感,我选择忍受没洗过的新衣服。
还好,简单的吊带和短裤几乎没有什么味道,我照了照镜子,刚刚好。
“很适合哦。”连花京院也这么说了,我便很自信地走出店门,在路上我问起他要不要吃点什么小吃,香港的小吃很有名。他说此时大家已经去了一家中餐厅,现在就带我回去。
“这样啊,真不错,早就听说过传闻中的糖醋里脊,特别想尝试一下。”我有些期待。
“黛的话,是比较喜欢甜口的么?”
“是啊是啊,甜食可以让人心情变好,有时候还可以有效遏止我的焦虑。花京院呢?咸派?辣派?”
“都不是哦,我是酸派。”
“欸——”
“准确来说是酸甜,比如说樱桃我就很喜欢。”
“哇哦,我知道了。”
“嗯?怎么了嘛?”
“不,我只是觉得这个口味的男生很少见啊……一般男生不都以自己喜欢吃甜食为耻么?”
“成熟的人不会以自己喜欢什么东西感到羞耻,我是这样认为的。”花京院笑着说,“那么黛会讨厌吃甜食的男生么?”
“怎么可能?我觉得吃甜食的男生很可爱,更别说喜欢吃樱桃的了……再说了,是花京院的话,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讨厌啊。”语罢,我们已经到了乔斯达先生他们所在的中餐厅。
“唉,黛总是这样说,我很难办的啊。”
“哈哈哈难办什么——欸?”正欲推开门的我停住了手。
“——怎么不进去?”
“里面好像......”透过玻璃门,隐约可以看见里面不只我们的同伴们,还有一个银色头发的男人,和他们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