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带笑》小里姐姐

29、老子确定

　　虽说是同班同学，但从没交集，可以说是不认识。

　　国庆那天，听到他说要上清华，自己呵了一声，第二天听到陈亚飞的话后，感到惭愧，他们的梦想不应被嘲笑。

　　后来在七京广场看到他和一群孩子跳拽步舞，活像个孩子头。当时是被他的小腿所吸引，感觉那双腿真好看，很有活力，那股活力劲向自己袭来。

　　从广场回去后，感觉受到了他的影响，他好像用活力把自己的迷茫驱散干净，使自己有力量面对当时发生的一切。

　　本想着第二天接着去看，却没等到该来的人，从那以后，都没看到过了，没想到自己只有幸看到一次。

　　一种无力的失望感一点一点蔓延，充斥着全身。大概就是这样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才会这么不堪一击。

　　回到学校，调整自己的心态，好好学习，经历了一模。对答案时没想到跟自己跟他写了个一样的傻逼答案，现在想想还有些想笑。

　　更没想到的是，他会选择跟自己做同桌。

　　再后来就是感觉跟他在一起不说话很舒服，很想跟他做朋友。

　　成为同桌，渐渐熟悉起来，可他却很少在自己面前暴露真实的自己。

　　看到他去买刀，心里就很担心。听到他说要去当兵，心里就很难受。

　　那段时间他家里应该发生了不少事，他请了一段时间的假。自己看着空荡荡的座位，少年的身影已不在。

　　那是再一次，不是他的出现，而是他的离去，给了自己力量。笔记本上写下的“奋笔疾书，马不停蹄”八个字不是虚的。

　　那是头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愿望，不想让他去当兵，想让他好好学习，想见到他。

　　不敢相信，自己的愿望成了真，他来了，来喊自己去上厕所。

　　他很认真，成绩在飞步上升。我们一直相互学习，相互促进。星期天靠在楼梯道上休息，做一样的卷子，考一样的试，奇葩的是，还同时把八减五算成了二。

　　感觉自己很受他的影响，庆幸的是，他给自己带来的都是正面的影响。

　　他的不幸，都被他藏于身后，面对世人的是眉眼带笑。

　　他很好，好到让自己喜欢上他...

　　程锦闭着眼睛回想过往的一切，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老子确定了，是喜欢。

　　江远洗完澡出来，终于可以睡觉了，他想。

　　江远躺倒床上，把程锦身上的被子拉过来一半盖住，程锦却不敢动，心跳不停地加速。

　　程锦身上的燥热干还未褪去，现在两人在同一被窝下，程锦把一条腿伸到被子外降降温。

　　江远突然一只手搭在了程锦身上，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猛地又收回去。

　　“靠，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你是不是发烧了？”江远的困意被吓走，从床上坐起来。

　　程锦翻过身背对着他，“没有，睡觉。”

　　江远不信，手伸过去想摸他的额头，“我摸摸你头。”

　　程锦一把推开他的手，导致江远的手离开前从程锦脖子上划过，凸起的喉结让江远的触碰感更加真实。

　　程锦闷哼了一声，完了，他妈怎么就哼出来了...

　　江远也听到了，愣住了，不会吧，程锦这难道是...

　　江远咽了口口水，努力憋着笑，“程锦，你不会是...要不要我帮你啊？”

　　程锦依旧背对着他，“滚。”

　　江远听他语气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带着挑逗的语气道：“你别害羞啊，这憋着也不好，哥帮你啊。”

　　说着手已经伸到程锦脖子上了，好烫啊。程锦想把江远的手拿开，却被江远另一只手钳住。最后两只手都被江远钳住，自己居然被江远压在了身下。

　　江远笑道：“我懂，大家都是男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程锦没想要挣扎，只是现在很难受，本来燥热感就褪不下去，现在江远还硬要来挑拨。

　　看着上方近在咫尺的脸，程锦偏过头，“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以后你再帮我不就行了。”

　　说完江远的手就开始行动了，此时对于程锦来说一切都放慢了，直到江远的手覆在了自己身上。

　　程锦咬牙，还是发出了一个音节，江远继续挑逗，附到程锦耳边低语了一句。

　　“滚，我自己来。”

　　江远并没有滚，继续实行着他的话，脸上浮出笑容，好像在说：“你来有我来的舒服么？”

　　程锦气啊，手一伸勾住了江远的脖子。江远本来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在帮程锦。

　　结果被程锦一拉，头往下一垂，压在了程锦的胸膛，自己的一条腿也倒在了程锦两条腿中间。

　　程锦在微微喘气，江远趴在他的胸膛迟迟没有动作，不知是困了还是就想这么趴着。

　　“你好了？”江远问。

　　“嗯。”

　　这一声从胸膛上传来，我靠，程锦这声音够迷惑人啊。

　　“时间还挺长啊。”

　　“滚。”

　　最后，江远从程锦身上起来，看了眼垃圾篮里的手纸，起身去厕所洗手。

　　程锦也坐起来，看着他的背影，道：“香皂在洗脸台下面。”

　　“用那干什么，都说了不介意了，朋、友。”江远笑嘻嘻道。

　　重新躺倒床上，两人困意都来袭，程锦对刚刚的事还心有余悸，看着江远的侧脸怔怔发呆。

　　江远感知到他的目光，“没事啊，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去爬山。”

　　他总是说不介意，没事，但自己有事啊。

　　程锦再次翻过身背对着他，江远把他扳正，“真没事啊，你别跟个女生样啊，害羞什么啊。”

　　“没害羞。”

　　“没害羞你躲什么？”

　　程锦叹气，不躲难道让你看到我着欲求不满的脸？程锦无奈，身边人的呼吸逐渐平稳，程锦脑子却在发嗡，萦绕的都是江远在耳边低语的那句：“舒服么？”

　　为了爬山，两人定了五点的闹钟。以最快的速度收拾，程锦先洗漱，江远把两人的书包清空，准备了两水杯的水。接着江远洗漱，出去买早餐。真可谓男男搭配，干活不累。

　　说出发就出发，才刚刚五点半，爬会山，在那个位置应该刚好能看到日出。

　　“红日初生，其道大光。”江远感叹着，拿出手机拍日出。

　　程锦站在一块岩石上，看着红日，江远转换镜头，看到这一幕，顺势拍了下来。

　　红日当头，映在程锦的脸颊，侧面看过去在微微泛光。

　　程锦听到声音，转过头对着江远笑，“拍我干什么？”

　　“好看。”

　　“什么时候下去？”

　　“再爬一会，反正我们不是为了到达山顶。”

　　“嗯。”

　　爬山只是为了欣赏沿山的风景，为了放松自己，不是为了到达顶峰，享受这个过程即可。

　　九点多时，两人开始下山，此过程就比上山快了许多。

　　十点左右，回到山脚，前往图书馆，准备看会书再去吃饭。

　　图书馆里尽是安静学习的人，以及一些坐在书架旁看书的人。

　　程锦来到电脑旁，想查询自己要找的书，江远跟着他一起操作。

　　百年孤独，程锦输入这几个字，找到了书的所在位置。

　　江远很惊奇，初中时好像班里有人看这本书，马尔克斯的书，文科生应该很熟悉。

　　江远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你有没有什么书推荐一下？”

　　“什么类型的？”

　　“要国内的吧，别给我扯四大名著。”

　　“鲁迅先生的？老舍？”

　　江远无奈，这怎么看的下去，“诶，我知道了。”

　　平凡的世界，江远输入书名。

　　于是两人来到书架旁，坐下安静看书，互不干扰，各自投入所选的书中。

　　大概是太入迷了，都没注意时间，等肚子饿了才反应过来，已经是一点多了。

　　只好起身把书放回原处，出了图书馆，来到兰州拉面馆吃了碗面。

　　下午出了太阳，在这样的天气里，称为暖和。

　　下午就基本上是在大街上随便逛逛，走走停停，说说笑笑。

　　就是这样，江远还能碰见老妈以前的麻将好友，她们好像都认识自己，朝这边看过来。

　　江远只好打个招呼，本想就此别过，没想到她们拉着他话家常。

　　“是江远啊，哈哈，去找你妈妈了没啊？”

　　江远觉得这问题问的奇怪，找我妈干什么，只好摇头。

　　她们笑呵呵的，“你妈妈现在寻了个好人家，你跟着你爸要是过的不好就去找你妈享享福啊。”

　　江远怔住，这么快？自己自从上次去学校找江年后再没打过电话了，原来江年早就转学了，原来妈妈已经带着江年嫁人了...

　　江远笑笑，“我经常跟我妈通电话，她过得好就行。”

　　那群人也笑笑，说还要去逛街，就先走了。

　　程锦在一旁看着江远的面部变化，他显然是不知道他妈的事，却还能装作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

　　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吧？”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