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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通病相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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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同我讲到:“我们倒也是同病相怜了。”
我懂瑾瑜的意思,她从前是有婚约的,同夏玉祁的哥哥,夏玉贤。当时的苏家与夏候府已经是高攀了,夏候府本来还认这门亲事,可后来苏家通家被贬到扬州一年后,夏玉贤就娶了户部李尚书的女儿,更是为夏玉贤在户部的升迁铺了平路,没有人对这样一门两全其美的婚事有任何异议,多的都是祝福和羡慕。
也从没人知道被贬到扬州的瑾瑜,还有被悔婚的名声要如何嫁人。
我还记得,从前在长公主大婚时,我与瑾瑜偷偷见了夏玉贤,我问瑾瑜:“姐姐,夏玉贤不会和他的草包弟弟一样纵情酒色吧?”
瑾瑜微红着脸,指间轻揉着绣帕,低眉温声道:“他不会,父亲说过,我的未来夫君是个天资聪颖,雅人深致的君子。”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之后我再没从瑾瑜的嘴里听过有关夏玉贤的一句话,我也顺着她的不提。
现在看来我们确实很有通病相连的命运。
就这样瑾瑜同我讲了很多扬州的趣事,游湖泛江,斗鸡打球。且扬州多的是楼中姑娘和不得志的才子间的揪心虐恋,瑾瑜说,这样的故事,她讲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
我马上将腿收起来,端坐在塌上听她细细说来,这是我唯一能粗粗领略男女之情的方式。
我们聊了许久。
入夜后,也同寝而息。
约摸是从丑时开始的,沉寂夜色中,我像是听到外面有嘈杂声,瑾瑜也很快醒来。我叫了几声玉烟,也没人应答。全以为是白日里的喜宴让玉烟他们过于劳累,所以入夜睡的深沉,所以才没有回我。
我叫瑾瑜先睡吧,指不定是谁在廊下值夜时偷偷赌钱呢,竟然发出这样大的声音扰我的清梦,我穿了外衣就气冲冲的走出门外。奇怪的是门外居然没有人,没人值夜,也没人赌钱。
远远的只看见有人疾步向我的赶来,那人没有拿着烛火,借着月色,我也瞧着不是很真切,等那人走进我一看,竟然是玉烟。
“小姐切不要声张,府里入了贼人,快叫上苏小姐一同到祠堂中躲避。”
入了贼人?需要躲避?京城大内,王府内有府兵,外有巡防营,往上还有禁军,此刻应当灯火通明的捉拿外贼,有何要躲,我不解的问到。
“姑娘,便是要抓贼也该是府中的下人要做的,现下是要保证王爷夫人,您和郡主世子的安全,王爷让我把您带到祠堂,一刻也等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