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赎》天诺小佳

22、小孩

　　时间一转，案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警方还在持续追踪苍狼的下落。
　　司桀莅临IDIN做客，墨夜麻木地敲击着自己的办公桌，一旁的墨黎还是那样逗弄自己的小宠物岚雨。
　　“不是…IDIN是你家么？三天两头的往这跑，有事？”
　　司桀看了一眼墨夜，又低头看向跟墨黎借来的电脑，淡淡地说：“任务结束了，在休整期，SOIG又没我的事，来你这坐坐还不行？”
　　墨夜冷笑了几声，只想掀桌，奈何这桌子是焊在地面上的他还掀不起来，只能咬牙切齿地说：“坐坐？你这坐的挺久啊，从休整期开始坐到现在，二十多天了吧。”
　　“又没碍着你们，怎么了这是？那老头上你这要我来了？”
　　“原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啊。”墨夜真想直接打死这龟孙，可想到自己打不过也只能忍着。
　　“你别管那老头，无视就行。”司桀淡定地拿起一根烟，悠哉地点燃。偏偏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司桀眉头微跳，总感觉没好事。
　　墨夜瞅他半天，看他一副不打算接的亚子，调侃道：“怎么不接电话？不会是你上司吧。”
　　“滚犊子，明显就不是。”司桀拿起手机，看着来电提示，微微皱眉——
　　“什么事？”
　　“老大！快回来！总部突然来了一小孩，说是你儿子！”
　　“？”

　　“老大来了。”
　　“我一处男，哪来的儿子。”
　　“哦~老大还是——”
　　“闭嘴。”司桀不耐烦地吼了一句，低头瞅着被女同事抱着的小孩，瞅着应该七八个个月的样子。
　　小家伙懵懵懂懂地扒拉着女同事的手。女同事说：“老大，这小孩突然被送到我们总部这，还带着一封信，说是老大你的儿子。然后就没了。”
　　“……”人在IDIN坐，儿子从天而降。
　　司桀冷静了一下，问道：“谁送来的。”
　　“快递小哥…”
　　“…？”
　　送货上门的儿子……？
　　司桀嘴角抽了又抽。这种时候还能冷静，那简直是见了鬼了。
　　一旁的同事体贴地说：“老大你放心，没暴露我们SOIG。”
　　司桀气极反笑：“没暴露？快递员不知道，寄件的人会不知道？”
　　其他人微微一愣，一时半会没人说得出话。司桀脸色也很差。有人反应过来，立即起身：“向上头的人汇报。”
　　人走了一些。司桀看了那个小孩半晌，说道：“这孩子送你了。”
　　抱着他的女同事缓缓疑惑，连忙拒绝：“我不要。老大，这是你儿子，你不能抛弃他啊。”
　　“……”

　　经过一阵忙活，临近夜晚，司桀抱着小孩回到自己的别墅。他认命了，小孩是送不出去了。只能他自己养了。
　　司桀瘫坐在沙发上，难得的惆怅……他不会养小孩啊……
　　小家伙显然已经会爬了，司桀一会没看，他就爬出襁褓，爬到司桀身边。软乎乎的小肉爪扒拉起某人修长的五指。司桀微微垂眸，看着小家伙把玩着自己的手，玩的还很开心。
　　显然是个惯犯。
　　司桀实在想不通，到底会是谁，给他送一小孩来？他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思索着。

　　“哇——”
　　小孩的哭声来的猝不及防。司桀思绪瞬间就断了，不知所措地看着嚎啕大哭的小孩。某人都不知道小孩为什么要哭。试图哄好，没想到哭的更惨烈了，活像被司桀虐待了一样。
　　司桀放弃挣扎，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平常来这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
　　“阿姨，来帮个忙…”

　　等到阿姨赶来，小孩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睡。司桀则生无可恋地坐在一旁。他体会到比上刀山下火海还困难的事了——带小孩。
　　阿姨把小孩抱起来，擦了擦小孩的眼泪，防止他噎着。小孩咳嗽了几下，安安稳稳地睡过去了。
　　阿姨不由好奇地询问：“小桀啊，这小孩哪来的？”
　　“别人送的。”
　　阿姨迷茫了，是她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小孩还能送？过了好阵子，阿姨望向从厨房倒水出来的司桀，问道：“那这小孩叫什么名字啊？”
　　司桀动作微顿，走回沙发边，看了那小孩一眼，默默地喝起水，好半晌才说：“好像还没有名字。”
　　“那得取一个。小桀想到什么好名字没。”阿姨宠溺地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孩，觉得这小孩生的可爱。
　　司桀想了想，也不知道取什么，随意地想了一个：“那就司羽吧。”
　　“真好听，小司羽有名字啦。”阿姨像对待自家小孩似的，对司羽宠溺极了，尽管小孩在睡觉。这也导致阿姨没看到司桀脱口而出那个名字后，怔愣的神情。
　　一时间，某人心情有点复杂。
　　取什么不好，偏偏取个羽字。这让某人想起那个他无法说出口的人。
　　司桀看向那个小孩，心情错综复杂，觉得这名字不好，又觉得挺好的。他有点小小的私心。
　　司羽…思羽……
　　他承认，想某个人了。也不知道那人跑到哪去了……

　　……
　　又过去两个月，在阿姨的帮助下，司桀勉勉强强能带小孩了。小司羽也学会说话了，虽然不怎么利索。但第一句说的就是“爸爸”。
　　那是一个早晨，某奶爸，给自家儿子冲好奶粉，想着逗一逗这小孩，就是不给他喝，小孩傻乎乎地，伸手抢半天没抢到，肚子又咕咕叫，最后憋了句“爸爸”。这给司桀整不会了，哪敢再逗他了，乖乖给自家儿喂奶。
　　阿姨知道后更欣慰了，说自己教了这小孩好久了，就是不肯说。
　　司桀思考了下：“会不会因为阿姨您是女性？”
　　阿姨愣了下，觉得好有道理，对着阿姨怎么可能叫爸爸呢。显然不合理嘛。

　　喜当爹的司桀今早被儿子哭醒了。挣开眼，听着哭声，司桀认命的起床，来到一旁的婴儿床边。
　　“怎么了，小祖宗。”
　　小司羽哭唧唧半天，才吐出一个字“饿…”
　　“晓得了，祖宗别哭了，我去给你泡奶粉。”司桀麻利地转身去了厨房。小家伙安静了一会，又哭了。直到司桀把泡好的奶递到小家伙面前，小家伙才安静下来，老实巴交地抱着奶瓶喝起来。
　　终于消停了。司桀躺回床上。思考着距离下次执行任务还有两个月左右。到时候，这小孩估摸要交给阿姨照顾了。
　　小家伙喝饱了，打了个小奶嗝。司桀把奶瓶拿走，再次回到厨房，洗完奶瓶，就去卫生间洗漱了。小家伙显然不是听话的料，躺了会，没睡着，扒拉着扒拉着地想越婴儿床。越一半，被洗漱完回来的司桀看到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司桀走过去，脸色不太好。这给小司羽吓的，又要哭了。
　　司桀没法，抱起小家伙，卑微地说：“别哭，爸爸知错了。”
　　转而一想，不对啊，本来是这小家伙的错，怎么现在认错的是他？
　　司桀想评评理，毕竟刚刚小家伙要是从婴儿床上摔下来，那哭的恐怕会更惨烈。
　　某人低头看去，发现小家伙又在把玩自己的手。司桀思考了下，感觉自己现在评理，小家伙还是会哭。还是记账吧……
　　“怎么那么喜欢玩手…”司桀低喃着，有些好奇。
　　小家伙沉迷玩手，无法自拔。
　　等到阿姨来了，司桀把小家伙交给阿姨后，出门去IDIN了。

　　“哟，这不是喜当爹的某人么。”墨夜每日份调侃。
　　“怎么？我都有儿子了，你还寡着。”司桀一点也不客气地怼回去。
　　“？”墨夜气笑了：“你这当爹还当出优越感了？”
　　“那当然，我不介意当你爹。”
　　“从哪来回哪去！”墨夜直接莫得感情地赶人。
　　“啧。我来你这查资料的，查完就走。”
　　墨夜看了他几眼，勉勉强强答应：“麻溜点，查完就滚。”说完，就离开了。
　　司桀简单地查阅了下一次任务组织的信息。拷贝到U盘里头后，便离开了。
　　某人准备驱车回SOIG。结果阿姨的电话来了，说小孩哭着闹着要见爸爸。司桀只能先打道回府。
　　回到家，小司羽看到司桀，也不闹腾了，伸手就是想要抱抱。司桀从阿姨怀中抱回小孩。无奈道：“怎么今天这么粘我了。”
　　阿姨只是笑眯眯地走去厨房下厨。
　　小司羽嘟喃着，话都说不清：“走…”
　　“嗯？什么？”司桀没听懂。
　　小司羽努力扒拉着 含糊不清的说：“肘…”
　　司桀思索了下，把手递过去：“手？”
　　小家伙心满意足地把玩着。司桀无法，小心翼翼地护着小家伙，手还得给他玩。
　　“你这小家伙，怎么那么爱玩别人的手啊。”
　　这会小家伙竟然回应了：“好…康…”
　　司桀微微挑眉，有些意外。继续问下去：“爸爸地手好看？”
　　小家伙摇了摇脑袋，接着玩。司桀沉默了下。除了他还会有谁？会不会是给他送小孩的那人？
　　阿姨这时从厨房出来，感叹道：“这小孩可真聪明。”
　　司桀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的确。”

作者有话说

　　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