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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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羽在收到那封信后，沉默了。亡灵这一举动，白鲨雄鹰或许看不出什么，但莫羽总感觉哪里不对。
莫羽摩挲着茶杯，眸中多了几分深思。
亡灵的强制性插手，打破了他的新布置的棋盘不说，现在这般故弄玄虚，他一时间还真没看明白。
但冥冥之中，他能感觉到与自己的关联。
不好的预感……
时间跳转至十一月二十九日，阳光略微晃眼，莫羽立于阳台边，客厅的电视播报着最近连环爆炸事件，人民的恐慌已经到达了顶点，谁也不知道，下次爆炸会不会炸到自己头上。
谁都不想死。
——
“怎么突然就停电了呢……”男人碎碎念地打开小区的总电闸，微弱的红光倒映眼帘，男人刚张开嘴，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便彻底成了一具破碎的焦尸……
刺耳的警笛声响彻云霄，警车在为消防车和救护车开通畅通无阻的道路，蓝桉街区——消防车在交警的开路下，冲了进去，救护车也紧随其后。
在这片废墟之中，遍布了红色与黑色的身影。
不过很幸运，这个点，蓝桉区的人很少，大部分都出门了，鲜少有人留在这，死亡率也并不是特别高，蓝桉区附近地区稍微受到波及，但也无人员死亡，普遍是受伤。
莫羽在收到消息后，穿上大衣出门了。
三次烟火已经结束，接下来的交易才是重头戏。
刚下楼，他就见到了某位交易对象正笑眯眯地等着他。隔着三米的距离，莫羽看着亡灵，突兀地笑了，尽管这笑并没有情感，却也带着隐隐的疯狂。
亡灵走近他，说出来的话着实让人听不懂：“喜欢么？这份惊喜。”
“当然喜欢——”莫羽正视亡灵道：“很出乎我的意料。”
司桀跟雄鹰做着最后的汇报。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快结束了，在另一边SOIG和警方估摸都做好了准备。
可心情却跟以往结束任务不同，他莫名地有些烦躁。跟以往的平静不同，他似乎因为那个人，而感到异样的烦躁。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从他对苍狼踏出的第一步，他就动情了。
他可以对任何人都从容应对，唯独对那个人乱了阵脚。
等任务结束，他或许要休息一段时间，消化这件事。不然一直带着这种情绪继续下去，迟早得出事。
“长功。”
“在。”
“出发吧。”
“是。”
昏暗的地下赌场，奢靡的氛围，所有人都沉浸在赌博的欢愉之中。一轮接着一轮，永无止境。没钱了就找赌场借，殊不知将自身葬身于此。
雄鹰等人率先到达此地，在赌场边角的一张赌桌，被他们占领，赌场的庄家笑着看他们，他耐心地等着他们开盘。可惜，雄鹰他们并没有那个意思，毕竟人还没齐。
“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一旁的下属驱赶着那名庄家。
“这里有规则，每桌必须有一名赌场庄家。恕我不能离开。”庄家笑着扶了扶自己的银边眼镜。
“规矩？”司桀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人，淡淡地说：“你的老板没跟你交代？”
庄家只是笑了笑，不理睬也不离开。
一旁的属下当即就准备把人带走。却被雄鹰拦住了。
雄鹰看着那名庄家：“你是亡灵的人。”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司桀微微眯眼，他也大致猜到了。
庄家笑了笑，纤细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敲击赌桌：“或许吧。”
雄鹰冷笑：“既然亡灵的人都来了，那他本尊呢。”
司桀退居一旁，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赌场大致情况。警方不方便潜入赌场，只能在外蹲守，只有SOIG的一些没事干的卧底进了赌场。这一看，就瞅到了一些老熟人。要不是认识他们，司桀都快分辨不出他们到底是丧心病狂的赌博鬼还是卧底了。
“这不，你们人都没到齐，怎么能要求我们老板先出席呢。”庄家笑眯眯地看着雄鹰，镜片在昏暗灯光的反光下，折射出寒意。
雄鹰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不再理会。这一方角落的气氛突然沉寂下来。过了好半晌，白鲨才姗姗赶来。
白鲨只是看了眼那名庄家便不再理会，寻问着雄鹰：“苍狼呢。”
雄鹰还未应话，庄家再度开口：“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们开盘吧。”
雄鹰白鲨一同看向那名庄家，气氛徒然变得危险。司桀淡淡地看向那名庄家，不明所以。
庄家似乎并不怕，他指了指面前的三副牌，似乎有些恼火：“哎呀，似乎少了个人。要不，你来吧。”庄家指了指司桀。
“开盘太早了，还有一人没来呢。不急。”白鲨冷冷地开口。
“不，齐了。只是牌多了而已。”庄家笑道。
谁都没有动，庄家似乎已经料想到了，所以并不恼。又过了半晌，庄家拿出第四副牌。亡灵也在这个时候带着苍狼来到赌桌旁。
雄鹰白鲨看着同时到场的二人，不语。
“开盘吧。”亡灵笑着入座，率先选了一副牌。
“看来亡灵先生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知道的明明白白啊。”白鲨也选了一副牌，掀起一角淡定地说着。
“白鲨先生这又是何出此言。”亡灵笑眯眯地说，视线却在一旁的莫羽身上。
“您应该心知肚明。”白鲨淡淡地说。他们早就有所察觉，身边突然多出些人监察着他们。不像条子的人，更像他们接下来要进行交易那方的人。白鲨为此不爽很久了。
亡灵笑了笑，总算说了点正经话：“货呢。”
白鲨不急，淡定反问：“钱呢。”
“就在桌子下面。”亡灵说完，庄家从桌下拿出一个箱子。
“当然不止这一个。所以，我要的货呢？”亡灵终于给白鲨赏了个眼神。
司桀平静地看着，只是偶尔分出视线看向莫羽。他全程都很安静，一言不发。仿佛只是来走个过场一般。
莫羽还真就只是来走个过场的，他知道已经没他什么事了，该做的都做，现在等着结束就行。但他心情很一般，甚至有些无聊。
“在楼下的钱庄里头。”白鲨总算给了答复。但他也疑惑亡灵盯了他们那么久，偏偏对那批货盯的不紧。让他有些怀疑，总感觉对方在密谋什么。
司桀整理了下自己略微凌乱的衣摆，不甚在意。不远处的SOIG卧底收到了信号，朝门口赌久了，抽烟的同伴打了个信号。
那人转身出了地下赌场。
“去看看货吧。”亡灵起身的同时掀开牌，他赢了。
白鲨等人也站了起来。
“您带路。”亡灵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鲨心中疑惑更甚，对着一旁的属下说：“去门口盯着。”雄鹰也让自己属下去盯着，只带了司桀和另一个属下陪同。苍狼身边连个属下都没有。
莫羽很淡定，毕竟他是被某位交易者带来的。属下都来不及跟。
众人往楼下的钱庄走去。莫羽走在后头，神情恹恹的。
到达钱庄，白鲨领着他们走向深处，几十个箱子出现在他们的眼中。
白鲨亲自打开一箱，里头明晃晃的灰白，亡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摇了摇头。白鲨淡淡地说：“这是你要的新货，怎么？不满意。”
“倒不是，就是……”亡灵话还未完，就被人打断了。
“老板！条子来了。”
白鲨雄鹰脸色瞬间就变了，亡灵似乎很遗憾：“看来你们准备的还是不够保险啊。”
白鲨从腰间拿出一把枪，凉嗖嗖地看向亡灵：“现在都在一条船上了，您还有闲情逸致指责我们？”
雄鹰冷着脸，率先出去了。亡灵笑了笑，回应道：“也对。”
白鲨对跟来的属下说：“把这些，带走。”
“是。”属下知道这有暗道，他们必须赶快把货都转移。
白鲨也出去了，亡灵只然也得跟着，莫羽依旧殿后，走到一半就被人扯走了。是亡灵安排带他离开的人。
莫羽也不反抗，很淡定，似乎早就料到了。
回到赌场，那里早就乱成一片了。司桀率先发现苍狼不见了，脸色沉了下来。
亡灵事先就弄好了暗道，现在借着混乱的人群悄然离开了。警方一时半会是追不上来的。等他们发现，亡灵早走远了。
亡灵抽着雪茄，看着自己安排在赌场的眼线发力的消息，不屑地冷笑。
“唉，可惜了。是批好货。”亡灵笑着说可惜，显得异常讽刺。
“不过……哥哥的朋友也不怎么样啊……”亡灵愉悦地嘀咕着：“我还以为他能创造什么有意思的场面呢。结果什么都没有，真无趣……”
车子飞速地驶出这片辖区。
另一边——
“哟，这不是老莫么，几天不见，怎么……”
“滚。”莫羽冷漠极了。
“行呗。滚就滚，等下出车祸别找我。”
莫羽并不搭理他，闭眼假寐。
“咋不说话？理理我啊。睡着了？不是吧，怎么能睡着？我那么勤恳地开车，你竟然在睡觉，简直没良心。好歹陪我说说话啊，给我解解闷不行么。喂，醒醒啊……”
“闭嘴。很吵。”
“没良心的，我懂了，唉……”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