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再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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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过了两个月，司桀在线人地推荐下，准备新一轮的潜伏任务。
在车上，司桀望着倒退的风景，萌生了一丝不舍。
还被说，小司羽虽然闹腾，但也的确讨人喜。这一次，也不知道要潜伏几年。少说也得一年，等再见那小娃娃，估摸都要不认识他这个爹了。
司桀无奈地笑了笑，等到达目的地，线人接应了他。
“底层干起，小心点，很危险。”线人一边说一边领着他去见组织老大：“要纹身的。”
“嗯。”
POL，是光明教宗“Pope of Light ”，他们是自寓拯救世界的荒唐组织，干的无非就是贩卖武/器的勾当，许多案件的工具来源都是POL。
这个组织存在也有七八年了，警方潜伏在这的线人也很多，无不小心翼翼。因为一旦发现，那尸体第二天便会出现在警察局的门口，很是骇人。
大老远的，司桀看到在白色大别墅的门口的一些人，有几个小孩，还有两个成年人，似乎一男一女。
线人压低了声线说道：“那个女人是老大现在的女人，那些孩子，是老大好几个情人生的，扔来的。至于那个男人，几个月前老大招揽来的。”
司桀诧异，对那个男人生出几分好奇。
直到走近，司桀脸色缓缓变了，有点熟悉。再近，似曾相识，更近，司桀只剩下沉默。
莫羽也是闲，虽然很不情愿，但小孩子很黏他，他也只能陪着他们玩。
“大哥哥笑笑嘛！”一个小女孩摇着莫羽的手，一直喊着。
一旁的女人也笑着附和：“是啊，你笑笑，孩子都喜欢。”
莫羽无奈，蹲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笑着说：“满意了么？”
“嘿嘿，哥哥笑起来真好看。”
一旁的小孩也纷纷附和。
这场面看起来相当温馨，如果忽略这是个犯罪集团的地。
司桀感觉自己相当麻木，此刻的羽，给他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
和以前的温柔黑心不一样……
“诶，来人了耶…”一个小男孩喊道。
莫羽起身，看了过去，一时间愣了愣。
线人赔笑，说道：“这是我带来的，准备入我们这，我要带他进去。”
女人点了点头：“好，快进去吧。”
线人点了点头，准备领着司桀进去。
“等等。”
线人看向莫羽：“怎么了吗？”
莫羽收回落在司桀身上的视线：“这人我要了。你去跟你们老大说就行。”
“？”线人懵了。
好家伙，什么情况？这人怎么被看上的？
“啊…好。那我带他进去走下流程……”
“不用，人留下，你自己去交代就行。”莫羽揉了揉蹭他的小女孩，语气没什么波澜。
线人看向司桀，司桀无辜地看向他。最终线人只能灰溜溜地自己进去。司桀老实地走到莫羽斜后边，女人看了好几眼，也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陪小孩玩了一阵子，莫羽招呼了一声，领着人走了。
车上，莫羽淡淡地看了他一样，觉得有些好笑：“还挺意外。”
司桀没说话。其实他没懂，羽为什么要留下他，单单只因为他长得像他前男友？那完全没必要。
“看来你很有能力，竟然逃得出来。”
司桀闻言了然，羽以为他逃出了警方的追捕。
“能再次为你效劳，也是我的荣幸。”
莫羽闭上眼，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没给予回应。
司桀老实地又做起司机，看着上车前羽给的地址，若有所思。
驶至城郊，司桀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的羽，他似乎睡着了，睡颜很宁静，让他眷恋。
到达目的地，司桀刚想唤醒他，没想到羽很准时地醒了。
莫羽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今晚要在这住么？”
司桀一顿，看向他。二人对视许久，久到莫羽收回了视线，不再理会他。
无趣。
“明早给你带早餐。”司桀说完，顺走了莫羽的车，走了。
莫羽在自己公寓门口停住，整个人都站在阴影下，他看着扬长而去的车，轻轻歪了歪头，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没多少感情可言，他慢悠悠地把外套脱下，随手丢在了门口的垃圾桶。
已经离去的司桀脸色一沉，摘下了窃听器，沉默不语地思考着接下来可能面对的风暴。
这是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
翌日，司桀带来了某人的早餐，但在门口站了半小时，都没人来开门。让他不经怀疑，人是不是已经出去了？但这是郊区，车昨天被他开走，那人还能怎么离开？
当然不排除被别人带走这一说法。
他将打包好的早餐放在一旁，回忆了下羽的电话，用自己新的手机拨出去了。余光瞟到门口的垃圾桶，微微一顿，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他其实不能确定羽是不是真的发现了那枚窃听器，但这衣服也不像是旧的或者坏的，丢掉衣服的举动太过怪异了。无一不是在告诉他，羽已经发现了。
但对方并没有做出其余举动，仅仅只是丢掉了衣服。
可却比任何一个质问都要来的窒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如影随形。
电话被那头接通了，那人熟悉的嗓音传来，却让司桀一窒。
“半小时就回去，先等着。”
电话随着这句话的结束而终止。
司桀顿住了，他这是新手机新号码没错，但那人却精准无误地猜到了他。
那人到底是有多了解他，才会如此？
说实在话，他不太想对上那人，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选择放弃任务，后果不堪设想。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深呼吸缓和了过于紧绷的神经，如那人所愿，老实等在了门口。心中却开始盘算接下来所需的行动。
另一边，莫羽挂断电话看着面前大清早扰他睡意的亡灵。
对方竟只是邀请他吃早餐？
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也没什么胃口。
“看来有人在家等你。”亡灵笑眯眯地开口，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莫羽平静地与其对视。
亡灵故作遗憾道：“原本我还在等你加入我，没想到一个不留神，你就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莫羽不发一言。
“亲爱的苍狼，你能想象到我那时候是有多么遗憾么？就像现在一样。本来我们两强强联手，必能有一番作为。可你却选择了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组织。”亡灵看着平静到没有一丝波动的人儿，轻笑了一声：“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莫羽静了几秒才慢悠悠开口：“你就那么想知道答案？”
“对。”
莫羽眉眼带上了些许笑意，看的亡灵诧异地挑眉，这是何等待遇才能看到这人对自己有笑意呢。
“因为他们没有神经病。”
亡灵顿了一秒，缓慢地哈了一声：“能被你这么看待，还真是我的荣幸呢。”
莫羽懒得理会，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这场谈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吃点再走？”
“狗吃过的，我就不碰了，后会无期。”莫羽径直走了。他的另一个助手已经在外边等他了。
亡灵看着面前的美食，突然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狗吃过的…没想到这么脏……”
“但当小先生的狗，也不是不行呢。”
时间精准，几乎是半小时一到，莫羽便从助手的车上下来了，他看到了在门口杵着的司桀，余光是一份打包好的早茶。
“进来吧。”莫羽越过他，开了门。
“嗯。”
“厨房在那边，麻烦了。尽量快点。”
司桀看着他：“胃疼了？”
莫羽嗯了一声，便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养神。
司桀也不拖沓，进了厨房把这些早茶热起来，顺便弄了杯温水先送到那人手中：“先喝点缓解缓解。”
“好。”
一杯温水被某人喝的像是在品茶一般，等快见底的时候，司桀也把热好的早茶端了出来。
莫羽这才慢吞吞地开始吃早餐。
司桀则全程坐在一边，说不煎熬是假的。
终于在一半早茶被扫荡干净后，那人慢悠悠地开口了：“我昨晚睡得并不好。”
司桀紧绷的神经几乎快拧成一条丝，他慎重地开口：“是怎么了吗？”
“一是因为有人打扰我休息，二呢，也是我最不愉悦的。”羽懒散地看着他：“似乎有的人对我动了不该有的小动作。”
司桀静静地看着他。
“比如窃听器。”
空气一阵死寂，司桀微垂眸。
“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莫羽眸中带上了笑意，他指了指出去的门：“我就不能保证那人还能不能出去了。”
“而你又是什么身份呢？”
短短几句话，司桀思绪已经转了几千个弯了，试图找到真正可以应对的说辞。
他平静地说道：“既然瞒不住苍狼先生，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哦？”莫羽饶有兴趣地停下了动作。
“雄鹰想必先生还记得吧，在他之下的余党并未完全被那些条子抓获，而我们依旧是他的属下，我们目的很简单，便是救出雄鹰先生。”司桀淡定地说：“我加入此地便是借助这的势力，却好巧不巧看到了您，这很难不让我怀疑一些不必要的，所以才出此下策。”
“雄鹰啊……”莫羽思索了几秒：“真是小看他了，原来还有后手。”
司桀正襟危坐，没接话。
“罢了。”莫羽恹恹地收回思绪，接着吃早餐。
司桀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是解决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再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