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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既然不是一无是处,有美貌加持,陆幸的心稍微放下一点,至少他觉得自己还不是那么凉。

      该说不说,商时越的长相真与他那残暴嗜血的性子天渊之别,长发如墨,一双轻微上挑的狭长眼眸,一身绣着五爪金龙的黑袍,从眉目之间到衣着打扮全都透着不怒自威,气宇轩昂,果真如作者所写,天生的帝王之相。

      怪不得太子一登基就忍不住要除掉他。

      陆幸双拳紧握,心跳加快。

      这暴君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神情虽然看不出喜怒,但盯他的眼神像极了嗷嗷待哺的野兽,陆幸有种下一秒他就要凉透了的错觉。

      但商时越什么也没做,就这么看着他,颇有些低沉地问:“你在抖什么?”

      抖什么?陆幸也想知道,但他控制不住这具身体,他觉得可能是他刚穿过来,原主本身的怯懦仍有残留,但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在慢慢适应了。

      他摇了摇头:“没……”

      显然可信度不高,短短一个字尾音抖了三抖,连带着惊惶和失措。

      商时越凝眉一拧,这天下人皆畏惧他肆虐残暴,人人怕他,这是不争的事实,这小东西抖成这样竟然还敢欺君。

      陆幸眼见商时越眉目舒展到凝眉紧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是他不想表现得大方从容,而是商时越气场实在太强,浑身透着可怖,阴晴不定,他现在喉咙紧巴巴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在书里,商时越可是把反他的太子党羽挂在城墙上晒干,把接近他的女子活活掐死再扔到乱葬岗去的狠角色,他根本不懂什么是人命,在他眼里,人命如草芥。

      一双骨节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商时越捏住他的下颌,陆幸深怕商时越一个不悦掐死他,条件反射就握住那只施力的手,灼热的温度覆在手背,商时越顿时愣了一愣,眸中情绪不定。

      陆幸呼吸一滞,他这是在找死吗?

      “我,我……”他十分想解释,可像“我怕你掐死我”、“你太恐怖了”这些话是万万不能说的,毕竟这里可是封建时代,说错话分分钟要掉脑袋的。

      所以我了两声,什么也没我出来。

      感觉到掌心刺灼的温度,陆幸立刻就要把手抽回来,商时越却转而展眉,五指勾缠上他的,轻轻摩挲起来,陆幸战兢地望着他,听他问:“你很怕朕?”

      有了前车之鉴,陆幸不敢再乱说话,心思疾闪,“陛下天子之威自然令人敬畏。”

      拍马屁总没错吧,一方面解释了他为何发抖,一方面吹捧了商时越天子之资,这下商时越应当找不到借口沉脸了。

      商时越果然缓缓笑了笑,松开他的手转而抚上脸颊,手指轻轻摩擦着,低声问道:“你叫什么?”

      “陆幸,”终于有个问题不用动脑子了,陆幸几乎是抢着说了出来。

      商时越眉目舒缓,眯眼笑了笑:“陆幸,花颜有幸君王问,药饵无徵待诏愁,可是这个幸?”

      陆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商时越是在问他“幸”是哪个字,他大学主修电子工程,文学方面的知识接触不多,这两句诗听都没听过,哪里知道,他只能斗胆猜一下,有幸和幸运应该差不多,于是他颇有自信地点点头。

      不懂不要紧,重要的是有自信,反正只要现在哄好了商时越,以后被发现了顶多被当作文盲,无伤大雅。

      “嗯,就是这个字。”

      看起来商时越还是很满意他的表现,本来阴晴不定的脸上透出一抹笑容,虽然不明显,但是陆幸觉得他的挣扎起效果了,人果然还是不能放弃希望。

      正这样想着,身子忽然一轻,商时越长臂一捞,陆幸转眼就被抱到他腿上跨坐着,两个人相视而看,商时越双手掐在他腰间捏了捏,“幸儿太瘦了,太傅可苛待你了?”

      嗯?

      陆幸像是被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砸了,脑子轰然懵逼,这货是暴君商时越没错吧?

      可商时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原著里他可是把陆幸折腾昏迷之后就拂袖离开了,全程一句关切都没有。陆幸突然想起来,现在的剧情貌似跟原著有了偏差,原著中商时越一掀开被褥就看到满脸泪痕的陆幸,二话不说就将人扒了衣裳,从天黑到天明。

      而现在商时越不仅问了他名字,还关心他了!

      他心中大喜,既然商时越对他的态度可以转变,那么剧情就不是固定的。换言之,他现在还没有到必死的地步。

      陆幸有信心挽救自己了,一双玉藕般纤细无瑕的手勾上商时越肩膀,垂着眼眸低低地说:“我娘出身不好,生了病没人管,活活病死了,剩我一个没人疼没人爱,府上更是无人问津,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了,如今得陛下垂怜,真是三生有幸。”

      这话说的惹人生怜,不仅透露出他在太傅府待遇不好,还侧面表了忠心,商时越这时候对陆太傅意欲造反已有察觉,偏偏这个节骨眼他进了宫,很难不让人多想。

      商时越抚着他脸轻笑,在这个小东西进宫之前他早已派人查清了底细,倒是与他说的无什出入。

      “如此说,你对朕是真心的?”

      感觉自己暂时不会死之后,陆幸逐渐不紧张了,而且这商时越近看也太好看了,真是无敌BUFF,看久了他竟然有点羞赧,脸颊微微发烫。

      “是真的,陛下之姿谁人不钦慕,而且娘亲走了之后,从来没有人像陛下对我这么好。”

      这话说得恳切,再配上他脸颊一抹红晕,可信度节节攀升,连他自己都要信了。

      商时越道:“幸儿以后跟了朕便无人敢欺负你了。”

      你不欺负我就算谢天谢地了,最后背后放箭把我射成刺猬的人可是你!

      陆幸垂着眼睫作感激状,“谢谢陛下。”

      “那幸儿便为朕解忧吧。”

      话音未落,忽地,嘴边凑上来一抹温度,手指滑过的地方战栗连连,不知何时,前襟的衣带已经被解开了,略带着凉意的指尖探进去,陆幸顿时浑身僵硬,绷直了身子,不敢抗拒,不敢推搡。

      “陛下……”

      商时越吻住他的唇,轻轻撬开舌关肆意品尝掠夺,将他无意的喃喃尽数吞入腹中。到了这地步,他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看商时越的架势,今晚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了。

      算了,迟早的事,他现在没地跑,商时越断不可能放着他不碰,早晚要挨这么一顿,全当打炮了,反正冲着商时越这张脸,他也不亏。

      被按在床榻上那一刻,陆幸闭上眼睛闷哼了一声,商时越旋即停下动作,指尖抚着他的眼皮,命令道:“睁眼,看着朕。”

      他不敢抗旨,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眸。

      商时越阴沉道:“为何闭眼?你不是钦慕朕,难不成是在欺君?”

      陆幸的心理承受快要到临界点了,要上就上了,这商时越怎么那么多事,还管他闭不闭眼,爱不爱慕,堂堂帝王上个床还要求真心实意,爽不就完了?

      但这话他哪敢明说,示好般攀上商时越的脖子,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皱着眉头,软声乞求道:“不是欺君,我,害怕……在府上时没受过好待遇,时常生点小病,陛下能不能温柔些,我怕,受不住……”

      商时越闻言脸色才缓和了些,这副身子的确柔弱,捏起来尽是骨头,肉也不多几两,方才掐两下就留下青紫痕迹,他俯视着身下之人,眼尾处一点洇红,煞是可怜。

      ……

      陆幸醒来的时候睁眼望着古香古色的帷幔,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他还好好的,而且……他试图翻身却牵动了全身的痛觉,一瞬间犹如千军万马踏碾过的疼席卷了整个神经,他呆了好半天,身上除了痛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他没被搞死!

      他没生病!

      罕见的居然连最普遍的发烧症状都没有,他本来就喜欢男人,对于这方面有所涉猎,一般来说,第一次之后发烧是很常见的。

      陆幸心中凛然倨傲,他的身体素质太牛了。

      他准备起床洗漱一番,身上残留着粘腻的汗渍以及商时越那东西的混合物,十分难受。这时,旁边传来一声闷哼,他登时扭头,吓了一跳,光顾着庆幸劫后余生居然连商时越都忘了。

      等等……

      这个姿势。

      他不是在商时越怀里吧?

      往下一瞧,果然瞧见一双箍在腰间的手,陆幸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伸出手去掰开,求求商时越千万别在这时候醒过来,他可不想一大早就面对那张喜怒无常的脸。

      谁知道这暴君有没有起床气。

      那手搂得极紧,陆幸掰开之后已是冷汗涔涔,他刚松了口气准备翻身下床,却又被一双手俘获拉了回去。陆幸条件反射性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暴风洗礼。

      嗯?怎么没动静了?

      他转头想看情况,商时越猝不及防地缠上他的脖颈,正当他以为商时越要在早晨来上一发的时候,背后又没了动静。

      等等……

      这个温度。

      商时越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缓缓转过头去,商时越果真面色绯红,很不舒服地皱着眉。

      不是吧,陆幸的世界观崩塌了,明明他才是被压的那一个,他还没病呢,商时越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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