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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   天空暗沉,灰色的云低垂。
      绵绵不断的雨珠从云里落下,激荡起的雨雾使得世间一片朦胧。

      “这天,像是被.捅了个窟窿似的,”坎肩边说着边从雨里冲到走廊里,先把手上端着的碗和筷子放到桌上,然后才把夹在脖颈那儿的伞取下来,收束好然后使劲往门外面抖了抖上面的水,最后随手挂在门把手上。“跟咱们那儿的雨可真不一样......”
      东南亚的雨,时而小时而倾盆,确实与绵绵细雨的杭州,大不相同。
      就算是一行人已经习惯了杭州的绵绵雨季,但因着哑巴村的条件有限,所以大家是真有点受不住这里的气候了。(想念小空调和结实不会踩着咯吱的屋子.jpg)

      殷宴听着坎肩的絮絮叨叨,闭着眼侧身从床上坐起来,微皱眉,按了按太阳穴,头还是有点晕乎,不过思绪倒是清晰。“确实不一样。”随便应和一声,他掀开被子,起身时还有些脱力,腿脚酸软难以控制,猛地就要往地上栽去,吓得他自己都睁开了眼。
      啊这,看来还是,过于勉强了——

      所幸坎肩眼疾手快跑过来拉了一把,才没让人真往地上滚一圈。
      “诶!”坎肩小声地惊呼一下,随后把殷宴给扶着坐到桌子旁边去,“宴子你这次都睡到现在还这么有气无力的?”说着将筷子塞到殷宴手里,然后把碗上的盖子打开,“这是我看你醒了后叫厨房做的猪蹄面,快吃快吃,好好补补。”说完瞥了一眼殷宴的手。

      “......”殷宴觉得是时候且有必要跟坎肩谈一谈,以形补形是没科学依据的事情了,更何况,他是用手折纸的,并不是补手就行的,更重要的是他消耗的精气神——
      而且,他这也不算是睡久了的后遗症,而是,饿的......睡到饿醒的,这个说法有点不好说出口,有点丢脸——
      但看着坎肩满眼的认真,加上殷宴确实又饿又没精神,只能闭嘴埋头吃面了——

      因着吴二白的吩咐,跟上小哥和黑瞎子的几个伙计都是吴二白手下的经验丰富的亲信好手,也只有那几个,才能勉强带着刘丧一起,跟上两位大佬的步伐,以最快的速度探查完地下河的情况。地图大概都被刘丧画完了,为了保险还带上了刘丧那个活地图,而身体素质根本跟不上的殷宴,就只能被分配到了准备一些折纸装备的任务。
      比如一晚上加赶出八个纸人替身啊,或者准备一百只探路萤火虫,各种耳朵上的装备——
      反正殷宴是榨干了精气神就睡觉,睡俩个小时又让坎肩把他摇醒,这么反复几次后才勉强在一晚上把东西备齐了——

      先不提在隔壁带着折纸耳机睡了个好觉起来发现殷宴这么拼的刘丧有多么的惊讶和生气,反正殷宴是没给他说话的时间,直接在天刚亮就倒头睡下了,或者说,直接一头撞到桌子上,摇也摇不醒地昏睡了。
      可以说是把精气神.榨.干了。
      这也就以至于殷宴根本就没去接吴邪回哑巴村,更别说什么目送小哥和刘丧他们下地下河了——

      半碗面下肚,殷宴这才好受了不少,喝了口汤,长呼一口气。“坎肩哥,我这睡了多久了?”缓了会儿,思绪这才清晰了不少,殷宴也把问题问了出来。
      “呵——”坎肩一听到这,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那你可问到点了。”他把被子铺平,然后把少年放在另一个桌子上充电的手机给点亮递给他,指了指日期,“也不久,从你睡着开始算,两天一夜而已。”

      “?!”殷宴也没想到这次居然睡了这么久!
      “那,我叔他们?”岂不是,炸了?——他还从没睡这么久过。
      嘶,二伯让他尽力而为,他就真,榨干得啥也没剩。(老实巴交.jpg)
      但,他这不是不放心他们几个下地下河嘛,张叔和齐叔这俩人,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担心,毕竟他俩也是道上的神话了。关键是刘丧这人,当时在南海王墓里就够狼狈了,这地下河里还不知道有啥呢——哦,还有其余比较熟点的被二伯认可的老伙计们——
      对于这些人,殷宴可以说,是把自己能做到的都办到了——但对于帮他隐瞒事情甚至让他‘保持’清醒的坎肩会不会被追责——
      这,就有点,让少年心虚了——

      “还好意思提呢,你是没看见,因为我算你的帮凶,胖爷那天回来可差点没上手给我几下!”当然,他老板当时如果不是身体不好——
      毕竟刘丧是被殷宴瞒着哄去睡觉养精神的,而他坎肩作为兄弟就陪着殷宴熬了一晚上,也充当了那个不断让殷宴‘醒来’的‘恶人’......
      但所幸,大家都知道少年那脾气,决定的事情就没怎么改过。所以他‘幸存’了,并没有被为难。

      只是提起这个,坎肩就仿佛又看见了那天吴邪和胖子凉凉的眼神。
      但,还能咋办呢?
      坎肩看着殷宴讨好地给他倒了杯水推到面前,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然后端过被子一饮而尽。
      这气,算是消了。
      不然还能咋办?这可是他和黎簇他们一起护了这么久的,弟弟啊——
      这么几年下来,一点点看着少年适应了这社会,一点点感受着少年的心态变化。坎肩他们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个‘画家’了,一起在少年对社会这块铁三角着墨不多的画布上添墨加彩,一起为少年塑造出了‘兄弟和社会’这么两个概念......可以说少年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他们也功不可没。同样的,他们也是真心实意地相处了下来,把少年当做弟弟看待了——
      看着殷宴拼命去折纸耗损自己,坎肩他难道不担忧吗?怎么可能。只是比起让殷宴一直担心着其它的事,还不如让他放手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呢——
      所以,担下‘没看顾好少年’的追责就担下吧,他也不是那么在乎。
      虽然差点被打,但他一直坚信老板和胖爷都是理性的人!嗯!(后怕又乖巧.jpg)
      #早说了,坎肩只是憨,并不蠢#
      #是兄弟,就插.他俩刀不是,俩肋插刀!#

      “叮咚——”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声响,屏幕应声亮起。
      殷宴拿起来,划开锁,发现是他们群里贰京在艾特人员开会,可能是考虑到现在他的情况,开会里的人并不包含他在内,当然,铁三角剩余的俩角也不在内。

      倒是坎肩在列表上,不过看着离开会的时间还有一小会儿,所以坎肩也不急,还滑开了列表和远在国内的罗雀在瞎聊——嗯,比如坎肩打一串字,罗雀回几个字那种。
      不提顶着恰饭时差要应付坎肩的罗雀心里的暴躁,反正坎肩对于这种行为,乐此不疲:)

      身上暖和起来,看出坎肩也没‘算账’的打算。殷宴心思也更加活泛了,转头,“坎肩哥,吴叔和胖叔呢?”
      坎肩听到殷宴发问,点了点手机屏幕上的发送键,把最后一句话发出去后,轻嘶一口气,“老板咳嗽得厉害,这两天来看过你,但你没醒,今天已经被胖爷催去睡觉了,你放心,没大问题。”

      没大问题=没危及生命的情况,但不代表小问题不多。
      俩人心知肚明。

      殷宴抿了抿唇,三两下把面唆完,筷子一放,“那我去看看吴叔。”
      “行。那我扶你去。”坎肩作势把手机收了起来,要起身扶殷宴。
      “不用,我能行。就爬一层楼而已,要开会了,你还是先往那边去吧,下雨天路不好走。”殷宴拒绝了,睡了两天多,身体睡得有点僵,他自己活动开来会好些,就不耽搁坎肩的时间了。

      坎肩看殷宴吃完一碗面后精神好了不少的样子,知道少年并不会勉强他自己,于是把少年扶到门边,让他自己扶着墙走。“那你慢着点哈。”还是嘱咐了一句,毕竟少年现在的样子,说服力并不强。

      “好。”殷宴扶住墙,慢慢地往楼梯间走去。
      少年的步伐有些虚浮,但背影依旧是□□着的——

      坎肩看着看着,就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样子,就跟老板说着自己没事,边咳嗽边要下楼来看宴子一样。
      这家人啊,行为都是一样一样的——
      摇摇头,坎肩拿起挂在门上的伞,‘嘭’地一声撑开,然后走进雨幕里——

      扶着栏杆,殷宴花费了十分钟才慢慢挪上了楼,虚喘几声,看着屋里还亮着的灯,他把气息调匀,抹掉脑门上的一层虚汗,这才推开虚掩的门进去。
      只是这才进去,就瞧见了俩‘三岁’在胡闹——

      屋里的吴邪还没睡,胖子正在和他做被子的拉锯战——
      “嘿,天真,你不能这样哈,多盖点,听话!”胖子虎着脸,故作严肃地想把一床被子给压到吴邪身上,却被吴邪撑手顶住,压不下去。
      “再加?再加人都要热傻了!”吴邪满脸无奈,但为着不被这几斤的棉絮给压得难受。“这被子也太重了,要盖这个,我肯定要发热,换一个,昨晚的薄被就够了。”
      “胡说!我看了天气预报了,今晚还要降温!”胖子也不放弃,还索性说了一句,“薄被被我扔了,你没得选!”行为加上这语气,简直老无赖了。

      俩人你来我往地,一边据理力争一边耍赖耍泼,但又说服不了对方,不,或者说,他们就是在闹而已。
      毕竟要是胖子真发力,还镇压不了现在没啥力气的吴小三爷?
      #唉——就宠着吧!#

      只是,俩‘三岁’看着自家小孩进来了,都不由得老脸微红,有,有点闹不动了。
      “咳咳咳,小宴你醒啦。”吴邪轻咳几声,这不是他喉咙痒,而是略尴尬的,毕竟俩人都一把年纪了,不好意思在少年面前闹腾了。要稳重,稳重才对。
      于是,趁着吴邪‘稳重’,殷宴接手胖子的事,三两下直接把被子夹到吴邪胳肢窝下,还把被角给捋平顺了。

      吴邪:?!
      #年轻人,你不讲武德!#

      看到吴邪明显一口气堵住的样子,还有殷宴在一边认真翻天气预报给他看的样子,胖子笑得见牙不见眼。“该啊!你看看,小宴都是站我这边的!”说着,胖子摁着殷宴的肩,让他坐到床边上,毕竟少年的脸色可见并不算好。

      吴邪白了一眼胖子,并不想在少年面前再跟胖子掰扯,且还想赶紧转移话题,毕竟他才把少年才哄好,还是顺着点他比较好:)
      #小三爷咬牙并选择了被子温暖的抱抱#
      #这年头,也就被窝的抱抱没有套路了#

      这头温暖正好,地下那头的气氛就不是那么好了。
      在不见光的地下河里走了将近三天多,队里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免有些苍白。

      刘丧调整着手里的卫星电话接收器,一五一十地把所见所闻都跟另一头的吴二白汇报。
      “......大体检查完了,预计明天能抵达地下河洞穴的源头。”下地将近三天了,他们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竭力赶路,终于拼查完了刘丧所画地图上的内容。“只是,二叔,这里就像我们想的那样——”
      毫无墓穴,毫无发现——
      “不过,源头那里,因为水流声音过大,我不能判断那里有没有别的东西,所以——”

      卫星电话这头的吴二白平稳着气息,沉着冷静地继续下达命令。“明天抵达源头后就跟我通电话。”毕竟地上的人不敢随意给地下的人打卫星电话,毕竟谁也不知道地下的人当时处于什么情况,会不会因为电话而坏了事。
      地上地下的消息,一直都要互通。这几天吴二白也没闲着,找来村里的老人一直在搜集哑巴村的形成消息。毕竟,地下现在确定没雷城了,他们也只能反推,追溯到一切的源头,比如,第一批来到这里的人,是从哪儿来的?
      哑女已经走了,但吴二白高价请的能说话的翻译也到了,这几天下来,还别说,真让他们发现点别的事。
      “哑巴村流传下来的一些传说里,有说,那个带着先人来到这里驻扎,并且教会他们开颅手术的方士,他最后和他的童子们在雷声过后消失在了河流的尽头。”吴二白捏了捏指骨,“河流,这里只有地下河,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所以,源头,一定有着什么!”
      也必须,有着什么!

      吴二白不经意地扫视周围伙计中几个面色微变的样子,“今天队伍里有没有损伤?”眼眸下垂,遮住了里面的深思。吴二白选择了转移话题。

      “除了陈大胳膊扭伤外,其余人在偶,小哥和黑爷的警惕下没有受伤。压缩饼干这里还剩30包.......”刘丧说着,在其余人的配合下清点着包里的存货——

      黑瞎子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曲着一条腿靠在角落的石壁上。没有什么发现的他自然不去参和刘丧给吴二白汇报这些身边的琐事。
      他脸上的墨镜在其余伙计巡视周围时打过来的手电光下闪过一道白光。微微偏头,自然地躲过那些手电光的照射。低头,匕首回鞘。
      黑瞎子从兜里掏出个糖块,抬手往旁边闭眼抱臂站着休息的小哥那儿支棱了一下。“喏,哑巴,我还剩点糖,要么?”
      在地下,糖可是补充身体机能的好东西。

      小哥的手电光随着黑瞎子的动静,准确地指向对方手心。
      一块橙色的糖块稳稳地放在黑瞎子手心。
      目光一瞥,小哥垂眸点头,伸手拿了。

      黑瞎子瞧着小哥慢慢剥糖,心下稍稍松口气。也自己拿了糖块出来剥。
      看来这哑巴张还没丧尸掉跟队的耐心......
      说实话,吴二白这几个亲信都是下斗好手,但要是真跟上他俩的速度还是够呛,更别说那半文职的刘丧了。黑瞎子还真担心小哥耐心耗尽后一个人离队,安全倒不担心,就怕在这七弯八拐的地下河里迷了路,他回去不好和那傻徒弟交代啊——
      所有人都急着傻徒弟的病,但黑瞎子知道,哑巴张那张紧绷的脸下,是比他们更多的心思——或者说,这么多年下来,谁不知道啊——
      #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那个带给他全部欢愉的存在,就是他的全部#

      黑瞎子咂咂嘴,准备找个话题,瞄见刘丧在拿湿纸巾擦掉收拾完东西后发热流出的汗水,在这潮湿阴冷又闷的环境里,在旁边糙汉伙计随意找地倒头就睡的样子对比下,刘丧这人尽显精致这一词。
      黑瞎子再看了看自己手套边缘的磨损和手腕上的灰,默默地随手拍了拍,然后胳膊肘戳了一下小哥,得来一个视线,“我说哑巴,这人真是小宴的那个?”说着两手的食指对了几下,意思很明显。
      这几天的事情连续发生,以至于黑瞎子都没那个时间去和胖子尽情八卦,只能晓得个大概。
      但也不是表明他现在是真八卦,毕竟黑瞎子明白对于哑巴张来说,也就那么几个人能引起他的注意了——

      只是,这话题好像找得不咋滴。黑瞎子明眼看清了小哥的抿起的嘴角。
      得,看来哑巴不是很高兴提起这人。
      黑瞎子摸了一把下巴,但瞧着小哥往那边看了一眼后也没说什么更没表现出什么的亚子,稍微心里有个底了。看来这小子明显是打通了他们铁三角里的其中之一啊。
      至于这人是谁,反正肯定不是胖子了。就那死胖子前几天抓着他倒苦水的样子,肯定就是奋战第一线的老丈人了——

      不过,黑瞎子借着洞里手电反射的微弱光亮,打量了一下刘丧。
      这人,是咋过他傻徒弟那关的?
      要知道他虽然喊着傻徒弟,但那都是心里喊喊,道上谁敢说吴家小三爷是傻的?
      当然,说了也没人敢承认啊(小声bb.jpg)——

      地下河的探索单调却又不单调,除了看不完的潮湿石头,还有不少的机关构造,但一到该休息的点,就会全队安静下来。
      晚上九点左右是人体困顿的时候,所以探索队的休息时间就安排在这个时候。
      而这个时间,对于地上的年轻人来说,就有点早了。
      该干啥继续干去!

      殷宴得到坎肩的通知,来到了吴二白的房间,推门进去就瞧见贰京在给吴二白整理西装挂到架子上去,而吴二白正穿着常服在桌子前抱着笔记本在打字。
      这个房间里就这俩人,但殷宴却莫名地觉得自己被喂了点东西——
      有点齁——

      吴二白瞧见殷宴进来,停下打字,看着少年顺手把门关了,他这才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整日在外人眼里的老练和冷漠都收了起来,气息变得平和。
      这是对家人才有的态度——

      “二伯,京伯,”也就在关上门,殷宴才会对贰京喊得亲近点,不然在外面,太损这人‘吴二白手下第一人’铁面无私的样子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坐。”吴二白招呼殷宴坐下。

      殷宴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腿上,视线不乱转,老实放在桌面上。不是很放松的样子,但也不那么拘谨,但与他在铁三角和坎肩他们面前放松的样子差距还是有点大。
      不过对于辈分差那么大的吴二白他们来说,这样刚刚好。
      过分的拘谨就是外人,至于过分的放松——吴二白觉得,再来一个吴邪那样的臭小子,他可能就真的吃不消了。

      贰京推了一杯桌上倒好的茶给殷宴,然后继续做着手上的工作——毕竟吴二白不太喜欢外人进出他的房间,所以这些小琐事都是他做的。

      “你明天跟着小邪和胖子一起回国去,”吴二白也不拐外抹角,直接把重点说出来了,“那雷城估计不在这里,这里的医疗水平也有限。”

      殷宴缩紧了自己捧杯子的手,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那雷城?”或者说,殷宴想问,吴邪怎么办?“二伯你不是说过让我和你们一起去找?”怎么突然让他和他们分开找?

      “明天,地下河那队就要走到地下河洞穴的尽头了......”吴二白一手下压,示意殷宴稍安勿躁,顺便把殷宴睡觉这几天错过的消息都给补上了,“那个方士,一定是来自南海王的国度,也就是国内的,所以我只是让你们先回去,小邪的病回去治着,你等我们明天彻底摸清方士来自国内那里了,再来跟我们汇合。”
      “而且,你这也算是一个烟雾弹了。”迷惑吴邪的烟雾弹,让他搞不清楚他们的计划,毕竟要是真带着殷宴一起行动,吴邪肯定能猜到他们有大动作。

      “那好。”殷宴理清楚思绪了,自然不可能不答应。但他还有个问题,“二伯,我听坎肩哥说,你让京伯把吴叔重病的事情放出去了?”这个消息放出去后,对于吴邪的吴山居盘口来说,只有害处,毕竟能罩着吴山居的吴二白现在在国外,财帛动人心,总有人会铤而走险,到时候在国外的人恐怕鞭长莫及!

      “不必担心,吴山居的事我会安排人接手,也会给小邪安排别的去处。”吴二白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而且我知道吴邪那小子坐不住,会给他安排些事做的。”

      殷宴瞅了瞅吴二白淡定的样子,稍稍放下心来,眨眨眼,“那我能知道那个去处是哪个去处吗?”说着还讨好地对吴二白比了比食指指尖,表示自己只想知道那么一点点。说着,少年还软化了表情,稍微歪头,实名乖巧.jpg

      “......”一口茶好歹没呛着。
      吴二白敢保证殷宴这个动作,是吴邪教的,专门装乖在他面前来套话。跟以前吴邪那样子,简直一样一样的——
      #大侄子,你好的不教,教这些?!#
      #吴邪:招式不怕老,好用就行!(比指尖)#

      内心澎湃,吴二白握拳挡在嘴前,虚咳了几声。(还是呛着了点.jpg)
      止咳后,吴二白没好气地瞥了一眼立马乖巧坐好的殷宴,“小孩家家的,知道那么多干嘛——”

      前不久才说长大了,现在又小孩了。
      殷宴也不敢问不敢说啊。
      你是长辈你说了算.jpg乖巧.jpg

      不过吴二白也没瞒着,毕竟到后面也瞒不住,道上的人都会知道,“我给他安排了在十一仓的工作,工资还行,他不是坐不住嘛,让他去霍霍那些十一仓里的东西。”反正他是不信吴邪管不住那些东西的。

      十一仓——一个百年历史的存货处,从老九门时期就存在着,现在由吴二白全权调节关于货物的纠纷,所以,也可以说,吴二白是十一仓最上头的那个人。当然,这一点,也就那些顶层的大佬们和吴家的老人能知道了
      虽然十一仓里面势力纠纷很多,但没人敢拿着那点资本到吴二白面前来舞。所以吴二白把吴邪安排在十一仓,也可以算是把吴邪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十一仓里面的东西千奇百怪,总有已经找不到主人的东西,所以让吴邪去霍霍,只要能把吴邪安分留在那里,吴二白就不心疼那点损失。真的。

      看着殷宴得到答案后满意地走了,吴二白才稍微显露出了点笑意,摇摇头。
      不过,既然谈及到了十一仓,吴二白偏头,“贰京,十一仓里面安排好了吗?”

      “二爷,白家已经应下会安排人在小三爷身边照应着,至于其他有自己势力的那些仓管,都已经敲打了。”
      “敲打了——但也总有不安分的人吧——”
      “确实有几个人,私下有些小动作。”

      吴二白垂眸,念了几个名字,是今天他观察的那几个变了面色的人的名字,“这几个人,查查,和焦老板有什么联系,”还有,“这几个人,我没记错的话,都是多年前从十一仓里出来的?”当然,记错是不可能记错的。
      “是的。”贰京的回答很肯定。“虽然不是同一时间,但都是陆续从十一仓出来的。”

      十一仓的人不管入职还是辞职,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些人从十一仓出来后,就如同水滴入大海——但也只有掌管着十一仓最终账本的吴二白能知道一些了。

      贰京把手头的东西都放好,然后正色看向吴二白,“二爷,你说的那几个人,最近,都陆陆续续地试探过我。”他身世清白,自从三十年多年前加入吴家,几乎把这一生都交给了吴家,可以说,他是吴家的老人之一,那么,这些人试探他,就是在试探他的另一个身份了——

      对于贰京,吴二白是肯定信任的,那么,那些人敢试探他,也就是说明,“看来这些人,还和三十多年前混进十一仓的人有点关系啊——”说着,他拍了拍贰京的肩膀,“小邪这次去十一仓,按照他的个性,肯定要搅浑里面的水......到时候,可能就要用到早些年给你安排的那个身份,把那些不安分的,全揪出来了。”

      十一仓的水,本就很混了,平时吴二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出大乱子就行了,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但那次焦老板在他们下地下河,前脚走后脚到的样子,说是没人通风报信,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呵,看来是有的人,不满足钓上来的小鱼了,心大了,想下河摸蚌取珍珠——
      也不怕摸醒了河底的,会吃人的大鱼——

      第二天一早,殷宴就和吴邪胖子一起,被吴二白‘撵’着,要求回国去。

      吴邪和胖子自然是不肯的。
      要放以前啊,肯定会闹起来。
      但现在的吴邪并没有太多的精力闹起来,不想给大家添麻烦,胖子又稍微知道点吴二白的安排——虽然知道得不详尽,当然,这是胖子自己决定不了解过多的。毕竟胖子明白,自己在吴邪面前很难保住秘密,所以他为了增长吴邪知道最后秘密的时间,他宁愿不知道具体的安排才好。这样他才能继续保持最真实的一面在吴邪面前,不会被拆穿。

      所以,什么也不知道的吴邪,只能揽着叫嚷着‘走就走,二叔你快点把小哥还我们哈,我们还等着小哥一起回去喝鸡汤呢。’的胖子,再跟着拖着行李的小尾巴殷宴,一起踏上回国的大巴车。

      大巴车快发车了,殷宴坐在靠窗的位置,左边是吴邪,至于胖子,则是在过道对面霸占了俩人的座位。
      拉开玻璃窗,殷宴对着坎肩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刘丧他们上来了记得给他来视频啊——

      坎肩——秒懂,虽然他并不想:)
      无语哽咽,但坚强的坎肩还是比划了ok——行了行了,知道了.jpg

      对于这个哑谜,车上的吴邪和胖子,当然也懂啦——
      又不瞎。
      吴邪好笑地摸了一把殷宴的头。
      胖子则是撇嘴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小年轻儿——”不久是分开一会儿嘛,还念念不舍的,也不知道那丧背儿给他们家小宴下了什么降头。(不爽.jpg)

      回程的路,毫无波澜。
      上午的飞机,晚饭前就各地辗转抵达了杭州,由王萌来接的机。

      坐上那辆金杯的时候,不管吴邪还是胖子,都松了口气。
      胖子把座位往后放了放,看了看后排拿着手机点点点,精神挺好的殷宴,“诶呀,天真,看来我们还是不能跟这些小年轻比啊。”到底是年龄上来了,这么连轴转下来,他们累得够呛,但小年轻却没什么大感受。

      “诶诶,王大龄人士,可不可以别带上我。”吴邪白了胖子一眼,然后在王萌从后视镜看过来时,把微白的唇抿了抿,压着嗓子的痒意和胖子一起插科打诨。
      胖子也瞅见了王萌开车还想往后看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我说你小子,好好开车,瞅什么瞅,回到吴山居有你看的时间。”虽然知道是王萌在担心吴邪,但行车不规范可不行。

      王萌一肚子的话憋了回去,只得应好。不再偏离视线,专心看着车前方,“老板,黎簇他们几个说听安排去楼外楼给你接风洗尘,咱们是今天约楼外楼还是先回吴山居啊?”

      “接风洗尘?”吴邪笑着,“黎簇还给我搞那一套?”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在吴二白已经放话后,他们只是来看望他的身体而已。

      “害,”王萌讪讪的,“我说了,他偏不,就要搞文绉绉那套嘛——”

      后排的殷宴眨眼,垂眸瞧了瞧才关掉飞行模式就消息不断的屏幕,小红点最多那个就是‘搞文绉绉那套’的某人。点开,爬楼到最顶上,第一句就是——“宴子,王萌说约楼外楼,一起看看吴邪怎么样了——不过你先给我透个话,道上都说吴邪快不行了,不可能的对吧。祸害可是遗千年的!”
      #所以到底是谁搞文绉绉那套?#

      最后的最后,这饭局还是没约起来的,因为胖子在网上约好了明天一早的医院挂号检查。
      也就是说,终于摆脱了东南亚粥粥粥的小三爷,今晚依旧不能吃主食和难消化的东西,毕竟明天要空腹检查:)
      #吴邪:我恨.jpg#

      第二天的检查,殷宴是不会缺席。
      倒是黎簇和苏万,杨好,这仨一早就守在吴山居门口,来了一场‘意外重逢’,非要扭着一起去了医院。

      “我才不信吴邪他要死了呢,他以前也骗过我,就他那样的祸害,老.奸.巨猾,心机深沉,当初那么变态,那么没人性,都大难不死,现在怎么可能要死了啊......”黎簇和苏万在门诊室外等着吴邪在里面拿结果,不停地絮絮叨叨。“我虽然,虽然,以前经常说他有病,但,真没想到他真有病啊——”

      杨好坐在旁边,摸着耳朵上的烟,最后也没取下来,“鸭梨,你就少哔.哔几句吧,得亏宴子不在这里,他要是在这里听到你念这些,肯定要收拾你。”谁不知道殷宴在吴邪他们的事上一点就炸啊,更别说今天从进医院起就一直黑着脸,随时可能心态不稳。

      苏万也很无奈,拍了拍黎簇的肩,“好哥说得对啊鸭梨,你冷静点哈,我们都信吴邪不会这么早死的,”要说这点,他们仨其实都信,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吴二白的计划,但他们都信着吴家的邪——毕竟当初都是在一条.贼.船上下来的。(深思.jpg)“宴子和胖爷去给吴邪拿抽血结果了,待会回来听到这些,估计你就真凉了。”

      而且,兄弟,你这么念着,简直让他们觉得你是不是真得过斯得哥尔摩了?
      不对啊,当初花儿爷不是说那心理医生很靠谱,说他们仨都没得病嘛!
      嘶——
      苏万和杨好瞅着黎簇,有点发愁——兄弟你清醒点啊!
      #你是打不过小哥的!(当然这不是重点)#

      “我说,吴小毛,这么不想我死啊?”在三人暗自嘟囔时,没人瞅见吴邪走到门边,靠在门上歪了半个脑袋出来,正盯着他们仨呢。
      这突然发声,吓得仨都浑身一抖。

      黎簇有点炸毛,“谁?谁是吴小毛啊!”当初只是权宜之计,而且是吴邪奶奶随便叫了几次的名字而已,咋现在还拿出来说?幼不幼稚啊你!

      “谁应是谁呗——”吴邪的头稍稍后仰,靠在门上,半瞌着眼。语气跟昨晚胖子一个样子的老赖。
      “你!”这幅模样,黎簇很熟。
      这人当初在海子里逗他,就是这幅样子!而且他敢保证这人眼睛里现在绝对都是笑意——再一想到自己刚刚的絮絮叨叨里虽然语气恶狠狠,但满满的担心——被这人听去了,简直——公开处刑啊!
      恼羞成怒,“吴邪你是不是有,”黎簇说顺口的话差点脱口而出,但最后被改为了,“猫病啊!”这几个字,还越说越弱气。
      简直一代雷声大雨点小的楷模——

      杨好/苏万:......噗。

      “咳,猫病,那还是没有的。”吴邪看黎簇都快被逗炸毛了,终于没再逗他了。压了压嗓子里的痒意,但他是憋着笑说出这话的。
      ——这对黎簇的杀伤力可是成百增长的——

      苏万看着黎簇额头都快冒青筋了,赶忙打哈哈岔开话题,扒拉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胖爷和宴子差不多该拿到验血报告上来了吧。”
      杨好也把黎簇往后拉了拉,转头往转角的楼梯瞧了瞧,还真瞧见了人。“来了来了,他们来了。”所以兄弟你悠着点,别真炸了,不就是被叫一声土名嘛——
      虽然他如果被这样叫也肯定炸——
      但是,命重要啊——

      黎簇也回头看了一眼,瞥见殷宴瞅着报告单黑着的脸,果断顺着俩兄弟递来的台阶下来了。
      惹不起惹不起,乖巧.jpg
      感谢兄弟们救命之恩.jpg

      杭州这个医院,比起东南亚的医院,能检查出的问题更细致了——
      也就是说,看着那将近十页的各种检查报告单,完全能感受到吴邪的身体,有多么的,濒临绝境了——

      回了吴山居,几个小的把吴邪和胖子王萌挤去大堂,他们四个霸占了厨房,准备收拾撺掇个午餐——医生说按照吴邪的身体,最好还是再吃几天的流食。
      大学后黎簇他们仨都或多或少学了点厨艺,殷宴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主厨的是殷宴,其余仨打下手。挨个端着水盆和菜,蹲在厨房边的阶梯那儿洗菜。

      黎簇洗着手上的芹菜,洗着洗着,瞧着几米开外,背对着他们,带着耳机边接电话边切鸡块的殷宴,把手上的菜一放,胳膊肘碰了一下左右两边在和土豆奋斗的苏万以及撕豆角的杨好。“不是,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事啊!”
      声音压低,明显是不想让殷宴听见。

      “不说大堂里那位,”黎簇双手一伸,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圆,明显是指胖子的吨位(嘘),又指了指接电话却并不开口只听着耳机那头说的殷宴,“就这个,都没大反应。”
      在他们能见着的两个对吴邪最重视的人,都没过激反应,虽然确实表面很沉重,但明显和他们以往的表现很不符合啊!
      “这事,绝对没那么简单。”所以,黎簇第一个不信。

      “有道理。”苏万配合着点头,顺便削好了一个土豆。

      “但也可能是他们在东南亚就过激过了?”虽然很想附和黎簇,但也不能保证没有这个可能啊。杨好说话声音同样小,还顺手把撕好的豆角往菜篓里扔。

      “也有道理啊。”苏万再点点头,又削好一个土豆。

      黎簇咧着嘴,抬手狠狠戳了一下苏万的头,“谁说的你都是有道理是吧,啊?”当墙头草呢!
      “不是,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啊!”苏万皱着脸,抹去黎簇滴在他脸上的水。“但宴子就站那儿啊,你们干嘛不问问他为什么不过激啊,如果是刺激过头了,咱们也好安慰安慰他啊!”
      黎簇/杨好:嘶,你这个最有道理了。

      “咳咳。”黎簇顶着杨好‘你去’的眼神,捏着喉咙清了清嗓子,然后把手上的水一甩,站起来,往几米开外的殷宴那边凑了凑。“宴子?你电话打完了”没?
      话没说完,少年就先一步转过了身。

      此时的少年脸上没有了回来时的沉重,而是——高兴?!
      黎簇仨心下一跳,啊这,刺激傻了?!
      但看着少年手上还拎着的,带着鸡的残血的菜刀,没有一个敢做说出这话的第一人——

      殷宴可不晓得这三人面皮一抖一抖的在想啥。他现在,是真的高兴。
      眼睛半眯,嘴角都还带着笑。
      因为就在刚才,坎肩抽空打来的电话里说——地下探索队在地下河的源头,水底找到了当初方士的棺椁,根据棺椁里的一些刻画以及铸币,确定了雷城的大致方位,在福建那边——滩涂也在福建,兜兜转转,又绕回来了。
      虽然具体的地点还没定,但大家都不再是毫无目标的瞎转了。地下河的探索队也在尽快往回赶。吴二白他们预计这周周末就会回国,然后直奔福建——那么,殷宴也要在这周周末去和他们汇合——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消息!
      难得的好消息。
      殷宴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心情一好啊,那人的气质就从忧心忡忡变得轻松和容光焕发了。甚至,在阳光下,少年的脸还笑得微红,嗯,虽然是面朝阳光久了被晒的......
      因着找雷城的事还是秘密任务,所以殷宴并没有在黎簇他们面前和坎肩聊些什么,挂掉电话后,心情还没平复,听见黎簇叫他,直接就这么转了过去,根本不知道面前这三人都在思考要不要给他请心理医生了——

      “鸭梨,我晚点和你们一起回学校,”
      铝三角:真刺激大发了?都能抛下吴邪和胖子跟他们走了?

      “我在二伯那儿接了个任务,要去一个地方,吴叔他们都不知道,你们帮我打打掩护,快的话我两周之内就能回来,你们可以说我跟着教授去一些民俗村落实地考察了。”殷宴这是在安排自己后面的行程计划了。虽然借口挺烂,且反常,但肯定能短时间瞒住他们,只要撑到他跟二伯他们汇合,被识破也就没什么了——到时候木已成舟。
      至于具体的任务,他相信黎簇他们不会多问,毕竟他们仨以前也是这么接任务的。
      铝三角:哦哦,原来是二叔的安排......等等,才怪啊,更奇怪了好吧,宴子你什么时候居然不把吴邪排在其余任务之前了?!

      黎簇瞪大了眼,瞧了瞧殷宴还没摘掉的耳机,又看了看少年似乎含春(?)的笑容,再低头瞧了瞧自己手机上列表里的坎肩,想到前段时间他们聊的内容——灵光一闪。
      “宴子,你这个任务,是为了一个人吗?”黎簇的目光有点闪烁,说话有点吞吞吐吐地,再补充了点,“还是一个男人?!”

      “你怎么——”殷宴的笑容没了,看着黎簇一脸的‘我真猜到了?’表情,微微皱眉,但也不否认——毕竟这是黎簇他们自己猜到的,还没明说出来,也就不存在泄密的情况。而且,这三人,是他信任得过的。
      “对,所以你们一定要帮我瞒着吴叔和胖叔。”不能让他们知道他出任务是为了吴叔的事。
      殷宴以为,按照黎簇他们对他的了解,自己为了吴邪而去出任务,是很容易被猜到的事。毕竟在此时此刻,没有什么能找到治好吴邪的办法更重要的事了。

      但谁知道,得到肯定后,黎簇那脑洞更是堵都堵不上了!
      他擦啊!
      黎簇的手猛地背到身后,把手机上打开的和坎肩的聊天记录给身后的俩人看。那是前几天他好奇问坎肩,殷宴的对象的事——
      一个男人,能让宴子笑成这样,整个人都不丧了,容光焕发起来的人,除了对象,还有谁?

      不得不说,这仨脑洞几乎长一块儿去了。再加上被黎簇引导了——苏万和杨好,他们悟了!

      “你真要在这个时候去?”苏万觉得不可思议。
      “对啊,”殷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但没在表情管理都很到位的三人脸上看出什么,“我估计三天后就要出发。”今天先回学校去,准备一下瞒着吴叔他们,免得突然走被发现了。
      只是这仨的眼神很奇怪,又惊讶又不敢置信的样子,殷宴被瞧得一头雾水,“怎,怎么了?”有点不适应地摆了摆手。
      却忘了手上的菜刀——

      菜刀在面前一晃而过,虽然很快就被殷宴发现后放下了。
      但是!
      铝三角:威胁,这一定是威胁!
      夭寿了!宴子居然为了让他们打掩护去见对象,学会威胁他们了!

      要说对殷宴的对象不好奇,那是假的。
      黎簇他们一开始都好奇得抓心挠肺的,但坎肩一直都说得含含糊糊的,殷宴也没多聊。所以他们只知道,殷宴的对象也在二叔的队伍里。
      所以,殷宴是在这个关头,边做任务边见对象去了?而且还学会威胁他们打掩护了?
      不是,
      宴子你清醒点啊!那样的你不是你啊!想想你的老父亲,想想你的哥哥们啊!

      这事,大发了。
      仨人觉得自己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真相’。但瞧着少年手边放着的菜刀......
      黎簇背后的手使劲儿摆弄了几下——撤撤撤,哥几个先撤,先去开开会再说——
      开一个关于说服宴子不能沉迷‘小妖精’的会议,再讨论一下如何抵制宴子去接触那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
      #保卫弟弟家庭温暖,他们三个,是认真的!#

      “宴子,看你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容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去去就回。”黎簇说完就往后院跑,以一种撒丫子狂奔的架势。
      殷宴:???

      “鸭梨,鸭梨他买橘子不会砍价,我去帮他砍!”苏万接了一句然后也跟上了黎簇的步伐。
      原地留下了一个杨好。
      杨好接收到殷宴迷惑又起疑的眼神,后背发麻,赶紧编(划去)想了个理由,“黎簇肯定提不动橘子,我去帮他拎!”还是不是兄弟了,留他一个算什么义气!

      殷宴:???
      先不说你们仨的迷惑行为,买橘子,都往后院跑什么?!

      殷宴垂头看着菜板上的鸡肉沫,深思了一会儿,觉得可能这就是鸭梨说的,男人也会有的那么几天,这仨的几天撞一起了吧?
      耸耸肩,好消息带来的好心情并没有消退。殷宴把肉沫送去了焯水,准备给吴邪做碗鸡肉沫粥——

      #还在地下河里努力往回赶,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荣升‘祸国殃民’的丧丧子:???#

      #得知真相后的我们被捶得眼泪掉下来的铝三角:嗷嗷,错了,我们错了宴子!让纸人停下啊!#
      #捧着粥坐在院子里看着殷宴指挥纸人把仨追得上蹿下跳的吴小三爷挑眉:发生啥了?#
      #吃着小菜,喝着小酒的胖子:嘶,不知道,这些小年轻,饭后消食吧?#
      #往嘴里塞菜的王萌默默咽下了一句,可是他们不是还没吃饭嘛,胖爷你拉偏架有点过了哈——啊,这芹菜炒肉,煸豆角,土豆烧牛肉真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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