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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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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瞠目结舌，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要问的实在是太多了，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他这个样子倒是真的大大取悦了秦明，后者觉得很是好笑。
“刚刚那个中年人是谁？”既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那当然从最基本的开始问，林涛找回自己的思绪，看秦明近乎洁癖地擦掉杯子与桌上接触出来的印子，放下心来，秦明依旧是秦明，这就够了。
秦明扭曲个奇怪的表情一闪而过：“李庆庆。”
“李庆庆？”林涛回想了一下那个儒雅却又有些霸道的男人，怎么也与这个名字贴不上边。
秦明当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惊讶不比林涛来得少：“范闲给他起的。”
话说范闲硬是起了这个名字，并私自把这名字框在了男人的身份证上，不容动摇，这年头想改名字牵扯到的太多了，名字一改，手底下的产业，一些合同，以及重要的署名都要改，庆帝就只好顺了他的意，叫了这个可爱的名。
“那个跟你长得一样的小子？”
“别看他小。”秦明把水杯又往林涛面前推了推，“他差不多两千多岁了。”
“噗！”喝水的林涛。
被喷水的秦明：“……”
“所以还是聊斋？”林涛忙抽出桌上的纸巾给自家宝宝，好在可能自己挨了一闷棍，还留有些许可怜巴巴，并未被过分苛责。
“李家的产业从古至今，遍布全世界，林涛，他们给我的报酬，在他们看来，并不多。”
林涛忙道：“我知道我知道，秦大科长怎么会贪污呢！我从来没怀疑过你！”
解释完毕，秦明看着一地水珠，抬眼望了望楼上：“我要工作了，你先回去吧。”
林涛哪能这么容易被下逐客令：“咖啡厅的那个男人……”
秦明冷清的眼神让他又磕巴起来：“那是要抓的犯人……”
秦明拧起眉毛：“那个男人已经解决了。”
林涛愣愣地猛然回过味儿来：“是你引他上钩，做的诱饵！？”
咖啡厅并不是偶遇，他们好像很了解这个凶手，知道他会被秦明吸引，然后将他歪歪绕绕引到这儿来……
“遇到你后本来我想在城里甩掉他。”
秦明没有正面回答，但林涛一下抓住了重点：“你不想让我知道你在做危险的事？”
“不危险。”秦明指指楼上，“范闲很厉害的。”
“厉害个屁！厉害现在会躺床上去？”
“他受过伤。”
林涛看着无论什么时候都冷静的秦明，也慢慢冷静下来：“他这么厉害都能受伤……”
“林涛。”秦明握住他的手，凑近他的脸庞，轻声道，“你先回去。”
林涛立刻稳定下来，成为沉着干练的林警官：“我等你。”
秋天的雨总是很急，日短夜长，淅淅沥沥的雨丝浸润了昏黄的路灯，殷殷切切期待着什么。
林涛交代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就想早点下班，他看了一眼天色，略微思忖了下，打着伞钻进车子开到了密林旁边的公路上。
别墅离公路有一段距离，秦明想要叫车，就必须走入雨中。
秦明怕雨，也可以不怕雨。
但是有林涛在，秦明总是怕雨的，他喜欢挨着林涛，两个人打一把伞，彼此的气息被雨混乱成清新的青草香，有些蓬勃，像是能闻到生命力。
林涛就是生命里的曙光。
“林涛？”站在屋檐下犹豫着是否要回去的秦明眼前一亮，“你怎么来了？”
“下雨了，我来接你。”林涛撑着伞缓缓走来，见别墅大门紧闭，不满道，“这么大雨，他们把你赶出来了？”
秦明丝毫不介意：“他们要过二人世界。”他还不想做电灯泡呢。
林涛困惑不已，虽听秦明说范闲是个老怪物，可到底是长了张合了心意的脸，总要比常人更加得关心些：“二人世界？他们？那个男人和范闲什么关系？”
秦明简短道：“父子。”
“父子！？这是……”
秦明扭头看他：“你有偏见？”
“不不，不是。”林涛抹了抹额头上的水丝，忙摇头，“就是太震惊了，虽说……有违人伦，但是人家愿意，又没犯法，管不着。”
秦明叹息一声：“范闲太苦了。”
林涛忽然想起范闲的‘心漏症’：“……这么说，李庆庆真的捅了范闲？”
秦明瞟他一眼：“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涛拍头，对这秘幸真的是好奇得要死，可在雨中聊天不方便，虽说秦明的PTSD差不多好了，但总有些阴影，早点回家得好：“这真是……让人防不胜防的父子局。”
倒是秦明，在车里望着路灯摇曳，渐渐的车水马龙，觉得有些对不起林涛，他们相处，总是林涛让他一筹，给他足够的空间，足够的信任，不说他就不问，有疑问也不问。
“我说范闲两千多岁了，你就信？”
林涛专心开车：“信啊。”
“说他们父子一对儿你也信？”
“信啊。”
秦明闭紧嘴巴。
林涛觉得没什么，在唯物主义唯心主义上，他比秦明要看得开，一回警局他就让人查了李氏集团的所有资料——预料中的一无所获。
李氏集团是一个很神秘的集团，与其说是集团，不如说是一个组织，强大的组织，他怕秦明说了什么要紧的被灭口。
对他来说，秦明即便说的是假话，只要秦明还是那个秦明，正直善良的秦明，他就决定相信，他相信秦明看得清自己心里的天平。
在绝对真理的前提下，真相不重要，秦明才重要，是他的座右铭。
秦明心中一片暖意，耳边渐渐爬上了红晕，一只手插进西装口袋，摸到硬邦邦的手术刀，他用手指描摹了下刀柄，微微一顿，看向窗外：“算了，晚上你做主，想怎么玩怎么玩。”
林涛的方向盘差点打滑，清冷的秦大法医说出这话是需要多么大的决心和勇气，可不能糟践了！
“好嘞！”他欢呼一声，猛踩踩油门。
【夜幕拉灯，自行想象】
第二日，吃饱喝足的林涛起了个大早，破天荒地起来煮粥。
秦明埋在深色的被子里，像是比范闲还要小上几分，不不，怎么跟那个老妖怪比了。
林涛很开心，这个开心不仅仅是因为吃饱了——
还因为，他接触到了秦明隐秘的世界。
总让他觉得水里雾里的东西一揭开，真相大白，坦诚相见……
大开大合。
他捂住脸，男人，就是走肾。
“林涛。”幸亏秦明的睡衣料子好，不过一晚上也没穿几分钟——此刻服服帖帖地挂在秦大法医身上，衣衫齐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粥马上就好了。”林涛嘿嘿傻笑。
秦明靠在厨台上，看他忙碌：“林涛，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林涛惊愕地转头。
“他们说，不然就灭口。”秦科长有些尴尬，“我对你说的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