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鱼在洗澡

3、落日飞车

　　“囡囡，你的脸怎么了，谁欺负你吗”餐桌上外婆看着姜饼的脸有些担忧，姜饼放下手中勺子摸过脸上的伤疤，一晚上疤都结痂了，“没事外婆，我之前不小心摔倒擦伤的，现在都结痂了”
　　外婆又慌忙看看姜饼的手臂和腿，姜饼起身左转右转向外婆证明，自己没什么大碍，外婆才得以放心。
　　吃过早餐，姜饼拿上包就出门了，“囡囡，路上小心点啊！”外婆在门口朝姜饼的背影嘱咐。
　　清晨的微风徐徐，浅蓝色的天空，像是洁净的丝绒，镶在天边的金色，也同样镶在姜饼的身后。
　　“陈零，你能别跟着我了吗？”姜饼转身看向束手无策的陈零。
　　插兜的手挠了挠后脑勺，反正跟踪都被识破了，倒不如破罐子破摔，陈零大步流星的走到姜饼身边，“那你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吗？”
　　姜饼没理睬陈零，径直走向红绿灯，陈零也不恼，上前就牵起姜饼的手，姜饼的手很小，一个手掌就可以握全。
　　姜饼有些惊愕的看向陈零，陈零嘴角上扬看向红绿灯，假装正经道“我妈说了，过红绿灯的时候要专心”。
　　姜饼挣脱不开陈零的手，“陈零！”恼怒的看着陈零，陈零笑眯眯的看向姜饼，另一只手抚摸过姜饼的脸上的伤疤，“恢复是挺好啊，都结疤了”。
　　“走吧，绿灯了”过往的一中学生看着陈零牵着姜饼，都投露出羡慕，频频回头看向陈零和姜饼两人，除去姜饼脸上的疤，倒有些郎才女貌。
　　姜饼被看的有些不舒服，感觉自己就像是案板上要被凌迟的鸡。
　　和陈零肩并肩走过红绿灯后，姜饼停住了脚步，一中的学生人来人往中，陈零身着二中校服愈发突出“好”
　　陈零还没回过神，“什么好？”
　　“把你拉出黑名单”
　　“那今天放学和我去吃饭”陈零忽得咧开嘴角笑，得寸进尺“不然，我就一直牵着你送你到学校”。
　　“…”
　　“你不答应吗？”
　　“好”姜饼从陈零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陈零笑得愈发张扬，“那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你，拜拜！”临走前，陈零还不忘朝姜饼挥挥手。
　　“姜饼！”马路对角的颜夕朝姜饼挥手，身后还站着清冷的江俊语，姜饼还没从陈零这边回过神，颜夕已经小跑拉起她的手往学校走了，姜饼低头看着颜夕拉着自己的手，陈零的余温还未散尽，颜夕的体温又已经袭来，清晨的风徐徐送来的不止凉爽宜人还有略带着朋友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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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姜饼”姜饼正在教室扫地，听到声音猛地回头。
　　“你？”就看到陈零椅在自己班级门口倏地浑身一僵。
　　拒接了颜夕送自己回家，特地和别人换了时间打扫，只要打扫教室的时间拖一点，陈零在校门口等的耐心就会没有，他自己走掉了，也不算自己放他鸽子吧，可还是算漏了陈零的小伎俩和耐心。
　　“你什么你，不知道我叫什么？”陈零朝姜饼慢慢走近。
　　“知道”姜饼眼看逐渐缩短的距离，朝后退了几步，陈零一把扯过姜饼的手，朝自己拉进“叫一声，我听听”
　　“陈零”姜饼软糯的声音叫的陈零心痒痒。
　　“诶，囡囡”陈零嗤她。
　　“你？”姜饼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铜铃，“怎么知道的？”
　　陈零撒开了姜饼的手，挠了挠后脑勺，“早上你外婆叫的那么亲切，不小心听到的”
　　“流氓！”
　　“那你还阴险小人呢”陈零双眼微眯。
　　“我哪阴险了？”
　　陈零指着黑板上值日生名字里“哪有你，你偷偷跟人换了吧，要不是我翻墙进来看看，我都以为你跑路了”，陈零讲完后就后悔，姜饼愣在原地，像是一个还在本为完美计划毫无破绽沾沾自喜，却被他人识破的小孩，“哎呀，算了算了，你快点打扫吧，你赶快把饭请我吃了，我就不生气了。”陈零推着姜饼去扫地。
　　姜饼还在为耍心机骗了陈零自责，而陈零反而却没有想象中大发雷霆，当时姜饼只是以为陈零自愈能力好，后来才知是陈零在她这没了脾气。
　　“哎呀，你好慢啊！蜗牛”陈零看到姜饼把扫把放好以后，就顺势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我的包，还没拿。”
　　陈零另一只手，提起了姜饼的包，“我帮你拿了，走吧走吧”。
　　入秋了，天色晚的早些，但昏黄的夕阳，洒在两人的身上，陈零金灿灿的头发显得更加耀眼。
　　“你想吃什么？”陈零转头问被自己牵着的姜饼。
　　“我都可以，不是我请客吗？”
　　“对啊，那你带我吃吃你平常吃的特色吧”
　　“那走吧”姜饼拉着陈零加快了脚步，也忘却了自己被陈零牵着手，在这落幕的金色下，他们好似是一对过惯柴米油盐生活在讨论晚上吃什么的恋人。
　　落日是坐着飞车和月亮约会的吗，他们约会的时候送的是满天星吗？陈零不知道，陈零没送过女生花，只知道，如果是他和姜饼约会的话，送的一定是玫瑰花，虽然有点俗，但是女生不都是喜欢俗气又象征爱情的玫瑰吗。
　　陈零跟随着姜饼的脚步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面馆，和姜饼一起度过的时间慢点，陈零也不恼，他喜欢。
　　坐在面馆的座椅上，姜饼递给陈零菜单“你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陈零单手撑着下巴，朝姜饼眯眼笑，姜饼愣了几秒，转头喊老板，“橘叔，两碗红烧牛肉面！”
　　“诶，好嘞！”站在锅前的老板应了话。
　　陈零瞥了一眼菜单，红烧牛肉面，二十元，“我们家囡囡就是有钱，还请我吃招牌。”
　　“小饼，男朋友啊？”橘叔瞥头看了一眼，坐在姜饼对面的男孩子，“小伙子，长得挺俊俏。”
　　“不是，橘叔，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姜饼一时间想不到形容陈零是自己什么人的代名词，同学还是朋友。
　　听到老板夸自己，陈零在一边偷笑，只有姜饼在急促的解释。
　　橘叔看到姜饼脸颊泛红又低头陷入思考，因为姜饼害羞了，就笑道“小饼，我就开个玩笑别害羞，不是男朋友就不是”
　　许久没说话的陈零，换了只手撑着脸，学着姜饼称呼老板的称呼，“橘叔，我们俩现在真不是，因为我还在追她”
　　姜饼的脸瞬间爆红，“你什么时候在追我了”
　　“难道我表现的不明显吗”陈零清了清嗓子，“那我现在郑重向你发出请求”。
　　姜饼急了，踢了一脚陈零，“啊！轻点，你现在踢伤了的是你未来男朋友”。
　　陈零看着着急的姜饼红着脸抬额没说话，现在的自己还是不说话的好。
　　“面来了，姜饼你脸怎么了”橘叔有些担忧的看着姜饼的脸。
　　姜饼摸了下自己的脸，扯出笑容，“没事，前几天不小心摔了”。
　　橘书拍拍姜饼的肩，“那你可要小心点”。
　　陈零接过橘叔的面先推到了姜饼面前，橘叔默默在心里给陈零加分。
　　就在姜饼低头吃面的时候，陈零不紧不慢的的把自己碗里的肉都夹给了姜饼，“都给你吃，都吃点肉吧，就你这点小身板，身体养好了，以后大有好处”。
　　姜饼嘴里还叼着面，抬起头，把面条咬断，“你说什么？”
　　“没什么”
　　陈零扒拉了几口面，就突然起身，“我去上个厕所”
　　陈零回来的时候，姜饼已经吃好面了，正起身去结账，陈零去座位上，帮姜饼拿了包，在门口等。
　　姜饼从店里推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陈零背对着她，单手拿着她粉色的包，还有那么一点的温馨，刚刚去结账的时候，橘叔就说对她说，“小饼，我觉得这个男孩子，橘叔就很看好他，处处照顾着你，这单，也是他刚刚偷偷绕到后厨我这抢先买的，还让我别跟你说，随便找个理由先搪塞过去就好了，你也别嫌橘叔话多，我和你奶奶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也是我看着长大，我也希望你有个真心喜欢你的男孩子。”
　　姜饼走过去拍了拍陈零的背，“陈零，走吧”，陈零转身掐掉手中的烟，“嗯”，把包递给姜饼。
　　姜饼踢着路边的石子，突然停下，看着陈零，晚风吹的有点迷乱了眼，“陈零，我刚踢疼你了吗？”
　　“怎么，心疼我啊”陈零也停下了脚步，“你要真心疼我，就…
　　“嘟嘟嘟～”汽车鸣笛声盖住了，陈零和姜饼的说话声，只剩离开时，少女小跑，带着双红的脸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