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拯救那个超级英雄》上山落水的小西

27、第27章：讲笑话的人说

　　庭院另一头的高台上，系统08号机械化的声音在夏叶之脑海里响起，

　　“开启【主线任务：哥谭时钟，12点的钟声】和【支线任务：拯救女孩艾米（3/3）】，请选择其中一个任务接受 。”

　　夏叶之十分不解，

　　“我不能同时进行吗？”

　　系统08号机械地回答，

　　“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不能同时进行，这是游戏规则。”

　　夏叶之只好无奈答应，

　　“好吧，那我现在先去找艾米，我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再说12点也还没到。”

　　夏叶之和杰森离开高台，走进人群，在白色圆桌组成的海洋里寻找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

　　可在人群中，夏叶之只看见一张张精致假人般的面孔。衣着光鲜亮丽的宾客们，如橱窗里的模特，一丝不苟地用刀叉切割着血色的牛排。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通过音箱，在庭院里响起，

　　“…你们为什么都不笑呢？喜剧是主观的，我受够了假装这一切都不好笑。
　　还是就像大家所说的，你们这些对体制无所不知的人，你们决定什么人能得到医保，什么人不能。同样的，你们决定什么好笑，什么不好笑。
　　你们知道吗？美|国医保拒绝理赔的疾病种类名和拒绝方式，全写下来可以围绕地球一圈，堪比星球大战电影前的飞字特效！”

　　人群中，有的人开始左顾右盼，寻找声音的主人。可大多数的人们都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或者吹捧彼此，没有人关心一个讲笑话的人。

　　但笑话还在继续，那个声音说道，

　　“这里有个笑话，一名车祸死者生前的遗言是，‘不要叫救护车！’
　　你们可以想象一个画面，在你被车撞昏迷，垂死挣扎之际，你必须突然醒过来，然后打电话给医院预约说，‘我快死了，我需要使用救护车，请帮我预约一辆，谢谢。’
　　这是因为如果你想使用医保，支付呼叫救护车的巨额费用，你必须提前申请使用救护车。
　　否则发生车祸后你的遗言就是‘不要叫救护车！’哈哈哈哈……”

　　那些有注意听到这个笑话的人们脸上，只有困惑和不解，没有一丝微笑的预兆。

　　只有那个看不见身影的声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刺耳的笑声让一些人不耐烦地招来安保人员。

　　“你们市长嘴里的新医保是个笑话，美|国医保就是个笑话。朋友们，生活就是个笑话！你们为什么还不笑呢？
　　我忘记了，你们都有私人飞机，这个问题与你们无关，你们压根不在意。老实说，你们见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吗？你们那被高档布料包裹的屁|股真的有离开过晚宴的椅子吗？”

　　人群里，有的老人因为那个不雅的用词直皱眉头，安保人员开始四处寻找说话的人。

　　那个声音的语速越来越快，语气也越来越愤怒，

　　“你们知道在外面的世界，有多少只北极熊因为全球变暖而濒临死亡吗？有多少黑人被警察枪杀吗？有多少哥谭市民人因为你们嘴中所谓的‘流感’而在窒息中死去吗？
　　一万个哥谭市民！每分钟都有人在哥谭里死去！千分之一的哥谭市民已经因为这次的病毒而死！
　　但白|宫里的那位啦啦队队长在做什么？他在喊口号，‘病毒会奇迹般地消失’‘没有人比我更懂病毒’‘病毒是民主党的新骗局’，像一个笑话。”

　　人群中的夏叶之注意到，演讲高台背后的大屏幕上，开始出现闪烁的雪花，一个身影在大屏幕上若隐若现，

　　“这个残酷而荒谬的世界让我们无法呼吸，于是群众自发到街上游行抗议。可是你们是怎么对待这些勇敢的人呢？你们把所有高档商店的玻璃窗用木板封住，白宫啦啦队队长在推特上警告人们，‘如果你们抢劫，我们会开枪。’
　　就这样，你们还在纠结蝙蝠侠有没有杀死一个人？成千上万的人在疾病和枪击中死去，为何偏在意这一条生命？”

　　夏叶之看到一个阴影下的面孔出现在大屏幕上，现在就连那些漠不关心的人也停下切牛排的刀叉，向大屏幕望去。

　　那人苍白面孔上，鲜红的嘴角缓缓咧开，

　　“啊！这里还有一个棒极的笑话，为什么警察放过戴白色小丑面具的人，却不放过戴黑色面具的蝙蝠侠？因为蝙蝠侠更黑。哈哈哈呜……”

　　屏幕上，那人抬起了头，灯光照亮他刀子般锋利的嘴角，鲜红得像正在流血一样。咧开嘴唇下露出的黄色牙齿，与被惨白油彩覆盖的面孔形成鲜明对比。

　　那人的声音既像笑声又像哭声，厚重的油彩仿佛一层面具，人们无法得知在艳丽的油彩下，他到底在哭还是在笑。

　　他调皮地挤眉弄眼，

　　“这里有个笑话，我并没有扮小丑，我是一个讲笑话的人。”（1）

　　（1）我并没有扮小丑，我是一个讲笑话的人。：英文是“I’m not a clown ,but a joker.”

　　一般来说，joker代表小丑时，等同jester与court jester，也就是宫廷中的弄臣，专指说笑话的人。弄臣除了身怀多种才艺如音乐、讲故事、杂技、魔术等等，还会通过装疯卖傻的滑稽方式，对君主以及他的客人们进行讽刺和批评。所以虽然身份卑下，但弄臣往往是宫廷中唯一享有言论自由的人，因为疯子和愚人犯错不会被咎责。
　　而clown在代表小丑时，一般指马戏团里装扮成小丑的人，他们依靠怪异的着装，夸张的妆容，以及丰富的肢体语言逗人发笑。
　　总的来说clown是表现自己的愚笨来逗乐别人，也就是开自己玩笑，而Joker是愚弄别人，拿别人说笑。虽然现在一般也不会过分区分，但是clown通常带有贬义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