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最古老的谎言和最失败的笑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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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哥谭皇家酒店的中央庭院里，人群的掌声渐渐平息。
在11点钟声的尾声中，侍者推着保温柜鱼贯而出，将一盘盘精美的菜肴摆上白色圆桌。
亨特从高台的螺旋楼梯走下，径直走到离演讲高台最近的白色圆桌旁坐下，那也是布鲁斯和卢瑟所在的圆桌。
白色圆桌旁的每把椅子上，都带有一个宾客的名字布鲁斯·韦恩、莱克斯·卢瑟、格雷格·亨特……
如果有人从人群的正上方往下看，会发现这1000把椅子像是1000个刻着名字的墓碑，仿佛有人开了个玩笑，邀请1000个宾客参加他们自己的葬礼。
作为记者，克拉克和温蒂则忙着，把刚刚的市长演讲现场写成报道，马上各家报社就会把这些报道发布在网上。
网络、电视、广播，这场晚宴确实做到了全方位的实时报道。
在亨特刚刚演讲的高台上，又站上去一个人，不过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因为没有聚光灯照亮他，也没有屏幕放大他的身影，更没有音箱传开他的声音。
克拉克时好时坏的视力让他注意到那个人，他询问旁边的摄像师，
“那是谁？你不需要把镜头对准他吗？”
摄像师放下摄像机，揉着酸痛的肩膀，不耐烦地回答，
“谁也不是，只不过是一个喜剧演员。现在是广告时间，不然你以为举办这场晚宴的钱是从哪来的？”
高台上隐隐约传来，喜剧演员无人注意的声音。
“哦，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就像那句话所说的‘未来，每个人都能举世闻名15分钟。’今晚，每个人都能登上舞台！我真希望蝙蝠侠能赶得上加入我们的派对……”
在离高台最近的白色圆桌旁，卢瑟坐在带有他名字的椅子上，举起酒杯向亨特致意，
“精彩的演讲，市长先生！你知道吗，我不恨犯下罪恶之人，我恨的是罪恶本身。
我爸在东德出生，他是吃变质饼干长大的，每周六12点的钟声响起，他都得参加游行，对着暴君挥舞鲜花。所以，作为他的儿子，我得和你说句老实话。”
卢瑟重重放下酒杯，杯子里的酒液飞溅到白色的桌布上，
“市长先生，你不应该建一个时钟，你应该预备一颗银弹！用作威慑，用来对付蝙蝠侠。
这样你的后辈在检阅台上对暴君挥舞雏菊的日子才不会到来。”
亨特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谢谢你，卢瑟先生，不过我很难赞同你的提议。虽然作为哥谭市长，我的责任是敦促
蝙蝠侠向人民做出一个解释。但就我个人而言，我不认为是蝙蝠侠杀了那个男人。”
卢瑟摇了摇头，棕色的卷发在他耳边晃动，
“就像契科夫所说的，第一幕出现的枪，第三幕中必然要开火，否则它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蝙蝠侠就是那把契科夫之枪，但未来总有一天，这把枪会开火，而我们不知道到时候枪口究竟会指向谁？
他就像洛夫克拉夫特笔下，克苏鲁式令人恐惧的怪物，是哥谭黑暗中看不见的影子。
市长先生，也许现在你还不需要用银弹，但是如果铸造一颗，那么未来我们就不用依赖怪物们的仁善了。”
亨特温和地开口反驳，眼神却十分坚定，
“冷战的第一幕中出现了枪，却从来没有发射。现在，我们已经习惯这个世界有许多核弹被束之高阁，‘契科夫之枪’只是一个戏剧理论。
虽然最近2年蝙蝠侠愈发明显的暴力行为让人们感到不安，不过他毕竟不是真的怪物，是不负责的小报和恐惧他的人，把他塑造成一个都市传说。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警局向媒体乱说话。”
一旁一直沉默的布鲁斯突然漫不经心地开口，
“谁知道蝙蝠侠究竟是不是怪物？蝙蝠侠是怪物，是疯子，是罪犯，人们说蝙蝠侠是什么他就是什么。”
亨特递给布鲁斯一个酒杯，疑惑地问道，
“布鲁斯，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反感蝙蝠侠？我们都知道，蝙蝠侠只是一个带着面罩的普通人，哥谭自由报有一点说的没错，它说蝙蝠侠是身着披风的犯罪斗士。
也许更准确的说，蝙蝠侠是一个蒙面义警，敢于跨入由司法系统中那些畏首畏尾的蠢货之流所设的怯懦和无能的法律禁区，去追求正义，至少一开始他是这样的。”
布鲁斯接过酒杯，看上去有些惊讶，
“作为你的朋友，我一直相信亨特你会是哥谭的变革者，我也知道你从不喜欢哥谭法律上的漏洞。但我以前都不清楚，原来你是这么看待蝙蝠侠的？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都不喜欢蝙蝠侠。”
亨特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和蝙蝠侠并没有私人恩怨。只是自从2年前，蝙蝠烙印出现在罪犯的身上后，问题的关键所在就变成，蝙蝠侠能不能同时扮演警|察，陪审员和法官的角色？
权力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任何权力都要加以严格的约束。如果蝙蝠侠认为他有权监管哥谭，那么谁来监管蝙蝠侠？”
亨特倒满了布鲁斯手上的酒杯，
“布鲁斯，像你刚刚所说的，连朋友之间都可能产生误解，所以我们需要相互对话。这就是民|主运行的方式，人们相互对话。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晚上我敲响钟声，因为希望能呼唤蝙蝠侠站到人群中来和人们对话。”
卢瑟朝亨特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
“还记我和你说过的美|国最古老的谎言吗？那就是权力是无辜的。但你知道美|国最失败的笑话是什么吗？”
卢瑟拿走布鲁斯手上的酒杯，向高台举起酒杯，嘲讽地开口，
“致民|主！市长先生，如果你想和蝙蝠侠坐下来好好谈谈，你需要的不是一个晚宴或一杯酒。我记得你们哥谭有个笑话，让我想想…对了，你需要一个坏掉的灯泡！不过这个笑话也挺失败的，就像那个台上的喜剧演员一样。”
高台上，那个喜剧演员依旧在讲着他那些无人在意的笑话，
“……这里还有个笑话，你们知道要多少个哥谭的披风斗士才能修好一个灯泡吗？再多也没用，因为他们喜欢黑暗！哈哈哈哈哈！”
除了那个看不见的喜剧演员以外，没有人发笑。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26章：最古老的谎言和最失败的笑话
